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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驴走江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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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丢出去,恶心死了!”莫言抓着头皮尖叫。
张小果睨她一眼,心道:算了算了,趁人之危不是大侠作风啊。她叹声气,弯腰去拎蛇身子。
莫言呆呆地盯着她,突然大叫:“好恶心,竟然用手去抓,小白怎会带你这样的人在身边!”
张小果耳朵一动,终于怒了。说恶心就罢了,居然还敢叫小白,实在忍无可忍。她抓起半截蛇身子,回头对着她龇牙咧嘴一笑,“咻”一下丢过去,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无比的弧线。
可怜那莫言姑娘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双眼一翻软绵绵晕死了过去。
张小果只想拿蛇吓吓莫言,万不料她竟如此经不住吓,一吓就晕过去了。所幸小白不在,赶紧把她弄醒了就成。
她跑出去端水,回到屋里时,莫言已经醒了,坐在地上一脸茫然地望着前方。
张小果低头看看满满的一脸盆水,朝她嘻嘻一笑搁到桌子上,拧干一条帕子递过去给她,“那条蛇已经被我扔了。”
莫言呆呆地盯着张小果的手,脸色一块白一块绿的,委实有趣的紧。
张小果笑眯眯地把帕子塞过去。
她一把拍开帕子,尖叫一声冲出门去。
张小果彻底傻眼,见过怕蛇的人没见过怕到这般程度的,如果弄条扭来扭去的蛇放到她枕头边,她会不会吓死?
“啊!”竹林里又传来一声尖叫。
张小果浑身一抖,头皮一阵发麻,天呐!这莫言姑娘不是被我吓疯了吧?
“有人上山。”风尘长眉一蹙,闪电般冲出去,几乎眨眼工夫不到人就消失了。
难道是刺客?张小果心里打个突,三步一窜飞快追上去。
她跑到竹林,风尘已经跟一群黑衣人打成一团,宽大的衣袖飘来荡去,仿佛两只色彩明艳的蝴蝶。
莫言歪躺在一边不省人事。
张小果情不自禁地扶额,又晕了,这莫言姑娘是不是棉花做的?
她蹲下身子,拍拍莫言的小脸蛋,叹声气架起她的胳膊往边上拖。
背后刀风袭来,张小果丢下莫言,一个回旋踢,将身后明晃晃的大刀一脚踢开。
黑衣人后退一步,挥刀复又攻向张小果,刀风凌厉,眼前翠竹恁是被他砍断了一排。张小果自从在逍遥派中毒之后就没动过手,眼见又有几个黑衣人冲过来,团团将自己围住,形势分明不容乐观,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打架了。
她飞快捡起一根竹子,横扫而过顺势撂倒了离她最近的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泥球似的“骨碌碌”滚出老远,翻身从地上爬起,挥舞大刀冲过来。
张小果咧嘴一笑,将竹杆往地上一插,纵身跃起借竹杆弯曲之力高高弹起,“扑扑扑”一人重重赏了一脚。
黑衣人人多势众一时间却占不到上风,气得红了眼,一窝蜂攻上前。
攻左路二人冲到半途却突然掉转方向,高扬起大刀朝不省人事的莫言砍去。
张小果暗呼一声“不妙”,使尽全身力气把手里竹杆丢出,硬是将那二人的膝盖打了折。她翻身冲上前,用身子护住莫言,躲闪不及手臂“嘶”一声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疼得她浑身一个惊颤。
原来这些黑衣人的目标是莫言!张小果皱着眉头斜睨她一眼,脑海里飞快闪过四个字“红颜祸水”。
黑衣人动作明显一滞,仿佛不相信她会用自己身子去遮挡迎面砍来的大刀。
那些人反应过来,挥刀砍过去,被风尘一剑刺出去数丈远。
他脚下踩了最后一个活口,目光冰之极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的脖子被他踩住,喘不过气一张脸憋得紫红,咳出一口血咽了气。
咬毒自尽?漆黑的眸子微微一闪,他抖直长剑挑开黑衣人面罩,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张小果斜眼往手臂睨一眼,疼得龇牙咧嘴。不看还好,一看血肉模糊,伤口仿佛更痛了,痛得直揪心。
风尘疾步走向她,一对眸子仿佛结了冰,看得张小果浑身一阵寒气,赶紧岔开话题,“他们好像是冲莫言来的。”
刚才若不是怀疑那个莫言,他便不会迟迟不出手,倘若早一刻出手,她的手臂就不会变得这么血肉模糊的。这个人真是该死,又丑又该死!
