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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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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旁的慕容迥雪已经羞得将帕子都要拧出水来了。

……

玉兰村

祖上近百年建下的祠堂如今已经处处斑驳,墙上长满了草,院子里也是青苔和一丈多高的杂草,祠堂的房檐下到处也是盘结着灰蒙蒙地蜘蛛网,一个个偌大的蜘蛛在上面等候着食物自动送上门来。

太阳很大,周围的竹叶也耷拉着,象是马上要被点燃一样。

即便就是这样,祠堂内外还是被村子里的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大家紧紧地靠在一起,不管是不是热了,有的人的草帽被挤掉也无心去捡,据村里老一些的人说,这个祠堂已经五十年没有打开过了,今天突然又打开,而且村里所有德高望重的人都赶了过来,一定是又大地事情发生。

里正叶储不停地扇着扇子,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他不安地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族长叶靖,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只见族长眼睛微闭,手中的扇子也是不快不慢的扇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身边坐着地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看了看里正和族长,砸吧砸吧见他们都稳着,自己也不好开口说话,汗水顺着胡子流下,滴到长衫上,有一刹那的清凉。

有人在嚷嚷:“里正,你召集大家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地里还有一堆的活儿要干呢!”

大家顺着说话的声音看过去,想看看谁这么胆大,居然和里正较劲,一看居然是打着赤膊的旺财,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手上拿着一个锄头,还很象那么一回事情,大家便偷偷小声议论。

叶储干咳两声,一开口,声音有些变调,站在前面的人偷偷笑了起来,叶储尴尬地揉了揉嗓子,道:“不是我召集的,是那管忠老汉让大家来这里的。”

大家一听顿时一片哗然,刚才还在捂嘴偷笑的人,也忘记笑了,惊讶地看着叶储。

有人问:“他召集我们到祠堂来做什么?是不是要给大家卖他种地藕啊!”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叶储听叶靖在小声地嘀咕:“荒唐!一个小小地管忠竟叫所有的人在这里等他。”但说归说,身子还是没有挪动半下。

叶储擦着一脸地汗水。衣服已经浸透完了,贴在身上让人感觉都不能呼吸一样,他也开始烦躁起来,大声说道:“大家再等等,管忠一定有事要给大家说,要不就不会让大家站再烈日下等了。”

“我来了!”大家听见声音立刻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只见一个老头子。穿个褂子,打着赤脚。手里还拿着一个钓鱼地竹篓,一看里面就是空的。

叶储见管忠来了,赶紧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觉得椅子上如碳炉一般炙烤,象弹簧一般立刻蹦了起来,赶紧用手摸着自己的屁股。眉毛鼻子都皱到了一堆儿。

几个人又偷偷笑了起来,叶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看叶储,淡淡说道:“稳重一点,蹦蹦跳跳成何体统!”

叶储烫得汗都出来了,见哥哥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但回头看了看椅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憷。干脆叫人搬走,自己站着还凉快一些。

叶储对管忠说道:“管忠老汉,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大家的油都要让你给晒出来了。”

管忠笑也不笑,严肃地说道:“我又不是那天上的太阳,我这么可以将大家的油水晒出来。”

“你……你……”叶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今天好像一切都不顺利,已经叫人去找孟天楚他们了,希望可以快点到,万一出事自己可是震不住,好在那孟天楚有个牵挂的人在自己家里,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看帮忙地。

叶靖干咳两声,沉声说道:“管老汉,有什么事就说好了,这里有老有小,中了署就不好了。”

大家纷纷点头说是。

管忠走到叶靖面前。大声说道:“我交给杭州府上的信让你们给我截了回来。是吗?”

叶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就为这事儿?我记得五年前外面商量着柱子地娘立个贞节牌坊。你就不同意,说什么柱子娘整天在村子立抛头露面,还说什么人家是丢人现眼,当时我们见你又是自杀又是撞墙的,就算了,人家要养家养孩子容易吗?守寡已经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什么流言蜚语,你还是鸡蛋里挑骨头。如今,我们要给玉兰立,你也阻拦,她现在都死了,你就不能仁慈一些吗?”

几个老头子也都纷纷同意叶靖的意见,说管忠的不是。

人群里也有很多人为玉兰鸣不平,说这个管忠老头子真是一天昏了头了。

管忠却是不理,这时旺财在人群里大声说了一句:“孟师爷和衙门里的人来了。”

大家一听,赶紧让开,果然看见孟天楚、慕容迥雪、王译、带着衙门的十几个衙役走了过来。

叶储和叶靖赶紧上前迎接,别的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孟爷,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叶靖不知道自己弟弟叫了孟天楚来,所以还在纳闷,这个师爷这么消息这么灵通,这玉兰村感觉他都比自己熟了。

孟天楚看了看叶储,见他用眼神看了看自己,顿时马步了,笑着堆叶靖说道:“孟某无才,一直没有找到杀害玉兰地凶手,既然没有找到,自然还得来您这个玉兰村叨扰啊!”

