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路西菲尔-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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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谢谢你的是叶铭。”

在转身之际，路西法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是当初在十二国的记忆，玻璃仙对叶铭的帮助极大，而且这也是叶铭最想为玻璃仙做到的事情，这声谢他受之有愧。

“我要回去了，祝你达成所愿。”

最后深深的看了银发少年一眼，路西法便消失在华原大陆上。

这一路，他走了很久，却终究迎来了尽头。

——洪荒卷＇完＇

125

时空通道越来越近的展现在眼前；面对着在那边等待着自己的银发神祇；路西法高傲的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未来不管会走出怎么样的结果；但是至少此时此刻他清晰的认知到一点——那个世界才是自己的终点。

从今以后只有路西法；没有路西菲尔；更没有什么人类叶铭。

路西法将下巴轻轻的靠在对方的肩头；腰间是耶和华环抱着的手臂；阖眸间感受到的温暖气息是如此蛊惑；然而这样无法掩盖神祇固有的凉薄。说耶和华的性格冷漠，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性格，说到底……都是太骄傲了。

现实比想象还要离奇；上帝会爱上这样的自己。

手指抚摸着路西后背披散的金发，耶和华安静的注视着周围变幻莫测的时空；这代表着他们正通往主位面。只要真正的到了那个世界，路西就不会再在自己眼皮子下失踪了，那些异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没有什么宙斯的背叛，没有什么失忆和忘却，路西依然是自己的路西。

低下头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颈部，金色的十字架是如此的显眼，他用唇瓣蹭了蹭那个自己给予的印记，温热的肌肤下是路西的生命气息，还有自己和对方缔结的契约波动。淡淡的金色光晕从印记上泛起，犹如神灵身上的圣光那么纯粹，耶和华在他的耳畔间低喃道。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耶和华。”

耳垂被唇含住的温暖激起一阵颤栗，路西法没有掩饰自己不自在，但是他一直都温顺的没有挣扎，仿佛接受了对方的亲昵。只是看着耶和华的时候，路西法的眼瞳中浮现出无名的困惑，手指把玩着神祇垂在胸前的银发，他轻声问道。

“除了世界，真正令我单独在意的只有你。”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当神的视线集中在炽天使长的时候，却逐渐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时候有了宠爱，又是什么时候出现了愧疚。

上帝不记得了……

唯一记得，路西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无比喜爱，不论是什么时候都吸引着他。

“吻我，直到我为你而堕落的那一刻。”

心底的火苗像是被话语点燃，路西法肆意的笑出了声，似乎是无比愉悦的勾起昔日信仰者的脖颈，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不论他想不想承认，和光明神的缠绵可谓是充满着禁忌和背德，曾经的自己以他为父来敬畏来濡慕，但是这些顾忌在神的眼中从来没有存在。

手掌紧贴着皮肤摩擦，凌乱的衣领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当白色的衣袍褪下的时候，背部原本收敛起来的六翼在神抚摸的手下出现，来自于人类幻想中才有的天使羽翼优美的展开，金色的长发被耶和华的手指撩起，羽翼半遮半掩的包裹着天使修长的身躯，美到了屏息的地步。

时空在五光十色中转换，光怪离奇的色彩也无法遮去两人的风采。

微微扬起的下颌被唇舔吻着，身体被手掌侵犯的酥麻感不断涌起，私密的地方被轻易的揉弄在手上，路西法在喘息中眼眸暗沉。黑暗仿佛帷幕般从空间中掀开一角，漆黑到心灵都为之惊栗的景象慢慢出现在眼前，看着近在咫尺的混沌深渊，他的唇角绽开一个暧昧的笑容。

九天九夜的坠落和绝望，这就是他痛苦的起源之地啊……“耶和华，回去吧。”

清雅的声音中略带沙哑，路西法感受着神格受到了躯体的牵引，莫名的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总觉得不是时候，原来单是灵魂是无法封神的啊。这辈子就只能把这个堕天使的身份当下去，唯有身为堕天使的他才有被神格承认的资格。

