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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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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冷笑着执剑刺来。
眼看着剑尖就要没入墨允的胸口,一个楔形的飞镖却突然飞来,打偏了国相的长剑。
墨允瞧准时机,猛的欺身上前,劈手夺过国相手中的长剑,顺势挥斩。不料国相躲得比兔子还快,长剑堪堪只削掉了他那挂在腰上,已经被墨允抓破的亵裤。
光着屁股的国相,破窗而出,两条白花花的腿,在夜色里一晃就不见了。
“春晓,春晓……”
春晓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亮堂堂的明黄色,“皇兄,你怎么还没去上朝?”
“起来吧,朕已经上朝回来了。”皇帝捏捏她的小鼻子。
春晓憋了一会气,猛的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皇上,是不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讶异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国相没来上朝很奇怪么?”春晓揉揉眼睛,天天都这么早起床赶来上朝,从不请假不缺席才奇怪吧?
“国相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一天不出现在朕和群臣的面前,他就会觉得我们不在他的控制之下。所以上朝,他从来不会不出现。昨天满春楼着火,今天他没来上朝,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一定事出有因。”皇帝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兴奋神采,就像是一只受困久矣,就要摆脱牢笼振翅欲飞的苍鹰。
春晓呆呆的看着他,这才是皇帝藏在面具背后的真实气质吧,器宇轩昂华彩夺目。
“看什么呢,丫头?对了,你的真名是什么,还没有告诉朕呢?”一想到日后不用再终日受制于人,皇帝的心情就特别好,也开始关心一些无光紧要的事了。
“春晓。”春晓老老实实的回答,“皇上,如今国相不知情况如何,我听师父说,他手里有握有保护您安全的禁军兵符,还有朝廷上下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果国相就此倒下,您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国相,分领兵权?”
皇帝重新审视着春晓,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她一般,一番打量之后,忍不住叹息,“如此聪慧,你若真是我的皇妹该有多好!朕近些年来,虽然一直不曾掌握实权,但也不曾懈怠,在宫中也培养了一些可以信赖的忠臣死士。只等何时的时机,剿杀国相。没有想到,你就像颗福星一样,突然出现。”
被皇帝夸赞了的春晓,有点不好意思,想到仍在相府的师兄,她又十分担心,“皇上,我被送进宫来,我师父和师兄可能还不知道,现下我与他们也失去了联系。不知皇上可否批准我出宫,一来去见见我师父,二来去打探国相的情况。”
“此事危险,你且放心留在宫中,朕自有法子去探个虚实。”
“可是,我师父那儿……”
皇帝已经起身,去处理其他事务,一夜未睡,又上了一个早朝,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一点疲惫的影子。
被叫醒的春晓郁闷了,她现在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呀!什么也做不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知道。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看你们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吧?”
春晓正在苦恼,皇帝的寝宫外面却突然热闹了起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尖利的在咆哮。
“国相是我叔叔,你们算什么东西!”
春晓好奇的走到外厢门边时,恰好听到那个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衣女子如是说。
国相的侄女?怎么没有听过市井流言说过,国相有个侄女在皇宫里的?莫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国相是为了羞辱皇室和那些大臣们才刻意安排进来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翰哥哥的寝宫里?”红衣女孩儿看上去也不过十岁左右,可瞪着她这幅彪悍的样子,跟街上那些三四十岁的泼妇却无两样。
“放肆!我是堂堂的画满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撒泼!”
大概无人料到昨日才被送进宫来的小公主会有如此阵仗,连被皇上留下专门看护她的荣德都被她浑然天成的霸气吓了一跳。
凑在一边看热闹的宫人们生怕战火波及到自己,纷纷不动神色的后退了几步。
红衣女孩儿愣了一愣,瘪瘪嘴想哭,再左右看看,并没有人站在春晓身旁帮腔,而且她还比自己低了一个头。小丫头片子,不过嗓门大些而已,她壮了壮胆子,冲着春晓冷笑,“你个小骗子,你才几岁?谁都知道先帝八年前就已经仙去,你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难不成,你是想嫁祸太皇太后对先帝不忠?”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将红衣女孩儿扇坐在地,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春晓。
周围的宫人都没有看清,这个小小的女孩儿是如何爆发出这样快的速度,这样大的力气,竟能把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女孩儿打翻在地。
只有荣德走到春晓身边,略施一礼,“此等小事,何须公主亲自动手,公主只需吩咐奴才们去做便是。”
春晓俯视着坐在地上,捂着脸的女孩儿,“我是国相从民间找回的公主,受群臣朝贺,皇兄钦赐名号。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坏我母后名声?以后别再招惹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女孩儿不服气的叫了一声,却在春晓冷冷的注视下,咽下了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刚才那一巴掌,着实让她疼得不轻,更是吓的不轻。
闹事的走后,春晓坐在皇帝的寝宫里,看着荣德小心翼翼的拿冷水浸过的帕子敷着她微微肿起来的手。
荣德几次欲言又止,在春晓实在看不下去的逼问下,才道了一句:“一个小小的人儿,你怎么下手这么狠!”