张小果见他神色极不对劲,举起手臂动了动手指,道:“这点伤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把她弄到屋里去。”
血顺着纤瘦的手臂缓缓淌下。风尘依旧沉默不语,一张脸变得越来越奇怪。
“……”张小果额前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不如先帮我包扎?”
目光瞬间变得柔和,风尘出手急速封住她穴位,抓住她的手臂往屋里拖。
初吻
萧月白回到雪竹峰就看见莫言躺在山道不省人事,屋前竹林里横七竖八歪倒着一堆黑衣人。眉梢不自觉一跳,他疾步走过去,蹲下拍拍莫言脸蛋。
半晌,丝毫没有反应
萧月白扣住莫言手腕,须臾,轻吁了口气,拎起她往屋里走,走到门口就看见风尘握着张小果的手,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手臂。
张小果死咬嘴唇,别过脑袋眼泪狂飙,为什么金疮药撒到伤口会这么痛!
伤口足有寸长,皮肉外翻,筋骨若隐若现。乍一看惨不忍睹,再看一眼揪心的剧痛仿佛瞬间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嘶~”张小果深吸口气,眼前一黑勉强撑开眼皮,实在痛得忍不住,低声呼道:“轻点,轻点啊……”
结冰的美眸深处闪过一丝疼惜与自责,风尘轻道:“伤口如此深,不处理干净今后恐会落下病根。”
张小果抬起头勉强挤出一抹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幸好手臂没断,小白?”
手下动作一顿,风尘并不转头往门口看,只轻轻地、专注地擦拭她的伤口。
萧月白身子僵住,脚底仿佛粘了层糯米糕,稠乎乎地黏着地面,几乎寸步难移。
沾满鲜血的帕子被风尘丢入木盆,满满一盆清水片刻就红了。
张小果扯了扯苍白的嘴角,算是跟他打过招呼。
萧月白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地杵在门口,心头仿佛被一根茅草划了一下,伤口细微却疼得牵动他全身。
真是个傻孩子,分明疼得要命,却又偏偏挤出笑,难看死了,真的好丑,丑得让他有抓狂的冲动。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挺拔的身姿挡去了大部分光亮,看不清神色,只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凉气。
张小果看看他臂弯处夹着的人,轻吁了口气。先把莫言吓晕,再帮她挡回一刀,横竖算扯平了,小白知道应该也不会怪我了吧。
她微微张开嘴想跟他说话,却见他一声不吭地转身往房间里走了。
大眼睛骤然一暗,张小果转头看看风尘,他正用纱布小心翼翼地包扎自己的手臂,不经意间触碰他的视线,勉强笑了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还得清了。”
风尘定定凝视她不语:还不清才好,最好一辈子还不清,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记得我。
良久,他才露出一丝笑,说:“手臂包成这样,怕是很久不能碰水。不如跟我回别院,有人照顾你。”
“回别院?”张小果愣了愣,视线往房间里飘。
“她不能碰水,我却能碰。”萧月白从房里出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情绪。
张小果看到他,眼睛一亮,对风尘笑笑说:“我还要去找人,不能跟你回别院,一只手受伤还有另外一只呢。”
温柔优雅的笑容带了一丝自嘲,渐渐融化的眸子仿佛又在刹那间结了冰,透出丝丝缕缕的寒意。风尘缓缓起身,突然身形一闪人便往房间里急速掠去。
紧跟着,萧月白也冲了进去。
张小果呆呆坐着一脸茫然,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跑到房间门口一看,风尘居然跟萧月白在里头打了起来。
张小果瞬间石化。
风尘步步逼近,一招一式分明是朝床上躺着的莫言袭去。
萧月白出掌挡开他的攻击,闪身拦与床前。纱帐轻舞,两道人影子紧紧纠缠。
二人痴缠良久不分伯仲。
张小果被掌风逼得睁不开眼,赶紧往后退去。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风尘为什么会忽然冲进去杀莫言。好歹挨了这么深一刀才将她的命捡回来,一转身他居然跑去杀人!
