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路西菲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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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掩饰的厌恶比什么都要来的刺眼，手第一次不敢再向路西伸出，耶和华的眼神暗淡了下来。他只想到了未来路西会原谅自己的情景，却忘了这一切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路西对自己的怨恨是最难弥消的障碍。

堕天的痛苦和悲恸他都看在眼里，这都是他一手推动的结局，当初有多么高傲冷酷的注视着这一幕，现在就有多么的难以面对路西的眼神，是难堪也是心疼。如果没有喜欢上该多好，或许他可以不用在意这种旁人的情绪，维持着超脱众生的态度俯视众生，何须因为情放下高傲。

“耶和华，我真不知道你有何脸面的在我眼前出现，为了世界的光暗平衡而舍弃我，多么崇高的理由，所有的天使都会赞美你的决定。”

借助宙斯的身体出现，路西菲尔打破彼此之间本就不该存在的暧昧，勾起的笑容比寒冰还有冷三。过了怎么久，冷静下来的他怎么会猜不到耶和华舍弃他的原因。

苍青色的瞳明明还是光明的色彩，却流露出地狱般的黑暗意味，让耶和华呼吸一滞，真切的了解到……是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脑海中浮现出路西菲尔最后一次走出大圣堂前的场景，站在天界天使信仰的集中地，圣光六翼在天使的背后垂下，炽天使长略有不安的回头望了一眼御座上的自己，双眸流露出的沉重和决断的神情。

其实早在那时……他们中间隔离的不仅是神与造物的差距，自己催使着隔阂的出现，而在天使和信仰做出选择的是路西菲尔自己，在上帝抛弃了天使的那一刻，天使也背弃了上帝。

他不在属于你，不在属于天界，成就了他自由之身的‘人’是你，是你上帝耶和华。

“你要我退让一步，可你何尝为我退让一步了，路西。”

原来我也怨了，才会如此无情的漠视了你的抗拒。在故意疏离天使、疏离炽天使长的时候，你为何选择了天使和骄傲，放弃了荣耀和地位。你为何不愿意退让一步，这一步的距离让我们成为了，如果你跪下了，也许我就心软了呢。

说我狠心，其实你一样啊……

“我一直都在你的跟前，你可曾正视我一眼，造物造物，你只是把我当成所有物那样的喜爱着，这种喜爱比你喜欢梅塔特隆、米迦勒他们能浓厚多少，纵然你认为你偏爱于我，赋予我最高的力量、最美的容颜，然而我只是你掌心的美丽娃娃，我的喜怒哀乐都不需要在意，好歹希腊神系中母子亲情都是真的，你对我又算得上是什么感情，可笑我时至今日才明白创世神的冷漠。”

路西菲尔看着他陌生的外貌，以及他陌生的感情，压抑着心底涌现的万般复杂，耶和华凭什么认为自己就该退让，就因为字是造物，往日无尽岁月的陪伴都不值一提，你让曾经的炽天使长情何以堪，他笑容冰冷的说道。

我错就错在没有把你当做神灵那样仰望，对你的期待和濡慕是我不该犯下的错误，你如今的喜欢是对我最大的嘲讽。

77

“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其实不想醒来的，看着叶铭的生活下去其实挺不错的。”

路西菲尔收敛了脸上的冷笑，神情淡漠的说道。

然后看着叶铭慢慢的长大，灵魂消散在人类该老死的那一天；连孟婆汤都不需要饮下；一切的恩怨烟消云散；属于叶铭和路西菲尔的前世今生都不会重复再来。

路西菲尔忘记了叶铭；叶铭在醒来后忘记了路西菲尔；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轮回啊；不需要负担什么，一个人一个结局，一次生命一次人生，可是耶和华总是要插手自己的未来，打乱了叶铭的人生。

百亿年的光阴，百亿年的沧桑，人类世界的几句话几张纸，却用写尽了天使所有的悲欢离合。明明知晓未来的轨道，却亲自踏上了那条最不想要见到的路，何其可悲。

‘骄傲的炽天使长不服从上帝的命令，拒绝向圣子弥赛亚下跪，公然在天界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举起谋反，迎战的迦勒渐渐不敌，上帝才借由亚当的身体出面，带着无上的神威击倒了路西法。’

