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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走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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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气却也实在,小老百姓殷殷切切盼着的可不就是富贵。
河边清一色种着垂柳,芽嫩色润,烟绿葱茏,岸边稀稀疏疏几枝红花迎风摇曳,青红相间自有一股风流韵味。
一艘艘装饰华丽的画舫在河间穿梭,令人目不暇接。
张小果瞪圆双目好奇地眺望,如花寨位处深山老林,甚少见到河流湖泊,因而这种雕刻精致的木质画舫还是头一回遇见。心里顿如小草轻挠,痒得慌。
丝竹乐声轻盈悠扬,船头瘦影蹁跹,间或夹杂着欢声笑语,盈盈融融。
张小果眼花缭乱,东挑西拣一时拿不定注意,正自犹豫着便见不远处飘来一艘画舫与众不同,墨顶白墙竹帘窗,船头栽着几盆君子兰,兰叶葳蕤迎风招手。
帘子掀起,走出个年轻男子,墨发垂腰,头顶一束松松垮垮挽个发髻,浅紫色宽袖长袍贴至鞋面,襟摆处用暗银丝线绣着几朵牡丹,玉带束腰配一粒明珠,双手负于身后,长眉舒展,含一抹笑,风骚华贵。
张小果眯着眼看,一时间看得怔神,原来江湖中还有比如花寨那朵离家出走的烂桃花长得更桃花的男人。
“张小果姑娘,我家主人有请。”说话之人正是在医馆门口遇见的那个紫衣女子。
“久仰如花寨张小果美名,今日得以一见实乃在下三生有幸。”年轻男子轻轻一笑,笑声若千年佳酿醇香四溢,沁人心扉。
张小果的眼皮本能地一跳,连忙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我又不认识你。”
“在下风尘。”年轻男子倒不吝啬,直接自报家门。
风尘?张小果作诗不会知道的词语却是不少,立即就想到了四个字“风尘女子”。
这个男人长得风骚,名字更风骚,最好离他远一点。
张小果心念转的飞快,装模作样地抱个拳算是行礼,梨涡浅浅笑容天真而友善,“幸会幸会,后会无期。”
话音未落,红影一晃,双脚就从船板上离开。
瞬时,又有四道人影跃起。
张小果的轻功算不得数一数二用来逃命却是绰绰有余。她身姿灵动,左闪右躲,溜得像烂泥地里的泥鳅。那四个女子虽已守住四位却也抓她不得。
风尘笑吟吟地依着木门,看得津津有味。
身旁另外几位女子见势欲冲上去帮忙,被他摇头制止。这根小泥鳅有趣的紧,再让她溜一会儿看看会不会长出刺。
张小果飞来跳去将四只花蝴蝶玩得团团转。
绿衣女子眉头一皱终是沉不住气,拔出长剑朝张小果面门刺去。
张小果闪身避开,手指飞快插入腰包,一眨眼,十枚寒光闪闪的银镖就从她手指缝中流星般射出。
绿衣女子避闪不及,眼看着一枚银镖就要刺入她的肩膀,一张俏脸“刷”得青了。
宽大的紫色衣袖仿佛两片云彩,一刹那拂过。银镖悉数钉入船板,风尘不怒反笑,笑容温文又儒雅,抬手往船板一指。
张小果低头一看,十枚银镖竟被他钉成了一朵花。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他的功夫绝对在我之上,如果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静观其变。
“船舱已备好茶水。”风尘微微一笑,身后立即有两只纤纤玉手掀起船帘子。
这是埋好瓮拔开盖子,等我钻呢!张小果想溜又溜不得,只得硬着头皮走入船舱。
船舱里摆着一张小圆桌,桌上一壶茶,五碟点心。
风尘含笑,示意张小果入座。
紫衣女子上前,端起茶壶往风尘与张小果杯子里斟满茶,退出船舱。
张小果不认识风尘,自然怀疑这茶水有毒,只看了看并不端起来喝。
风尘看看她,笑:“怕茶水有毒?”
