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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门之祝由秘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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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真的有人修炼,怕是我多心了。”身形一闪,又自飘去。
等那人去的远了,卫飞从草从中爬出来,也顾不上再骂陈枫,“竟然是雷决,胖子,这人是什么来头?”
陈枫摇摇头,“世间专修雷决的门派并不多见,神霄派便是其中之一。衡山宫的黄玉真人所修的天心五雷正法,名为雷决,但实际并不是真正的雷法,而神霄派据我所知,当代应该没有什么传人在世了,刚才那道雷威而不猛,罡气不足,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要是换做上清或者神霄的雷决,至少你屁股上已经开花了,这道雷不过如同烟花爆竹一般,看不出是谁的路数。”
卫飞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个可能,“别不是那六丁六甲浩天居士师门里的什么高手吧?”那六丁六甲虽然修的是六甲神坛,但刚才那道雷照陈枫所说,既然是不伦不类的,难保不是浩天居士的师长自行悟出来的,这些只攻符咒的术法之间,很多都是大同小异,无非也就是神坛上供奉的神灵不同而已。
“管他呢!”陈枫笑了笑,“就看这雷的威力,也不过如此,就算是六丁六甲的人所炼,也成不了什么威胁。”
姜虹回过神来,见两个人在那里尽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叫了一声,“喂!有师门话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她亲眼目睹了这些,心里头更加的害怕。
卫飞嘻嘻一笑,伸手到姜虹的面前,“美女记者,给你看看这张赌鬼的花牌。”摊开手掌,有一张麻将牌的花张,看上去和普通的麻将并没有什么两样。
姜虹好奇的拿在手中,正要仔细的观察一下,忽然觉得心头一颤,脑子里嗡的一声,紧接着仿佛听见无数尖利的吼叫,此起彼浮,全身都是一软,似乎在这瞬间所有的精力都被吸到了那张花牌上,立刻觉得这张牌重如泰山,手一松掉了下去。
“这可是宝贝,不能扔了。”卫飞从地上捡起那张牌,若无其事的放进口袋里,跟着才在姜虹的后背上一拍。姜虹立刻觉得一股暖流流向了全身,手脚之间恢复了力气。“记者同志,你们搞新闻宣传的人,本着对事实真相持怀疑态度,要探察到底的精神,是值得的表扬和鼓励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传千年,并非都是虚幻的啊!”
姜虹一怔,看向卫飞,却见他一脸的严肃,这番话似乎也显得意味深长。却不知道卫飞心里正在大笑,那张花牌算起来埋在坟下也该有一百三十多天了,几乎凝聚了这座坟头下所有的阴气,他自己一身变态的灵力,自然是无所谓的,但姜虹没有丝毫的修炼过,又是女孩本身就属阴,根本就抵挡不住那牌上阴气。一副完整的麻将是一百四十四张牌,炼赌鬼越是往后,越是吸纳鬼魂阴气的紧要关头。姜虹算是体验了一把被抽筋扒皮的感觉,这还是卫飞已经控制了那张花牌,否则其中的痛楚绝不是她能承受住的。
陈枫在一边微笑不语,以他的脾气,根本就不在乎姜虹是什么看法。前来这里,他也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赌鬼,毕竟那玩意儿在民间流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所以他才怂恿卫飞上去抓那几张花牌,卫飞的灵力他比谁都清楚,就算是那鬼儿子的主人出现内,也奈何不了卫飞的。至于带上姜虹,那是无所谓的。苏上远和张占文就聪明的多了,宁愿呆在家里,也不想出来没事吓自己一跳。
