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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城-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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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伊始，李察就将几把长剑扔给了梅琳和另外两名圣域猎手，说：“先试试你们的武技。”
三个精灵都是一怔。不过长剑是永夜精灵的传统武器，成年精灵战士个个会用，三位圣域猎手更是到了精通的级别，只是没有长弓或者是专属武器擅长而已，但用来测试基本武技，却是合适的。只是包括梅琳在内，人人都知道李察其实是个法师，和一个法师比拼剑技？似乎用胜之不武都已经难以形容了。
但李察已经提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剑站在了会客厅中间。梅琳不明白李察想要做什么，率先下场。
李察持剑立着，淡淡地说：“进攻吧。”
梅琳长剑提起，一剑刺向李察的手臂。她虽然和李察相处时间不短，却并不清楚李察的本事，这一剑不光是试探，同样也是怕伤到李察。
梅琳出剑的瞬间，李察的心就沉静下去，双瞳深处隐隐有暗红熔岩在流转。在洞察天赋下，即使梅琳已经有了圣域实力，身体表层的能量流转依然逃不过李察的审视。而智慧天赋则不断提升着李察大脑的运算速度，刹那间已突破了五级的瓶颈，进入到第六阶的境界。
六级智慧带来的不仅是运算速度的极大提升，思维的极速，还让整个世界在李察眼中都变得缓慢了。无数数据在梅琳身上闪过，最终化成十余个姿态各异的身影，她手中长剑剑锋处则延伸出数十道不同方向的轨迹线。这些轨迹线就是梅琳可能出手的路线方向。李察的意识已经运转到了极致，一条条轨迹线不断点亮。每条轨迹线开始闪烁，就意味着李察已经计算出了破解的方法。而随着梅琳的动作，原有的轨迹线正在快速减少，新的轨迹线开始出现。
梅琳一剑即出，再调整的余地也就越来越小。轨迹线不同的亮度和颜色，则代表了智慧天赋计算出的命中可能和伤害程度。梅琳一剑刚刚扬起，李察就看出她并没有选择伤害程度最大的几条轨迹，目标实际上是自己的手臂。
李察长剑一挑，直接切入梅琳的攻击轨迹，剑锋往下一砸，将梅琳的长剑砸得向下一沉。梅琳的一剑就这样被破了。梅琳只是试探性的一剑，她正想加大攻击力度，结果李察手中长剑速度骤增，刷刷刷几剑就杀得她手忙脚乱。这几剑明明平平无奇，可是梅琳却感觉无比难受，无论怎么格挡闪躲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送到李察剑锋上一样。慌乱之际，李察的长剑已经在她肩头轻轻一拍，然后说：“下一个。”
梅琳无言退到一旁，心中却掀起了重重惊涛骇浪。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李察正面较量，虽然仅限于武技，而且落败有准备不足的因素，可是依然可以看出李察的剑技远在她之上，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接下来两名圣域猎手有了前车之鉴，再也不敢像梅琳那样留手。可是他们的境遇也没比梅琳好到哪里去，一个被李察长剑贴上了剑身，几个旋转手中长剑就钉上了天花板。另一个则是第一剑就被李察逼得转攻为首，随后手中长剑莫名其妙地被连砸三下，脱手掉在地上。
轻描淡写的击败了三名圣域级别的猎手，李察却没露出欣喜，而是向两名大德鲁依示意继续较量。第一名德鲁依按照正统战法先行给自己加持各种防御，结果李察长剑一挥，剑锋上泛起闪烁不定的光华，一剑就劈在德鲁依的防御护罩上。
