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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降临夜之抉择-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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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自少年时便已经接受了被他人看成“天才”的这一事实。
这是公认的事情。
谁也没有对他的“天才”称号产生过怀疑,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威胁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
所以,既不需要骄傲也不需要自大,只要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称谓就好了。
既没有碰过壁,也没有为所谓的“极限”烦恼过。
可以说,在他的世界中,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对于这个认识甚至不需任何的怀疑。
他是天资聪颖的魔术师天才,更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的嫡子。
不仅仅只是继承了代代相传的魔术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拥有与之相称的才华——而且,这种才华即使是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属于罕见的。
正是因为如此,对于他来说,享受各种荣誉,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这个世界上,没有凭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
如此的认知,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自负,更是他周围所有人的共识。
即使在时钟塔那数目繁多,成绩显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势位列前茅的“著名的罗德·艾卢美罗伊”,任何人都会点头称赞。
但是,一直以来,集旁人的羡慕、嫉妒于一身的他却没有―丁点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人生的“必然结果”罢了。
过去是这样,未来也―定是这样的。
这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约定”,对于他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因此,对于已经预知整个世界的他来说——如果出现非常少见,而且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的话,那便是他所绝对不能容忍的混沌。
那是对神圣秩序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比如……本来已经完全准备妥当同时也是他最中意的圣遗物,被自己的不肖弟子韦伯·维尔维特偷走这件事情——这种无法完全掌握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或者该这么说吧。
对于韦伯的所作所为而产生的“外在的愤怒”,他是相当实际,冷静而且冷酷的。
但是与此相对的,对于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眼前这种局面所产生的“内在的愤怒”,他完全无法控制。
因为,对于一直被人所羡慕,过着与失败挫折无缘的人生的他来说,自己或者部下——哪怕只有一点点——做出了不符合自己期望的事情这一点,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这个生来便―帆风顺,从未遇过挫折的人,对于失败,其实是非常脆弱的。
=我是切换回现实的分割线
“不要哭,凯奈斯。现在放弃还太早。”
索拉边用安慰的口吻低语着边轻抚着他的脸颊,“圣杯战争还在继续。凯奈斯,这是策略的结果。只要作为魔力供给源的我还在,Lancer就还得继续遵守与我们的契约。我们还没有失败。”
“……索拉?”
“圣杯如果真的能实现一切愿望,那么它也能够治愈身体对吧。只要赢了就行,圣杯到手后,一切都会复原的。”
“……”
她的话给了凯奈斯莫大的鼓励与希望——对于他来说,自己深爱的未婚妻给予他的激励,比任何东西都能使他鼓起勇气。
露出慈母般的微笑,索拉握住了他的右腕。
“所以,凯奈斯……把这令咒让给我吧。”
微笑着,索拉这样低声道,“我来代替你成为Lancer的Master。让我为你夺取圣杯。”
“不……不行!”
他本能般立刻拒绝道。
现在他所拥有的,唯一能和魔术师牵扯上关系的,仅仅只剩下这令咒了。
绝对不能放手。
凯奈斯可以听到自己的灵魂这样呐喊着。
看着露出莫名恐惧表情的凯奈斯,索拉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道:“你信不过我?虽然我没有魔术刻印,但好歹也算是索菲亚莉家的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家的未婚妻,代行罗德·艾卢美罗伊之战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的,但……”
话是这么说没错,因为他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今后也很难亲赴实地参与Lancer的战斗了,而且还会有像艾因兹贝伦这样在Servant战斗时往一边的Master身边安插暗杀者的情况,如果再被自己遇上就真的没命了。
而索拉作为魔术师,虽然其地位远低于凯奈斯。但如果能采用合理战术,索拉想要取胜也不是不可能。
而要让Servant乖乖听话,令咒是不可或缺的。
“索拉,你觉得Lancer会转而效忠于你吗?”
凯奈斯努力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而索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也不过是被召唤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和我一样追求着圣杯。就算改换了Master,他也会为了他的目的应允下来。”
“不是的。”
凯奈斯试图反驳道——索拉或许并不知道,英灵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并不是那样的人。
确实,正因为英灵有想要实现的愿望,才会被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来,协助自己的Master共同参与圣杯的争夺。
所以Master在英灵回应其召唤现身后,首先会询问他的愿望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圣杯,为什么回应自己——如果不能明确其缘由,双方便无法达成信赖关系。
万一双方意愿相左,在得到圣杯的同时Master便可能被无情的背叛。
所以,凯奈斯也早早地了解了迪卢木多的愿望。他问他如果得到圣杯,他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但Lancer并没有回答。
不,或者不该这么说。
应该说他并不是拒绝回答,而是否认了凯奈斯的提问。
换句话说,就是“他不追求圣杯。”
【只要能让我尽骑士之职就行了,圣杯留给Master一人即可。】
无论他怎样质问,他的Lancer仍顽固地不愿撤回前言——从始至终,Lancer都在否定着圣杯。
不过无所谓,Servant说到底只是道具,和普通器械没什么两样,道具的心里就算有秘密也无所谓,只要能乖乖听话就够了。
到昨天为止,凯奈斯都是这样以为。
如果他服从了索拉,那么很明显,他一定有圣杯以外的企图。
所以Lancer绝对是个不能信任的英灵,毕竟他生前就曾做过那样的事——与君主的未婚妻私奔。
这可是彻彻底底的背叛。
“令咒,不能给你!”
