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路西菲尔-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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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嘛。

‘回去再找你算账！’

路西菲尔被宙斯的无耻噎了一下，措手不及的接过了他提供的狂暴神力，刚进去就又得出来收拾残局，他才不想加入这对父子之间的战斗，奈何现实就是让他当做。

在遭到攻击的前一秒神衣包裹住全身，金色的衣袍和柔软的薄甲贴覆在身上，雪白的六对羽翼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展开在这个世界，路西菲尔毫不示弱的握住雷霆化作的长剑，飞跃上去刺了下去。

神王怒吼的声音将整个神殿都震了几下，比叶铭当黑魔王的时候飙出得高音都上了几个台阶。嗡嗡的回音不绝于耳，路西菲尔非常有理由认为自己耳鸣了。

“你骗我——！”

洪流一样的时间之力喷发开来，暴虐的撕扯着奥林匹斯山上稳定的空间，神王殿的屋顶也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掀翻了。轰隆的巨响从远方传来，酒宴中的不少神祇都惊愕的抬头望向神王殿，敏锐的发觉到了神王的力量和某些神祇在交锋，而那神殿空空如也的上端是如此搞笑。

“母神！”

看到了被击中的金发男子，精通灵魂法则的哈迪斯首先发出了一道黑暗屏障，为前方的路西菲尔提供了和宙斯交换身体时的喘息时间。

波塞冬愣了一下，狐疑的打量着宙斯，除了那双青色的眼瞳外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但相像自家兄弟的判断，还是果断的发出了一道蓝色的神力屏障。

从克洛诺斯嘴里吐出来的先后时间也可以看出几位神的差距，几位女神自然不如男神，赫拉、德墨忒尔和最弱的赫斯提亚联手制造了一个保护大家的防御神术，眼神坚定的站在了他们父神的对立方。

不知何时神殿着起了大火，熊熊的火焰竟然点燃了这座承载了两代神王风云的神王殿，克洛诺斯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烧了自己宫殿的是自己。巨物落地时的撞击声令克洛诺斯都肉疼了一下，他的神王殿可不是一般的垃圾货，这样修整一次的代价连神王都得大出血。

看着酒宴上的神祇都要过来一探究竟了，路西菲尔飞快的躲过几根高耸入云的柱子，发现哈迪斯他们都还安全，才硬着头皮抵抗着克洛诺斯不要命的攻击。

“Yahveh！”

眼看着被拖住就走不了了，路西菲尔咬牙喊出了耶和华另一个普通的名字。

欣喜的发觉路西终于放下脸面来唤自己，耶和华就没有继续隐身下去了，乌拉诺斯的容颜足以让所有不知情的神祇都目瞪口呆。

在路西菲尔怒视的目光下，耶和华没有任何含糊，直接在固若金汤的奥林匹斯山上打开了一个空间通道，拉着路西菲尔就往里面跑去，而哈迪斯他们被笼罩在路西菲尔的神力控制下，轻松的在空间通道封闭前进入。

“彭透斯！”

站在举办酒宴的宫殿前，盖亚震惊的看着乌拉诺斯离开的身影，随后一双美眸死死的盯住彭透斯，显然她是猜到了什么事情。

“不关我的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快到了不正常，蓝发蓝眸的俊美海神悚然的回答道。

而海泼里恩在乌拉诺斯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开溜了。

87

在宙斯和墨提斯结婚之日；路西菲尔当然不愿意凑那个‘热闹’，冷着一张脸扳开宙斯拦住自己的手，当夜暂时脱离了这具身体。知道被502黏住的皮肤剥离后会有怎样的感觉吗，把这个感觉加重百倍千倍就是路西菲尔和宙斯感受。

痛成这样；也难为宙斯还要精神抖擞的去面对墨提斯……路西菲尔嗤笑的想着之前宙斯那疼得直冒冷汗的表情；上次为了私下里要办的事自然是一人承担了整份痛苦；现在宙斯为了娶妻自然要受点苦；难道还要他一个外人听他们新婚时的夜生活吗？

