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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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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风审视地看了他片刻,心里有些波动,方言做事向来一丝不苟,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竟然会神游太虚,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应该与这件案子有关,厘清思路,冷啸风摇摇头,目光如矩地看着其他几人。

“方大人所言甚是,我们以前想得太容易了些,以为陆秦氏会很快找来,就照方大人的提议去做!”他唤了程武进来,将方言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程武立刻下去准备了。

“如今案子的关键就在陆秦氏身上,只要找到她,就等于撬开了陆通的嘴,大家不要泄气,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突破。”冷啸风吩咐一通,大家同心协力,不愁案子不破。

交代完毕,其他人都离开了,杜徽如留了下来,冷啸风知道他有话要说,让墨竹带上了门,请杜徽如坐了。

“杜大人有事?”两人坐定,冷啸风随意地问,刚才他没有提出来,看来是与案子并无关联。

杜徽如合手道:“九王爷,下官得到消息,昨日陆总督和江南侯一道回的杭城,两人共乘一车,您看?”

冷啸风凝眉看他,杜徽如欲说还休,似乎话里有话。

“杜大人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就好!”

杜徽如站起身,恭敬地长揖到底,诚恳道:“下官担心,陆总督若是这件案子的主谋,那他与江南侯走得近了,可关乎到朝堂局势,对王爷您可是极大的不妙啊!”

冷啸风听他提到朝堂,不由得严肃起来:“杜大人慎言,朝堂局势岂是他一个封疆大吏能插手得了的?”

杜徽如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将自己心底所虑说了出来:“王爷恕下官在直言,陆总督虽然不能插手朝堂,但他背后之人可是崔家人,九王爷这些年不常出门,兴许不知道,崔家门生有好几个封疆大吏,文职武将皆有,如果让其过于做大,必不是幸事!”

冷啸风赞许地看着他,杜徽如接着道:“崔家与王爷的恩怨,下官也有所耳闻,如今皇上一碗水端平还平安无事,若他日崔家太过势大,只怕皇上也会受其掣肘,王爷还需早作打算才是!”

“杜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若是让父皇听到了,会治你一个什么罪?”冷啸风冷冷地睖着他,眸光晦暗不明。

杜徽如索性噗通跪下,“下官诚心诚意为王爷着想,王爷若是愿意听上几句,下官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冷啸风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亲手扶起他,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微笑:“杜大人这性子,在地方上还好,若是去了京里,只怕树敌不少啊!以后切莫说在这样的话,知道你为本王考虑,感激不尽!”

杜徽如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他就知道,九王爷必定不会是浅水之鱼,与他也接触过几次,他日必定是深海蛟龙,若这次自己鼎力相助,将来富贵不可限量。

想到此,他又道:“王爷所虑甚是,下官以后不会再说,必以实际行动来证明。”

冷啸风点点头,“杜大人无事的话,本王想歇息了。”

这是在赶人了,杜徽如知道他这是出于谨慎,并未生气,堂堂一个九王爷,要是这点防人的意识都没有,他也不会想着在他身上押宝了。

于是,他又道:“下官还有一事,这里有两位方大人在,还有程将军,王爷帮手不缺,下官想先行回杭城,若陆大人有异动,也好有个准备。”

冷啸风爽快地准许了,“好,还有苏侯爷你也放在心上,你们是亲家,其中利害关系不必我说!”

杜徽如正有此意,他知道苏越治一直是中立派,只忠于皇上,其他哪位皇子都不偏,可若是他跟陆占庭走得近了,将来可不好说,为君者,最忌讳那一方面坐大,就是皇子也一样,如今大皇子有太后皇后撑着,犯不着他去锦上添花,若是靠了大皇子,只会招来君王忌讳,这也是他押宝于九王爷的原因。

秦湘柔在凌云寺住了一晚,次日就醒转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房间,幽幽的檀香气息,还有远处若有似无的梵音和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有僧侣在敲着木鱼念诵经文。

这里应该是寺庙,记忆的潮水涌来,她很快就回想起昨日的场景,她听说了一些话,然后绝望地走着,接着就昏倒了,有人救了她。

她下意识地抚向小腹,之前的坠痛没有了,也没有其他的不适,她心中一松,孩子应该没什么事了,谢天谢地。

起身推开门,那阵梵音越来越近,秦湘柔循声而去,绕过住的禅房,一直走到前面的大殿,十来个僧人在做早课,微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姑娘,你醒了?”身后有人说话,她转过脸,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正是昨天救了她的白衣男子。

她连忙鞠躬致谢:“昨天是师父你救了我是吧?不知师父怎么称呼?”这人看着不像和尚,可是在寺庙里,该怎么称呼他呢,叫声师父不知对不对!

旁边有人“扑哧”一笑:“姑娘,我家公子虽然住在寺里,但他可不是和尚哦,你看,他是带发修行呢!”

白衣男子见她脸一下就红了,忙横了旁边的小厮一眼:“余祥!”又对秦湘柔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介怀,在下佛名家安!”

秦湘柔怪异地看他:“家安——师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白衣男子点点头,她又问:“你是从小住在寺里的吗?”不然为何取佛家名字?

