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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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迪斯劳斯斩下来咸肉都筋骨相连，和马基雅维里干脆利落的刀法比起来十分不给力，但是有幸得到他亲手斩下分派咸肉的公务员们都心情大好，他们显然不介意回去让妻子再加工一下。

因为事前拉迪斯劳斯并没有宣布自己也会来，所以中高层公务员中只有几个觉悟最高的来加班了，这些人自然以后就简在上心了。

虽然是“被自愿”来加班的，不过意外的福利大大减轻了公务员们的不满情绪，拉迪斯劳斯非常清楚地知道不能单纯地用压力驱动部下，恩威并用，恩为根本威是手段。

干完了活，拉迪斯劳斯还请几个远道而来的大商人和自己一起吃饭，马基雅维里和霍亨索伦大法官也作陪。

奥地利提供了相当不错的收购价这是他们在这个时候送来物资的主要原因，然而这一次奥地利的入库检测出乎意料的认真，让那些大商人比预期中都少赚了不少，虽然以次充好短斤缺两这种事情被查出来也是无话可说的。

不过在产品的等级认定上总归还是有一些模糊余地的，在午餐会上商人们一开始多少有点紧张，不过在拉迪斯劳斯有心缓放松的气氛下也都向拉迪斯劳斯表达了或真或假的不满，拉迪斯劳斯不能多给他们钱，但是安抚一下表示一下亲善还是可以的。

任何时候，人追求的也不仅仅是金钱，尊重从来也是有价值的。

虽然客气不能当钱使，但是堂堂红衣大主教亲自敬酒还是让几位大商人得到了不小的满足，刚刚损失的那几个百分点也就揭过了，毕竟总体上这一笔生意他们还是赚到钱的。

拉迪斯劳斯正在尽心竭力地把维也纳的军用和民用仓库堆满物资，只有树洞里满满的都是坚果，松鼠才能确信自己可以熬过冬天。

奥斯曼人的威胁，一直在拉迪斯劳斯的心头挥之不去。

奥德…凯斯勒突然出现在了拉迪斯劳斯的视野了，他的眉头紧锁看上去情绪不好，还拿着一张便条。

他拿着便条的手一直有点轻微的颤抖。

“凯斯勒阁下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宏愿骑士陛下今天早上有一个特别布道吗？是有什么坏消息？”

“不，殿下，是好消息。”

拉迪斯劳斯从一个满脸痛苦信使手上接过了写着“好消息”的纸条。

第四百一十五章　拒不起床的公主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起不来。”凯瑟琳娜公主中气十足地在床上喊着起不来。

“红衣大主教殿下已经到门口了，既然他亲自来请了，您就别和那个女人一般见识了。”她的老宫人正在苦苦哀求她给拉迪斯劳斯一个面子。

“哪怕火烧到床上我总之就是起不来。”凯瑟琳娜公主的态度很坚决。

门外几位西班牙宫女都越来越紧张，他们可以看到一身正式礼服的拉迪斯劳斯正在不断地揉自己耳后的那根让他痛苦的血管，很显然拉迪斯劳斯的偏头痛正在发作。

在更危险的马德里宫廷里历练出来的宫女们都凝神静气收敛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以避免发出任何声音，红衣大主教殿下的心情显然随着公主的态度越来越差，玛格丽塔想要讨好给他揉一揉都被赶开了。

来自西班牙的几位老宫女好说歹说，都没能劝动凯瑟琳娜，萨扎斯坦想要拿出西班牙老首相的面子来说和也没用，他的出现让凯瑟琳娜彻底失控了。

公主殿下也不再躺在床上装病直接跳了起来，根本不给萨扎斯坦开口机会直接给了他好几句很难听的话。

“你这叛徒还有脸来见我。”

“你这条老狗，我们哈布斯堡家族养了你那么多年，你还是一条养不熟的狗。”

“老狗，老狗！叛徒，叛徒！”

公主殿下不要自己的体面把萨扎斯坦的面子也给落光了，落荒而逃的现任奥地利司库官大人的身后还追着一个绿色的光球。

公主殿下毕竟也是术士皇族的嫡系成员。

萨扎斯坦的红袍不仅仅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件真正的高级魔法装备被低级魔法命中也不要紧，可是公主的马友夫酸飞箭好死不死地正好打中了萨扎斯坦的胡子。

