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的锦绣田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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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雪见回头征求自己娘的意思。

“既然和先生一起，那就去吧，记得不要给先生添麻烦。”金花点点头。

“是。”雪见开心的爬上了车。

“我们先进城了。”和大家说了一声，瑞雪驾着马车进城，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钻入耳海，印成了一幅热闹的市集图，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还有很多赶集的人正在途中，可就是这样，没一会儿，瑞雪便觉得寸步难行，街道再宽也敌不过人多啊，她这一个马车太占道了，街上闹成一团，做生意的，讲价的，还有拦道被骂的。

“小老板，你这马车太大了，恐怕不适宜在大路上行驶啊。”张秀才看了看周围的人，这还不是主干道，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就这样了，要晚一点儿，情况更糟。

“恩，我还是去把马车借停吧。”瑞雪点点头。

“那我们自己去书店好了。”张秀才开口，“你从前面个路口左转，到第二个路口右转然后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马站，我书店不顺路，自己走过去便好。”

“好的。”看看情况，瑞雪点点头，让张秀才和雪见下了马车，“雪见，要拉着先生的手，不要乱跑，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好的姐姐。”

“先生，麻烦了。”

“别客气。”

跟张秀才和雪见告别，瑞雪便顺着张秀才指的路往马站而去，马站，类似于现代的停车场，有专人看管，按时辰收费，只不过这里停的是马或者马车，而不是汽车，今天赶集，所以马站的生意不错，瑞雪要了一个单间，把自己的马车驾了进去，又出钱请人帮忙喂马，拿了钥匙牌，在马站门口又要了两个壮汉，让他们跟着自己。

这两个壮汉，是马站培养的苦力，专门帮人拎东西的，类似于现代的重庆棒棒，只不过这两个壮汉算是公司职员，马站在北境城被北宫家垄断，曾经的竞争对手都被他给消灭了，现在仅此一家，不过北宫家注重信誉，所以马站虽然仅此一家，但信誉不错，特别到了赶集日，马站生意爆好。

两个壮汉一人挑一个空篓跟在瑞雪后面，没有因为瑞雪看起来小就对她不敬，对他们来说，有钱的就是大爷。

一般来说，赶集的人，做生意的要比买东西的人来得早，瑞雪带着两个壮汉离开马场后就直奔主干道，先奔家禽区，买了一只公鸡，四只母鸡，一只公鸭，两只母鸭，然后几乎扫荡了小商贩的鸡蛋和鸭蛋，整整一筐的鸡蛋和鸭蛋，担心人多被挤坏了，瑞雪让其中一个壮汉把东西送到聚仙楼去，

“告诉小二或者掌柜的，是乔瑞雪让你送过去的，说是我的东西，暂放一下，他就会给你放了，要小心，不要弄坏了。”

不管是鸡鸭或者鸡蛋鸭蛋对于普通百姓的苦力来说都是珍贵的东西，那壮汉看自己挑着这么些东西也有些提心吊胆的，听到瑞雪这么说自然是巴不得的，

“我知道了小姐。”

“放好东西后，你就在聚仙楼等我吧。”

“是，小姐。”

“小心一些。”

“是，小姐。”

让一个壮汉把自己东西先挑回聚仙楼，瑞雪又带着另一个壮汉往猪肉区走去，见识了瑞雪的大手笔后，剩下的壮汉对瑞雪态度更加恭敬了，有钱的小姑娘啊，要是让她开心了，也许就给自己点小费什么的，这个可不用交给马站，完全是进自己腰包的。

“小姑娘要买点什么？”

走到最大的一个猪肉摊位前，老板见到瑞雪身后的苦力，立马就不把瑞雪当普通的小女孩，很是热情的招呼着。

“老板，除了猪肉外，你卖猪仔吗？活的。”瑞雪看了看老板问道。

“小姑娘想买猪仔？卖啊，俺家世代都是杀猪的，这些猪肉都是自己家养的，不是俺吹，这北境城，没人养得猪有俺家的多，也没人养的猪有俺家的好。”