犹记得曾经给花痴撒旦的妹妹念圣经，叶铭在圣经中甚至找不到路西菲尔这个名字，看着人类用‘那个恶魔、魔鬼’或者是‘路西法’来称呼撒旦的过去。

昔日的天界圣君却连记载入圣经的资格都被抹杀，他的名字成为了信仰耶和华之人的禁忌，不能说不能写，唯有那稀少的伪经中留下了他的痕迹。

世人都对于那个似乎不存在的路西菲尔不甚在乎，看到的都是那黑暗一面的路西法，期待的也是撒旦对光明的憎恨，有谁记得路西菲尔对光明的喜爱，对天使的真心守护。

‘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相信如果撒旦真的的存在，那么作为路西法堕天的前身，炽天使长路西菲尔也一定存在过，耀眼的辰光天使怎么会籍籍无名，忽然觉得很难过，被抹杀掉曾经的一切记录，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

妹妹的话语从叶铭的记忆中浮现，心口微微发疼，想到“籍籍无名”的时候，路西菲尔猛然意识到了一个被忽略的事情。他直视着耶和华的双眼，猜到了什么的少年急促问道。

“贝利亚，别西卜……他们在我离开之后怎么样了？”

其实，不安的预感已经告诉了路西菲尔结果，但他不是什么旁观者，亲身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他怎么敢想象耶和华会这么轻易的抛弃了他们，天使何其无辜，如果需要黑暗，有他一个也足够了啊。

“我删除了他们在圣灵册上的名字，那三分之一天使都跟随你堕天了，现在应该是在地狱里等着你醒来。”

耶和华垂下眼眸，既然路西都知道了真正的原因，他也没有什么顾忌的把主世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删除了名字……你真是够果决。”

气得指尖都在发抖，路西菲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很想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惜这件事不是什么谁来负责就能解决，更何况耶和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看着这个男子淡漠至极的面容，路西菲尔什么都说不下去了，心中的痛苦又岂是高高在上的创世神能够理解。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后悔和歉意，除了几个炽天使会让上帝在意几分，其他的天使不过是他维持光暗的棋子。对于棋子，上帝又何须愧疚和体谅，顶多是惋惜一下天界少了很多天使罢了，这些都是他挥挥手就能再次创造的造物。

剔除了圣灵册中的名字，这对于曾经以身份为荣的天使来说……简直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子，受惩罚的大部分高阶天使都会绝望吧，还有那些为了他而愤慨加入的小天使。眼中的酸楚无法言喻，路西菲尔伸出手遮住了眸子，不愿在耶和华的面前在露出任何的脆弱。

看见金发少年苍白下来的脸色，仿佛是无声的哀伤，是在为了那些同伴和部下的堕天才如此难过。耶和华不想见到路西用手指挡住了眼，这样会看不清天使真实的神情，而且，那也是这具身体中唯一属于路西的眸色。

握住了对方的手，耶和华略带霸道的让他放下了遮掩的手，触摸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指间的湿润，少年的容颜冷漠平静，唯独苍青色的眸子因为交织的恨意和愧疚而更加耀眼，总算从心如死灰中恢复了一丝过去的牵绊。

“我喜欢你，路西。”

他吻上了这双自己赋予的眼，属于上帝的温柔终于单独的给予了路西菲尔，不同于对于世界的珍视，更加的小心翼翼和满怀期待。

耶和华在谨守职责的前提下都是任性的，身为创世神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少，路西的未来身份牵扯着法则的注意，喜欢上路西的同时就有可能违法禁忌。光明与黑暗是相互制衡的，连耶和华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行为到底对不对，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可是……想要的事物当然要紧紧的抓住手中。