几个宫女连忙拿着水盆到外间给萨扎斯坦修面，萨扎斯坦毕竟做了那么多年西班牙首相。哪怕在这些西班牙宫女中也是极有威望的。

拉迪斯劳斯尽管怀疑萨扎斯坦是故意诈伤逃避说服工作，但是他也确实在凯瑟琳娜面前没有任何面子了，拉迪斯劳斯也只能作罢。

这时来自乌尔姆的自鸣钟敲响了第九次，拉迪斯劳斯终于从坐了大半个钟头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了公主的卧室。

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伴侣，拉迪斯劳斯的脚步声在凯瑟琳娜的耳中非常独特清晰。听到拉迪斯劳斯走来，她缩进了被子里不敢说话。

她刚刚也是一时之勇，才敢和萨扎斯坦放对，想一想自己这样闹腾拉迪斯劳斯会怎么惩治自己，发泄完了的凯瑟琳娜公主现在后怕了。

上一次她搞不清楚状况把自己的卫队送到了安娜的虎口中，拉迪斯劳斯的惩罚她可是很难忘记。

可是凯瑟琳娜公主心里打定了主义。这一次拉迪斯劳斯再怎么折腾她也别想让她屈服，她背对着拉迪斯劳斯不给他吓唬自己的机会。

可惜这是凯瑟琳娜公主想多了，拉迪斯劳斯并没有那个打算，对于少女来一次激烈的房事可以有意想不到的调教作用。

如今公主已经是久经人事的少妇，这一套就不会有任何作用，至多也就是用特别的姿势来一发罢了。让她学乖是不可能的了。

这还是好的，也许她想起了自己上次的尴尬说不定再闹一场，到那时自己就和萨扎斯坦一样难看了，虽然这里只有宫女谅她们也不敢乱传，但是这种私密环境也加大了凯瑟琳娜公主敢于发作的可能性。

在外人面前公主也不至于会对萨扎斯坦说那么难听的话。

所以拉迪斯劳斯在完全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来和凯瑟琳娜说话。

“公主殿下，我很抱歉，真的非常很抱歉。”拉迪斯劳斯却说出了出乎凯瑟琳娜意料的话。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去为自己情敌的胜利和成功庆祝。哪怕是不识字的山野村妇也有诋毁她情敌的权力。”拉迪斯劳斯话情真意切。

事情的起因是几天前，安娜突然通过巴巴罗萨的牧师向整个维也纳宣布在维也纳皇宫“燃烧之翼”落成的日子里，火焰之主卡署斯将为她的儿子降下隆恩。

她的手段如此强硬而且并没有通过任何渠道同拉迪斯劳斯取得一致，但是拉迪斯劳斯对她的自行其是纵有千般不满，也挡不住巴巴罗萨的要求。

巴巴拉萨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后代越强大越好，祂决不容凡人女子之间的小问题妨碍祂的事业。

祂强烈要求拉迪斯劳斯通知各国大使以及所有国务会议的成员都要参加这场落成暨赐福仪式。

这件事对于凯瑟琳娜公主的损害是可想而知的，她没有孩子已经很糟糕了，现在的情况是就是她能生出儿子情况也很难说了。

安娜得到神恩的这个儿子很显然将成为奥地利的继承人。

除非她生孩子的时候巴巴罗萨能够亲自出来给她站台，否则她地位再尊贵她的儿子也比不上堂堂四大元素神的神使。巴巴罗萨虽然实力逊色卡署斯很多，可是祖先神在家族继承上的发言权是最大的。

可是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大可能的，哪怕凯瑟琳娜不是什么资深的政治玩家也能从巴巴罗萨的举动中看明白，巴巴罗萨显示要牺牲她的利益来强化同卡署斯的同盟了。

拉迪斯劳斯的话让凯瑟琳娜转过了身子，她的眼圈红红地很是让人心软。甚至于对于女人来说很糟糕的哈布斯堡下巴都有点缓和了。

拉迪斯劳斯做到床边，让凯瑟琳娜在自己怀里得到依靠，可以放声大哭。

“我该怎么办？那是火焰之主啊，我该怎么办？”凯瑟琳娜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宏愿骑士怎么能这样对我？祂怎么能这样对我？”