叶靖赶紧作揖,笑着一边将孟天楚他们往屋檐下的长廊上引,一边说道:“孟爷,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听说你马上又要纳第五房夫人了,什么时候请鄙人去喝杯喜酒啊?”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说话的功夫,叶储已经叫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请孟天楚坐在自己和叶靖中间,别的人站了后边。

坐下之后,孟天楚看了看这么多人故意问道:“今天是你们玉兰村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到祠堂里来了?外面刚才进了村子好容易见到一个人才知道你们都到这里来了。”

这时一旁的管忠愤怒地指着孟天楚身后的慕容迥雪,呵斥道:“一个妇道人家竟然敢进祠堂来,真……真是无法无天了,还不赶快给我乱棒打出!”

孟天楚仔细一看,果然院子里的没有一个女人,女人都在院子外面站着,大家都看着慕容迥雪,慕容迥雪赶紧走了出来,一脸的窘迫,看也不看孟天楚,直接走到门外去,男人们都用鄙视地眼光看着她,她都快要羞死了,平日里已经习惯孟天楚走哪里,自己就跟哪里,今天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孟天楚一看,又是那天在池塘边说自己和温柔的那个怪老头儿,这么大热的天,早知道就不该带慕容迥雪来了,他也知道祠堂是不能让女人进的,别说古代了,现在在潮州一带也还是这样。

孟天楚将王译叫过来,小声说道:“你让一个人带着迥雪去雪儿家里坐一会儿,这样站着她会中暑的。”

王译点头出去了。

孟天楚冷笑道:“出去就是,何至于乱棍打出这么严重?”

管忠见村子里这些德高望重地长辈这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都要敬畏几分,也不敢太张扬,于是悻悻地说道:“坏了我们村的风水,谁负责啊?”

孟天楚反叽道:“你说女人一到祠堂就坏了风水,那敢问你娘是不是女人呢?”

大家一听愣了,心想也就孟天楚才敢说这样的话,那管忠虽算不上什么德高望重,但在村子里他的年龄比较大,而且脾气怪异,包括里正和族长在内,大家都还让他三分。

管忠被孟天楚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道:“你……你作为县太爷的师爷,该懂得什么是孔孟之道,礼义廉耻、伦理道德之说,这么可以在祠堂之上大放厥词呢?”

“放肆!你既然晓得我是县太爷的师爷,那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说话,怎么做事吗!我若不是不是看你年事已高,算个长辈,我早叫人掌你的嘴了。若是没有你的娘亲,哪里轮到你在这里说什么孔孟之道,礼义廉耻的。”

祠堂外面地女人第一次见有男人肯站出来为女人说话,不禁都向孟天楚投去敬畏赞赏地目光,一旁的老古董们却受不了了,继续说下去,那岂不是乱了套了,便一个劲儿给叶靖使眼色,装咳嗽。

第322章 奸夫淫妇

孟天楚自然知道,只当作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叶靖两方都不好得罪,只有为难地说道:“孟爷,您看这天气炎热,我们还是听听管忠找我们来要说什么吧,听完了,大家也好散了,您说呢?”

孟天楚点点头,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挥了挥手,轻弹了一下长衫上落的一处灰尘,二郎腿一翘,随他们去折腾好了。

叶靖朝管忠说道:“赶快说,说了大家好散了。”

管忠道:“我之前说了关于立牌坊的事情,那是留给后人看的,不要将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名字留在牌坊上,那不但会给我们自己脸上摸黑,还会给后人脸色摸黑啊!”

叶靖呵斥道:“管忠,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自己的老婆才可以立牌坊呢,这么一到别的女人身上,你说出来的话总那么难听,那么不堪入耳。”

叶储瞅着空当,小声地附耳在孟天楚身边将情况简单地给他说了一遍,孟天楚遂想起王译拿回来的礼单签名上好像就没有这个管忠的名字,脑子里灵机一动,将事情迅速在脑子里组织了一边,心里分析出了一个大概,然后不动声色,继续看下去。

管忠情绪激动,说话都有些颤抖。

“你们以为那玉兰就是贞洁烈妇,你们以为玉兰就清白地守了十年的寡,你们都是瞎子,你们都没有看见。所以你们才以为她好,其实,呸,那就是个婊子,娼妇,骚货……”

叶储赶紧打住,说道:“好了。好了,你赶紧住嘴。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你若有证据,你就将证据亮出来给我们看,玉兰在村子守寡不是一两个月,而是将近十年,你说我们大家都是瞎子,你是不是言重了?”

人群里有个男人愤愤地说道:“你是看不得一个女子出半步门的。那玉兰若是有男人,还需要自己抛头露面吗?她要下地要干活儿要上山采药换钱买粮,你不体谅一个女人地不容易,居然还在这里恶意栽赃,你真是老糊涂了。”

大家都纷纷指着管忠,冷眼看他。

叶储道:“您也是村子里的老前辈了,本不该由一个晚生开口说刚才的话,但是那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您……”

管忠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痰,然后阴冷地看了看坐在前面的这些人,伸出干瘦的手指,说道:“你们是不是都让那狐狸精的相貌给迷惑了,罪过啊,罪过!”

