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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混小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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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嘉许地点点头。“那是为什么?”
“因为”帕乔咬住下唇。“因为爹地很没用嘛!”
“咦?你不是说不会。”
“我不是说那个啦!”帕乔不耐烦地抢过来蒂雅冲洗一半的盘子。“我是说爹地是个没用的胆小鬼啦!”
水晶听得一怔。“这我不懂。”
“这有什么好不懂的?”帕乔锵一声用力把盘子放到架子上。“平日他对客户哈腰陪笑脸,。虽然很难看,但那也没什么,为了工作赚钱嘛!我在打工的时候,不管客人有多么无理,也是要陪尽笑脸,这我懂,可是……”
放下抹布,他的声音降低了。“那次爹地带我去买球鞋,顺便到市中心的小东京看游行,碰上一个小混混莫名其妙地在我们旁边跌一跤,然后跟爹地说是我撞到了他,厚颜无耻地要求爹地赔医药费,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小混混明摆着就是故意找碴勒索的嘛!但是爹地还是拚命跟对方道歉陪笑脸,甚至不准我辩解,二话不说就拿钱出来赔那个小混混,那样真是真是狗屎的窝囊呀!”
浅浅一笑,“当时你在他身边嘛!”水晶提醒儿子。
“对啊!所以我才能够看清楚一切,知道爹地原来是……”帕乔却没能意会到母亲话里真正的涵义,眉梢眼角尽是不屑。“那么孬种的家伙!换了是我,一定会先把那家伙抓起来狠揍一顿,再送进警局里去,看他还敢不敢再做那种无耻的勾当!”
“孬种?”水晶苦笑低喃?“他要真是个孬种就好了。”
“嗄?”没听清楚。
把最后一个盘子交给蒂雅,“你和你爹地真是像啊!”水晶叹道。因种,同样像他当年那样任性冲动,不可救药的自大狂妄。
帕乔立刻轻蔑地嗤了一声。
“我才不像爹地那么孬种呢!我倒希望能像杰克舅舅多一点。”
“说到杰克舅舅,妈咪,舅舅为什么是混血儿呢?”蒂雅纳罕地闷。“他是不是外公在外面生的孩子?”
“别胡扯!”水晶笑骂。“因为你外公是华裔美国人,他先和一位美国女人结婚,生下杰克舅舅之后三年,杰克舅舅的妈咪就死了,后来你外祖父又和你外婆结婚生下我,她是从台湾到美国来的留学生,所以杰克舅舅是中美混血儿,他像他亲生母亲,我是纯中国人,像我母亲。”
“而爹地是巴西裔美国人,所以到我们这一代还是“混”了!”蒂雅喃喃咕咙。
“我说妈咪,你为什么一定要爱上爹地,不干脆在舅舅的同事里挑一个就好了?”
水晶瞟她一眼,不说话了,静静的将洗游槽冲洗干净,关掉水龙头,擦干手,再回过身来面对儿子和女儿。
“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你们的爹地才是个真正称得上酷的人物的。”
位于洛杉矶县的巴萨迪纳,气候终年温和宜人,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夏天短袖,冬天多一件外套就行了,而且几乎不下雨,难怪东岸的有钱人都喜欢跑到这儿来追求阳光与休闲。
这日,阳光暖暖的六月天,周末假日,照例由摩特度拉家的拉丁奴隶下厨大展身手。巴西人与中国人相同,主食为米,再加上黑豆和树薯粉,还有巴西人最爱的炭烤以及食人鱼,当然,巴萨迪纳没有食人鱼,鲈鱼、鐏鱼也随便凑合了。
餐后,美其名为帮助消化,多奥尼卡把音响搬到院子里,硬拉着水晶一起跳起森。 巴来了。巴西人热情洋溢又爱音乐,而且是天生的舞蹈家,一听到音乐就忍不住动起来,跳起舞来也比谁都活泼奔放,就连很不屑父亲的帕乔都禁不住体内的拉丁细胞作祟,跟着弟弟妹妹一块儿跳起来了。
最后,森巴跳到最激昂的时候就成了惹火煽情的黏巴达。
令人血脉债张、呼吸抽筋的景象不仅看得三个小家伙目瞪口呆,闻声跑来凑热闹的邻居们也个个面红耳赤,却还是忍不住要继续看,要喝采欢呼,要跟着扭动身体。
于是,多奥尼卡越跳越兴奋,老婆支持不下去了,他就拉小女儿充数,小女儿也不行了,他就拉两个儿子一起跳成一列,跳过一圈,后面多一个人,再跳一圈,后面又多一个人……不一会儿,三只蚱蜢变成一长串蜈蚣,嘻嘻哈哈的又笑又喘息。
一个愉快的假日就这样森巴过去了,夜晚来临之前,邻居们都疲惫的各自回家——有的人扭到腰,有的人拐到腿。而摩特度拉家的人除了男主人之外,其他人也全都横七竖八地在起居室沙发、地毯上躺成一片尸海。
“都是你,”水晶呻吟。“这下子我可没有力气准备晚餐了。”
“我来,我来!”多奥尼卡蹲在她身边,嬉皮笑脸的偷了一个吻。“不过,女人,你还真是没用耶!才跳一下午就不行了,在里约的森巴嘉年华会上可是要连跳十二个钟头的哩!”