拉迪斯劳斯能够从怀中人的颤抖中感受到恐惧、失落和愤怒，这是被自己亲人背叛和对未来迷茫的情绪让凯瑟琳娜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亲人和情人。

“不要哭，我的朋友，不要哭，软弱和无能得不到同情只会带来更多的敌人。”拉迪斯劳斯并没有继续说什么温暖的话，而是把冷厉如刀的话送进了凯瑟琳娜的耳中。“站起来，让所有人知道你不怕，你不是无助的山野村妇，而是堂堂术士皇族的公主。”

第四百一十六章　赐福仪式

当几个外国大使怀着看好戏心情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拉迪斯劳斯和凯瑟琳娜终于露面了。

各路来宾已经全部到场，一致起立向他们行礼。

拉迪斯劳斯给公主打气激发了她的斗志之后，她还需要化妆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耽误了很多，但是总归是赶在正午之前，各方人物全部到场了。

到场的贵人数量众多，所以仪式安排在室外的花园中进行。

萨扎斯坦早已经忙前忙后准备好了一切，过去几天他在广场上忙碌的身影全部被凯瑟琳娜公主看在眼里，这也是他被公主恨到骨头里去的原因。

“赞美您的虔诚，红衣大主教殿下公主殿下，二位能参加这场仪式真是火焰教团的荣幸。”安娜最后才独自一人向拉迪斯劳斯和凯瑟琳娜微微鞠躬，她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她对拉迪斯劳斯和凯瑟琳娜及时赶到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拉迪斯劳斯甚至无法从曾经爱恨交织女人的眼中看出她是不是还在乎自己，不论爱恨都不再从那双犹如火红宝石一般的眼中泄露。

她今日再次穿上了那顶高华的智慧冠，据说这是用龙的智慧之齿制造的奇物，智慧之齿并不是特别长的牙齿，不过长度依然超过一米。

安娜戴在头上气势十足。

大部分外交官还会一次见到这件宝物，他们都窃窃私语地在交换对这件宝物的知识，安娜身上那一身闪动着火焰流苏的长袍也是一件珍宝，不过似乎相比‘龙’的痕迹受到的关注就小的多了。

安娜的气势不仅仅来自身上的宝物，她的排场也超过拉迪斯劳斯，而且是大大超过。

拉迪斯劳斯虽然不是很讲究排场的人，但是今天这种正式场合也带了几十个从人，凯瑟琳娜更是把她的西班牙班底统统带上了。

然而他们的阵容在安娜超过一百名，男女各半的豪华从人面前实在是黯然失色。

琼斯早就向拉迪斯劳斯报告过了安娜培训了庞大的仪仗队，这支队伍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强力角色。真选教皇的一百二十八侍从可是最低都是要五级以上超级精锐。

不过拉迪斯劳斯总觉得安娜现在不是在虚张声势。

凯瑟琳娜虽然感到很大的压力但是总算还算得体地同安娜互相致意，拉迪斯劳斯的话让她明白肆意妄为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一百二十八人，六十四男，六十四女。”弗伦兹贝格低声向拉迪斯劳斯报告他清点的结果，实际上拉迪斯劳斯不需要护国的目力也知道这个数字。

这是真选教皇在最隆重礼仪上才会使用的随从规格。

凯瑟琳娜公主在宗教知识上还算不错。

“她这是在和罗马的那位至尊别苗头？”凯瑟琳娜附在拉迪斯劳斯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男女之间的情话。

他们如今是全场的焦点，凯瑟琳娜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番做派。对于来自风气保守的马德里宫廷的公主来说公众场合一般是很谨慎的，她已经意识到了哪怕安娜再威势十足，只要拉迪斯劳斯依然坐在自己身边那么她就还有机会。

拉迪斯劳斯也满脸笑容地回应了凯瑟琳娜，好像是情人间在说什么暧昧的话题。

“这是火焰之主在和暗日争锋。”然而拉迪斯劳斯的话就非常严峻了。

“可是真选教皇的从人一贯是各种强手云集，可不是这样的花架子。”