姜虹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心头真正的想法,她职业使然,处理人际关系已经都是本能反应了,再加上心里确实害怕,抬手一看表,见已差不多一点了,“今天晚上算是上了一课,两位老师,为表谢意,小女子欲请两位喝上一杯,这个地方说实话,我是不愿意再呆下去了。”这时月光变得有些昏黄,四周的景物一片朦胧,在她眼中看来,随时都有可能不知从哪里爬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来。
四十二、初斗神道
夜生活对于现代人来说,似乎是十二点以后才刚刚开始,山城虽小也是如此。姜虹选的是一家叫做“雅致”的酒吧,位于山城上马路和下马路之间,姜虹很熟悉,显然是经常前来,酒吧内的布置的确很雅致,吧台的位置布置的很隐蔽,加上柔和的灯光,让人忘记这是一座酒吧,高背的沙发相对,形成了一个个舒适而又单独的空间。
陈枫卫飞很少来这种白领的聚集之地,任由姜虹做主点了一瓶也不知是什么名字的红酒,端起来一喝,似乎有些酒味,但更像是果味的饮料。卫飞喝了一口,大感无味,“美女记者,你拿这个招呼我们兄弟啊?”他故意的将兄弟两个字说的很重,以示自己和陈枫的性别。
姜虹恢复了自己记者的自信,便开始大方得体起来,她微笑了一下,“到这里来的,一般都不喝其他酒。”伸手从托盘上拿起另一瓶酒,打开盖往卫飞的杯子里倒了一些,“尝尝吧,在我们这里这叫做火云邪神。”
“什么火云邪神?”卫飞端起一口而尽,忽然觉得一股热浪从丹田升起,直冲头顶,忍不住张嘴呼气,仿佛喷出的都是一道火焰,可是瞬间过后,便又觉得头脑之中飘忽忽的,舌底也是阵阵的清香。“胖子,你也尝尝,想不到美女记者兑酒的功力如此之深。”
陈枫也来了兴趣,他比卫飞还要好酒,正要尝一尝姜虹调的这杯火云邪神,忽然咦了一声。“怎么了?”卫飞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也是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故友重逢啊!”
只见那边的角落里坐了两人,灯光下看的清楚,却正是凤凰派的孙溪和蛊神门的庄圣。凤鸣山上最后时刻神魔将阵发动,与凤凰门主所炼却又失去控制的“九绝阴尸”两相抵消后,凤凰派和蛊神门所剩下的门人弟子,都已经没有多少了。死气沉沉的凤鸣山上,徒留千年一梦的叹息,一个虚无飘渺的神凤灵宝的传说,已经打破,结果却是两门大伤元气,几乎从此绝迹人间,过往的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而孙溪与庄圣本就是亦敌亦友,惺惺相惜,两个人走到一起不足为奇,只不过这两人怎么也出现在了山城之中,尤其是这小资情调的酒吧里?
即使是卫飞此刻也不禁是感慨万千,站起身来刚要过去打个招呼,忽然发现似有异常之处,只见孙溪双肘支在桌面上,两只手握在面前,似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动作,但他的双手十指却在起起伏伏,正在结着凤凰派神煞决中的各种手印。他身边的庄圣已经去掉了头顶的彩巾,装扮与孙溪无异,但看上去却是脸色古怪,面上的肌肉抖动,似是已无法动弹,失去了自由。
“他们在和人斗法。”陈枫也顾不得品尝姜虹调出来的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对这两人的印象一直不错,再加上凤鸣山上的那个千年布局,隐然的就和他旗门有关,血流成河的格局,脱离不了他和卫飞的出现,因此于情于理,若是这两人与人争斗的话,他毫无争议的要站在孙溪庄圣这边的。
“没错!”卫飞已经找到了目标,“是旁边的那个小子。”孙溪庄圣所坐的对面,独坐了一个青年,此人身着浅红色的西装,相貌英俊,正在举杯独饮。但不知为何,卫飞一看到他,就从心里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排斥感。这名青年一手举杯,一手搭在桌面上,五指轻轻的敲动着,卫飞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每一指敲下,便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冲向孙溪。