“谁跟你去里约连跳十二个钟头!”水晶嗤之以鼻地咕了一声。
“十四年前呀!”多奥尼卡滑稽的挤着眼。
“那时候我还年轻,现在我老了。”水晶喃喃道。
“老了?”多奥尼卡不觉笑开了。“你才二十九岁啊!女人。”
“是啊!而你也才三十二岁,可是……”水晶沮丧的抽了抽鼻子。“女见都十四岁了耶!”儿女大了就代表父母老了,她可不是老妖怪,可以长生不老。
“十四岁也还小啊!”
“只有你这么说,”水晶闷闷地咕咙。“都有一大堆男孩子追她了。”
“放心,我不会准许任何一个臭小子接近我们的蒂雅!”多奥尼卡骄傲地展现出作父亲的威风、霸道和小气。
有趣的眼神斜睨他几秒,水晶不禁失笑。
“当初我父亲若也跟你一样,现在就没有蒂雅了。”
多奥尼卡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闪闪发亮的白牙齿,“那可不一定。”起身。“他们现在在哪儿?”
“中国大陆吧!”
“亚洲?他们真是没救了。”多奥尼卡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好了,你继续呻吟吧!我要去做晚餐了。”
“炭烤,爹地,再做中午那个炭烤,超好吃的!”
“我要鸡心!”
“我要Picanha!”
小鬼们的点菜追在后面,多奥尼卡挥挥手表示他知道了,不过犹未走出起居室就停住了,回身将半个屁股挨上茶凡,再拿起鬼叫不休的电话。
“哈啰……哦!抱歉得很,东尼,蒂雅她不在,她去威德生家做临时保母了。”说着,忍不住撩起一弯得意的笑,然而,这弯得意的笑保持不到三秒钟就冻结住了,
“你说什么?”他怒吼着站直身躯。
见状,水晶和小鬼们不觉狐疑地对间一眼,再将目光投注在多奥尼卡越显震怒的脸容上。
“混蛋,居然瞒着我和东尼去约会!”