不待拉迪斯劳斯说出自己的怀疑，他看到萨扎斯坦在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拉迪斯劳斯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萨扎斯坦向拉迪斯劳斯和安娜分别点头示意，得到了他们两个的点头回应后，萨扎斯坦正式开始了赐福仪式。

萨扎斯坦总算把拉迪斯劳斯放在前面，不过他很显然已经不能算奥地利的纯臣了。

如果是东方帝国，这种行动立刻就是杀身之祸，不过欧罗巴大陆上这并不是很忌讳的事，很多西瑞克的大主教也能为自己的君主很好地效劳。

而且在这个各个神明和教会如此有影响力的客观事实下。拉迪斯劳斯也确实需要萨扎斯坦的武力和他作为媒介的作用。

他曾经借着刚刚上位时，西瑞克战略收缩的态势将奥地利国务会议中的两个西瑞克神职人员统统赶出了会议，丢去了罗马当红衣大主教。

可是这毕竟不是常态，当力量平衡重建后，拉迪斯劳斯也只能承认莫能与抗，他稍微恢复维尔兹堡大主教的力量就是承认这种平衡。

只是不知道卡署斯教会愿不愿意接受这种平衡。

萨扎斯坦走上了花园正中的一个三层高的平台，这倒不是为了今天的仪式特意修建的，是马克西米连老皇帝为了庆祝他和勃艮第的玛丽的婚礼而修建的。

萨扎斯坦在得到了拉迪斯劳斯许可后。在平台的四个角上加上了四个柱子，柱子顶上是碗壮的结构。

“最尊贵的哈布斯堡红衣大主教殿下，最尊贵的哈布斯堡公主殿下，所有各位尊敬的各位来宾。我谨代表火焰之主在地上的代言人，安娜…西博殿下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一次真神赐福仪式……”

萨扎斯坦的演讲稿没有什么特色，安娜似乎根本没有兴趣说废话。

安娜仅仅爱拉迪斯劳斯到场的时候站起来来了一次，接下来的时间就一直在从人的包围中坐着。接待不重要客人的工作基本由萨扎斯坦代劳，连致辞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趣。

如果是李迪的那个世界里，所谓的赐福仪式自然就是各种领导的讲话，可是今天拉迪斯劳斯还期待一点别的节目。安娜的做派更强化了他的看法，这是要用实力说话的征兆。

相比凯瑟琳娜，拉迪斯劳斯的心态当然要更矛盾一些，他的立场其实和凯瑟琳娜的立场差距很大，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真神如此赐福，是很符合拉迪斯劳斯利益的，卡署斯的支持可以很大程度上确保这个孩子的正统性。

哪怕是来自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王子的王位要求也不足以压倒下强大真神的赐福。

虽然他鼓励凯瑟琳娜继续抗争以遏制安娜的势头，但是对于赐福还是很期待的。

当然拉迪斯劳斯虽然期待但是还是选择了和凯瑟琳娜以夫妇的姿态出现，自然是有原因的，琼斯特别指出了安娜从人中最让人担忧的几个人。

不是实力强大，而是来历让人烦恼。

她的仪仗中有几个孩子都姓“西博”，他们都是宏愿之间那场大屠杀的幸存者。

如果只是照顾一下自己的家人倒也没什么，可是根据琼斯的说法，安娜似乎特别亲近这些孩子。

拉迪斯劳斯现在也亲眼见到了这一点，其他从人都对安娜毕恭毕敬到了极点，只有几个孩子可以靠近安娜，在她的长裙边嘻戏。

安娜不时地抚摸几个孩子的额头，对他们露出微笑。

“这几个孩子都是西博家族的成员？”拉迪斯劳斯向琼斯确认到。

“是的，殿下，虽然仪仗队中还有其他孩子，但是能够亲近选民殿下的都是西博家族的成员。”琼斯小心翼翼地向拉迪斯劳斯汇报。

马基雅维里和萨扎斯坦这两大外来势力，都是霍亨索伦大法官和琼斯局长这对同盟的政敌，对于打击他们和拉迪斯劳斯的关系，琼斯殿下是不遗余力的。

可是今天琼斯很紧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