这一剑落下，那名大德鲁依当即魂飞天外。李察明明拿的是把普通长剑，剑上附加的魔法光芒也不强烈，可是一剑下来，他至少感觉到了三重不同的魔法效果冲击。能量湮灭、防御削弱、护盾穿刺，哪一样都是令防御一方头痛的魔法，可是李察这一剑却是三样俱全。仅仅一剑，大德鲁依大半的魔法防御就化为虚无。李察脸上平静如水，长剑再次斩落，剑上光芒色泽一变，元素弱化、护甲脆裂和护盾震荡，又是三个不同的魔法，每个都是魔法防御效果的克星。
虽然李察的长剑再次被弹开，可是大德鲁依的脸都绿了！
护盾震荡已经把他最后的魔法防御力场击溃，更加要命的是元素弱化和护甲脆裂大幅削弱了他的魔法抗性和肉体强度，生生将以皮糙肉厚耐打著称的德鲁依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就像一个骑士，不光被人剥去了盔甲，就连内衣都给剥了。
好在李察的第三剑同样只是在大德鲁依肩上拍了拍，就说：“下一个。”
两剑其实快如闪电，但就是这短短时间，这名大德鲁依已经汗透重衣。李察第三剑既然能够拍到他的肩膀，也就能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另一名大德鲁依同样败得干脆利落。李察一剑附带三种破法效果，就是他事先准备再多的法术防御都没有用。
李察最后看了一眼那位年纪苍老的法师，摇了摇头，随手把长剑扔到了一边。
击败两位大德鲁依的，其实是李察万物成灰的套装效果。除了三个单独构装的效力大幅提升外，万物成灰其实有两个套装能力。一个就是套装的名称由来，万物成灰。这个能力可以让李察在任何攻击中附加最多三个魔法效果，或者附加狱炎攻击，或者使火系魔法的威力大幅提升。而另一个套装效果则是隐而不显的，因为李察将所有构装都连接成一个整体，并以一个独立意识透过不动之心加以操控，因此李察任何魔法的施法速度都有所加快，而法力消耗则下降了两成以上，越是高级魔法，效果就越是明显。
另外在与伊斯卡拉的苦战中，李察的智慧天赋始终处于压榨极限的状态，终于突破到了六阶。再度提升的思维速度不光使李察解析规则的速度加快，而且终于超越了圣域级别的战斗速度，从而实质性地影响了李察战斗的结果。
当李察从容坐下时，意识中忽然跳出一组数据，让他微微一怔。那是战斗模式的解析进度向前进了一小步，从26％跳升到了27％。
当智慧天赋进化到第六阶后，终于有能力对战斗的某个方向进行全面解析，但和李察当初练习生命诛绝的情形并不相同。那时李察疯狂练习，试图使出完美的一刀，此后才有了斩杀。但那时所谓的完美一刀实际上还是有相当多的前提限制，只是以生命诛绝为主，对魔动武装和各类魔法辅助考虑得并不足够。而现在智慧天赋分析的不仅仅是刀法剑术，而是以物理攻击为主的战斗模式的解析。并且解析建立在所有可用魔法以及万物成灰套装的基础上，是综合了各种武器使用的全面解析，实际上已经属于战斗艺术的范畴了。当全面解析完成后，哪怕一切条件不变，李察的真实战力也会比现在提升近一倍。
就像刚刚和三位圣域猎手的切磋，李察和他们使用的力量大致相同，可是他们却抵挡不住李察的三招两式。梅琳若是全力以赴或许可以支持得久些，但也绝对撑不过十刀。
虽然战斗模式解析是先易后难，但是和几位永夜精灵试了几招就让解析进度前进1％，还是让李察颇为意外。李察简略思索就明白以后要多和不同战斗风格的对手战斗，多多借鉴可以大幅加快解析的进度。
至于以魔法为主导的战斗，却由于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太过复杂庞大，解析进度慢得让李察直接放弃了。
和这几位永夜精灵的切磋并不是李察想要展示自己的武力，而是要深入了解他们的战力。在这方面，有真实洞察能力的李察只要和他们随便动动手就足够了。其实李察对梅琳的了解已经不能再透彻了，把她也放进来，只是告诉她在李察眼中，现在她并没有特殊之处。
在自己座位上坐好后，李察才说：“现在，说说部落的情况吧。”
精灵们互相看了看，终于一位大德鲁依迟疑着开口了。李察安静地听着，双眉却不知不觉间皱在了一起，眉宇间的怒意也渐渐显露。
