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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 (玉笛白马)-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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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志叹气道:“她小时候,便是因为碰见皇上,被皇上所害,造成无法开口,后来总算好了,却又再度碰见皇上,哎……难道当年的事情重演了?”

如此一想,心下不禁郁结,一个活生生的美貌丫头,变成了哑巴,而神医费二叔又死在南海,天下间,还有谁能医好小婵?

大家陪着一起叹气,秀凤的美眸左右转转,香喷喷的趴在杨宗志的耳边,哈气道:“她上次为什么能好?”

杨宗志道:“我们去长白山求医,二叔神医妙手治好的。”

秀凤娇滴滴的转眉道:“我听说过一次啊,小婵她一直很想很想见见你的样貌,能跟你说几句话,所以她心底里有这个期盼,便能大好,与费二叔无关,因此啊……你才是她的灵丹妙药。”

“我……?”杨宗志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做药?”

“噗嗤……”秀凤嗔着露齿一笑,脸蛋微红着凑到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杨宗志恍惚的道:“你是说,要我像治好你那样治她?”

“呸……”秀凤媚眼如丝的啐了他一口,娇嗔道:“你怎的说出来了?”

“是吗?”杨宗志狠狠的一点头,当下也不管成不成了,迈开大步走进房内,一群小丫头们左右看看,娇笑着伏在门外偷听。

“小婵,哥哥不是想趁乱要了你的身子,我……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开口说话。”

“嗯?你点头了吗,呼……你别这样看着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秀凤和赛凤等人横眉对视一眼,心下不禁莞尔,这家伙……他什么时候不好意思过了呀,便是虞凤也兴致盎然的趴在人堆中,凑到门缝处细听。

“嗯……嗯,小婵啊,哥哥好喜欢你身上的香味呀,你知道吗,过去有好多次,我都忍不住要对你下手了,但是我顾忌你是鲜于无忌的女儿,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要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陪着我,哪里都不去。”

“呼……傻丫头,亲吻不是这样子的,你要含住我的舌头啊,啊,别吸得这么用力,好吧,随你吧,没想到你这丫头的翘乳儿生得这么美,哥哥有次把你当做了可儿,差点以为可儿一夜变得这么大了呢。”

史艾可听了这话,龇牙咧嘴的回过头来,便要将房门踢开,一群丫头抱腰的抱腰,捂嘴的捂嘴,将她死死的摁了回来。

“嘶,好紧……你是第一次,哥哥会疼惜你的,呼……”

卧房内的空气越来越热,便是一群丫头躲在外面都能感觉到脸颊淌汗,昏昏然不知过了多久,大家只听到杨宗志一声低吼:“小婵……我……”一句话还没说出,另一个清脆如铜铃的嗓音哭着叫道:“哥哥……啊,哥哥。”娇滴滴的,仿佛婴儿落地那一霎那的头一声啼哭。

大家眉飞色舞的互相对视,俱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的喜意。



索性,今晚彻底码字,后面还有两章,大家看着鲜花,让我最后一次在榜上happy一下吧。

第六百五十章 轮回 之九

翌日,洛都北郊,有一块山水田园相伴的府邸,第二天一大早,这个本来人烟稀少,万分宁静的地方呼啦啦跑出来无数的人。

阡陌小道旁都是绿油油的田地,有少许农夫在耕田收割,时而扬起头来盯着这些不速之客,看到他们衣衫褴褛,或者蓬头垢面的,模样十足潦倒。

原也不会奇怪,洛都城被困三个多月,逃难的百姓到处都是,逃到这里来的也有不少,这里算是洛都城的荒郊,平日里只闻鸟叫虫鸣,多少年都未曾听见炮响杀阵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即便是逃难的,穿着打扮却是十分统一,虽然有的人头发潦乱,却是歪歪斜斜的盖了官帽,足下蹬的也是厚底的銮靴,走到泥土道上深一脚浅一脚。

他们没有心思留恋两道的山水,而是一脑袋扎进山水深处,两座凸峰间的一座府邸大门前,哗啦啦的跪倒一地,拜在地上失声痛哭,几百上千人合在一起,倒也蔚为壮观。

过了一会,府邸内听闻动静展,将房门打开,门缝内站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温文男子,低头扫了几眼,目瞪口呆的唤道:“严……叔叔,张叔叔,王大人……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面前最近处整齐的跪着三个男子,一同抬起头来大哭道:“闻达,闻达……”话不成声,房内的男子大吃一惊,将大门拉开更大一些,从他背后钻出个窈窕的少女,嘻嘻笑道:“啊,真的是严成凯叔叔啊,张甫道叔叔,王长久叔叔,你们这是怎的了?”

