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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眠不觉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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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方丈闻言笑了起来,“你倒是想得透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我不杀你,却不能放任你如此横行江湖!”
“你要给我剃度?”我这次是真慌了,连退了两步,“我可不想当和尚,我六根不净,红尘未了,不能剃度!”
“谁要给你剃度,这里是少林寺,又不是府衙,不收留恶人。”方丈说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我歪了歪嘴,正待还口,却想到重点:“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不给我剃度,又说不让我横行江湖,你是打算怎么办?”
方丈当时只说了句:“我要挫挫你的锐气。”
我当时还不明白,方丈让我在少林寺住上一段时间,我便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善字辈的大弟子就笑嘻嘻的跑来找我。
“施主,你可会下棋?”
看他那笑嘻嘻毫无城府的样子,若论下棋,我一眼便可知他分量,心中自是颇为不屑,“难逢对手。”
“嘿嘿嘿,寺里没人愿意陪我下棋,施主若是不忙,就跟我下上一盘棋吧!”那和尚笑得很是憨厚。
定然是他棋艺太差,所以没有人愿意跟他下,我虽没事可做,却也不想陪此等人浪费时间,“我还有事要找你们方丈,没有时间陪你下棋。”
“只一盘,下完一盘再去找方丈吧,再说,方丈现在正在打坐,不会见你的。”那和尚说着就摆出棋盘,捧了黑子在自己跟前。
我于是更加不屑,准备速战速决,“黑子先行。”
结果可想而知——下完第一盘我拉着他不让走,非要下第二盘……
一直到天色黑透,我和他还在围着棋盘相对而坐。
他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施主,我都两顿饭没吃了,现在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不能再下了,阿弥陀佛,嘿嘿。”
和尚走了,我对下棋的自信心碎裂的跟一张棋盘似的。整个一天下来,对弈五局,五局全输,师承之后难逢对手从无败绩的我,看着一盘的黑黑白白眼都犯晕了,倒在床上看着房顶,房顶都是黑黑白白的点点不停地旋转旋转。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就有一个小和尚跑来非要拉我起来跟我比试轻功。本来梦里还坐在棋盘当中的我,立马就清醒了,仰天大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你难道不知道我行霸天最厉害的是什么?”
轻功我要是再比不过他,我这将近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少林寺后山有个达摩洞,我们约定,谁先到达摩洞便是谁赢。我好不得意的冷笑,这小和尚,也太不自量力了!
我提气纵身飞掠,直接从树林上方直飞山顶,有过昨天下棋的经验,我虽然对自己的轻功非常有信心,却仍旧不敢轻敌,一路上都在观察那小和尚的身影,见他一直在林间穿梭,虽有山石树木不断阻隔,他的速度却是奇快无比。我愈加不敢大意,轻功如果再输了,我就直接从达摩洞的山头跳下去好了。
临到达摩洞口,我总算松了一口气,速度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眼看胜利在望。谁知,那小和尚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神力,突然从林间腾空而起,像一根箭,在我之前,射进了洞里。
我愣在洞外,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我输了?我又输了?连轻功都输了?
洞外的一片空地之外,就是峭壁,我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去,说是全无意识,其实也是知道的,只是当时的脚步已经不受控制。接连两天的打击已经让自持甚高的我,难以承受。再退两步,粉身碎骨——虽然,难堪是难堪了点,但也许就是个解脱。
这时达摩洞里却走出一个人来,不是刚进去的小和尚,而是方丈。
他光光的脑门,两撮白胡子,笑起来其实还挺慈眉善目的。
我当即顿住了后退的脚步。
“施主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么?”方丈笑着看着我说。
“方丈,你这样故意打击我的信心,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一文不值,究竟是为什么?”我的眼神一定是非常绝望的,因为我的心都是一片灰冷。
“贫僧不是想打击你,只是想告诉你,众生平等,你武功高强那是你自己的,无需到江湖上各处炫耀。你没有一颗仁爱之心,即便做到武林第一又能如何?一样是孤家寡人一个,到那时你才会明白,名利不过是尘土。不闻佛家常言道,空即是□即是空,人孑然而来,必将孑然而去,名利荣华皆带不走,奈须心底纯粹而富有仁爱,此一生,才不空度。”
方丈说完,就不在理会我,带着那小和尚一起下山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达摩洞里的蒲团上,看着洞外的天空,山林,有向往却也有一丝畏惧,回想两天以来的失败,以及之前自己的浮躁,到各大门派挑衅,恍如隔世。
心似乎就在方丈那一番话以后,瞬间苍老了。十九年的光阴,我觉得自己活在浮土里。我在达摩洞做了一天一夜,怀着一颗从来没有过的清明之心,从新游历江湖。我想去感受,相同的尘世,在不同的心境下,会有何种不同?