永夜部落目前共有成员一千三百余人，女性略多，大约七百出头。合格的战士约六百名左右，可以称为猎手的合格战士大约三百五十名，再加上三十余名各个等级的德鲁依，就构成了永夜部落的核心力量。除了精灵之外，大约百名大大小小的树人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但是对李察来说，树人的用处并不大，而且这种生物极度的固执和随意，并不是好的战士。他更加看重的是永夜精灵。问题在于，为了削弱永夜部落的抵抗力量，也是为了巩固自己并不稳固的权势，灰羽强行将三个狩猎队派出去侦察暮语的动向，三个狩猎队中有不少灰羽的反对者。而在预定方向上，等待着三个狩猎队的则是绝对优势敌人的伏击。
整整三个狩猎队，整整一百五十余名最精锐的猎手！
对于缺乏高端远程打击力量的李察来说，这是一个极为沉重的损失，也让永夜部落的价值一下子就跌落了一小半。直到目前为止，母巢创造的兵种都无法代替真正的精灵猎手。永夜的精锐猎手可都是十二级左右，放在人类国度中足以当个爵士了。这些精锐猎手平时一分钟可以把三十支利箭送到敌人头上，爆发状态下射速则会变成平常状态的三倍！
而且精灵猎手适应地形的能力很强，移动速度也非常快，绿森精灵最常见的装备不足，在李察这里更不是问题。李察完全可以给他们配备全魔法长弓和附魔长箭，那么这支猎手部队在李察手中绝对可以成为敌人的梦魇。但是现在，只是为了一己私利，灰羽就断送了一百五十个猎手！如果李察回来得再晚一些，损失还会继续扩大。
三百五十猎手和二百猎手，完全是不同的概念。高等精灵又是出了名的人口增长缓慢，以永夜部落目前的规模，想要再培养出一百五十名精锐猎手，至少得花上三四十年。所以此刻李察表面还算平静，心中的怒意却早已沸腾。至于灰羽会从暮语那里得到什么，李察根本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窗外，灰羽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仍在响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发出歇斯底里的号叫了，李察的狱炎不光会烧灼肉体，首先燃烧的是目标体内的魔力和斗气。被狱炎点燃的人，很快就会失去一切反抗的力量。
听完了汇报，李察对一名大德鲁依说：“每隔一刻钟，就给灰羽放一个恢复术。”
那名大德鲁依脸色微变，他明白李察是不想灰羽死得太快。按照李察说的频率，灰羽或许要被折磨一整天才会死。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准备和暮语的战争。”李察说完，又对梅琳说：“你先留一下。”
等其他永夜精灵都离开后，李察凝视着梅琳，半天才说：“你让我很失望。”
梅琳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当日李察目睹了茜的战死，心绪过于激荡，匆匆离去时，把苍青的天空交给了梅琳，也相当于把整个永夜部落都交给了她。可是前后不到半个月的功夫，永夜部落就多出一个长老会，而且最终葬送了整整三个狩猎队。那三个狩猎队中有许多梅琳熟识的面容，更有许多和她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
在灰羽以茜的血亲身份跳出来组建长老会，谋夺权力的时候，梅琳确实没有坚决制止。她一直在反对，但是没有到动用武力的程度。而在这些没有下限的人眼中，不以武力制止就等同于同意。
身为森林之女，梅琳天赋出众，却并不擅长政治。
李察叹了口气，说：“这事也不全怪你，也是我没有安排好。但是你把苍青的天空交出来吧，它不适合你。”
梅琳低垂着头，片刻后就把长枪取来，交给李察，然后离开了会客厅。
章一○五 突袭
压制了最上层的几位精灵，也就等于压制了整个永夜部落。其间虽然还是有几名永夜精灵跳出来质疑，但当他们也被李察以雷霆手段直接处死后，整个部落终算是暂时宁静了。
随后李察盘点了整个永夜部落的库存，还有两颗生命果实，十几公斤精灵高级武具专用的锻冶月石，数十片青春之叶，一百余把自然之力长弓，以及五根生命树的嫩枝。自然之力长弓是以生命树老去的枝条制成，威力比人类精制长弓大了一半。生命树的嫩枝依旧是制作法杖的不二材料，用它们做出的法杖可都是史诗级装备。