站在克里特岛的海边岩石旁；路西菲尔漠然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长长的西方古典袖袍垂落在空中，末端仿佛散发着隐约的微光。他看着自己在星光下更显透明的身体，莹莹的朦胧色彩在发丝间浮现，好似由一缕缕光凝成。

眼底有些感慨的苍凉，世间一切总是变化得令人措手不及，曾经他以为他的世界只剩下了天使和神，连过去都放下了的自己不会为外物所动摇，结果这份信仰还是瞬间崩塌。

穿越了数个世界，交错着数个时间线，夜晚带着寒意的空气在指间流过，路西菲尔不知道自己走下去的结局是什么，如果没有耶和华跑到了异世界来找自己，没准他还能坦然承认自己瞎了眼看错了神，成为名符其实的敌人。

后悔吗……

用尽了天使的漫长时光，换来了一场神话传说的堕天。

憎恨吗……

明知道付出不一定收获回报，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是他忘了啊……

神之御座前的位置再荣耀也只是上帝赐予的，看似就在眼前的创世神却隔着一层圣光却咫尺天涯，曾经的他还是甘饮如饴。当彻底拉开距离的时候，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想得太过简单，有时候不是你不去做就没有事了，只因为大势所至、天命所归。

夜晚的星空虽然不再是为了光耀晨星而闪耀，但依然用那完全光辉笼罩住受到夜晚钟爱的男子，海边一阵一阵的拍打在岸边，海浪翻腾的声音悦耳动听，哪怕是擅长歌唱人鱼也从不承认自己的歌声比大海还美，希腊的海是养育希腊子民的起源，大气磅礴的韵律使人头脑都清醒起来。

呼吸间伴随着海水的湿气，路西菲尔观赏着夜间的海景，突兀的开口说道。

“还不出来吗，波塞冬。”

如同爱琴海般蓝眸中波光迷离的，从隐藏地方出来的波塞冬走到了路西菲尔面前，他的笑容真挚而略带天真，仿佛干净无瑕的天界圣泉看不见任何被抓住行踪的尴尬。

连周围的海水都由于这抹笑容而欢快的荡漾出可爱的涟漪，然而他的话对于路西菲尔来说，可就不怎么动听了。

“母神。”

蓝发的孩子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成长为十六七岁的少年，真不愧是神族的孩子，主要是在克洛诺斯的肚子里被压制的太多，导致一个个都营养不良。克洛诺斯才不会让他们吸收的一丝半点的外界能量，所有的神力都是他们艰难修炼出来的。

虽然量比之宙斯少了太多，但比质量就高出很多了，路西菲尔怎么会看不出宙斯知道这点后，欣喜兄弟强大的同时又警惕着他们，毕竟不是从小就相处，在哈迪斯他们逃脱出来前和宙斯都是彼此陌生。

“你知道的，我不是瑞亚，更不是你的母神。”

他优雅的摊开手，几近透明的手掌显示着他此时灵魂的身份，没有任何神力波动的的路西菲尔神情漠然，即使是面对着波塞冬时依然拥有着独属于他的凛然高傲。路西菲尔才不屑于顶替着瑞亚在哈迪斯他们心中的地位，本来就不是，何须去承认。

玩笑偶尔开开挺有趣的，但开多了就无趣了……“谢谢你救了我们，哪怕只是为了宙斯。”

明蓝色的长发挡住了他的神色，身高不过是在路西菲尔肩膀的少年低下了头，清哑的声音中带着恍如海水的呢喃，模糊了话语中流显的情感。

“所以你就该知道，我不是在救你们。”

嘴里说着冷漠的话语，路西菲尔侧过头，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哈迪斯和赫拉、德墨忒尔、赫斯提亚站在不远处。

他们就这样不出声的安静看着自己，如同这片浓郁深沉的夜色，不远不近中带着神祇的矜贵。

其中哈迪斯的气质最为突出，冷漠自持中不怒而威，翠绿色的眸子其实一点都不像瑞亚，他的眸中没有半点流显于表面的温情，更看不到当到误认为自己是瑞亚时的眷恋，倒是让路西菲尔觉得自己看到了未来公正严明的冥王影子。