061。养猪？

“原来老板是养猪大户啊。”瑞雪意外的看着老板。

“那是。”猪老板得意的点头。

“那你家猪仔怎么卖的？”

“姑娘想买几只啊？”

“十只左右。”

“俺家母猪前天才生了一窝猪仔，六只，很健康，还有一只母猪十天前生了一窝猪仔，有五只，姑娘要全要的话，俺给你便宜点。”猪老板一听，便觉得这是个大生意，当下招呼着自己兄弟过来看摊，然后专心的和瑞雪说话。

“小姐，这个朱老板世代靠养猪杀猪卖猪赚钱，在北境城是有名的屠户，信誉不错。”壮汉借着自己对城里的了解，对瑞雪建议。

瑞雪看一眼壮汉，点点头，“我若是全要，你那十一只猪仔多少钱？”

“一般十天以内的猪仔，我都是卖人一两银子一只的，小姑娘你若是全要，十两银子便拿去了。”猪老板开口。

瑞雪点点头，看着扔在一边的猪血肠子之类的东西，“你这些，怎么卖？”

“啊，你说猪血猪肠啊，这些基本没有人要的，你要是买我十一头猪仔，我全送你。”猪老板很大方的开口。

一个人是否豪爽，是可以看出来的，这猪老板脸圆腰宽，嗓门颇大，一看就是性格直爽好相处的人，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瑞雪也不例外，

“那就先谢谢老板了，我还要逛街，这样吧，等我下午离开的时候来拿猪仔，这些猪血，猪肠之类的，老板也帮我留着，老板在这里想必是很熟了，这周围的摊子，若有猪血猪肠之类的劳烦老板帮我收集一下，我只要今天杀的猪的，可以付点钱，我到时一并和老板拿了，这里是五两银子，我先下个定，怎么样？”

“这些东西本来就没有人要，虽然不知道姑娘你要来干什么，不过你既然要，我就帮你收集一下，放心吧，这点儿面子我朱大肠还是有的，全送你了。”朱大肠打着包票向瑞雪保证。

“那我就先谢谢朱老板了。”还真是世代养猪啊，连姓都和猪一个音，瑞雪定了定，含笑看着朱老板。

“我下午就在这里等你。”朱大肠向瑞雪保证着。

“多谢老板。”瑞雪点点头，又在朱大肠的摊位上挑了几块肉，让朱大扬称了，有五十二斤，二十文一斤的肉，五十斤便是二两银子外加一百文，看着朱大肠用绳子把自己买的肉给串起来打包，瑞雪付了钱，告之下午一起来拿，然后便转身离开。

壮汉跟在瑞雪的后面，看着她如此大方，又如此信任朱老板，虽然朱老板的信誉在北境城的屠户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但也对着瑞雪的信任表示了惊讶，这也太不设防了吧，要被人骗了，可别找不到地儿哭去。

瑞雪不知壮汉心中所想，她只是对朱老板很有好感，而且她只付了一半的订金，若朱老板还想做她生意，就必定不会和她耍花招，凭着她买这么多的东西，朱老板就该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只要他聪明点，便不会动手脚。

离开了猪肉摊位，瑞雪又去置办了调料，她和朱老板要那么多的猪血和猪肠，是因为这两样东西吃起来总有腥味，别人不会弄所以就被遗弃，只要那种穷得吃不起东西的人才会花一点点的钱买一大堆回去填肚子，而大多时候猪肉摊位上的这两样东西都是直接丢弃的。

不过那个朱老板还算是识趣，并没有多问，还送她这么多，他大概想不到这两样东西弄得好了，可以是天下的美味，而她又和朱老板买那么多的肉，则是准备做一些香肠来吃，这里的人都不会做香肠，她的手艺真的是太大的发挥空间了。

走走停停，把跟着自己的壮汉两个罗筐都装满了，瑞雪才带着他去书店，张秀才已经挑了十几本书，正坐在书店提供的椅子上看书等她呢，见她买这么多东西，惊讶了一下却没有多问，等瑞雪付了钱，抱着书和瑞雪一起出了书店，

“小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

瑞雪看看天色，“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我们先去聚仙楼，吃过东西后再继续逛吧。”