无论自然之力长弓还是生命法杖，制造都极度复杂麻烦。一把长弓的整个制作流程需时二十年，而生命法杖则要五十年才能达到完整的威力。两样装备的许多材料都源自永夜生命树，因此比普通的绿森生命树效力要强不少。比如说两颗生命果实就可以提供十五年的额外生命，而非其它生命果实的十年。
永夜部落的库存大致价值三个顶级祭品。算是大有收获，不过李察也不会白白拿走，他同样要给整个部落输入大量的资源，以扶持和发展精灵的战力。而且现在摆在李察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永夜生命树距离前进基地实在是太远了，没有十几年的时间，休想打通两者之间的通道。而没有通道，那么在森林意志无时不在的压制下，永夜部落依旧是一座孤岛，早晚都会陷落。
而且既然暮语都动了，世界树自身所属的部落想必也不会太远。在林海中直面世界树，李察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没进水，干不出这种蠢事。
所以李察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是把永夜生命树放在这里，还是迁移？迁移对任何生命树来说都是重创，特别是从诺兰德来的永夜生命树。迁移后的几十年内它都将处于虚弱期，而且有可能会直接掉落一个等级。而把它放在这里，以此为依托，再摆上足够多的构装骑士，李察还是有信心能够顶住守护精灵们的攻势的。但是这个方案的后果，就是在通道打通之前，或许会有近百名构装骑士和两三个强力追随者被拖死在这里。这对于一向追求战略主动的李察来说，很难说是一个好的选择。
思索了大半个晚上，李察再次沟通了永夜生命树，通知了它自己的决定：“准备迁移。”
生命树再次在李察面前凝聚出林精的形象，说：“迁移会让我有三四十年的虚弱期。但是如果你肯把两颗生命果实重新给我，那么这个虚弱期就会缩短到三年。”
“三年？我先考虑一下吧。”李察没有立刻做决定。两颗生命果实带来的三十年额外生命，对现在的李察来说不是很重要，但对另外一些人却极为重要。它们的价值就相当于两个顶级祭品，而顶级祭品能够做的事情就多了。相比之下，缩短生命树的虚弱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在虚弱期间，部落里的生育率会受到很大影响。另外，我也不能提供额外的防御措施，领域会减小，树人都将陷入沉睡。”永夜生命树洋洋洒洒的列了一大串虚弱期的弊端，这才消散。但它还是没能说服李察。
当晨光再次点亮森林时，永夜部落的精灵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注定将是铭记在很多人心里的一天，因为李察宣布，永夜部落将会离开这块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土地，迁移到基地城市旁边。
当生命树在一片土地上生长十年后，这片土地就不仅仅是概念上的领地。它会沾染生命树的气息，变得富饶，富有活力。精灵们站在这片土地上，什么都不用做，力量也会缓慢成长，更会有其它地方所不具备的舒适感觉。所以精灵们眷恋生命树，热爱故土，都是有现实基础的。
如果有选择，李察也不愿意迁移生命树，但是把大量构装骑士牵制在绿森的代价会更大。永夜精灵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也知道以部落目前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暮语的森林行营。只是许多精灵还是对李察的真实实力感到疑虑，永夜部落迁移到基地城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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