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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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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贾雨村抬起头来答道,“天道变易不常,时事亦如此。孔子当年还说过'尊王攘夷',岂不是要把我大清赶出关外去?”
“嘿嘿,你那是老教条的孔孟之道了,”乌思道插嘴说,“咱王爷把孔孟之道和大清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写了'大义语录',你还没看过吧?”
四阿哥做个手势止住乌思道说:“历史上变法的从来没有好下场,从商鞅变法,到王莽变法,到王安石变法,哪个成了?你就不怕身败名裂么?”
“我们变法,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贾雨村坚定地说,“为人民的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要重。”
“哦?”四阿哥斜了贾雨村一眼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改革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贾雨村大义凛然地说,“卑职头上的顶戴是千百万八旗先烈的鲜血染成的。为了我大清江山永不变色,卑职就是抛头颅、洒鲜血也在所不惜。”
“好,你还真会做戏么。”四阿哥冷笑一声说,“带门子。”
侍卫把门帘一掀,进来一个黑瘦的汉子。
贾雨村一愣:“你……”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贾老爷,我是门子啊,您忘啦?您当时判行凶杀人的薛蟠无罪,还把我送去充军云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贾雨村想起当年乱判葫芦案的情景,脸色顿时变了。
四阿哥向乌思道使个眼色,乌思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卷宗,毫无表情地念道:“江西巡抚胡清,贪污白银三百万两,其中贿赂吏部尚书贾雨村五十万两。两广总督程克,贪污白银一千万两,其中贿赂吏部尚书贾雨村一百万两。”
“哈哈,”四阿哥笑着说,“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财主呢。”
贾雨村脸上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四阿哥向乌思道点点头,乌思道向着门外喊道:“带贾赦。”
侍卫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推了进来。那人跌跌撞撞地爬到四阿哥面前说:“王爷,饶了我吧,下官再也不敢了。”贾雨村定睛一看,又黑又瘦,只剩了一把骨头,真认不出这就是肥肥胖胖养尊处优的贾赦。
贾赦看到贾雨村,用手死死地指着他说:“王爷,那石呆子是他派人抓到大狱里去活活打死的,不干我事,不干我事啊!”
侍卫把贾赦拖了下去,四阿哥把脸一沉道:“徇私枉法,贪污受贿,逼死人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贾雨村双膝一软,跪在四阿哥面前求饶道:“小人知罪了,求王爷开恩。”
四阿哥饮了一口茶,慢慢悠悠地说:“那老十四可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我把你这材料往他手里这么一送,他会自己亲手杀了你也未可知。”
贾雨村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磕头如捣蒜。
乌思道向着四阿哥使了个眼色。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谁让咱家爱才呢。好吧,本王给你保这个密。不过,以后你要忠心为本王服务。老十四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报告。”
三天之后,雍王府小书房。
红木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紫檀架子,架子上吊着一个金钟。四阿哥手里拿着一把小玉杵,在金钟上轻轻敲着,“当当”清脆悠扬的钟声在屋里回荡着。四阿哥笑了,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叫”玉振金声”。
乌思道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说:“王爷,贾雨村刚才派人来了,说皇上决定三个月以后传位给十四阿哥,自己做太上皇。”
四阿哥的脸色马上变了,问:“消息可靠吗?”
“可靠,”乌思道说,”秦六说皇上几乎每天晚上都和十四阿哥密谈,赵昌也报告说,皇上要他开始准备新的龙袍,按十四阿哥的身量做。”
四阿哥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问道:“年羹尧那里有消息没有?”
“年将军来信说,阿布坦已龟缩在昆仑山中,前方无战事。”
“笨蛋!”四阿哥一拍桌子,“没有战事,他不会自己制造点事儿出来?告诉他,我需要前线吃紧,把老十四调回去!怎么吃紧,叫他看着办,办不成就提头来见我!”