左手边的严成凯抹着纵横的老泪,平息半晌,柔声说道:“媚婷啊,令尊卢老在不在,我等有要事求见。”

“啊,你们找我爹爹呀。”卢媚婷斜倚在大门旁,惊诧的盯着哥哥,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天色尚早,晨光未出,依稀可以瞥见门前的少女肌…肤稍黑,年纪二十不到,身段却是异常的曲线玲珑,她穿着紧身的围鏊,下面裹了长裙,衣领翻出,倒是一副火辣的装扮,反观他身边的卢闻达,则是穿着沉稳的儒衫,额下留须,腰身也向前卑微的弓着。

严成凯接话道:“有事的,有事的……”回头向后一指,“满朝文武大臣,活着的……都在这儿了,我们有急事求见卢大人。”

“严叔叔……”卢闻达皱着眉头道:“家父已经被罢了官,早就不是什么大人啦,您知道的,这里是卢府别院,家父隐居在此数月,足不出户,就是再也不想管朝廷的事情,你们还是快快起来吧。”

严成凯等人兀自长拜不起,张甫道言辞恳恳的鞠着躬:“卢大人两朝元老,身子骨也算健朗,实乃我等为官的楷模,他怎能……他怎能不理朝政……”

“哼!”卢媚婷叉腰娇哼道:“是皇上罢了我爹爹的官那,若不是爹爹机敏,现在说不定早就已经死掉几回啦,哼,至少也会像瞿大人那样啷当下狱吧,你们有话便说,推推诿诿,别怪我们要关门啦……”

她说话间,作势便要将大门重新阖上,卢闻达回头嗔怪她:“妹妹,你怎能对几位叔叔这么无礼,还不赶紧赔罪……”

严成凯等人本要跳起来阻住卢媚婷关门,却见卢媚婷嘟着小嘴给他们作了个福礼,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严成凯等人登时回礼,口称:“不妨事,不妨事,但是卢阁老……”

卢闻达叹气道:“几位叔叔你们还是回去吧,爹爹既已归隐,自然不愿再牵涉到朝堂中去,请恕小侄失礼……”说罢他翻身拉起妹子,便要将大门重新阖上,严成凯三人挤在门缝中,朝内大呼:“阁老……卢阁老,天下大乱,这等危急存亡之秋,岂是我等自赋风雅,袖手旁观的时候,还望你重新出山,主持大局呀……”

卢闻达怒道:“严叔叔,你也亲眼见到皇上是怎么对待我爹爹了,你求我爹爹出山,难道是叫他妄自送命?”

严成凯等人听得脸色一苦,颤着嗓音,一起唉声叹气,捶胸大哭道:“实不相瞒,皇上……皇上他,他,他已经于今晨薨啦,哇呜呜呜呜……”

……

府邸深处,一座豪庭坐落在假山旁,假山上一道浅浅的瀑布冲下,水珠砸在石板地面上,泛出淡淡的烟雾,豪庭便被这些烟雾笼罩,若隐若现,看着如同蓬莱仙境。

列位大臣跟着卢家兄妹进了府邸,走到豪庭前,见到一个仙风道骨的布衣老者盘坐在亭子下,闭目养神,严成凯等人赶紧滚地冬瓜一样跪在了亭子下,哭叫连天,连称:“阁老,阁老救命。”

过了一会,卢圭缓缓睁开眼缝,回头道:“哦,谨廉兄,你们……你们这是?”