“打她一巴掌,不过是让她长点记性,如果不下手狠一点,她疼过就会忘了。这次她遇见我,只是挨了一巴掌,如果下次遇见别人,还这么嚣张跋扈,丢的可能就是命了。我师父说了,除死无大事,我这是在救她!”春晓笑嘻嘻的收回手,“哪有那么金贵,不过是肿了一点点,一会儿就好了!”
荣德从小在宫里长大,年纪不算大,却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却从不曾见过春晓这样的人。看起来人小,说话做事却成熟老练;看起来温和可亲,下起手来却狠厉果敢。若说她虚伪狡诈阴险奸猾,却从没有那个人像她这样给过他这般亲切真诚的感受。着火的那天晚上,他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站在又高又在燃着大火的二楼,脸上却没有一丝惧色的时候,就知道,这小丫头,并不平凡。当时如果皇上不叫他的名字,他其实很想看看,如果他不上去救她,她会如何收场。但飞上去抱住她的时候,他才发现,她一点技巧也没有用,就是那么傻傻的,实打实的跳下来的。
她不怕死么?荣德每次看见她都忍不住想这个问题,可是无论是在皇帝面前,还是在刚刚那个国相送进宫给皇帝做妃子,在宫里几乎横着走,无人敢惹的贵妃面前,她都是那么耀眼,那么勇敢,那么洒脱的张扬着自我。
□晓是么?连名字都有着如此明媚的气息。
“荣德,你是皇兄最信任的人,你一定也希望皇兄可以快点实现他的理想抱负,可以快一点拯救天下苍生,对不对?”春晓突然仰着脸看着荣德,笑得很真挚。
“奴才只是负责随时听命于皇上,任何时候都保护皇上的安全,其他的事,奴才不懂。”荣德收起为她冰手的帕子,向外走去。
“国相一日不除,皇上就一日生活在危险之中,如今恰逢时机,连我这个普通百姓都愿意尽一己之力,搏他一搏。你终日随在皇上身边,难道就不怀一点为君分忧,救国救民之心么?”春晓不死的追在他后面,不停地念。
荣德终于不胜其烦,蹲下身子看着她,“你到底想干嘛?”
“带我出宫,去见我师父。国相今日不朝,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如果把握好时机,说不定我们可以一局——除掉他!”春晓眼睛亮亮的,信心满满。
荣德动摇了,她是如此有生机有活力,她的话是如此鼓舞人心,让人不自主的就想和她一起,哪怕踏错一步就是死,也想去试一试。
“好,我带你去!”荣德再清楚不过,皇上让他留在这里看护她,是怕国相再派人伤害她,也是怕如此有灵性的小人儿会飞出这死气沉沉的皇宫。他带她出宫,无疑是抗旨欺君。
荣德带着春晓,几乎是风驰电掣,一路从皇宫里杀出来的。皇帝的人还好说,他一张腰牌就搞定了,可是国相的人,可没有那么好打发,他们是一边打一边逃,才险险出了皇宫。
等春晓见到姚渊的时候,荣德累的几乎只剩下半条命。
“晓晓,师父正打算今晚潜进皇宫去寻你!”
“师父,师兄,你们都在这儿!”春晓兴奋的扑进姚渊怀中,小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墨允还未恢复原本的面貌,陌生的脸上,挂着担忧。他一把将春晓从师父怀中揪了出来。
姚渊对荣德说:“国相还没死,这是国相手里的所有兵符,请这位公公代为转交给皇上。告诉皇上,我们今晚去暗杀国相安排在禁军中的心腹。这些人一倒,国相阵营必乱,请皇上把握好时机。”
荣德接过兵符,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把兵符交给他,今晚还要去替皇上卖命,难道就没有什么要求么?
看到他的迟疑,墨允开口道:“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想公公能留下我的师妹而已。”
第十四章
“啊?”春晓拍拍没有看着她的师兄,“是我求荣德带我出来见你们的,现在让他一个人回去,怎么交差啊?你们放心,荣德很厉害的,一定会保护好我,就算国相出现我也不怕!再说,我们还没有拿到开仓赈灾的圣旨,怎么能走呢?师父师兄放心,等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的回来!”
墨允还想再说什么,被姚渊拦住,“晓晓,师父一向纵容你,让你做你想做的事,这次师父虽然很不放心,却也不想拦着你,一直把你保护的严严实实。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别让师父失望。”
“是,师父!”春晓仰头看着师父,认真的点头。她明白,师父这样放开手的爱,才真正让她懂得更多,学会珍惜的更多。
“哦,还有,”墨允脸红的叫住准备离开的春晓,“国相他,不是个男人。”
“嗯?”春晓愣了愣,“难道,国相是个女人啊?!”
荣德瞬间明白过来,拉着春晓就走。
“等等,还没,还没说清楚……”春晓被荣德夹着,逃也般离开客栈。
“荣德,国相是女人么?”
“不是。”
“那师兄说他不是男人,是什么意思?”
“……”
“荣德,你看,我就说要问清楚了再走吧,你偏不。”
“……”
“如果国相突然出现,这个,说不定就是我们我在手里的把柄!”