小书童怯生生地走了进来道:“启禀王爷,张廷玉大学士来了。”
四阿哥整理一下衣服,在太师椅上坐好,说:“嗯,你叫他进来。”
张廷玉进来给四阿哥施过礼,问道:“王爷呼唤学生,不知有何指教?”
四阿哥拉过一把椅子,亲热地说:“廷玉啊,坐,坐下谈。”
张廷玉毫无表情地坐了下来道:“谢王爷。”
四阿哥跷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说:“廷玉啊,我想听听你对变法改革的意见。”
“回王爷,变法改革是皇上的既定方针,又有利于我大清的子民,学生没有意见。”
“嘿嘿,”四阿哥冷笑一声说,“于小民是有利了,可是对我们满洲八旗有利么?对你们靠读八股上来的读书人有利么?对满朝大臣们有利么?”
“回王爷,当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的时候,只好舍鱼而取熊掌了。”
“你是读书人,孔孟之道都要被改革掉了,你还谈什么孟子的鱼和熊掌呢?”
“学生一介寒儒,受皇上知遇之恩,才有今天。皇上既然说了要改革,学生就只有为皇上效力,鞍前马后,至死方休。”
四阿哥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看来你还蛮有道德的么,怪不得皇上去年给你题字'一代师表'呢。”
“那是皇上额外恩典,学生不敢居功。”
四阿哥又是一声冷笑说:“我有个故事,你听听。”说着向乌思道使了个眼色。
乌思道抽出一份卷宗念道:“长安知府李恩,有个儿子单名为蓬,人称李衙内。
李夫人教子甚严,每月只允许儿子出府一次,李衙内出府必定去妓院鬼混。”
张廷玉听到这里脸色大变。
乌思道接着念道:“一日,李衙内在铁槛寺见到了前来烧香的张金哥姑娘,就把她抢进府里要成亲。那张金哥本是许配给了长安守备的儿子,那守备不服,一状告到陕西巡抚那里。朝中某位高官听说了,自己又不便出面,就暗地派人经过荣国府的王熙凤,买通了巡抚,把金哥判给了李家。结果金哥和那守备的儿子双双自尽殉情而死。”
“嗯,贿赂官员,逼死人命,”四阿哥笑嘻嘻地说,“廷玉啊,你说那个官儿胆子大不大?”
“这个,这个,”张廷玉结结巴巴地说,“是做得不对,是做得不对。”
“呵呵,你猜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四阿哥故作神秘地说,“因为呀,那李衙内就是他和李夫人的私生子。”
张廷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腿也开始发抖了。
四阿哥又拿起一个卷宗念道:“李卫在南边审了两个贪官,胡清和程克。他们交代说有两大笔钱,加起来有一百多万两,通过工部侍郎贾政交给了某位大学士,哎,对了,听说你老婆在灵境胡同买了一处宅子,美仑美奂的,值上百万银子呢。”
张廷玉一句话也说不出,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地上掉。屋里静静的,连三人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好久,四阿哥哈哈一笑:“响鼓不用重锤。你是圣人门生,现在他们变法要革去孔孟之道,你怎么能不奋起维护孔子先师呢?”
张廷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是,是,王爷说得对。学生糊涂,学生谢谢王爷指点迷津,学生以后一定唯王爷马首是瞻。”
四阿哥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廷玉呀,无数的八旗先烈为了我大清牺牲了他们的生命,使我们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得失不能抛弃呢?”
张廷玉唯唯诺诺地退出去了。四阿哥向着乌思道哈哈大笑道:“老乌啊,真有你的,一份黑材料,胜过千军万马!”
第四十二章 大仇一定要报
贾赦被抓起来已经有二十多天了。
邢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催促凤姐和贾琏快想办法,找路子,把贾赦保出来。凤姐开始还不以为意,谁知道和贾琏跑了几趟顺天府,那知府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放人,到后来,干脆一股脑推到雍亲王身上,说自己管不了这个事儿了。这两天来,连探监都不许了。给了典狱好多银子,才听说贾赦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子了。凤姐心中又惊又怕,这个娄子都是自己捅出来的,挑动石呆子的侄儿去告贾赦,要是传到邢夫人和贾母耳朵里去那还得了。就是贾琏要是知道公公是自己坑的,怕也饶不了自己。奇怪的是贾琏现在怎么倒满不在乎呢?