凯奈斯如此坚决的拒绝道,“令咒是与魔术回路不同的魔术,就算是现在的我也能行使。我现在,还是Lancer的Master!”
“真是的……”
索拉别有深意地笑着叹了口气,随着这声叹息,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也慢慢被剥落了,“凯奈斯,看来你还不明白,你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胜利。”
“啪嚓”,仿佛枯木断裂的脆裂声响起。
索拉刚刚还温柔地握着凯奈斯的右手,但现在她轻松地折断了他的小指——依然没有疼痛,但这份毫无知觉却更加深了凯奈斯的恐惧。
随后,她将他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也全都折断了,他毫无反抗。
“凯奈斯,我的灵媒治愈术还没法将令咒强行带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行。”
面无表情的索拉的语气和刚才一样温柔,随后,她仿佛在教导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用平稳的语调接着说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好吗?”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废弃工厂外,杂树林在宁静的黑夜中茂盛地生长着。
被索拉以“治疗承受不了干扰”为理由从工厂赶出来后,迪姆尔多自发的在四周巡弋警戒着,只不过从他略有些离散的目光中,还是可以判断出来他此刻的心不在焉。
但是很快他的态度就恢复了正常:“谁?!”
“是我,Lancer先生。”
伴随着极为轻微但是却能听出来是刻意发出的脚步声,一名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从树林的阴影中缓走了出来。
“兰斯洛特先生?”
迪姆尔多略有些惊讶,“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这只是桂薇的一点小能力罢了。”
兰斯洛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递出了一张请柬,“我来是为了向你送请帖的。”
“请贴?给我的Master么?”
迪姆尔多并没有直接伸手接受。
“不,只是给Servant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兰斯洛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带着无奈的笑容,“除了你之外,受邀请的还有Saber和Archer,此外,美狄亚小姐以及Berserker的请帖桂薇决定亲自去送。”
“……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事情么?”
皱起眉,迪姆尔多露出了疑惑的神色,“Servant是不允许随便离开自己的Master的。”
“不用紧张,只是个无伤大雅的聚会罢了。”
、
间幕·叛の序·End
第三十一章 备聚会
刚刚接到的消息,3月9日起要去参加为期两个礼拜的封闭式岗位培训,也就是说我至少半个月上不了网了OTZ在此挂个请假条,请大家见谅。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我想去烦恼,而是烦恼找上门……
、
“所以说……为什么我一定非做这种事情不可啊!”
有点郁闷得踢着自己身边的电灯杆,我纠结的看着不远处的废弃公寓。
老实说,虽然我并非特别讨厌或者害怕虫子,但是只要一想到曾经看到过的间桐家的那种滑溜溜粘腻腻恶心无比的虫巢,虽然明知道只能算是勉强搭上魔术师末流边的间桐雁夜不一定会继承那种龌龊的魔术,可是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啧,如果不是因为过去的莫德雷德除了我之外,就算是兰斯洛特也不是太过亲近,而现在又因为Berserker的固有狂化能力而降低了理智,或许除了我之外谁也接近不了他,我真想把邀请莫德雷德的工作推给兰斯洛特去做。
不过算了,都已经到这里了,就这样放弃太过可惜了。
虽然教会是从第四次圣杯战争才开始进行干涉,但是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影响太过恶劣了,所以关于第三次的资料并非没有。而涉及到的最多的,就是一直滞留到最后的一体两面的双Saber和Berserker这名义上是两名,事实上是三名英灵的相关资料。
而关于Berserker的相关记叙我还特地带过来和南宫雅一起研究过的,得到的结论就是应该是作为Berserker这个Class的职位技能“狂化”对Servant所产生的影响,应该是和身为Master的精神状况息息相关的。
虽然只是理论上的推测,不过不管如何,至少都要试试看才行。
吹了个唿哨,招了只麻雀停在手上,先喂了点食物算是贿赂,之后我很小心的把一小包粉末以不妨碍到它行动的方式绑在了它的翅根上。
说起来本来我这次出来时带着小莫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一接近到距离差不多一公里的地方就死活不肯再走,联想到之间见到它的情况,我大概也猜出来它应该是对这里具备很重的戒心才对。