耶和华并没有依言马上放开，金色的神瞳注视了路西法一会儿，他用额头轻顶着对方，呼吸在彼此间缠绕不息，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

“嗯，我们回去吧，哈尼雅已经被安置在大圣堂中了。”

就这么被上帝抱在怀里，他们同时回到了身躯里面，将神念和本尊的肉体进行契合，耶和华看着原本昏迷不醒的金发天使终于睁开了眼。

灵魂进入躯体的那一刻，路西法几乎是手脚蜷缩起来，手指捂住不断流血的地方，这份无法言喻的折磨让他回忆起了路西菲尔的绝望，压抑的□痛苦的溢出，心核彻底粉碎的感觉疼到他刻骨铭心。

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唇上，原来是耶和华履新承诺亲吻着他，路西法心中的讥讽和嘲笑几乎无法遏制，他紧紧的闭上了眼不愿意透露出情绪。

从黑暗神格中抽取着神力来修补破碎的心核，那股疼痛才慢慢的被冰凉的感觉盖过去，蚀骨的阴冷沿着肌肤传递开来，路西法脸上的血色尽褪，浅色的唇都变得发青起来，只因为神格要开始正式归位了。

冥冥之中听到了凝固下来的奇妙声响，清鸣一

声，六菱形晶石不再旋转，稳稳的卡在了他的灵魂核心当中。

一丝丝黑暗力量从灵魂深处蔓延上来，起初是点点微弱的波动，不到一会儿就开始疯狂的涌动出来，沸腾的黑暗力量在路西法体内咆哮，同化所有残留的光明圣力，曾经身为光耀晨星的炽天使长有多强，那么此刻他的力量在这个基础上出现了翻倍暴增。

有光明堕落为黑暗，整个希伯来神话中最极端的莫过于堕落天使之王了，然而这其中付出过多少痛苦，除了路西法谁也无法得知。

美丽的六翼在天使的背后轻颤，但是雪白的羽翼上看不到半点以前的圣光，耶和华的眼神莫名的失神了片刻，扶着路西肩膀的手指一紧，陌生的酸涩感流动在心头，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一瞬间失去……再也无法挽回了。

路西法的呼吸格外急促，下意识的掠夺着神灵口中纯净的气息，转化后的力量他从未体验过的强大，他以为自己和神的差距很大，却没有想到过有如此之大，如果没有这种因缘巧合下的机遇，原本的路西法是永远都无法成神。

让自己紧贴在耶和华赤丨裸的胸膛，双方的神之心中充斥着最极端的力量，仿佛代表着混沌虚空最初的两种形态。路西法着迷的感受着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一点点缩小，染血的衣袍脱落到腰间，天使的羽翼在亲吻中慢慢沾染上灰暗，直到漆黑的六翼真正的出现在上帝的视线下。

席卷着整个混沌深渊的恐怖乱流在这一刻停止，几近窒息的宁静诡异的出现在地狱的深坑。

世界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黑暗开始集中，包括身处于地狱的深渊恶魔和堕落天使，他们都奇怪的抬起头望向天空，继前几天出现了光明异象，地狱的天空再次出现了一道黑暗异象。空气中仿佛都出现了什么欢欣的气氛，没有开启灵智的低阶魔物都跪伏在地上，懵懵懂懂的看着天空。

晦涩的力量从第一层地狱开始直线贯穿下去，九重地狱在此时此刻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积压了数百亿年的黑暗之力如同倒挂的深渊河流，那从创始之初就存在的力量散发出令恶魔颤栗的气息，它们从最上层开始不断的渗透到第九重地狱，最后通过混沌深渊打开的缺口进入了其中。

“是不是殿下？”

别西卜惊愕的望着这一幕，惊喜的呼喊出声，在他的心里除了炽天使长就没有人能够做到。

“不确定，我们再等等。”