他觉得像凡人所说的破罐子破摔了，可都到了这种份上了，还是顺理成章的挑明自己的感情最好。他已经受够了不在掌握中的变化，路西就算是恨自己，在他的心里自己也必然是最特殊的存在。

路西菲尔的唇瓣微动，好似要说什么话，耶和华的金瞳直勾勾的盯着，希望能有什么峰回路转的事情出现，或者路西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奇迹般的同意了和自己在一起也说不定。

“你给我滚。”

史上最悲剧的告白，就是在告白的时候成功让对方仇恨值＋1，好感度再次…1，并且成功达成了名副其实的仇敌关系，做神做到上帝这种程度，也算是独一份了。

一大早醒来，宙斯就满脸茫然的看着满地狼藉的房间，仿佛被什么东西轰炸过一样，其中明显残留着自己的雷霆力量，但又感觉不到其它的力量波动。

‘路西，是你做的吗？’

‘不，是你梦游了。’

听到宙斯的问话，路西菲尔的脸色很糟糕，但还是压抑着情绪的回答对方。

意识空间里，捂住脖子上被打上了一个浅金色十字印，路西菲尔浑身难受的躺在地面，还有着透着力量的后遗症。后颈处的刺痛感还消散不去，这是个单方面未链接的契约又在发挥的功效，倒是和雅尼克想要给盖勒特定下的伴侣契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也难为耶和华为了不让神殿的主人发现，还特意设置了牢固的结界，使得在结界破碎的那一刻，路西菲尔才强制停下了不该有的举动。

宙斯会很好糊弄吗，答案是否定的。

眼珠子一转，少年立刻进入意识空间想要去找路西，还没有突破保护着路西身体的光晕，他就被里面的半身踢了出去。宙斯鼓着包子脸的趴在光晕外面，眼巴巴的看着里面不愿意搭理他的路西菲尔，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孩子，你是在苦恼如何救出被克洛诺斯吞下的哥哥姐姐吗？”

恍若吟唱的温婉嗓音在远处传来，打断了宙斯的恹恹不乐，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首页目标是救出哥哥姐姐，但宙斯怎么会像盖亚暴露自己的‘不专心’。

宙斯看见祖母的时候笑得和往常一般无二，眼角再看到周边毁坏到一定程度的房间，立刻将神情调整为眉眼中却透着一份沉重，他略带恼恨和烦躁的虚心问道。

“盖亚大神，对不起，我将您给我居住的房间毁了。”

女神没有多疑，只当做宙斯发泄了一下心情罢了，也难为这个孩子承担这么大的压力。

她刚刚从奥林匹斯回来，而去的时机自然是在瑞亚看了儿子后动摇了，深知这个女儿的心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必须再去试探一下瑞亚，更何况宙斯在面对克洛诺斯的冷静的确值得赞赏。

“无需自责，稍后会让神侍为你准备另一间，宙斯，倘若需要解决问题的办法，何不去询问智慧之神，俄刻阿诺斯和泰西斯的女儿也许能给你一个答案。”

‘墨提斯……’

路西菲尔皱起了眉头，俄刻阿诺斯又是实力强大的海神，妻子泰西斯也是位海洋女神，皆是盖亚和乌拉诺斯的孩子，哪怕是为了牵制彭透斯，也理所当然的在海洋中势力极大。拥有智慧神职的墨提斯作为他们的女儿，一举一动便代表了海洋系神灵的态度，如同这位水文女神同意帮忙的话，无形中就是把海洋系神灵拖入了这场争斗中。

帮忙……可笑，神祇有这种好心肠吗，一切是以利益说话。

想要活下来，想要获得想要的东西，宙斯的未来注定与诸神的阴谋诡计打交道，神王也不是什么好当的位置，单是看着前面被推翻的祖辈，宙斯就不可能掉以轻心，或许……在他成为神王的那一刻就离去，是最好的决定。

苍青色的眸子有些凝重，克洛诺斯可是亲眼遇到过一回，宙斯和他比起来实在是太稚嫩了，最麻烦的是神王神格带来的阶级性威压。神话中不是说哈迪斯和波塞冬的力量也不会逊色宙斯太多，如果除去了神王神格的附加力量，那么，得到了相助的宙斯还有得一争。