凤姐正在胡思乱想,只见贾琏醉醺醺地走了进来。凤姐啐了一口,问:“你小子又上哪里灌黄汤子去了?”贾琏也不答话,只是在抽屉柜子里乱翻。
翻了好一会儿,贾琏转向凤姐问:“我放的二百两银子哪里去了?”
凤姐听了,翻身起来说:“我有三千五万,不是赚的你的。如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背着我嚼说我的不少,就差你来说了,可知没家贼引不出外鬼来。我们王家可哪里来的钱,都是你们贾家赚的。别叫我恶心了。你们看着你家什么石崇邓通,把我王家的地缝子扫一扫,就够你们过一辈子呢。说出来的话也不怕臊!现有对证,把太太和我的嫁妆细看看,比一比你们的,哪一样是配不上你们的。”
贾琏笑道:“说句玩笑话就急了。为几个小钱吵架,不怕人笑话。”
凤姐听了,又笑起来,说:“不是我着急,你说的话戳人的心,因为我想着后日是尤二姐的四十九天忌日,我们好了一场,虽不能给别的,到底给她上个坟烧张纸,也是姊妹一场。她虽没留下个男女,也要前人撒土迷了后人的眼才是。”
贾琏嘿嘿一声冷笑,说:“你们都拿我当傻子啊,我问你,那二姐是怎么死的?”
凤姐一愣,问道:“她不是流产了,心痛孩子才自杀的吗?”
贾琏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自杀?为了个没出世的孩子?你们想骗小孩子啊?我问你,你都和秋桐说过什么来着?又怎么叫丫头子们给二姐气受来着?”
凤姐吓了一跳,敢情这个花花公子看着稀里糊涂,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过仗着娘家有势力,贾母又宠爱自己,就大大咧咧地说:“女人之间,吵架拌嘴还不是常有的事儿,她也犯不上自杀呀?”
贾琏凑到凤姐面前,几乎碰到她的鼻子上,说:“我再问你,是谁挑动张华告我,说我逼他和尤二姐退婚的?你告状告上瘾来了,嘿嘿,居然又把自己的公公给告了。”
贾琏嘴里的酒气醺得凤姐几乎喘不过气来。凤姐退后一步,一句话也说不出。贾琏眼中透出一股杀气,说:“我在二姐灵前说过了,一定要给她报仇!这话你还记得吧?”
凤姐吓得紧紧地靠在墙上,哀求地说:“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贾琏又是一声冷笑,从怀里摸出酒瓶子,咕嘟就是一大口,“当然不是你,你有你的罪,但是杀二姐的不是你。”
凤姐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贾琏一转身坐在桌子上,说:“我问你,为什么贾赦不想把这个世袭传给我这个儿子,倒要传给环儿?为什么我娘那么怕他,还主动张罗着给他娶小老婆?”