张小果盯着他不说话。
风尘又笑:“若要害你并不需要下毒。”
张小果继续盯着他不说话:我不说话,就不说话,憋死你,看你说什么。
她脊背僵直,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山神庙里的泥菩萨。
风尘见她一副雷打不动的端正模样,果然愣住。“今日……”他开口正想说点什么,便听得外头响起打斗声。
绿衣女子掀起帘子跑进来,附在风尘耳边说了几句话,还没说完,帘子又被人掀起,这回出现在门口的是个年轻男子。
素雅白衣纤尘不染,衣角随意地迎着风舞动,仿佛天际最远处的一片白云,悠悠的潇洒无比。
张小果眼睛一亮,是他!
白衣男子长眉一轩,远远地对张小果笑,笑意纯澈,一股丝丝凉凉,沁人心脾的感觉。
他……笑起来很好看。
张小果望着他突然说不出话。
风尘缓缓起身,笑意不减,一如兰之幽雅,“阁下是?”
白衣男子不语,也不看他一眼,似乎很是不屑。他慢慢走进来,手里竟然还拎着两个女人。
张小果微微张开嘴巴:他是来救我的么?
“扑通”一声,白衣男子随手一丢,那两个可怜兮兮的姑娘就像晕船一般转着圈圈不知走到哪里去。
他往前伸出手,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掀旋开一抹笑。
张小果感动得热泪盈眶,飞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蹭一蹭,亲昵无间:“哥,你终于醒了!”
白衣男子一愣,笑着牵起她的手,“回家。”
张小果躲到白衣男子身后,拽着他的腰带探出半颗脑袋,对着风尘挤眉弄眼地笑:我有后台,我不怕你啊不怕你。
风尘淡淡一笑,道:“阁下可有兴趣一起喝杯茶?”
“没兴趣。”白衣男子懒洋洋地吐出三个字,牵着张小果大摇大摆往船舱外走了。
“叮”一声,两柄长剑交叉架起挡住了他们去路。
“让他们走。”风尘声音淡淡响起。
紫衣女子扶着额头,低声道:“少主。”
“日落前查清楚那个白衣男子来历。”风尘云淡风轻地笑一笑,转身坐回悠然品茗。
张小果沿着河岸一面走一面回头张望,嘀咕道:“那个风骚男人究竟是谁呢?”
“星月谷少主风尘。”白衣男子淡若清风的声音响起。
张小果募的回过神来,赶紧放开白衣男子手臂,盯着他上看下看一通打量,点点头道:“脸还是有点白却比鬼好一点。”
白衣男子长眉一轩似笑非笑,“姑娘见过鬼?”
张小果稍稍一愣,眉目舒展,双目弯弯似月牙,“自然见过,我可是张果老第一百零八代传人。”
白衣男子勾起唇角浅笑不语。
张小果见他不再说话,歪着脑袋笑眯眯问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顿足,唇边笑意骤然敛去一本正经盯着她一字一顿说道,“张大果。”
“噗~”明知他是在糊弄人,可张小果还是忍不住笑弯了腰。她揉揉肚皮直起身来,白衣男子已经从她身边鬼魅般消失了。
张小果皱皱鼻子,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若有所思。
大奸商
张小果走进一间凉席铺子,想买两根削好的细竹条。
黑心掌柜的一见她衣料上等又长得极有贵气,只道游来了一条大肥鱼,立即化身变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口却笑得慈眉善目的大狮子,吼一声就要价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黑店啊!
