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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莲花何处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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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胡思乱想,太医们医术高超,你这样流泪伤心对胎儿不好,放宽了心好好将养着,必定会好起来的。”允之轻轻抚摸着莫语的背,紧紧拥抱她,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和勇气,语气里却有说不出的疲惫和迟疑。

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说服莫语,但是除了这样说,他想不到更好的语言,心头的纷乱和连日照顾莫语的辛苦也已将他的神经折磨得疲惫不堪。

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耍脾气有些不妥,又似乎是被允之的温柔网住了,莫语听话的点了点头“能吃药自然是好的,只是每日都用这苦苦的药吊着,也着实难受,臣妾实在难以下咽!”

听到莫语孩子气的话,允之失笑,方才的难过也似乎消散了一些:“你看,我知道你怕苦,早已让人准备了梅子候着,你吃完了药便给你吃梅子,将苦味压下去好不好?”

一番折腾,莫语才将一碗药悉数咽下,允之一身白色如仙的衣衫却早已被汗水湿透。

太医们开了很多药,才能勉强控制住莫语的病情,听说允之打算请神医前来,大家都松了口气——神医来了,大约是没问题了,他们的项上人头也暂时保住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放心,天下人都知道,神医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遇上他心情好时,路边衣衫褴褛的乞丐他都会出手相助,但要是他不高兴了,天王老子来求他都无济于事。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是艺高人胆大,老头也曾救了很多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这些人将他视为救命恩人,谁敢动他一根寒毛。

是以虽然许多人对于他这种毫无悲悯之心,一切全凭心情的不负责行为颇有微词,却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再说了,你怎么就能保证你一世无病无灾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又与神医交恶,不是将自己的最后一条退路堵住了嘛,到时候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允之深知神医老头的怪癖,也听说过一些江湖传闻,说神医老头是宫里的太医,医术极好,天赋也高,深得先帝信任。但是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没能保住,他的妻子死于难产,而刚刚出生的女儿因为不足月,没养多久也死了。

从那以后,他便出了宫,躲在山里苦修医术多年,再次现世时,已经变成了一名医术深不可测,却有怪癖,令世人又爱又恨的怪老头。

江湖传说,他不治孕妇产妇,也不治周岁以下的孩子,允之身为思静楼的楼主当然也听说过,只是看到莫语躺在床上,日益消瘦的样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他的孩子,他必须尽最大的努力。

在寂山寺外他整整徘徊了一夜,他想起在世外桃源的那些日子,想起莫言的笑声和眼泪,想起她那张美丽的小脸迎着朝阳,有无限的,满足和宁静,是那样的美好。

当初神医送他离开时,他向神医保证过再也不打扰她的生活,从此好好和莫语过下去,现在莫语和他的骨肉危在旦夕,他去求他不算过分吧?

否则,莫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便更是失信于言儿了,他曾经答应过言儿要替她照顾好莫语的。

只是,他的内心也是相当忐忑的,那老头是否真的会来?

前两日收到思静楼传来的消息,说是几天前有人在去西域的路上似乎看到过老头的身影,不过那个人没见过神医本人,只是听旁人说是神医,因此消息也不算真切。

允之愈发得焦躁,若是老头去了西域,那可如何是好?

莫语的身体越老越差,甚至出现了些微出血的症状,太医们也急得不得了,研究出了新的药方,莫语每日吃着一大堆药,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或许是感受到了希望愈来愈渺茫,她的脾气变得暴躁了,有时候甚至拒绝吃药。

下人们拿她没办法,时常是端了一碗药送上去,却被莫语一挥手打翻在地,再端来一碗,依旧如此,直到莫语筋疲力尽,静静地躺在床上睁开绝望的双眼空洞洞地盯着床顶,她们才能小心翼翼地喂一些药。

允之看着也是心里着急,这里本来是他们的上房,只是结婚后他一日也没住过,都是宿在书房里的,看到莫语这样的境况,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便心生怜悯,况且皇帝和太后也不断给他施压,于是他便挪回上房里,让人在莫语床对面的窗下放了张塌,日日夜夜地悉心照顾着。

久而久之,只有允之哄着才能喝下一些汤药,其他人来,皆是铩羽而归。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莫言的飞鸽传书,他的心忽然忘记了跳动······

第八十八章 万语千言不忍谈

这边厢允之正在为神医的行踪而煞费苦心时,那边莫言已经在玉箫的帮助下整装待发,出发前还给允之飞鸽传书,说明了因着神医远行,她即将代替神医前去。

玉箫自知无法说服她,只好答应一路护送她去,还能在路上保护她,想着自己初见她的时候,她和熙祥全身上下筋脉尽断,那绝非一般人能下得去的狠手,想来这一路也不会太顺利。

来到临近的小镇,玉箫即刻为莫言赁一辆马车,否则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又不能与他同乘一骑,如何能受得了那舟车劳顿的辛苦。

租了马车,又让人给装上软软的坐垫,车夫一声长长的:“出发了”,他们便踏上了旅途。

玉箫坚持不与莫言一起走,只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甚至还戴上了允之来时他所戴过的那个面具,莫言知道他有自己的考虑,却从来不问为什么。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自己无法承受分享秘密后的责任,又何必太过好奇?