“小心!”眼看卫飞已经走了过去,陈枫忽然少有的叮嘱了他一句。他的语气略显沉重,虽然明知卫飞的通灵之能,世所罕见,但那青年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同样也是让他厌恶。经历了诸多的风波后,他早已不再是当初与卫飞谢丽相遇之时,兴奋难己的雏儿了。虽然还没有领悟旗门中那些深奥至极的心法口诀,但也已逐渐的步入到了一定的境界,除了神通还不及外,见识上却是已经到了的。那青年身上所发的气息,他还是首次遇见,旗门号称尽揽天下之秘,其包容性可想而知,可是眼前居然有这么一种让他产生几乎痛绝的气息,陈枫不由得有些忧虑。
卫飞没有打算与那名西装青年直接对面,他和陈枫姜虹所坐的位置,是在孙溪庄圣的前面,中间隔了大约五六个位置,卫飞绕了一圈,来到了两个人的后面,与孙溪庄圣贴背而坐。
刚一坐下,虽然还隔了一个沙发的靠背,但卫飞仍然能感到从孙溪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的怪异莫名的力量。这股力道汹涌至极,一波波的仿佛如同无穷无尽的大浪一般,竟然像是没有休止的样子。
并且卫飞还能感到,这股力量中包含了一种猛烈的吞噬一切的霸道,似乎是你只要沾是了他的一丝一毫,早晚都要被他消融分解一样。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法术,也不是来自佛道医儒武中,任何一个流派的心法,以卫飞此时接近慧眼通的境界,竟然找不出一点关于这种力量来源的信息。卫飞有些吃惊,转头向陈枫看去,陈枫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
姜虹也看到了这一切,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能隐约的猜出几分来,她看了看孙溪庄圣,问陈枫,“那两人是你们的朋友?”
陈枫点点头,“他们可能是遇上了对头。”他的眼中忽然精光闪烁,“这可是一个真正的高手。”那西装青年所发出的来的力量,既不是道家的五行真气,也不是儒家的浩然正气,更不像是佛家的愿力念力。道家的五行真气,是采取天地精华与体内五脏对应五行之气,提炼而至内息返先天,修儒则全是修心养性的功夫,那是一种由内及外的有若实质的气质。
姜虹有些疑惑,“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陈枫一怔,“你想看?好,索性就让你开开眼。”伸出手指在姜虹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姜虹便觉得眉心处微微一痛,随即这丝痛感向大脑处蔓延,忽然眼前一亮,转头再看,就见那边孙溪的十指上各色光芒不住的闪动着,头顶之上的一道红蓝相间的光,却是越来越弱。
卫飞感受到了那股怪异的力量后,立即便知道了孙溪此时的处境,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倒下,也真亏了他数十年的苦修,以及他凤凰派神煞决的独到之处,神煞决所修的那是自身的本命元辰,可以说是现在的孙溪,正是在用自己生命的透支,来苦苦支撑。
想到凤凰派的神煞决,卫飞的心中忽然一动,灵力运转,瞬息之间便对那西装青年发出的怪异力量,有所明悟。那似乎也是一种透支生命精华的古怪方法,与凤凰派神煞决的本命元辰之法,有着些许的相似之处,但不知怎的,里面却还有一丝丝莫名的精神波动。
卫飞不禁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用自身的生命力去吞噬他人的生命力,而且还如此的狂暴,如此的不可一世,他妈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能做出的。陈枫与他心意相通,见他脸上神色变换,知道他察觉出了什么,心里略略的放松了一些,以卫飞的通灵经验,处理起来应该不成问题,那西装青年的功法虽然怪异,但卫飞的灵力却是含有慧力神通在内的。
卫飞思索着如何相助孙溪,这种生命力的功法他可不会,而且就算是会,他也不愿意使用。心念一动间,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似乎便是出自旗门的秘法来。
姜虹是又惊又奇,酒吧里的灯光极其柔和,略呈橘黄,她缓缓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只见每个人的头上都有着颜色不同,形状各异的光芒,前方有一人头顶一团暗红,居然像极了一只乌龟。等视线转到卫飞的身上,姜虹不禁吓了一跳,卫飞的全身都笼罩着一层彩虹,当真就是霞光异彩。