我下山的时候,方丈留我吃顿斋饭,因为那天是除夕夜。我想如果那天晚上我走了,要面对的必定是万家灯火,而我孤独一人,恐怕连个吃饭的地儿都寻不到。便很乐意的留下来了。
大年初一,我离开少林寺。
在离少林寺几十里的一个村外,我看到一个反扣着的木盆,原不想理会,但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我鬼使神差的去翻开那个木盆,下面竟是一个过的严严实实的婴孩。
我想都没想,扔下婴孩,盖上木盆就继续前行。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婴孩儿游历江湖算怎么回事儿,又麻烦又拖累人。
可是离开了有半个时辰之后,我又回到了木盆旁边。
看见那个木盆还在,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方丈说,人要怀有一个仁爱之心,这一生才不算是活在浮尘之中。也许,这个小婴孩儿就是我仁爱的开始吧?
我再次掀开木盆,襁褓中的婴孩竟然醒了,睁着眼睛看着我,然后,张嘴大哭。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默念了十几遍,我才压制住再次扔下婴儿就走的心。
第二十八章
“原来我就是这么被捡到的啊?看来我和师父的缘分不仅要感谢老天,还要感谢那位开导师父的方丈呢!”春晓捧着脸,笑嘻嘻的说。
姚渊叹了一口气,“晓晓,你还不明白么?从捡到你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是为了磨炼自己,为了去寻求方丈所说的仁爱,无关儿女情。”
春晓的笑僵在脸上,“师父,如今我已经长大,不管当初留下我是何用意,如今,你总该放开过去,问问自己,你对我到底是师徒情多,还是……”
“晓晓,师父一直都是把你当做晚辈来看的……”
“你骗人!难道你不记得了么,师父,在岳伯伯家里的时候,你说过,如果等我长大仍然愿意,你就会想小时候一样,把我抱在怀里。那时的你,就知道,会有今天了不是么?为什么我长大了,告诉你我愿意的时候,你却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呢?师父,你在顾虑什么?”春晓猛的起身,张开双手扑向师父,凳子被碰翻在地。
砰的一声,将姚渊猛的从失神中惊醒,白影一晃,他就躲开春晓,站在桌边,冷下脸来,“春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此事,休要再提。”
春晓本想耍赖,待看清月光下,师父冷峻的面孔时,她才明白,师父是认真地,而且没有给她留一点点余地。
“原来,你从不曾像我想象的那样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多情,对你来说,我从来都只是徒弟……呵呵,我还妄想,与你永结同心……哈哈,真可笑!!!师父,弟子打扰了,您好好休息吧。”春晓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春晓腿一软,瘫倒在师父门前。
师父在她眼中,一直都是那般完美的男人,只要有师父在的地方,她觉得就如有阳光普照一般的温暖。是从何时起,能在师父身边就是她的一切,看到师父,心就踏实了。是从何时起,她看到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大红的花轿,就开始幻想骑在大马上的师父是何等的光彩耀人,坐在花轿中的,必是笑得灿烂的自己……
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她却压抑着自己不愿发出一丝声响,唯恐被师父听到。
既然他从来不曾以她期望的方式爱她,那就不要流露出软弱,她虽想要得到他的爱,却不要他因怜悯而爱。
姚渊独坐一夜,心中亦是翻江倒海。春晓的心思,他不是今天才知道,不曾讲明便可装作糊涂。
她的爱,他懂。可他自己,他却不敢笃定。春晓的性格,他是了解的,认定了的事,就不会回头。如果她把话说白了,就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可他的心意,他自己都看不清。
方丈曾说,人最难懂的就是自己。
他还没看懂,贸然许她一生,岂不毁她一生。
“姚公子,姚公子,不好了!”行云猛拍着门,却不等他说进来,就自己冲了进来,“春晓她,不见了!”
“什么?!”姚渊站起身,她昨晚就站在行云站的位置,脸上虽无泪,可眼中全是绝望。
她既认定他对她无情,便走得毅然决然,不会改变。
姚渊失神的跌坐在凳子上。
行云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春晓不见了,你听见了没有?还不快点去找啊!”
“她走了。”
“啊?我知道她走了啊,所以才让你去找啊!”行云白了他一眼。
“她自己走的。”
“当然是她自己走的……你,你是说?”行云弯腰看了看他的脸色,“她跟你你说了……她居然跟你说了……”
姚渊抬头,“你知道?”
行云郁闷的叹了口气,“除了你们两个不自知,谁看不出啊!唉,你肯定是用什么你只是她师父之类的话,把她气走了吧?现在,可怎么是好啊?”
行云自言自语的出了姚渊的房间,却看见墨允已经打好了包袱,站在门边,神色焦急,却也有些如释重负。
行云笑了笑,“还真说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师父。”墨允站在门口,似乎并不打算进去。
姚渊抬起头,看到整装待发的墨允,脸色复杂,“墨允,你要去找晓晓么?”