白衣男子面容一滞,秦湘柔知道自己不该问,忙换了话题:“不知道此处离盐关县有多远呢?”

家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答道:“你昨天就昏倒在山下,这里离集市有十里地,距盐关县城有三十里。”

秦湘柔有些惊讶,她昨天在集市上听到消息就漫无目的地走着,原来已经走了十里地,难怪不舒服了。

她心里郁郁的,将来她该何去何从,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姑娘先用些斋饭吧!”

秦湘柔没有胃口,但此时不是她一个人,必须得坚强一点,于是乖乖地跟着家安和余祥吃饭去了。

用过斋饭,老和尚来替秦湘柔诊脉,切过脉之后,他欣慰地看着她:“女施主近日太过操劳,所幸腹中孩儿体恤,并无大碍,你再修养一日,便可下山了。”

下山?秦湘柔茫然地抬头,下了山她能去何处啊?

老和尚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又道:“我这凌云寺跟杭城郊的凌云寺出自一脉,虽然庙宇不大,但规矩也是极严,除了偶尔有香客进香歇息几日,其她女客多有不便,如果女施主实在无去处,离此四十里地有一座白云庵,在扬州境内,如果女施主愿意,可让人送你过去。”

秦湘柔喜出望外,兴奋地看着老和尚,急切地道谢:“多谢师父,能现在就送我过去吗?”

老和尚有些为难,“可是今日是十五,香客很多,恐怕人手忙不过来。”

秦湘柔也有些犯难了,她刚刚是看到僧人们在做早课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如果因为这样,她更不能呆在这里了,等一下香客来了,若是有人认出了她,让那帮人察觉,她可走不掉了。

“师父,求求您,现在就送我走吧,您只需将我送到山下即可,其余的,我会自己想办法。”她从京城回来之后,一听说有人找她,就一直开始逃亡,从落凤村出来后,她又走了三十里地,到白云庵不过四十里,走上几日应该没有问题。

老和尚见她急切的样子,只好对家安道:“你今日不是要下山化缘吗?反正是积德行善,就将这位女施主送到白云庵吧,如果觉得不方便,为师再派一个人跟你们一道。”

家安想了想应道:“且听师父吩咐!”

秦湘柔十分着急,听家安答应了,高兴不已,忙不迭地道谢。

老和尚找的人是住在半山腰的一名农妇,这样一来,家安和余祥两个男的感觉自在了些,秦湘柔没有什么行李,就一个不大的包袱,老和尚亲自将她们送到农妇家,交代了一番才返回了山上。

“你就是秦姑娘啊?大家都叫我花婶子,姑娘可是去白云庵求姻缘的?那里的姻缘签可是最有名的,听说以前的皇后娘娘就曾去求过签呢!”花婶子很是健谈,一见面就滔滔不绝地套近乎,没一刻钟,就将白云庵出神入化地吹嘘了一通。

“哪有那么神啊!”家安插了一句。

“哟,我怎么忘了,家安隔三差五就去上一回,怎么,没有替自己求一门姻缘?”花婶子眼珠子一转,促狭道。

家安脸皮一红,不再说话了。眼神犹疑起来,他是常去白云庵,因为那里住着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人。

☆、173 秦湘柔投案

花婶子又拉着秦湘柔一路说话,路上已经开始有人上山进香,花婶子不时与人打个招呼。

到了山脚,她又跟几个妇人说起了悄悄话,秦湘柔不由等得急了,又不好去喊她,终于等花婶子说完了话回来,连忙跨起大步往前走。

花婶子追上来,神神秘秘地道:“我刚刚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们可别说出去哦!”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却能让三人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我们盐关县的陆青天么?”说着故意闭嘴卖起了关子。

秦湘柔心中一跳,怎么到了乡野之地也会听到这件事?

花婶子吊足了胃口,又道:“听说上头来了大人物,要彻查陆青天的案子,据说是天大的冤案,让大家都搜集证据替陆青天请愿,说不准会从轻判处。”

秦湘柔如遭雷击,她此前可没听到这个消息,保不齐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阵,但又不想放过这条消息,急急地问:“那个大人物是谁?是不是钦差大人?”

“秦姑娘也知道钦差大人?”花婶子怪异地看她一眼,摇头道:“钦差大人已经来了几个月了,什么都办不成,据说这次是个什么九王爷,据说还带着女眷,我看哪,能被女人的裙带绊住,这九王爷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花婶子破有些为陆通鸣不平,对九王爷嗤之以鼻。秦湘柔却惊得不轻,问清九王爷已经到了盐关县,激动不已,忙将家安拉到一旁。

“姑娘你怎么了?”家安见她手脚无措,担心地问。

秦湘柔小心地瞥了眼花婶子,小声道:“家安师父,你能送我去盐关县吗?”

花婶子家的男人已经将她家的牛车弄了来,花婶子过来去扶秦湘柔上车:”姑娘,这车虽然有点简陋,可是很实用哦,保证半天就能到了。”

”家安师父!”她急切得抓住他的衣袖,家安微微侧了下身子,秦湘柔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忙缩回了手,期盼地看着他恳求道:”求你了!别让其他人知道!”