“……”
“荣德,你怎么不说话?”
“公主小心!”赶着马车回宫的荣德,突然觉察出危险。出言示警的话音刚落,一把长剑就刺进马的前胸。
热乎乎的血溅了荣德满脸,他翻身滚进马车,抱住春晓在马车翻倒前,飞出车顶。
大白天的,三个鬼魅一样穿着白色纱衣拿着长剑的人围着他们飞来飞去,荣德抱着春晓,施展不开,无法突围。
国相从马车前幽幽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是插进马胸的长剑。
“带我进宫,饶你们不死。”国相抹了抹长剑上温热的血,唰的把剑尖指向他们。
“休想!”荣德啐了一口,看了看怀中护着的春晓,眼中又有了迟疑。
“你们人太多了,又毁了我们的马车,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你进宫吧?”春晓突然说。
国相皱了皱眉,“她居然没能杀死你?”
春晓暴躁了,原来对峙了半天,自己才被发现啊,“哼,你说那个宫女啊,已经被自己一把火烧死了,还顺带烧了你妹妹的满春楼呢,哦,我差点忘了,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国相疯狂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眼中熊熊燃烧的怒意丝毫不亚于做完满春楼那一场大火,“满春楼,被烧了?”
“原来你不知道啊?”春晓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看来你的人已经背叛你了哦!”
“住口!”国相提剑攻了上来。
春晓挣脱出荣德的怀抱,“你来对付他们吧,我先走了!”
“往哪里逃!”国相追着春晓。
荣德被三个白衣人困住,脱不开身,只好尽力拼杀。
春晓武功不怎样,却是很有练轻功的天赋,国相状态癫狂一时半会儿却也追她不上。等她带着国相转了一大圈再回来的时候,荣德正好杀掉最后一个白衣人。荣德功夫上乘,却累得不行,灰蓝色的衣袍上一片片暗红。
“荣德,你受伤了?”春晓扑上去关切的看着他。
“是他们的血。你快走,我拦住他!”荣德推开春晓,冲着国相迎了上去。
春晓没有一个人逃走,而是站在一旁观战。
几招过后,荣德已经落了下风。
“别打了,我们带你进宫就是!”春晓飞上前去拽下荣德,“但你至少准备辆马车嘛,要不你打算咱们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宫去啊?”
“公主,万万不可啊!”荣德一心阻拦,让他豁出命来亦不足惜。
春晓却摆摆手,没让他说下去。
“算你们识相!马车倒是有,不过是这三个人准备的,现在你把他们都杀了,我也不知道马车在哪里。”国相提着剑说。
“没有马车,那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皇兄派人来接咱们吧!”春晓找块儿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下,扎起了长庄。
“你!”国相黑着脸,来到三具被染红的尸体前,在三人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了一只小小的竹哨,扔给荣德。
荣德擦了擦哨子,猛的一吹。
过了一阵,马蹄声哒哒的临近,三人虽有准备,但还是不自觉的戒备着。
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由两匹漂亮的白马拉着,无人驱赶的从树林里的小路上跑来。
国相纵身掂起春晓扔进了马车,自己也飞身进去。荣德不知春晓这是何意,无奈的驾车回宫,只但愿皇上会有所准备吧。
他们到了宫门外,要进皇宫时,守卫已经换了一批新人。适才被荣德打伤的国相的人,已经被抬走了。
“什么人?”守卫拦住荣德驾的马车。
荣德掏出腰牌,亮了亮。
“原来是荣公公,您快进去吧,听说皇上因为刚刚找不到您和公主还在发怒呢。”荣德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驾着马车就进了宫。
“荣德,从西边走,路过满春楼的时候知会一声。”春晓突然说。
“你什么意思?”国相那把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的长剑,不由分说的横在了春晓脖子上。
“国相别冲动,难道你进宫就不想顺便看一看你妹妹曾经住过的宫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的了么?”春晓捏着剑,把它挪的离自己脖子稍远一些。
“满春楼到了,公主。”荣德勒住缰绳,放缓了速度。
春晓撩开车窗上的帘子,望着窗外昨日还繁华胜景的宫殿楼阁,不过一夜之间,现在已是一片灰烬,昔日繁华荡然无存。
她轻轻的叹息,回头看国相,却见他脸色乌青,一双浊目噙着泪光,牙关紧咬,像一头随时都会爆发吃人的恶狼。
“呀——”国相怒吼一声,举剑冲出车顶。
春晓和荣德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弃车而起。见他直冲着皇帝寝宫飞去,两人也紧忙敢去。
春晓在心里默念,师父师父,最好你们现在已经把禁军中国相安排的领军已经杀掉了,生死攸关刻不容缓啊师父!
国相刚冲进皇帝的寝宫,就立马被包围了。
皇帝脚步从容的自屏风后走出,俾睨着癫狂的他,“国相,你终于来了。”
“皇兄!”“皇上!”
春晓和荣德也冲了进来。
皇帝在看到春晓的时候,眼神亮了亮。他以为,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以为连荣德都遗弃了他,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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