张小果拎着两根竹条从铺子出来时,心中一阵唏嘘:如今的世道啊,最不缺的果然就是奸商。对付这样的奸商最直接有效的法子就是抢,于是,她只抡起拳头轻轻一敲,那只张牙舞爪的大狮子就变成了一坨屎黏在地上又丑又脏。
张小果拿竹条编了只蚱蜢,是如花寨的十三叔教她的。当初十三叔要教她编蝴蝶,她说蝴蝶不好,总是在青楼飞来飞去采男人的蜜,还是蚱蜢好。
张小果用匕首在蚱蜢尾巴上刻了三个字,趁着夜色朦胧悄悄潜入医馆放在了小三床头,希望小三看到时能原谅她。
小毛驴被老头儿栓到了园子里。地上丢着一堆干草,已经被它吃的七七八八。
张小果牵起毛驴走出几步,停下略一想,从绣花腰袋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搁到捣药缸里。
园门轻轻合上。
月色下,走出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一长一短。
“野丫头心地倒也不错。”老人的声音略带点沙哑。
“嗯。”长些的人影点一点头。
张小果没有在镇上找客栈住下,而是骑着小毛驴摸黑出了镇子。
从如花寨偷偷逃出来快一个月,除去几天下雨剩下的夜晚皆是在树上度过,因张小果觉得风餐露宿才像个闯荡江湖的大侠。
她把小毛驴栓在树干上,和衣躺下,透过稀稀疏疏的树叶缝隙,凝望着夜空点点星光,想起了一个人。
那一天,春阳和煦,油菜花开的很好,黄油油一片望不到边。
张小果约了铁牛一起挖泥鳅,早早就背着竹篓子等在田里。
春风暖洋洋,吹的她只打呵欠。
忽然,花丛后隐隐约约地传来说话声,间或夹杂着极轻极柔的笑声。
张小果一个激灵困意全无,连忙竖起耳朵循着声音偷偷摸去。
她拨开层层密密的油菜花一看,倒吸了口凉气,紧跟着肚子里的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张羽翎同平日一样穿着一身黑衣,发束却用亮银丝带高高缠起,神采飞扬的脸在朝阳的勾勒下愈发有型,邪邪翘起的嘴角带着三分蛊惑。
他的手指正扶着一个女人的下巴,低着头,下一刻就要吻上去。
那女子翠衣束身,丰满的胸部像两座火山,随时有可能喷发。
张小果只觉两只鼻孔不住地往外喷火,终于按捺不住猛跳了起来,大吼:“张羽翎你不要脸,连翠花都不放过!”
那女子吓得不轻,面无血色躲在张羽翎身后瑟瑟发抖。
张羽翎轻轻圈住翠衣女子,柔声哄她,“莫怕,有我在。”继而,又看向张小果,挑着眉冷笑,“躲在暗处偷看别人,你有脸。”语毕,揽着翠衣女子施施然消失在油菜花丛中。
张小果呆呆站在花丛发了很久的呆,娘亲说再过一年就要她跟张羽翎成亲,可是他居然跟翠花玩亲亲,实在罪无可恕!
她要狠狠揍一顿张羽翎然后休了他,谁知第二天张羽翎竟然离家出走了。他没有带着翠花走,果然是个没有良心的混蛋。
张小果恨恨地咬牙,直咬的“咯吱咯吱”响。哼!定然不会去找张羽翎那个混蛋,可如果让她遇上了,却一定会把他的门牙打爆!
晚风习习,星星眨眼。
春日的夜晚多少有点凉意。
张小果解下绑在毛驴背上的毯子裹到身上,毛毛虫一样蜷缩在树杈中,伸出一根手指一边点星星一边数,数到九百九十九颗,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
这一觉不知睡了几个时辰,
夜色终于褪去,朝阳初露。风一吹暗影斑驳轻摇,照得张小果一张小脸忽明忽暗。
忽的,树下响起一阵喧杂说话声,打破了春日清晨的宁静也扰乱了张小果的美梦。
她眉头一皱揉了揉眼睛往树下望去。
树下没有人,倒是不远处有座凉亭,人影晃动,说话声正是从那里传出。
昨夜随意找了棵树睡觉倒是未发现。
张小果郁闷地收起毯子从树杈上跳下,一面打着呵欠一面骑着小毛驴慢悠悠地往凉亭走去。
茅草铺的顶,四根光秃秃的木头支撑,委实简陋的紧,遇上风雨天怕是连一滴水都不能挡住。
凉亭当中一块大石头勉强算得上方正,边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块小石块,大约是桌子与凳子。
四个客商装扮的人围着大石块坐在一起,各自面前摆一张纸,纸上花花绿绿,有字也有图,抬头一行大字:风花雪月。龙飞凤舞,用的正是当下时兴的草书。
不远处拴着几匹马各自驼了几只大布袋,圆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四人兴致盎然看的极为专注,或凝眉沉思,或窃窃□,神色各异,不时议论纷纷。
“昨日子时,百家帮萧帮主与华山派掌门约在九牙河边比试。”
“据说萧帮主的碧云掌法极为厉害,此战必定是萧帮主胜了。”
“此言差矣,华山派的情义无双剑法轻忽玄妙亦是不容小觑的。”
“如此说来究竟谁胜谁负?”