叶靖道:“好了。别这么多废话,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大家都散了,赶紧干活去,前天衙门才将玉兰的尸体带回来埋好,人家尸骨未寒,你也就积点阴德,少去猜测。”

说完,大家纷纷准备离开,管忠大吼一声:“不许走。我地话还没有说完。你不是要证据吗?你去问你家那个上门女婿陈笕去!”

这话就象是一个巨石落入水中一般,立刻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人群里象炸开了锅一样,大家先是面面相觑,紧接着惊讶地看着管忠,仿佛看见一个怪物从天而降。

叶靖先是一愣,没有想到闹来闹去,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脸色顿时一变,大怒道:“管忠老儿,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诽谤到我头上来了。”

管忠见叶靖指着自己鼻子怒不可遏的样子,便欠身道:“族长莫气,我管忠再大地胆子也不敢诽谤您不是?你若不信,就将你那宝贝女婿叫来当面对质好了。”

“不用叫,我陈笕在这里。”这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个戴着草帽的人,那人信步走到院子中间,将草帽拿下,大家一看,果然是族长家的上门女婿,陈笕。

陈笕先是走到叶靖面前,恭敬的喊了一声岳父大人,这才大步走到管忠面前,那管忠个头不高,需仰视才可以看见陈笕,陈笕却是一脸的淡然,似笑非笑看了看管忠,然后扫视了全场的人,目光落到孟天楚脸上的时候,才多了一份敬重。

“我陈笕在这里了,你管忠一定要给那玉兰身上泼脏水,并将我也顺带栽赃,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证据。”

“呸!”管忠直接一口痰吐到陈笕裤子上,旁边地人见了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

陈笕只看了看也不生气,道:“我陈笕做人光明磊落,你有证据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不要动不动只是吐些东西出来恶心大家,这些东西不是证据,你吐的再多,也不能说服大家不给玉兰立牌坊。”

“对!”人群里有人大声答了一句。

管忠道:“谁还不知道你陈笕会说吗?要不一个穷小子也不会飞到枝头当凤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逢初五、十五就于玉兰在村外的破庙里私会,说什么采药,都是骗人,其实是和你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闭嘴!你休得在这里信口雌黄,说些莫须有的事情来诬陷栽赃与我。”陈笕脸色一变,指着管忠气愤地说道。

“这么?终于变脸了?刚才不还挺稳的住的吗?你以为你们是人不知鬼不觉吗,我跟了你们好几次了,你以为你想瞒过谁。”

“管忠老儿,你……你血口喷人!”

“要不要人去玉兰家搜搜看,我记得去三个月前地的一个晚上,你给了她一个簪子,我当时躲在暗地,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但是我听那骚货喜滋滋地说什么怎么还是银子的,一定花了不少的钱,是不是啊,陈少爷?”

孟天楚遂想起自己在玉兰家柜子底发现的那枚银簪子,难道是陈笕送地?

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些人开始用鄙视地眼光看着陈笕。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情。”

这时陈笕的老婆也就是叶靖的大女儿抱着孩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平日里没有少给陈笕脸色看,根本没有当他是自己丈夫,呼三喝四的,村子里的人都瞧不起陈笕这个人,如今他居然和大家心目中地贞洁烈女有染。那他老婆还不活吞了他。

陈笕见他老婆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叶靖已经是快要崩溃了。居然是自己一直逢人就夸地女婿看出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如今见女儿一出来,他知道自己女儿地性格,担心一打一骂,那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梅儿,什么时候轮到你进祠堂了,给我出去!”说完。一个劲给自己地女儿使眼色。

梅儿却象是没有看见,走到陈笕身边,深深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把孩子交给陈笕抱着,碎步走到管忠面前,先是躬身道了万福,那管忠却不屑,眼睛一瞥。看到别处。

梅儿轻声细语地说道:“管大叔,我自认我叶家待你不薄,从前婶子在的时候,常常在家里来做,您也是常客,我们一向待你如上宾。不曾有一丝怠慢,今日,你众目睽睽之下,说族长地女婿和玉兰有染,您要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闹着玩的,请不要意气用事,只图个嘴巴痛快。”

管忠见梅儿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一通话,看似平常,实际却字字都有着分量,虽然族长地女儿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但也是小家碧玉。说起话来,不但得体还有理有据。让人不能小看。

管忠的脸色有些缓和,“大小姐,我也知道你们家待我管忠全家视如己出,一直不曾慢待,但事关贞节牌坊,一个村子和一个族的脸面问题,我管忠只有得罪了。”

梅儿点点头:“按照规矩,我叶梅今天算是逾矩了,还请乡亲和在座的长辈们见谅,事情出在叶家,那男人也是我的相公,我不能不出来问个清楚,这不光是为了我叶家的荣辱,也关乎我叶梅的脸面。”

坐在叶靖身边一个长者说道:“大小姐说的也是,事出有因,大家也都理解一下。”

孟天楚一边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通融啊,倒是平日看那梅儿嘴里总是冷嘲热讽,见不得一句好话,以为那就是一个蛮不讲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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