不知道盖亚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宙斯能够打败克洛诺斯，算了……反正自己也无法坐视不理，到迫不得已之时自己同样会出手帮忙。

78

“乌拉诺斯；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还以为清闲下来了，结果依旧看到了乌拉诺斯的身影，海皇王座上的彭透斯表示很无奈。感觉变了一个发色眸色后，许久未见的大哥气场更加强大了；害的他连一句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金发少年那铁青的脸色；耶和华顿时无比泄气；他用契约证明自己的感情是；也知道近期最好不要出现在路西眼前。离开了盖亚的大地神殿；发现自己似乎无处可去；要知道现在盖亚可是回去了，他要是被发现了踪迹可不好，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银发男子没有做声的坐在那里，无视了彭透斯的不解，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有一道没有愈合的雷击伤痕。他不想再找不到路西的行踪，那种等待和寻找的滋味很难受，一时冲动便强行和路西定下了契约，这样就再也不会消失了踪影，虽然可遗憾是没有成功的半成品。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彭透斯眼尖的看到了对方手指上那道乌青，是谁把乌拉诺斯伤到了，盖亚和塔尔塔罗斯可没有雷电的力量。

蓝色的眼珠子一转，会伤到手指上本身就很暧昧，而且看银发男子的神情也没有什么恼怒，难不成待乌拉诺斯在深渊待久了后耐不住寂寞……“咳，现在盖亚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也不用跟以前那样太拘束自己吧。”

“你想要说什么？”

耶和华有些没听明白，盖亚不再是乌拉诺斯的神后，和拘束自己有什么联系，他疑惑的看着忽然态度热枕起来的海皇。

手指轻敲着白玉般的扶手，彭透斯觉得乌拉诺斯这是在弟弟面前装正经，但仔细一想，曾经的大哥还真的没有偷过情，对盖亚至少真的做到了守身如玉，却得到妻儿背叛的下场，着实是太可怜了，果然专情是要不得的。

想起最近在海界看到的各种美人，彭透斯露出一种男神都懂的笑容，含蓄的说道。

“我们海界的风光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你改一下容貌，我们出去逛逛？”

银发男子的容颜是一等一的俊美，不论是气质还是外貌，对方本来是希腊神祇中吃香的那一类神祇，可惜金色的神瞳中一片清冷，好似将昔日的感情都燃烧殆尽，冷冰冰的不像印象中的那个神王。

彭透斯的眼神松软了一分，第一次能够真心微笑的邀请大哥出去走走。

***

这一段时间，彭透斯是使了浑身解数的在拉皮条，希望大哥能够找到身为男性该有的乐趣，而不是和以前那样钻营着枯燥的权利和心机，奈何乌拉诺斯就像听不懂暗示般，冷着一张脸无视了那些示好的海界男女。

面对乌拉诺斯的态度，彭透斯都觉得有些棘手，希腊神系中真没有几个神会克制自己的欲/望，要不然爬墙率怎么会那么高。

海界并不像凡人想象的那样全是海水，至少在海洋生灵居住的世界是隔绝了海水的，这里有的是大海浩瀚的气息，养育出无数如水般柔媚的美人。

作为四大世界之一，海界的特地注定了是富饶而繁华，不同于奥林匹斯中居住的都是高傲的神祇，这里出现的更多是仙女、人鱼之类的长寿生灵，气氛和‘人’际关系自然不会像神灵他们那样冷淡。

连视线中都泛着为不可查的清浅蓝光，波浪的斑斓渲染出独特的韵味，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份梦幻般的美感。

美丽的人鱼之尾在地上拖出摇曳的身姿，海界上等的粉纱衣裙，盈盈一握的腰身在行走时轻扭，少女甜美俏丽的容颜让人眼前一亮，不算是多么国色天香，却绝对是气质天成，人鱼是最能代表海界美女的独特魅力。

视线在蓝发男子身上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