严成凯哭道:“阁老,天下大乱,皇上已于今晨被发现死在洛都郊外,洛都群龙无首,朝政空虚,急需要一位德高望重者出来主持局面,我等商议来商议去,唯有阁老才有此资格,镇得住眼下乱局。”

“是吗?”卢圭一脸震惊,叹气道:“皇上,哎……既已如此,便该三殿下得胜继位,我老了,不想再出来辅政了。”

严成凯哭道:“阁老,三殿下他……他也死啦,城防大将们亲眼所见,三殿下和鲜于无忌横生内乱,在洛都校场互相厮杀,三殿下死于乱箭之中,而鲜于无忌带了人退出皇城,退回到汤河口驻扎。”

“啊……”卢家三人一道惊呼,想不出三殿下竟也死于乱局,朝中的四位皇子,已经三死,一个疯掉,这大南朝莫非真的无以为继了么?

卢圭木讷的站起来道:“怎么会这样……”漫步走到亭子边,耳听瀑布坠地的水声响起,回头道:“那……皇室的后宫怎么样了?”

王长久点头道:“端敬皇后死于舍人宫,其他的妃嫔逃的逃,散的散,留下没有几个,诺大的皇宫无比凄凉,今早我等看到城防军找回皇室的尸骨,都觉大厦将倾,南朝……南朝恐怕是要亡了啊。”

严成凯等人苦着脸附和:“是啊,是啊。”

卢圭苦笑道:“那你们还来找我作甚,国君都没有了,臣子要来何用?”

严成凯道:“我等也不知如何办那,卢阁老,您多年为官,见多识广,还请您能主持政局,稳定人心,给我们一条明道啊。”

卢圭背着手,缓缓沉吟道:“稳定人心,自要拨乱反正,将那些冤屈的大臣们,有才干的人士重新找回来,大家齐心合力,方能渡过难关。”

严成凯等人频频点头,“是……是。”

卢圭道:“户部瞿疲q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他被下狱定是冤假错案,还有长白府的江平大人,为人正直,敢于谏言,他们都是一方才干之仕,现下就该再度启用。”

卢圭毕竟多年为相,一举手一投足威怒自然外显,严成凯等人频频点头应着,吩咐下面的官员一一照办。

卢圭又道:“御史柯宴大人,是严大人你多年来的上司,他为人虽刻薄了些,不过性子正好对了言官的道,这些我不说你们也清楚,我听说皇城叛乱之夜,他便偷偷逃回到北郡幽州老家隐居,如此看来,他的见识高过我们甚多啊,这样的人,难道不该专门派人去请回来?”

“是,该请回来……该请回来。”严成凯朝身后摆了摆手。

卢圭面朝瀑布,手指在木柱子上得得叩击,沉吟良久,回头叹气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子再好,他们无人引导,权力分散在各个部衙,相互掣肘争斗,迟早也要生乱。”

严成凯疏开眉角道:“是啊,这才是我们朝内的大患,先皇遗子中,仅剩二殿下赵虞煌,可是他……可是他……”

卢媚婷在一旁听得扑哧一笑,天下人都知道,这位二殿下生下来后,便只懂得逗蛐蛐,玩蟋蟀,三十多岁的人了,鼻涕还挂在嘴上,真要这样的人作了皇帝,端坐于金殿之上,可想会如何的可笑。

卢圭缓缓踱步道:“先皇的遗子中,的确只有二殿下留下性命,不过赵氏皇族血脉中,真的只有这唯一的血骨么?”

严成凯等人疑惑道:“您是说……”略微思量片刻,大惊的叫道:“您是说敬王爷的后裔?但是……但是……”方才说起赵虞煌,他们的脸色只是为难,现在说到这里,更是一个个面色泛白。

卢圭冷着眼道:“但是怎么?”

王长久苦着脸道:“敬王一脉,两代都是反贼,如果我们请回他的后人辅政,名声传出去,似乎……似乎……”

卢圭哼道:“反贼……?那我也是罢掉的废官,你们还来找我作甚?”

“嘿嘿……嘿嘿。”王长久等人尴尬的讪笑着,卢圭道:“杨宗志少在朝廷走动,一直在外带兵,因此疏于结交朝中权贵,但是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做过哪一件反贼的叛乱事情?”