只见卫飞坐在那里,忽然双手一合,姜虹只觉得头顶上似有一道清风吹过,随即便是一阵的恍惚,她打了个寒战,突然惊讶的发现,酒吧中众人头上的光芒齐齐的一暗,紧跟着便有丝丝缕缕的向卫飞的手上汇去,很快便在卫飞的手上形成了一个三角令旗的形状。
卫飞将那面由酒吧中众人头顶光气形成的三角令旗,反手一拍,便隔着沙发的靠背传进了孙溪的体内。孙溪的身躯一振,跳动的十指突然固定下来。姜虹看得清清楚楚,一只凤凰浑身闪烁着五彩的霞光,从孙溪的手上冲出。
与此同时,那西装青年手中的酒杯,忽然破碎,酒水洒了一桌,那西装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望着孙溪,“这大概是你所有的精气了吧?那么我没有必要再和你斗下去,你已经无力再走出这里了。”说完他转身慢慢的向酒吧门口走去。
等他走出酒吧,陈枫来不及向姜虹说什么,跳起来跟了出去,只是大街上偶有车辆经过,却不见了那西装青年的身影。陈枫四下了看了一下,回身转回酒吧。他的身子刚进酒吧之中,忽然一个长袍老道,从一个街角里走了出来,也是四处观望,右手伸出不住的掐动着,“好一种古怪的气息,非象是我中华道门所传的功法。”
孙溪全身虚脱,脸色苍白,卫飞如果再晚上半分出手相救,他就要力竭而亡。无力的冲卫飞点点头,面露感激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卫飞扶着他,“孙公,还是赶紧调息一下。”孙溪闭上眼,卫飞趁机查看了一下庄圣,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封住了血脉,他所长的是蛊术药功,看样子是那西装青年与孙溪相斗之时,仅仅波及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孙溪缓过一口气来,陈枫也回到酒吧里,问道:“孙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孙溪苦笑着摇摇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陈枫卫飞文子俊黄玉真人等离开凤鸣山以后,瞧着了无生机的山脉,两个人也都不愿意再呆下去,相继安排了剩下的门人弟子收拾残局妥善后事,便一同结伴而游,以便增长见识,免得再做那井底之蛙。
两个人性之所至,也不乘车,只是一路走来,到山城却是偶然,入城后已是夜半,两个人正在街头寻找住宿的地方,忽然便看见了那西装青年,本来那青年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孙溪修是是凤凰派神煞决的本命元辰,对那西装青年心生感应,觉得他似乎也修炼了一种类似的功法,只不过却显得颇为古怪。
于是他便和庄圣跟着那西装青年来到了这间雅致酒吧之中,就近坐在那青年的旁边,细细的再次感应了一下,孙溪只觉得那西装青年的本命元辰凝固异常,但忽然他震惊的发现,那西装青年的本命元辰,竟然不在六十甲子之内,他惊鄂之下,便被那西装青年有所发觉,趁机先发压制住了他,逼得他不得不以自己的本命元辰相抵。
说到这里,孙溪又再苦笑叹气,“幸好又得两位在此相救,否则孙溪终归还是要魂归凤鸣山了。”
想起那个千年布局,陈枫心里头也自有愧疚之感,他安慰孙溪,“孙公,莫要放在心上,此乃缘分所所在。”忽然一凛,莫非这也是那布局中的一着不成?
孙溪出了会神,“干支纳甲,但凡人之出生,其本命元辰必在六十甲子之中,那青年的本命元辰如此古怪,难道竟是妖物?”其实天下,精于此道的除了他凤凰派,便是徐子平一脉,以及文子俊的千机万变千机术了,但陈枫乃是旗门传人,也许另有所知。
陈枫略做沉思,摇摇头,“那些精灵只会寻觅些名山大川,以采灵气,如今的世间浊气横行,它们避之还惟恐不及,又怎么会入世呢,况且今非昔比,这世上能不能找到一个异类修成者还很难说,不过……”他想了一想,“凤凰派的本命元辰,我虽然略知一二,却没有修过,与佛道而言的魂魄元神,该是相差无几,若是有人的本命元辰,竟不在六十甲子之内,说奇倒也并不为奇,怕是此人非我中华道门,也非我同胞,修得却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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