不过既然小莫德不愿意来这里,那我也不想勉强它,在放它下来叮嘱它不要乱跑后,我才来到这里想尽快把事情处理完毕。
“那么,就拜托你了。”
小声叮嘱完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我放开它让它飞入了那间废弃的公寓,然后将一张请帖用飞刀钉在了门上,上面施加非Servant或者魔术师否则不会注意到的屏蔽魔术——话说回来,竟然会选择这种样子的地方藏身,虽然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只能选择这样的地方,不过依旧让人感叹,间桐家和远坂家的Master,还真是差的一个天一个地啊。
如果不是因为有言峰绮礼的情报网,想找到间桐雁夜还真是不容易。不过教会插手圣杯战争不过也只是短短六十年,竟然已经可以在冬木市上发展出如此程度的情报网……由此也可以判断出教会的实力所在。
幸好目前暂时是友非敌,否则我真得要头疼了。
想起和南宫雅根据手上资料所做出来的对于圣杯战争的推测,此刻我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头疼。
虽然早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也不介意为了某种目的而被人利用,但是只要一想到我们这些被召唤出来,并且为了想要达成的愿望而拼命战斗的Servant,竟然只是为了成为所谓的“祭品”,还是觉得超级不爽。
哎,希望这些推测出来的答案真的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说这种接近于荒谬的骗局,才是“圣杯战争”的真相——那所谓的“万能釜”不过只是一个附带的被局限了能力的附带产物罢了。
到目前为止的全部记忆中,我的直觉还没有出错过。所以我才有了联系这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英灵商量一下相关的情况的想法。
而目前更头疼的问题就是,我该怎么去把我推测出来的这件事情告诉给其他的Servant。
现在的兰斯洛特是只要我没犯什么原则性上的错误基本上都不会质疑我的话——事实上我很怀疑就算我说太阳是方的,他最多也就是在事后聊天的事后提出自己的疑问,不过只要我解释的合理他就能接受,当面绝对不会提出异议给我难堪。
美狄亚那里我已经让言峰绮礼使用使魔飞去相应的区域通知了,只要她别心血来潮跑外面去那是绝对可以接受到相关讯息——而且我也不相信牵扯到圣杯她会不过来。
虽说让兰斯洛特或者我自己送过去才是礼貌,不过该怎么说呢……
我总觉得美狄亚当时在森林中那种想招揽别的Servant的举动并非作假,但是以她的能力没可能会想不到Master的制约,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美狄亚肯定有什么方式接触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联系——这种事情只要一想到我所拥有的那个限制了使用次数的宝具“破除万法之符”,就可以猜出来了。
所以除非必要,我才不打算让兰斯洛特单独对上美狄亚。虽然我是很相信如果使用武力除了吉尔迦美什外没人能威胁的了兰斯洛特,不过考虑到他的那种性格还有处世方式我觉得还是我自己去面对美狄亚会比较好。
然后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还是丢给兰斯洛特去处理——反正他对上吉尔伽美什那家伙又不会吃亏,最多消耗点魔力罢了。
而且相对于阿尔托莉亚来说,我对吉尔伽美什还算更有好感。
只是如果联想到吉尔伽美什刚出场就可以算是惹毛全场的那次港口聚会,还有能把老好人性格的兰斯洛特给逼到只能选择暴力解决问题的“辉煌”事迹……他不来估计场面还好控制一点,要是真得来了,我想我绝对该头疼了。
但是问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不去邀请他,我觉得吉尔迦美什恐怕真得能做出拆了冬木市的举动——所以尽管我不希望他来,但是该送的请帖还是要送到。
哎,希望兰斯洛特真能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要真的尽心尽职到把所有人都邀请到场啊。
虽然说场地的问题在通过南宫雅联系过爱丽丝——话说回来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到赵家竟然会和卫宫切嗣还有爱丽丝苏菲尔认识——和她达成相关的协议之后算是顺利解决了,但是只要一想到在晚上之前还要先去艾因兹贝伦城堡那里做聚会前的准备。
其实这种琐事倒还好,毕竟在卡莫洛特的时候这种聚会可没少做,但是只要一想到阿尔托莉亚也在城堡里面,我就觉得自己的胃在疼。
算了算了,大不了把阿尔托莉亚那家伙当透明人,或者干脆和爱丽丝说好让她请那个家伙在聚会正式开始前随便找一个地方窝着冬眠好了。
——冬眠……你当她是蛇么?
反正她体内有龙血……如果没记错,当初宰了那只红龙的时候,它好像本来就在冬眠期。
——人家那是休眠不是冬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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