“不知,今日特刊上未注明战果。”
“哪个龟孙子办的武林特刊,期期吊人胃口,果真是无奸不成商!”那人骂骂咧咧翻过纸,像是气愤难耐,一低头却又津津有味读起来,轻叹一声气透出几分无奈。
“打打杀杀有何好看,不如看一看这篇江州花魁的风流韵事。小娘子玉润珠圆,如此挺立的酥胸必定极有手感,嘿嘿!”一人笑得极为□,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纸上插画,其中□焚烧。
……
张小果轻嗤一声顿时失了兴趣,骑着小毛驴绕过凉亭沿着林间小道“啪嗒啪嗒”不紧不慢地走了。
“风花雪月”乃是武林特刊,一度风靡大江南北。其上内容多为某某帮主杀了某某掌门引发两派厮杀等的江湖八卦以及某某帮主之妻红杏出墙与某江湖小虾勾搭成奸等的桃色新闻。内容火爆再配上生动无比的插画,立即成为江湖中人追捧的消遣读物。特刊的价格随即水涨船高,初刊至今已从一文钱涨到了十文。
“风花雪月”做的这般成功,按理说江湖中不免生出眼红者想要跟风效仿,可江湖上除了“风花雪月”之外再无其他刊物,哪怕是微如沙尘的小报也没有,着实令人费解。
江湖人士不禁纷纷猜测“风花雪月”的创办人不仅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商,而且还是一位极有势力的主。曾经有人始作俑者从卖刊之人入手顺藤摸瓜想要摸出这位幕后黑手,却不料暗访不成反丢了性命。
此事闹的极大沸沸扬扬轰动一时,甚至连武林泰斗明月山庄也被牵扯其中。
不过,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至于这“风花雪月”背后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依然是个谜。
张小果从怀里拽出一张纸正是几日前在街上买的第一百零八期“风花雪月”。当时她正在街上溜达,无意中看到街边小摊上摆着“风花雪月”,只瞥了一眼视线立即被插画中的一个男子吸引。修眉乌发,一张神采飞扬的脸,头顶发束也是用丝带高高扎起,与张羽翎那个混蛋长得极像。于是,张小果头脑一热掏出十文钱买了一张。
事后,立即便后悔了,悔的胃痛头痛心也痛,张羽翎那个混蛋哪里值十文钱呀!
张小果低头凝视插画中的男子,轻哼一声,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投靠明月山庄,那里真比如花寨好?
明月山庄是武林泰斗江湖人人皆知惟独初出茅庐的张小果不知。
此次明月山庄花巨资买下“风花雪月”头版头条黄金位置放了一则广告:明月山庄庄主萧问天广邀天下青年才俊赴山庄参加比武大会。胜出者将成为萧问天关门弟子,继承明月剑。
此刊一经上市,立即抢购一空。
张小果买的正是加印本。
明月剑以薄、轻、巧、利著称,相传乃是由上古剑神铸造而成,不慎落入凡间的“流云山”,因剑柄上刻着“明月剑”三字,流云山便更名为明月山,而流云山上的流云山庄亦跟着改名为“明月山庄”。
因着明月剑削铁如泥,明月剑法更是举世无双,天下人对此传说皆是深信不疑。
张小果却是嗤之以鼻,若是那上古剑神不慎掉落的是坨屎,那从前的流云山是不是该更名为“屎山”或者“便便山”?
张羽翎居然背叛如花寨转投明月山庄门下,实在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舍本忘义十恶不赦……
张小果忽然很想去明月山庄看一看,这位在比武大会上完美胜出被“风花雪月”冠以江湖最有潜力剑客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张羽翎。
她在心里想着:不是特意去找他,而是去明月山庄凑个热闹,仅此而已。
皆说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张小果是女人,恰恰不能免俗。
原来他叫萧月白
仙女湖是去明月山庄的必经之地,因着湖边有块巨石长相酷似飞天而被世人冠以“仙女湖”的美誉。湖边是清一色的桃花,暮春时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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