是的，这才是神祇啊，高傲到目下无尘，活着凡人无法触及的云端之上。

一如塔尔塔罗斯，一如耶和华。

神祇啊……真是令人羡慕的存在。

无比自然的忽略掉同样隐藏在一旁的耶和华，璨金色的长发垂落在膝盖处，路西菲尔缓步行走在克里特岛屿上，这里是宙斯小时候玩耍的地方，也是他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看到的地方，然而身处在异世界的他到底的难以对这里付出多少感情。

隔阂，其实从一开始就存在了吧。

银发神祇就这样立足于原地而没有追上去，一直在背后看着他越走越远。

***

深渊之行是由哈迪斯亲自去的，已经自负起来的宙斯才不愿意低声下气的去求深渊之主放人，不久后哈迪斯带回来的消息就是塔尔塔罗斯放开了关押，将独眼巨人和百臂巨人‘救’了出来。

为了感谢宙斯的帮助，他们将精心打造出‘雷霆’献给了这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神祇。

雷电本来是无形的，不过是因为神祇的意想而扭曲了形状，巨人们打造的正是一柄看似是银色Z行闪电的兵器，其实还不如说是给神力流通的传导器，这和巫师的魔杖差不多，只是为了将力量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其实巨人们如何不知道救出自己的是谁，暗地里为哈迪斯也准备了极好的武器，一件防护类的隐形衣。作为宙斯和哈迪斯的弟弟，波塞冬得到的是一柄威武的三叉戟，虽然他本人是不怎么满意。

届时奥林匹斯第三代神祇已经羽翼丰满，而克洛诺斯陷入了孤掌难鸣的境地，定居在海界、冥界、大地的神祇都放弃了对神王的臣服，宙斯正式出现在诸神的视线之中，让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克洛诺斯。

不知道多少个神祇在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战败的克洛诺斯被迫放弃了神王神格逃走，手中握住了金色神格的男子傲然的坐在那至高的王座上。

别看宙斯十分轻松的模样，事实上是路西菲尔一直在宙斯灵魂表面附着自己力量来维持他的消耗，为宙斯夺取神格成功而由衷开心的路西菲尔一怔，忽然撤去了对宙斯施加的帮助。

他默然的看着从墙角从容走出的女神，这位名声响彻人类世界的大地之主盖亚明明是笑着，眼中却含着幽冷的冰。

看到了这一幕，已经察觉到危险的路西菲尔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只是潜意识不愿意相信遭到了背叛罢了。

但他还有时间抢先一步翻盘……

路西菲尔抬手一挥，在意识空间里咆哮奔腾的万千雷霆开始向左右散开，幽深的地方笼罩着一层奇特的光晕，浅紫色的六菱形晶石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好似知道了有陌生人来访。它滴溜溜的旋转在虚空之中，恢弘而威严的力量蕴含晶石里，警告着路西菲尔不许继续靠近。

他慢慢走上前，眼底是刺骨的厉色，所谓的神祇就是靠这个东西支持着那荣耀的地位。

伸出的右手五指张开，想要活生生的扣下那块美丽的晶石，路西菲尔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不忍心的放下了手，漠然的选择了出面和应对这次的危机。

罢了罢了……算是我占用你肉身的代价。

‘宙斯，我不想有其他神祇知道我的存在，你能隐瞒我的存在吗？’

‘好。’

忆起了当初和宙斯之间的一次谈话，那次还是在发现瑞亚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后，路西菲尔才专门去叮嘱一声对方。

现在想想，宙斯答应的多么爽快啊。

路西菲尔心中有些酸涩，他算是见证宙斯从一无所有的少年来到了天界，看着他小心的讨好着母神瑞亚，看着他眼中有了对权势的向往。原本对克洛诺斯的一点点期待在宙斯的心底不复存在，当野心和**战胜了对亲情的渴望，这类神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意识空间里的路西菲尔仰望着这个雷霆炼狱，他和宙斯待在一个身体已经不少年了，比之人类叶铭的寿命都要多上数倍，可这也不过是希腊神灵的成长阶段。自认为还算看得清宙斯的性格，结果还是算错了希腊神的下限，唇角苦涩的笑了。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去阻止一二，为什么漠视着这一切的发展，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待着宙斯，或许连自己也说不清。