多奥尼卡愤怒地扔下电话,宛如炮弹一般射了出去,水晶和小鬼们更是愕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与洛杉矶古城相接的中国城是早期中国移民的落脚处,但近二、三十年来,华人移民的聚集处逐渐往东移,在圣盖博谷形成另一个华人社区,原来的中国城反而由越南人占去优势了。
他们大都聚集在广东老侨的旧建筑间。
在中国城里,除了北百老汇上的精美东门通往金陵道,以及中央广场两侧皆是彩绘缤纷的建筑之外,周围街道上的建筑形式都相当平凡老旧,特别是广东老侨的旧建筑区,简直像是回到二十世纪初的老唐人街时代,令人有时光回转的错觉。
此刻,脸色阴惊的多奥尼卡就站在一栋古旧的双层楼房前,这是越南帮的大本营,两个十八、九岁,又焦急又惭愧的美国青少年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又比手画脚地拚命解释,还有另一位同样父亲级的四十多岁白人在一旁表演印地安战舞跳脚咒骂。
“……我们正要回去,有个越南人却骑脚踏车莫名其妙地撞过来,再反过来指控说是我们故意挡他的路,害他脚踏车撞歪了,要求我们赔偿他脚踏车的钱,我们不服气跟他理论,他却跟我们大吵,后来我们决定不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正要离开时,不料却一窝蜂拥上来一大群他的同党把蒂雅和洁美抓走了。”
这个少年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另一个少年马上抢着说下去。
“当然,我们立刻去报警了,没想到警察却推三阻四地说是女朋友和我们吵架跑了,叫我们不要乱掰理由去麻烦他们帮我们找女朋友。后来附近的人才告诉我们,说这儿分局的警察有的收贿赂、有的怕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们是不会随便跑到这一带来惹麻烦的。
“所以,我们只好赶紧通知摩特度拉先生你,还有洁美的父亲。”原先的少年又接着说。“洁美的父亲又去过一趟警局,可是他们仍然不理会我们,说要超过二十四小时他们才受理报案,否则就得找人证明蒂雅和洁美的确是被人绑走了,可是……”
“不会有人敢挺身出来作证的。”多奥尼卡冷冷地说出事实。
“对,”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就是这样!”而且个个跑得比喷射机还快!“真该死,这帮越南人实在太过分了!”另一位父亲咬牙切齿地仰头望着楼房。
“摩特度拉先生,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进去要人,”多奥尼卡果断地说。“你们在外面等。”
洁美的父亲闻言一惊。“那怎么行,我们……”
“给我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若是我没出来,你们再另外想办法,不要全陷到里头去。”多奥尼卡眯了眯眼,又说∶“如果我没出来,你们立刻去找我太太,她知道该怎么做。”
“咦?摩特度拉太太有办法吗?”双眼一亮,两个少年同时面现喜色。“那我们可以先…”
“不,”多奥尼卡冷冽的眼扫过来。“别忘了蒂雅是女孩子,她等不得!”
两个少年马上缩回了去,特别是东尼更为心惊胆跳。
他一直觉得蒂雅的父亲很无理,每一回见到他去找蒂雅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总是又叫又骂又跳脚,就像是一只抓狂的野狗。但在这一刻捏,蒂雅的父亲虽然一派镇定,不叫不骂更不跳脚,却冷峻得更教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仿佛面对二头凶悍的雄狮,令人战栗不已。
“十五分钟!”
多奥尼卡又嘱咐了一次,旋即毅然走入大门内,洁美的父亲犹豫了下,勉强抑下随后跟进去的冲动。
还是听他的吧!免得真的全军覆没了。
越南人的体型非常瘦小,甚至比中国人更矮小,但他们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残暴凶狠,倘若因为他们的体型而看不起他们,很快就会吃到苦头了。多奥尼卡非常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一开始就依循一般方式要求面见越南帮帮主——阮明。
“你的女儿?”
“是,请阮帮主放了她们,我愿意做任何赔偿。”
阮明将头颅微微往后一偏,后面的人马上低声做报告。
“刚刚阿灿他们带回来两个女孩子,因为帮主临时说要开会,所以仍关在后面没碰过,不过”那人朝多奥尼卡看过来。“我想应该不是他要的人,因为她们……”不是南美人。
“我太太是华人。”
那人顿了顿,不说话了,阮明思索了下,比个手势,后面那人即退身离开,阮明盯着面无表情的多奥尼卡打量了好一会儿。
“你愿意付赔偿?”
“是。”
阮明点点头,正待说话,刚刚那人回来了,不但跟着另一个越南人,还带着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一见到多奥尼卡即惊喜地大叫。
“爹地!”
另一个却幼稚地哭叫起来。“快带我回去,妈咪说他们全身都是病毒,好脏好脏的,我要立刻回去洗澡,洗掉他们传染给我的病毒,否则……”
阮明脸色候沉,后至的越南人见状立刻横于甩过去一巴掌将女孩子打昏,然后冷笑弯身在阮明耳际加油添醋大火热炒,阮明的眼神更阴森了,多奥尼卡见势不对,心里暗暗叫糟。
“这个女孩子污辱了我,”大拇指朝后比住那个量厥的女孩子,阮明慢吞吞地提出指控。“还有那两个男孩也污辱了我的手下,这个可不是金钱赔偿能够摆平的。”
果然无法善了!