》　　听到了别西卜的话，萨麦尔皱起了眉头，他的实力是除了路西菲尔以外最强的，所以他对此还是有很大的发言权。

危险的黑暗之力收敛起了原本的暴丨乱，温顺亲昵的恭迎着新诞生的神灵，它们攀沿上了天使的垂落的长发，将那耀眼明亮的金色染黑，炽天使长的光明特征最终一点点消失，耶和华就这么亲眼注视着自己的路西走上了另一条至高路，看着他苍青色的眼眸被黑暗吞噬。

深渊般浩瀚苍凉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黑发黑眸的魔王靠在上帝的怀里，哪怕是穿着的白色衣袍也变为了最深沉的黑色。

丝绸般美丽的黑发从肩膀上悉数滑落，路西法轻轻的推开了对方抱着自己的手，肩膀依靠着耶和华的手臂作为支撑，他脚步虚浮的站到了混沌深渊的虚空中。发现了耶和华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和复杂，路西法却没有说任何的解释，只是勾起了和以往一样的笑容。

“耶和华，你会讨厌我吗？”

身体亲近的靠在光明神的身上，路西法的眼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和怅然，为不可查的问道。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头发，那和光明截然相反的色彩已经足以证明了自己的情况，这一回真的毫无反悔的余地了。

“不会，只要是路西就不会。”

黑暗的颜色在路西菲尔的身上还是如此美丽，哪怕是天使失去了所有的光明，但是这一切都是耶和华推动的后果，所以他怎么会因此厌恶了对方，这是他的亏欠啊。

“你是上帝，我是撒旦，不管是不是因为光暗平衡，这一回我们的地位总算是持平了吧。”

轻快的话语听不出路西法的半点难过，他是笑着抱住了这个得到了自己的神祇，如果说耶和华是光明之主，那么他现在就算是黑暗之主了，御座之前，他依然可以骄傲的面对着神灵而不逊色。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黑暗之力的缘故，耶和华觉得怀里的路西冷到了手指都冰凉，他小心的安抚着对方，生怕路西再发生什么想不开的问题，他已经不敢再失去对方第二次。

忽然，毫无预兆的心口一疼，耶和华不敢置信的推开了堕天使。

银发神祇的胸前，一柄匕首从背后刺穿，黑色的尖刃上滴落着金色的神血。

这一刀没有半点犹豫和杀意，却有着说不清的狰狞。

上帝猛然抬起头望向路西法，却被一双黑暗的

眸子掠夺了心神，男子眼中的冰冷让他顿时醒悟了过来，原来……路西从来都没有原谅过自己。

126

被猛得从耶和华的怀里推开；路西法毫不慌忙的后退了几步；笑吟吟的注视着受伤的光明神，但是眼中看不出半点笑意；冷到了上帝都心凉了起来。堕落六翼展开张扬的弧度；黑色的长发长垂膝盖；路西法伸出的手抚在自己的唇上；苍白的指尖映衬着绯色的唇瓣；显得莫名的暧昧。

这么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从记忆完整的时候……不，从被神亲手打落天堂的那一刻；路西法心中的仇恨就没有消失过，仇恨的火焰舔舐着心灵；灼烧着灵魂。如果真的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那么他倒是想要从那张完美的脸上看到悔恨，看看是否如同自己想象中那么惊艳。

银发男子的眼神第一次打破了冷静，从匕首刺伤的地方渗透着温热的金色液体，就连手指和衣袍都沾染上不少血液。他全力压制着黑暗之力对他的腐蚀，奈何贯穿神之心的伤口对他的伤害太大了，就连神魂都被这柄古怪的黑色匕首一击重创。

可是神之心被刺穿的瞬间再如何痛苦，也怎么比得上路西带给他的痛苦，耶和华想过他和路西的很多种结局，却从未猜到过今天的这一幕。陌生的清晰从心底涌现，耶和华不明白那种逼得他无可奈何的感情是什么，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变得苦涩异常。

哪怕对这个的来源不甚了解，上帝都能猜到匕首上蕴含了神格中的大部分黑暗本源，否则不可能带给他这么大的克制。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他不敢轻易拨出伤口上的匕首，万一损毁了这上面的力量，路西就算是没有被反噬也要力量大损，这其中恩断义绝的态度让神灵都愤怒起来。