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见，“好。”

瑞雪手里拿了一点儿零嘴，随手递给雪见，雪见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等几人到了聚仙楼的时候，里面已经客满为患了。

只短短两天的时间，火锅已经传遍了北境城，这个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世界，有点儿什么消息，很快就会被大家传开，新鲜的吃法，美味的味道，无一不让大家喜欢，尤其是现在天气转凉，吃过火锅后浑身暖洋洋的，而此时火锅全城独一份，聚仙楼的生意可想而知，加之今日赶集，还未到正午，聚仙楼已经客满为患，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两大酒楼门对门，龙凤店生意冷清，聚仙楼生意爆满，一些没什么事的干脆在外面排队等候，就是想要尝尝让大家都趋之若鹜的东西。

“龙凤店今日大酬宾，半价优惠，欢迎大家光临……”

龙凤店的小二卖力的在门口吆喝着客人，但更多的食客还是排到了聚仙楼的队伍，只有那些身上没多少钱，然后也没耐心等的客人，才会转身往龙凤店走去，不过相比于聚仙楼的火爆，龙凤店的情况只能用惨字来形容，瑞雪侧头看了一眼龙凤店，前几日还得意的掌柜，今日乌龙聚顶。

“姐姐，这里好多人啊。”

“小老板，这里如此多的人，不如我们换家吧。”张秀才亦被聚仙楼的架式给吓到了，他虽然经济条件有限未来过聚仙楼，但作为北境城最大的酒楼，就算生意好，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

“没事儿，就在这里吧。”瑞雪带着几人往聚仙楼走去。

“唉，你们怎么不排队呢，没看我们排着队吗？”见瑞雪几人往里面走，队伍里有人不满意了。

瑞雪回头看着说话的人，对她笑笑，“我们提前定了位置。”

“还可以这样？”听得瑞雪说这话，那人狐疑的反问，看着瑞雪继续向里面走，却没有再说话。

062。股份或者买断

走进聚仙楼，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伴随着各种香味，一张张桌子上的食客们吃得热火朝天，张秀才惊疑道，“这是何吃法，小生竟从未听说。”

“乔小姐您来啦，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站在柜台里看着小二忙得脚不沾地的圆掌柜突然看到瑞雪，胖胖的身躯立刻身轻如燕的向瑞雪飞来。

短短三天的营业额，竟是过去一个月的营业额，掌柜的知道火锅推出来后会大受欢迎，却没想到会受欢迎到这个地步，此刻他看瑞雪的眼神，那就是一尊金佛，自聚仙楼开业以来，从未遇过如此盛况，

“乔小姐，快快里面请，乔夫人和金夫人已经到了，正在后院厢房用餐。”

原来乔紫和金花竟比瑞雪几人先到，她们来的时候包厢已经没有位了，为显示对乔紫的隆重，掌柜的特意请乔紫二人进了后院上等厢房用餐，聚仙楼所有的桌子都进行了改造，包括厢房里的，在里面吃火锅不成问题。

一些有钱的老爷知道没位置后，已经特意的要了一间厢房，然后在里面用餐，现在所有的厢房都有人了。

瑞雪点点头，跟着圆掌柜的脚步，指指身后的三人，“这二人是跟我一起的，对了，我之前派了人挑了一担东西过来，掌柜的，那人和东西呢？”

“欢迎几位光临聚仙楼。”听得瑞雪如此说，掌柜的立刻恭敬的看向张秀才和雪见，让两人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回礼，和他们打了招呼后，掌柜的才开口，

“乔小姐放心，那东西已经放入乔夫人所在的厢房，那苦力在后院等着呢。”

“恩，一会儿给他还有他准备两份午饭，他们是我请的苦力，牛二蛋炒饭不错，来两份吧，份量足些。”瑞雪指了指还在自己身后的苦力，惹得那壮汉满脸感激。

“乔小姐放心，俺会吩咐下去的。”