张小果气急,咬牙忍住剧痛,闷头冲了进去。
风尘脸色一变,瞬间收回招式,穿过窗户鱼跃而出朝竹林行去。
萧月白紧跟而上。一眨眼工夫,两个人就从屋里打到屋外去了。
张小果贴着床沿坐下,心道:瞧风尘的身手似乎与小白不分上下,打上几个时辰估计都分不出胜负,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想着,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竹林风穿梭。
洁白的衣袂迎着风轻轻舞动,仿佛张开翅膀的白羽仙鹤,轻飘飘飞过,除却风声一丝杂音都听不见。
萧月白足尖踮着竹枝,淡淡道:“风少谷主今日之举未免有失风度。”
风尘微嗤,“萧公子的眼睛可是中看不中用?”
萧月白眸子一闪,道:“既是在雪竹峰,便由不得你杀人。”
风尘冷笑,“星月谷想杀的人,你未必护得住。”
话音落,他施展轻功离去,宽大的紫色衣袖贴着竹枝拂过,宛若两片流云,无声无息的不留下一丝痕迹。
******
张小果一口气跑到竹林时,风尘已经离开。她失望地叹了声气,道:“还没问他为什么突然去杀莫言呢!”
萧月白朝她走过来,低头看看她那只被风尘蹂躏成大棒槌的手臂,良久没有说话。
张小果咕哝几句,转过身就看见萧月白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很奇怪,仿佛埋到冰里冻僵了。她突然记起来,那年冬天躲在如花寨最北面的林子里,布下陷阱捉狐狸,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回到家时整张脸就只有眼珠子会动了。小白的脸是不是被竹林的风吹僵了?
她举起大棒槌,在萧月白跟前晃一晃,想看看他的眼珠子还会不会转。
萧月白忽然抬起手揉了揉额角,跟着微微上扬的眉梢又抖了抖,问:“伤口疼不疼?”
张小果如释重负一般长吐了口气,“幸好脸没有瘫掉。”
答不对问……萧月白的额角似乎又有某根东西轻轻弹了下,真想把这丫头的脑袋劈开来看一看,究竟是哪里长得与常人不一样。
张小果用手抓抓头发,转身就顾自己走了。
萧月白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很无力,深深得无力。
“小果。”他疾步追着她走去。
张小果走到门口,回头看他,忐忑不安的模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半天才嗫嚅道:“小白,其实莫言她是被我吓晕的。”
苍白的小脸飞起两朵红云,目光飘忽来飘忽去,似乎不敢在他身上多做片刻停留。
萧月白这回是真的愣住了,听她“巴拉巴拉”说完,好看的唇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
“你不怪我吗?”她眨巴眨巴大眼睛问,满脸的惊讶,大约是不相信小白会无动于衷。
萧月白叹声气,把她拉到屋里坐下,忽然用食指勾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了小脸,“小果,你喜欢我吗?”
“咚~”脑袋仿佛被从天而降的石子砸中,晕晕乎乎的,脸颊有点发热,这种感觉好像在鸳鸯湖边就有过。喜欢,怎么说呢?应该是喜欢的吧,反正跟小白在一起很开心。
张小果点点头,心底有些茫然,似乎起了很大的雾,白茫茫一片,好不容易看见了一缕阳光,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去撕开这片浓雾,想抓住又不知怎么抓,很矛盾。
漆黑的眸子仿佛在瞬间燃起了一簇火苗,跳跃的火焰中心正是张小果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他突然欺过身去,俊挺的鼻尖轻轻一碰她的脸,跟着薄而有型的嘴唇就轻轻贴上了她的。
张小果脊背一僵,心好像小兔子一样“扑通扑通”乱跳,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脸好烫啊,身子也好烫。小,小白居然跟我玩亲亲。
吻,蜻蜓点水一般轻浅。萧月白轻轻一笑,好看的唇角边分明带着一丝促狭。
张小果完全怔住了,抬手摸摸嘴唇,良久说不出话。
萧月白拍拍她的脑袋,眉眼之间浮动的笑意,慵懒之中带了点风流。如画的面容仿佛刹那间深刻了许多,真实了许多,甚至有一点点调皮。
“小果,你看你都被我打了印记,今后只好跟着我了。”他春风得意地笑。
张小果双眼明亮,好像突然开窍了,“你也被我打了印记,是不是变成我的?”