这世上本就没有永恒,那些所谓永恒的恋情,永恒的友情,永恒的亲情,都不过是怕失去的人们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到最后,恋人终究离散,朋友终究渐行渐远,连亲情都会被时间和空间冲淡,留下的,不过是自己孤身一人,在人世间郁郁前行。

所以,做人又何必刨根问底呢,千里搭长棚,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做人冷清些也未必是坏事。

就这样,车夫静静地赶着车,莫言在车里闭目养神,玉箫骑着马远远跟着,从朝阳到落日,又从早霞到余晖,一路无话,所有人都只顾着埋头赶路,直到第三日,这份宁静被一群人的靠近所打破。

玉箫感受到路上突然出现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分散在莫言的马车附近,虽然他们或打扮成樵夫,或打扮成农夫,或打扮成猎户,但玉箫还是敏感地从他们不时朝车里打探的眼神和轻盈的身形、犀利的眼神中看出这是群隐藏的高手。

而且,目标是言儿。

这是条入京的大道,路上车马众多,玉箫隐在熙熙攘攘的赶路人群里,并未被发现。

他死死盯着那群冲着他们而来的人,生怕他们暴起发难伤害了言儿,却奇怪的是这群人迟迟未动手,只是这样远远近近地跟着,看着不像是来找茬,倒像是来护送的。

但是他依然没有片刻的松懈,这群高手武功不在他之下,还那么多人,他不得不防着。

就这样诡异地走了两日,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在镇上找了一个客栈打尖。

玉箫依然是远远地隐着,让别人看着,像是莫言只带了一个车夫赶路。

这一日,草草吃了饭回到房间,莫言已被连日来的舟车劳顿折磨得疲惫不堪,只想早点躺到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蓦然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赶路这几日以来,她从未看到过他的身影,但是却感觉得到他无时不刻不在保护着她。

一个女子赶路本非易事,自然会有些登徒子或流氓匪类来找麻烦,但是每每这样,那些人都会被暗中射出的飞镖或伤或杀,吓得屁滚尿流。

她知道,那是他,是他给的安全感,让她放心前行。

见到他现身,莫言的心中一紧,却仍不忘先回身将门关上,才轻轻开口道:“玉箫,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玉箫默默看了她半晌,待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见他他薄而性感的唇扬起一个慵懒的弧度,瞬间融化了那过于冷硬刚烈的脸部线条,脸上的笑意却无法直达心底。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这路也走了一大半了,我出来也太久了,昨夜想到家里的夫人侍妾们等我必是等得焦急了,我又如何能忍心让她们如花似玉的年纪里总是独守空房呢!”

脸上是不羁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气,有着他惯常的玩世不恭。

莫言却没有被他的笑容感染,内心有无数的悲伤袭来,她知道总有一天玉箫会离开,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注定要与玉箫分道扬镳,只是没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她的心中,实在没有准备好。

看到莫言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眼中的泪水堆积,在眼眶中打着转,闪耀着令他心痛的光芒。

他拿出自己的帕子,替她拭干脸上的泪水:“傻丫头,哭什么呢,又不是不能见了,只是现在你有人来接了,我也能功成身退了,我实在不方便进京,也不想被别人发现,所以只能送到这里,今日我已在人群中看到了熙祥,想来是允之派他来护送你的,你就放心吧。”

莫言强忍住泪水,轻轻地说了声:“你保重。”

万语千言不忍谈,此时道一句珍重,今生已是如此,只愿来世能不负君意。

玉箫将手帕塞到莫言手中,说:“有事可拿着它到城东的富春酒店找掌柜的,他会尽力帮助你的。”

莫言伸手接过他的帕子紧紧握在手中,看到帕子的一角用金丝线混合着一种特殊材质的线绣了一个奇特的图案,不似一般的梅兰竹菊之类的,倒像是个图腾。

她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便看到玉箫一身黑色夜行衣纵身一跃从窗户跳出去,几个翻腾便隐没在墨色的夜幕中。

房中一片寂静,只留下油灯被风吹得影影绰绰,将一个蜷缩在床上用力抱住自己找寻安全感的身影印在墙上。

今日,连玉箫也走了,未来的路,不管如何荆棘遍布,也只好一个人走下去,这一夜泪尽了,明日便带着勇气迎着朝阳上路。

这一夜,莫言一夜无眠,想着过去的日子,想着将来的迷茫,心中却似历经了沧海桑田般,她以为找到了归宿,从此便在那世外桃源终老一身,不料世俗依旧将她牵绊。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暗处,熙祥已带着思静楼的高手们悄悄地解决了大批向他们靠近的夜行者。

在解决了所有的人后,熙祥用剑挑开一具尸体的衣服,在那尸体的背后发现了奇特的记号,他吃惊地“嗯?”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速移动到另一具尸体身边,挑开衣服后却在相同的部位看到了相同的图案。

这个刺青,他十分熟悉——那是皇上亲手掌控的死士们特有的刺青,也就是说,这群人是皇帝派来的,他究竟要干嘛?