“路西，神王神格只会选择一个神。”

宙斯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对路西菲尔的恶意，好似在讲解一个平常不过的小事，想要让路西菲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成长之中总是要舍弃一些东西，有人舍弃了过去，有人舍弃了柔软的感情，也有人舍弃了自己的良心。没有什么对与错，用人类的那一套放在神身上本来就可笑，这不过是一个重要和不重要之间的抉择罢了。

“你长大了，宙斯。”

懂得了我会威胁到你，摒弃了感情带来的影响，终于没有再被一出生就认定的事实蒙蔽了双眼。

路西菲尔的身影浮现在宙斯的背后，也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六翼再也没有向内弯曲的保护宙斯，以强大的气势肆意的张开。绝美的金发男子脸色平静异常，但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那么急切的想要得到神王神格。

我并非是贪图这份力量啊……

88

当路西菲尔的灵因为魂强行脱离肉身而重创的时候；得到神王神格的宙斯也是脸色苍白的扶在王座上，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强大的灵魂不在和自己命理相连，握紧的拳头中渗出了几滴指甲抠破的神血，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

隐藏在天空之中的耶和华没有出面；眼睁睁的看着路西的灵魂一瞬间被盖亚封印在了一个金壶当中；身处在希腊神系顶尖地位的女神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凡是金壶向下倾斜；造型别致的细长壶口中就会到倒出属于路西菲尔的血；纯净无暇的灵魂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每一滴每一杯鲜红的液体中，浸透着神祇都贪恋的灵魂之力。

只要宙斯愿意将之饮下，便可以吸纳对方不逊色于神祇的灵魂之力，实力再次大增一步。

盖亚颇感遗憾的惋惜这份难得的力量，可惜这股无属性的力量只有宙斯可以去吸收，其他神祇去吞噬的话简直找死。

毕竟宙斯可以算是一出生就这个灵魂联系着，长久以往之下，灵魂之间的互相借用力量都没问题，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的彻底吸收。

眼底挣扎了片刻，宙斯没有当着她的面直接饮下用来疗伤，而是选择收起了这个金壶。

佩戴着隐形头盔的哈迪斯就这样站在神殿的一角，光明正大的看清楚了这次的事情原委，哪怕路西菲尔被封印在金壶之中，他的眉头都没有多皱一下，浑身气息平静得接近于虚无，这才没有让盖亚发现有神躲在那里。

好似自言自语，周围空无一人的耶和华怒道。

“乌拉诺斯！”

“你的神力太过极端，我又没有了神格做支撑，再这么下去，你会把我的肉身给毁了。”

另一个声音出现在耳边，没有继续待在意识空间深处的乌拉诺斯无奈的扶额，仔细的解释了一番。

耶和华神情冷寒的站在天幕之后，周围浅蓝的色彩也无法靠近他百米之内，哪怕是面对着希腊神系中曾经的万神之王，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说道。

“若是毁坏了，吾在离去之前即便是重新做一具身体给汝又何妨。”

毫不在意的回答充分的说明了银发男子心态，他根本就没有把乌拉诺斯放在眼中，对于耶和华而言，这不过是个暂时用一段时间的载体罢了。

在某位创世神的心里，除了达到同一等级的创世阶或者灭世阶，其余的神祇也好妖魔也罢，都犹如蝼蚁。

那么，谁会为了踩死了一只蚂蚁而皱一下眉头，他是至高的光明创世神，而不是救济苍生的圣人。

连乌拉诺斯自己都承认没有看明白过对方，或者说是没有想过有谁可以用这种态度来面对自己，然而此时他有些发寒，普通神祇看着人类时的眼神，和这个异域神祇看着他的眼神一般无二。

是轻蔑，也是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