“你是说,你不是大老爷?”凤姐奇怪地问。
“嘿嘿,我把尤二姐娶回家时,你还记得吧,贾赦高兴得不得了,夸我会办事儿。我当时心里就嘀咕,娶个小老婆怎么叫会办事儿呢。后来他又把他的侍妾秋桐赏给了我。二老爷当时听了气得不得了,老爹的侍妾给了儿子,岂不正好叫人骂聚么?我是不好说什么,而且秋桐长得又漂亮,就带了回来。”凤姐心里暗暗点头,这事儿亲戚家都当笑话讲呢。
“过了几天,那贾赦叫我去喝酒,借着酒劲儿说:我的侍妾给你玩了,你新娶的小老婆也该给我玩玩才是,大家喝一锅杂烩汤么。我吓了一跳说:我们是父子,这公公和儿媳妇扒灰的事情怎么能做呢?他恼羞成怒,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真是我的儿子吗?回去问问你娘去!我去问娘,娘哭哭啼啼地一个字也不肯说。”
凤姐大惊,想不到邢夫人也有这风流事儿呢。
贾琏又灌了几口酒,接着说:“那贾赦素日家里有个平头正脸儿的丫头都不肯放过,在鸳鸯那里碰了钉子以后,就贪恋上了尤家姐妹的美色。现在既然拉下脸儿来了,就每天见我都要逼问二姐的事儿,我没有办法,只好推脱说二姐怀孕了要保胎,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谁知他就串通好了那个大夫,一副打胎药把胎儿打了下来。之后又叫我去平安州办事,他夜里摸到了二姐房里。可怜二姐身子本来就弱,又刚流产了,怎么抵抗得过。”
说到这里,贾琏已经是满脸泪光。他擦了一把眼泪又接着说:“我回来后,二姐一五一十告诉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告诉她只好忍了。二姐受了污辱,又悲又气,就吞金子自杀了。我一直想为二姐报仇,苦于没有机会。嘿嘿,谁知道你倒帮了我个大忙呢,让雍王府把他抓走了。”
凤姐听了,呆呆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贾琏把酒瓶子举向天空,说道:“二姐,大仇就要报了,咱们干一杯,哈哈。”
一阵大笑之后,又是几大口。
贾琏擦了擦嘴,笑眯眯地转向凤姐说:“对了,我刚才在街上听说,你叔叔王子腾在青海阵亡了。”
凤姐听了大吃一惊,贾赦的生死她其实倒不大在乎,如果死了,把世袭传给贾琏岂不是更好?可是王子腾就不同了,是自己娘家的靠山。出嫁了的女人,如果娘家没有势力,自己再有能耐也得受人欺负,秦可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想到这里,她着急地问:“你从哪里听的?消息可靠吗?”
贾琏举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又是几大口,答道:“可靠不可靠我也说不上,反正大街上都这么说。”说罢往炕上一倒,呼呼地睡着了。
凤姐越想越害怕,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平儿一进门吓了一跳,忙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凤姐把刚才和贾琏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说到自己的叔叔王子腾可能死了,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对平儿说:“平儿,你知道二爷一直嫌我太张扬,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我娘家的靠山要是倒了,他还不变法儿报复我?”
平儿把毛巾在热水里打湿了,拧干,递给凤姐,说:“奶奶不用担心,咱们二爷跟薛大傻子他们不一样,虽然好色,但是也有情有义,您看看他怀念二姐的样子就知道了。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二爷是最念旧的人,您和他这么多年的夫妻,还不知道么?”
凤姐接过毛巾擦一把脸,问道:“他有情有义?我怎么看不出来?”
平儿笑着说:“您呀,尽顾着看账本子了。告诉您件事儿,那鲍二家的女人死了,二爷还伤心了好几天呢。”
“鲍二家的?就是上吊死了的那个?那个跟谁都睡觉的烂女人?”
“所以说二爷有义呢,那么多人和她睡过,只有咱们二爷一个人伤心。”平儿感叹地说,“那鲍二家的也死得蹊跷,有人说她是被暗杀的呢。”
凤姐把擦过的毛巾递回给平儿说:“唉,不说这个了,咱们得先打听一下我叔叔阵亡的消息确实不确实。我再进宫里去看看娘娘吧。”
“要去见娘娘,就最好带着宝玉,娘娘才会高兴。”平儿笑着说。
第四十三章 四探荣国府
一阵秋风吹过,树梢头最后几片叶子落下来了。“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贾五说完叹了一口气,他又想家了。总觉得像是梦一样,又觉得像是在演戏,在人前自己就是那个娘娘腔的宝二爷,只有一人独处的时候,才感到是自己。有时候他也觉得好怕,想回二十世纪去,可是如果人能有机缘改变历史,免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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