熙祥当然悟不透,但是他知道剩下的路要加倍小心,也没忘记立刻给允之传消息报告情况。

第八十九章 车辚辚马萧萧

越近京城秋意就愈发明显,一路上看到天地间广袤而丰盈,宁静又悠远,农人们在田地间焚烧野草与杂物,有人说那是“焚秋”,带着浓浓的芳草气息,那烟袅袅绕绕慢慢升入天际,有多少纷飞的思绪随着那烟一起飞扬……

自从玉箫离开后,莫言便与车夫独自上路,没有片刻的停留也没有片刻的犹豫,她知道,玉箫说熙祥在,他是不会说谎,拿她的安全开玩笑的,此刻的她肯定十分安全,可以毫无担忧的放心上。

熙祥已是失手过一次,已是后悔不已,日日活在自责中,这次断断不会再让自己失手,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护她周全,她自然知道这是允之的苦心,一是熙祥必定会努力护着她,也是消除熙祥内心自责的最好方法。

你的用意固然是好的,但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努力只会让我更难过,却只能狠心将你推得更远。

你愈是好,便愈是有资格担起我妹妹丈夫、孩子父亲的责任,我便愈是放心。

一路上风餐露宿饥食渴饮,虽然十分奔波劳累,她却从未吭过一声,只是不断催促车夫快马加鞭。

莫言从来不曾向四周多望一眼,熙祥既然有意隐藏身形,必定有他的道理,她一行此去,是为了救妹妹,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理。

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偶尔感觉到些微的动静,或是黑夜里屋顶刻意被压低的打斗声,或是路上那些大批试图靠近她却又忽然被处理掉的身影,她知道,玉箫的紧张和熙祥的到来不无道理——麻烦再一次找上了她。

这一日,因着错过了宿头,都快入夜了他们还在荒野中疾驰,车夫没有了往日轻松,一脸紧张的拼命驱赶着已疲惫不堪的马儿快速前进。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突然,一群黑衣人出现在路中央拦住了她的去路,马车一震,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莫言正在车子闭目养神,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防备,头重重地磕了板壁上,疼得她泪花子在眼眶中直打转,刚伸手想揉一揉,却听到帘子外的车夫一声闷哼,接着便是一声重重的倒地声。

她心里一惊,有一种不良的预感,下意识地就伸手要掀开帘子查看。不料刚打开了一条缝的帘子被人重重拉下,接着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姑娘,外面危险,你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这里自然有我们料理。”

这声音,又是叫她“姑娘”的,除了熙祥还会有谁?

熙祥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她,却从未现身,今夜却忽然出现,说明情况十分严峻,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虽然知道熙祥看不到,莫言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回车里。

她听见打斗的声音几乎就在熙祥与她说完话的一瞬间响起,有呐喊声,有刀剑的声音,有人受伤痛苦的呻吟,有人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充斥着她的耳膜···

她就这样闭着眼睛,精致的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手绢,等待着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接着马车便毫无预兆地向前行驶起来。

她稳了稳心神,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心神,开口道:“熙祥”。

坐在车夫原来坐的位置上,赶着车的人答应到:“姑娘,是我,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你休息一下吧。”

莫言的手伸向帘子,却又犹豫了一下,赶路这些日子,那老实憨厚的车夫总是十分照顾她,现在,那个位置上坐的却是别人,这意味着什么她十分清楚,只是不敢掀开帘子看一眼这血腥的事实。

她的手定在空中,指尖在秋日的夜晚透出莹白的光芒,却因着方才的紧张用力抓着手帕而愈发地白得毫无血色。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却十分明白刚才是一场怎么样惨烈的打斗,必定有人受伤,必定有人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姑娘,你休息一下吧,今晚路上不安宁,咱们就不打尖住店了,连夜赶车进京吧,等进了城就安全了,我来赶车,你尽管放心吧。”

熙祥一路策马,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着,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和一路的灰尘。

莫言听出了熙祥语气中的隐忍,心中更是一沉,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她熟悉这个将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的男子,知道他此时的情况必定十分不好,否则一点轻伤是不会让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眉头皱哪怕一下的。

她猛地上前掀开帘子,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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