“师父,你会去找她么?”墨允盯着姚渊,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化。
姚渊低下头,没有立即作答。
“即便去找,也未必找得到,师父,如果真的只是把晓晓当做徒弟,您何需如此犹豫?”墨允放下包袱,跪在门口,认真的给姚渊磕了三个头,“师父,您对墨允的恩情墨允永世不忘,墨允去找师妹了,忘师父保重。”
行云送到了院门口,看着墨允里开的背影,忍不住摸出怀中的手帕,抹掉脸上的泪,“都走了,都走了……”
“你不走么?”姚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背后,突然说话,把他吓了一跳。
行云几乎跳了起来,“哎哟!都走了都走了,让我也走,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终老,哼!”
姚渊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刚巧这时林家的王婶儿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
“哟,这都站在门口是干什么呢?走走走,咱们屋里说话吧?”王婶倒是不客气,让着两人进屋,这里倒像是她的家一样。
行云正在郁闷,连个好脸色都没给她,“不用了王婶,有什么事儿就在这说吧!”
“这儿哪是说话的地儿啊,快快,屋里去说,大事儿!”王婶笑意盈盈的,眨了几下眼,神色暧昧。
“哟,王婶,是什么大事儿啊,让您急切成这样?要说您就在这儿说,不说您就请回吧!”行云一点也不客气。
王婶看了看一直待人都很和善的姚渊,却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开口说:“哎,真是的,这不是给你家墨允说亲事的么!还不让人进!”
不提亲事也许行云还不至于暴跳如雷,王婶这么一说,可算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行云当即就气红了脸,“出去出去!说什么亲啊!我们家的孩子用得着你们操心啊!快走快走!以后谁再来说亲,直接打出去!”
一边大声吼着,一边把王婶往外推。
送走了瘟神,两个大男人坐在屋子里,相顾无言。
以前这个时候,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的。却十分不同,那时的他们,就算再怎么没话说,心里也是有着共同的期盼的,春晓和墨允总会回来。回想着以前,到了下午,阳光不是那么强烈的时候,就可以听到春晓大声的呼喊着行云,嚷嚷着她们捕获了什么好玩儿新奇的东西……如今,那些快乐的光景再也不会有了。
就在昨儿个下午,春晓还光着脚,站在沙滩上响亮又欢快的叫着行云……这一天时间还不到,却已经物是人非恍如前世。
“你打算怎么办?”行云终于憋不住,开了口。
“我去捕鱼,你在家做饭。”姚渊起身就往门外走。
行云急忙蹦起来,拦住他,“我是问你,春晓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就在这儿住下吧,她若是哪天想回来,就不会找不到咱们了。”姚渊避开行云,一个人背着渔网向外走去,背影格外落寂。
行云跺了跺脚,这个人!
虽生气却毫无办法,只盼望着墨允能找到春晓,如果两个人能在一起,便有可能回到这里,再来看看他们的吧?
远远的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划着船离开沙滩,终于,他和他可以单独在一起了,他可以独自占有他了,为什么心里想缺了个洞一样,海风呼呼的就灌了进来,又空洞又疼痛呢?
墨允并不知道春晓去了哪个方向,一开始只是心急有盲目的追,只知道她没有乘船,便一定是去了内陆。可泱泱天朝,内陆广博,一个女孩儿,让他从何寻起呢?
问了附近的渔民,都说没有见过。他跟着风乱跑了一起,遇见人就问见没见过比他低一个头,长相如何如何的女孩儿。
当然,一无所获。
就这么胡乱的追了两天之后,他彻底迷茫了。春晓会去哪里,他一无所知,只好沿着他们来海边的路,一路往回追。
春晓会不会走这条路,其实他真的没什么把握,如果说春晓是因为师父拒绝她而离开的,那么在一个人重新走他们一起走过的路,只会更加伤心吧?
他正想着,迎面走来了两个和尚。看两人的打扮应该是在四处游历,问问他们,也许会见过春晓呢?
墨允走上前去,“两位师傅,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比我矮一头,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女孩子?”
两个和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一大男人,寻一女子作甚?”
“那是我师妹,因和我师父拌嘴,便一个人离家出走了。”墨允以为他们见过,顿时喜上眉梢。
“不曾见过。”高高瘦瘦的和尚摇了摇头,就要拉着个子矮的和尚走。
那小和尚似乎想起了什么,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墨允说:“我们虽没见过,不过如果你那师妹会些武功,又爱凑热闹的话,倒是有可能去了少林寺。”
墨允一听,紧追了两步,“为何会去少林寺?”
“你不知道么,少林寺今年主办武林大会呀!我们就是出来发英雄帖的,各路英雄只要有心,皆可参加。”小和尚冲他笑了笑,“施主的师妹,说不定就在那儿呢。”
“你与他说这么多作甚!”高个子和尚拉着小和尚就走。
墨允立在原地,呼吸有些急促,也许春晓真的去了少林寺呢,事不宜迟,他立刻赶往少林寺。一扫前两日漫无目的游荡,他赶往少林寺的速度极快。
第二十九章
墨允赶到少林寺的时候,武林大会还没有开始,不过已经有很多江湖人士在少林寺附近聚集,甚至还有地方官兵驻扎附近。
墨允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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