叹着气,多奥尼卡自裤管里抽出一把匕首,“那么这样可以吗?”话声中,他将左手平置在桌面上,右手高举匕首闪电落下,哆!一声穿透掌心刺进桌面。
“爹地!”
蒂雅失声尖叫,两个越南人傻眼,就连阮明也颇意外的瞪住多奥尼卡那张依旧冷然的脸,惊愕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后,阮明才回复平静,细小的眼深深凝住多奥尼卡,赞佩地发现后者竟然毫无一丝痛楚的表情,甚至连肌肉都不曾掀动半丝,冲着这一点,他就愿意放对方一马。
“你可以带你女儿回去了。”只有一马,不是两马。
多奥尼卡眉端一挑,反手拔出匕首,鲜红的血随之喷出,蒂雅又是一声惊恐的尖叫,他却仍是漠然以对,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仿佛伤的不是他的手,流的也不是他的血。
“两个?”
“一个。”
嘴角一勾,多奥尼卡突然扬起一抹毫无笑意的笑容,右手匕首再次猛然落下穿透手掌心,旋即拔出,热血又一回的四溢飞溅,他依然视若无睹,只把染满鲜血的手掌举在阮明眼前,让阮明能够清清楚楚地瞧见那两个洞穿的伤口,血淋淋,恍目惊心。
“两个。”
抽了口气,阮明的小眼睛不由自主地瞠大了,双眸自那双鲜血潺潺的手掌慢吞吞地移至多奥尼卡脸上——有点苍白,额头上也泌出了不少汗珠,然而他的表情始终不变的淡漠,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冷酷。
这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放她们走!”
“爹地,很痛吗?”
蒂雅怯怯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父亲左手厚厚的绷带;多奥尼卡微笑,疼爱地搂住女儿纤细的肩。
“不痛,麻醉还没有退。”
“爹地,真的很对不起!”蒂雅歉疚地嗫嚅道。
“不要紧,记得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不过……”待蒂雅仰起脸来看着他,多奥尼卡才继续说∶“刚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帕乔他们三个。”
“为什么?”蒂雅抗议地反问。爹地明明这么酷,为什么不让大家都知道?
“因为我不希望帕乔学我。”
“可是……”
“宝贝,”多奥尼卡在她鬓角上印下一吻。“只要你平安无事,爹地就心满意足了。”
哽咽着泪珠,两片唇瓣一扁,“爹地!”蒂雅捧然扑进他怀里,泪水仿佛水库泄洪,哭得稀哩哗啦的,心中惭愧得不得了,现在她终于能了解妈咪所说的话,也明白妈咪为什么会挑上爹地了。
呜呜……真高兴妈咪是挑上这个爹地!
前座,收到紧急征召至医院接他们的水晶,颇为感动地自后视镜望着他们父女俩,心头又是安慰又是愤怒,安慰女儿终于能体会父亲的深爱,愤怒的是这个混蛋拉丁人竟然瞒着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看来,她是太久没有和老公好好研究研究何谓一加一的问题了!
“医生说你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烧,回去后你最好洗完澡就去睡觉。”不过还是要等他痊愈了再来研究。
“你帮我洗。”多奥尼卡咧出暧昧的笑。
蒂雅带泪失笑,水晶两眼一翻。
男女公然打情骂俏是拉丁民族的习惯,可是都结婚十四年了,她却怎么也习惯不了,大概是东方人的脸皮没有拉丁人那么厚吧!
多奥尼卡的脸皮肯定有烙饼那么厚,而她的只有润饼皮薄薄的一层。
“爹地。”
“嗯?”
“我在想……”依然偎在父亲怀里,蒂雅两眼悄悄往上觑。“搞不好你打得过那些越南人也说不定吧?”这真的只是纯属猜测,随口问问罢了。她承认爹地是真的很勇敢,森巴跳得也很棒,但打架这种事,除了都会动到手脚之外,跟跳舞应该毫无关系吧?
多奥尼卡淡淡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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