萧月白微笑不语,大约算是默认。
张小果很高兴,手臂上的伤口似乎一点都不痛了。
“公子?”莫言挨着房门,怔怔地盯着二人。
她揉着脑袋走出来,杏子仁水汪汪的,突然朝萧月白跪了下来,“公子,莫言骗了你。今日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萧月白神情淡淡的,伸手去扶她,她却跪着往后退了三步。
“公子,莫言真该死。若不是我,小果姑娘也不会受伤。”她说着掩面抽噎起来。
张小果从小就怕女人哭,所以她在如花寨从来不欺负姑娘,哪个野小子欺负姑娘被她瞧见定会出手教训他。
莫言哭得梨花带雨的,瘦削的肩膀微微耸动,人见尤怜。
张小果挪挪屁股有点坐不住了,“你别哭呀,是我吓你在先,这点小伤没什么问题的。你看,我的手指还能动呢。”她伸出大棒槌,握了握拳,疼得嘴角一阵抽搐。
莫言垂着脑袋,声音轻轻的,继续说:“我爹本是牛家堡堡主。数月前,有位公子来牛家堡说要与我爹做回生意。那位公子拿出一尊玉佛,让我爹替他保管一柄长剑,说若是三个月之后剑还在,这尊玉佛就送给我爹。我爹平生有个嗜好,就是搜集神态各异的玉佛。那玉佛雕刻极为细致,简直栩栩如生。我爹爱不释手,就答应了。岂料,岂料两个月之后牛家堡就惨遭灭门了。”
灭门之祸,原来莫言也是个可怜人。张小果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风尘,轻叹声气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莫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可是我真的无处可去了。”
萧月白静静地看着她,双眸平静如水,声音淡淡道:“两个月前,牛家堡确实被人灭了门。你可见过那位公子叫你爹保管的长剑?”
莫言思量片刻,道:“没见过,不过那日我无意中听见‘明月’二字。”
明月?难不成是明月剑!张小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说的公子莫非是张羽翎?
萧月白起身掸了掸衣裳,走到她跟前,弯腰对着她道:“先起来吧。既是知道错了,就好生照顾她。你也看见了,她的手臂是因你受得伤,碰不得水。”
闻言,她募的抬起头来,不知是激动还是自责,俏脸微微泛了红,一双眼睛仿佛在刹那间明亮起来,“我会好好照顾小果姑娘的。”
张小果跳下椅子,“其实也不用,我还有一只手可以用的。”被如此可怜兮兮的人照顾,真是浑身不自在,好像她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不行,还是不要莫言照顾的好!
她跑到房间去,一头倒在床上,“我要睡觉了,不用你照顾。”
甩不掉的“情敌”
雪竹峰清晨总是雾蒙蒙的,五步之外就看不清人脸了。
萧月白三人沿着幽静的山道慢慢往山脚行去。
张小果睡眼惺忪地走着,不时打个大大的呵欠。
她手臂上的伤估摸三个月之后才能痊愈,本该留在雪竹峰静养,可昨晚子夜时分又来了一拨黑衣人,打打杀杀搅得大家都不得安生,三个人你盯着我,我瞪着你,还有一个懒洋洋地闭着眼睛装睡觉,气氛诡异地坐到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萧月白担心张小果的伤恶化,所以斟酌了半夜待睁开眼睛那一刻才决定要下山。
青竹老人自从替风尘解完毒之后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若是在张小果的伤或许半个月之内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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