一路往上等厢房而去，途中碰到不少厢房房门都开着，里面无一不坐着人吃着火锅，由此可见聚仙楼生意之好。

“聚仙楼生意如此好，圆掌柜的应该很开心吧。”聚仙楼的生意越好，就说明自己的火锅取得的成功越大，和聚仙楼谈条件的底气便越足，这是瑞雪喜而乐见的。

“全托了乔小姐的福。”圆掌柜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和感激，“一会儿用过餐后，还请乔小姐移步，俺和乔小姐有事相商。”

“好。”瑞雪点点头。

两人的对话自然惹来大家的目光，不过被她直接无视掉了。

到了乔紫金花所在的厢房，两个人已经大吃特吃了，突然看到瑞雪几人进去，两个人都下意识的注意自己的形象。

“雪儿和先生来了啊。”

“先生和瑞雪来了啊。”

乔紫以雪儿开头，金花正好相反，苦力和小不点雪见都默契的被两人给忽略了，不过苦力没权利抗议，雪见则一路走来对火锅好奇极了，眼看着乔紫和金花吃的就是所谓的火锅，口水已经隐约要从嘴里流出来了。

瑞雪让苦力把东西放下，然后和圆掌柜一起去吃饭，自己则招呼着张秀才跟雪见坐下，他们吃火锅的东西已经提前摆好了，乔紫考虑到张秀才的关系，说要换一个锅底，张秀才连连摆手表示不用，瑞雪向张秀才解释这火锅就得人多吃着才热闹，大家都在一个锅底更美味，张秀才便更不在意锅底被乔紫她们先刷过菜了。

在向张秀才和雪见解释了吃法后，新一轮的大吃特吃又开始了，掌柜的送来的东西份量很足，足够五个人把肚子吃撑，乔紫知道火锅是女儿发明的，听着金花和张秀才在赞美发明者的奇思妙想，不由得心里自豪。

“娘，金花阿姨，张秀才，雪见，你们慢慢的吃，我吃饱了，出去转转。”瑞雪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

乔紫猜女儿肯定是去找掌柜的了，点点头，“小心一些。”

“知道。”

掌柜的在瑞雪来了后便没有心思招呼客人了，估摸着瑞雪吃得差不多了，才从大堂出来就碰到了找出来的瑞雪，立刻将她带入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瑞雪是个孩子，但掌柜的却请她上座，“乔小姐，请上座。”

“掌柜的，现在我们来谈一谈火锅的事情吧，前几天的生意怎么样我没有看到，但是就从今天的盛况来说，我敢打赌，自聚仙楼开业以来，恐怕没几次超过今天这盛况吧。”不客气的坐下，瑞雪便直奔主题。

“确实如此，这火锅看起来简单，可吃起来竟跟有瘾似的，特别现在天气渐冷，更受大家的欢迎，小的先在这里感谢乔小姐将火锅锅底的制作方法教给我们的大厨，关于火锅调料的具体制作方法，俺和俺东家已经商量过了，乔小姐先前提出的持有酒楼股份的事儿，俺家东家不同意，但他愿意高价买断乔小姐手里关于火锅的配方。”

“OK，你们东家出多少钱？”

“500两。”

“多少？”

以为瑞雪没有听清楚，圆掌柜再次重复，毕竟五百两，对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500两，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价格，俺们酒楼以前也收过别人的卖的菜式，从来不超过十两的，也就是乔小姐这火锅吃法新奇，一时之间吸引了众多客人，所以俺们东家才如此大方。”

最初之时，圆掌柜的意思是出一百两买下瑞雪的配方。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们东家了，不知道对门的龙凤店，现在有没有人找人打听这火锅的做法是何人发明的。”瑞雪似笑非笑的看着圆掌柜，

“除了火锅之外，我脑子里还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呢。”

“别介啊，乔小姐。”圆掌柜连忙制止，开玩笑，要让瑞雪去找龙凤店的人，那他这聚仙楼还要不要混了，

“您说，您说多少？”

“是你要买我的东西，自然是你开价咯。”瑞雪不肯说出心里的价格，这圆掌柜看起来老实，可一旦扯到利益便变成了奸商，她看出来了，更得防着。

谁说小女孩好忽悠的？

圆掌柜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瑞雪这模样分明就是一副看穿自己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