“啊……”严成凯的额角冒着汗,双手急得乱搓。

卢圭道:“闻达,你来数数。”

卢闻达恭谦的站在身后,点头道:“是,爹爹,他前年带十五万兵马解决北郡十三场之围,留下一半实力,带领七万人一直打到凤凰城,险些殒命。”

卢圭敛眉问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吗?”

严成凯和张甫道赶紧点头:“没有……没有……”

卢闻达又掰着手指头:“去年中带兵出使吐蕃,剿灭大王子忽日列八万兵马,活擒忽日列,凯旋而归,吐蕃送来国书,愿意言和。”

卢圭再问一次:“这一件呢?”

严成凯等人哎的一声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卢闻达继续道:“年底三殿下和鲜于无忌偷袭洛都,授意牛马二位将军扑灭反将朔余,追杀三殿下和鲜于无忌出城,险些一刀将他们杀掉,此事有城防大将作证。”

卢圭捻着胡须,这次什么也没问,示意卢闻达继续说下去,卢闻达点了点头:“逃亡北郡后,组建义军对抗北方四国,以劣势战胜对方,杀掉突厥的大王子固摄,继而成功出使漠北,逼凤凰城求和,此事不需人作证,北郡的所有百姓都亲眼所见。”

卢圭叹气道:“各位大人,这些事有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吗?”

严成凯抹着热汗,登时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如果这样的人是反贼,那普天下到处都是这样的反贼才好,卢圭怅然道:“动荡之后,国将复兴,必有明君出世,如果选错了人,后果不堪设想……哎,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倒不是这人品性如何,我与他养父杨居正多年相交,对他们家的人还不清楚吗,我只担心……此人并无这样的野心念头,以他的声望和背后的隐秘身份,要作皇帝压根是我们阻止不住的,哎……他却放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严成凯凑近身,小声说道:“阁老,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卢圭道:“我听说,前些天他还来洛都娶走了鸾凤公主,想来不会走远,你们赶紧去打听到他的下落,将我的亲笔书信送给他,盼望他看在故人面子上,能再来一次洛都。”

王长久压着嗓音道:“然后呢……”

“然后啊……”卢圭抬头看亭外的烟气,日光射下,到处都是璀璨迷离。

……

夜里天还没黑,杨宗志命人去给鲜于无忌送信,说小婵就在自己手里,暂时安定,又听说朱晃为了救出小婵,将他自己压在辕门下,杨宗志心中大痛,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去汤河口相迎。

裘仁远和吴铎带走了大部分长白子弟,他的手下不过寥寥数百人,快速骑马到了汤河口,杨宗志把鲜于婵从马背上放下来,问话道:“你要进去和你爹爹找个招呼么?”

鲜于婵回头嫣然一笑,想着他在床上对自己说什么,一辈子都不许离开他的身边,又那么恶狠狠的把自己霸住了,什么都给他抢走掉。鲜于婵甜蜜的咧嘴一笑,腻声道:“哥哥等我,我去去就来。”

两人在汤河口大营前分开,杨宗志孤身等在山谷外,耳听着唧唧虫鸣,鲜于婵随着一队人马入了营,鲜于无忌早就得了消息迎出来,拉着她纵泪道:“蝉儿,你吓死爹爹,我回来看到盛无畏死在这里,而辕门又塌了,爹爹差点也不想活了。”

鲜于婵柔声道:“我没事哩……”想起为了救她送命的朱晃,她心头一酸,撇嘴对身后道:“你们快去把朱大哥的尸骨抬出来,给哥哥送出去。”

背后人一起应是,鲜于无忌拉着女儿柔软的小手儿,走到偏营中道:“哎,蝉儿,没想到竟被你说对了,赵虞修他……真是狼心狗肺,枉费爹爹如此看重他,哎……”

鲜于婵收拾起娇美脸蛋上的悲戚之色,柔声说道:“爹爹啊,蝉儿是来向你告辞的。”

“啊……”鲜于无忌惊得从椅背上跳起来,拉住女儿叫道:“你要去哪里,你不要爹爹了吗?”

鲜于婵柔媚一笑,娇声道:“上次你不是问我,这次出门有什么奇遇吗,蝉儿真的是有奇遇的呀……”说罢将与杨宗志相识相知的一幕幕复述一遍,鲜于婵道:“蝉儿现在是哥哥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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