难道这些时间的陪伴和相处都无法软化对方一丝怨恨吗，这简直是怀抱着杀了他的决心……“路西，你以为我不敢毁去你的力量吗！”

“不要叫我路西，我的名字是路西法，你若是可以办到尽可以去做，那上面可是混沌黑暗对你的全部憎恨。”

路西法的眼角还略带刚才的情动，听到了上帝的话语他眉梢微挑，黑色的睫羽下是暗光流彩的眸子，他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袍，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好似当初在希腊神话中的缠绵和温柔不复存在。

“怎么样，背叛的滋味美味吗。”

仿佛有无形的阶梯在虚空中铺成，新诞生的黑暗之神走到了耶和华面前，看着他的神情因自己而动怒，路西法的心底只有报仇的快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能牵扯着上帝的情绪，让他一步步走下了至高的神坛。

忽然，上帝有了其他的动作，在堕天使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只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被扼住喉咙的路西法微微颦眉，却不是为了眼前的状况，温热的液体从对方的手上滑下，血珠顺着脖颈滚进衣领的时候反而有些冰凉，滑过□的时候浮现出难耐的战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路西法就算知道这是无意的也有些迁怒，反正他对耶和华的恨也不差这一点了。

“你想要掐死我吗，呵，什么时候让你学会了这种方法，人类的那一套对我无用。”

“不，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一件事。”

神力在抵制黑暗的时候剧烈消耗，上帝急促的喘了一口气，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路西法身上，无言的沉默了一会儿，他低笑着说道。没有人知道耶和华心底的悲哀，熟悉的气息就在身前，他却不敢直接去拥抱，只因为再靠近一分就会感受到更浓的杀意。

发觉掐住对方脖子的手滑动在他的颈侧，眼前的金瞳慢慢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感情，使得魔王的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安，但是又想不出还有什么让他翻盘的机会。这里可是混沌深渊的领域，而且他已经以黑暗之神的身份封锁住这里，再联合神格中的黑暗意志布下了这场杀局。

目前可谓是势在必得，他就算杀不了上帝，也要让他永远封印在黑暗之中。然后哈尼雅也可以用神之子的身份主宰天堂，即使是弥赛亚也必须照顾年幼的神之子，他自己只需要和同伴一起待在地狱，直到世界末日的到来，进入永恒的沉眠。

在混沌深渊中被迫昏睡之前，路西法就不愿意再看到这个神灵，这辈子也不想继续生活在他的视线之下。

“虽然当初的事情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后悔，而现在……我更不后悔与你定下灵魂契约。”

银发男子出乎预料的没有发怒，短短的几秒钟就恢复了平时的神态，与路西法有几分相似的容颜略显苍白，再怎么维持平静也无法掩去神情的虚弱。凝视着眼露杀意的堕天使，耶和华不得不自嘲自己的忽视，看来他的确是有些自负过头了，竟连对方有没有原谅自己都不知道。

听到‘灵魂契约’一词，路西法脸色大变，可惜晚了。

“你怎么敢——”

如同潮水般的激烈情绪从灵魂深处涌出，仿佛是神灵心底最纯粹的感情，在爆发开来的那一刻令路西法都无法抗拒。四肢近乎颤抖的无法使力，混合着最本能的快感和七罪中的欲/望，路西法失控的跪倒在了地面上，汗水打湿了额前散落的长发，他怒视着眼前的上帝。

“这很公平，你伤了我，自然要接受契约的处罚。”

耶和华看了看路西现在的模样，就算是堕落为魔王，他眼中的倔强还是和当初面对自己一样。先前被背叛的愤怒顿时减弱了不少，可惜他不能再停留在混沌深渊，且不提身上的伤势不允许他再拖延下去，等到契约带来的效力时间到了，路西可不会放过自己。

没有了黑暗之神支援的混沌深渊如何能阻碍上帝，耗费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