家安目光闪烁了下,眸子深邃起来:”你跟那个陆县令有关系?”

秦湘柔眼睫毛微闪了闪,犹豫起来,家安见她的表情,没有说话,却转身对花婶子道:”麻烦婶子了,这位姑娘不走了。”

”不走了?”花婶子诧异地瞪圆眼睛,”刚刚说得好好的,走一趟白云庵,给我一两银子的!这不是耍着我玩吗?”

秦湘柔咬咬牙,从手上拔下一个镯子塞过去:”呶,这个是金镶玉的,起码值二十两,够了吧!”

花婶子眼睛亮晶晶的,接过镯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点头:”够了够了!”说着飞快地揣进了怀里,生怕秦湘柔反悔,扯过她家男人赶着她的牛车一溜烟跑走了,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姑娘,咱们走吧!”家安转脸看向秦湘柔,他不知道她有什么过往,但他自己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去,所以也不好奇。

秦湘柔抬头就望进家安的眼睛,又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晃晃头,眼下她自身都难保,哪有工夫去管别人的闲事,站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多谢家安师父!”

”这里没有马车,你的身体又不适合骑马,我们只能走到集市再雇车了。”家安讲明了现状,秦湘柔答应了,要是多一个人知道,她就危险一分,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余祥,你替她拿一下包袱。”秦湘柔抓着包袱不放手:”不用了,不重!”

”你放心,我们不会做什么,到集市还有十里地,你撑不住的。”家安耐心地道。秦湘柔转念一想,若是他们要硬抢她也无可奈何,于是不情不愿地将包袱递给了余祥。

日头渐渐出来,晒得人热烘烘的,几人很少对话,但秦湘柔觉得这一次路似乎短了许多,半个时辰功夫,三人就来到集市。

家安吩咐余祥去雇了车,三人一同往盐关县而去。

冷啸风派出的人没天不时回来报告,都称没有发现秦湘柔的踪迹,方言不由有些急躁起来,陆秦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一点消息。

”要不,先提审陆通,再慢慢找人!”

”不行,陆秦氏的处境很危险,如果我们离开,若是她回来,一定会被其他人盯上,那样太危险了!

”冷啸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苏婵娟渐渐从伤痛中走出来,沈倾城每日去看看她,反正冷啸风这边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些无所事事。

”苏姐姐,天气很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光是窝在房里会闷坏的,也容易胡思乱想,她极力动员着,苏婵娟才勉强走出了房门。

她们前脚刚走,客栈就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沈倾城若是知道,一定会后悔这一次出门。

”报!”外面一名护卫有些兴奋地叫起来。

”进来!”冷啸风和方言已经习惯每天的没有一丝眉目,听见这异常响亮的声音不由同时站起来。

护卫进门跪地就喊:”启禀九王爷,已经发现陆秦氏的踪迹,正往客栈这边来!”

”太好了!在一旁护着就好,不要惊动其他人!”冷啸风果断地吩咐,大步往外面走,其他几人也纷纷跟着,找了这么多天,皇天不负苦心人!

打听到九王爷住的地方,秦湘柔一行人就往客栈赶来,下了马车,家安指着侍立着的一排排护卫道:”这里该安全了,姑娘进去吧!”

秦湘柔感激地看向他,郑重地道了谢,犹豫了片刻道:”不知师父的俗家姓名是?”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家安避开她的视线。

”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你跟我的一个故很像,师父家中可有兄弟姐妹?”她试探地问。

家安脸色一肃,眼里流露出一股沉痛:”姑娘想必看错了吧,我这张脸曾经受过伤,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脸了,你一定认错了。”

秦湘柔还想再说话,就见客栈的二楼走廊上下来三人,几人穿着不凡,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尤其是带头的那位,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迎着他们的视线走过来。

冷啸风看见院中立着的一男一女,秦湘柔曾去王府求过沈倾城,他还有些印象,眼前的妇人脸上依稀还能辨认出来,只是与当日京城相比,此时的她已染上一层沧桑,看来这些日子的逃亡日子并不好过。

”陆夫人!好久不见!”冷啸风主动打起招呼。

秦湘柔屈膝恭恭敬敬行了礼:”民妇陆秦氏见过九王爷,见过大人!”

冷啸风对秦湘柔道:”我们等你很久了,这里不方便,进去里面再说!”

家安合手道:”在下是顺路送陆夫人过来的,此时已然送到,先行告辞!”

秦湘柔再次向他恭敬地做了个合手揖道:”家安师父,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事,定然相帮!”

家安颔首,又向九王爷等人抱了抱拳,转身大步离去。

沈倾城陪着苏婵娟在外面转了一圈,苏婵娟心情好了许多,两人便往回走,在客栈大门,墨竹正好跑出来:”王妃,您可回来了,陆夫人找到了,王爷吩咐奴才出来寻您!”

沈倾城一喜:”真的?快,我要去看看!”她急急地往里赶,拐弯处一道白影袭来,沈倾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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