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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 (玉笛白马)-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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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掩住,一丝惶遽的娇吟传入耳中。
杨宗志只感到侧脸一凉,转头见到丁娆娆呆呆的看着费沧压了下来,拉住了梵妙霓的胳膊,撕开她长长的莹白色绸衣,露出里面小巧的肚兜,梵妙霓毕竟年长了,身子发育成熟,肚兜下是遮盖不住的山峦起伏。
丁娆娆的秀眸中却是悲凉一片,热热的泪珠儿止不住的滴在了杨宗志脸颊上,杨宗志心头一叹,心思顿时便软了,见到这小丫头楚楚可怜的落泪模样,竟是让他想起了洪崁离,叶若碎,和那段难忘的江南岁月,她想远远的避开俗世凡尘,却哪里想得到,烦恼总是无处不在的,人又怎么能避得开呢。
费沧死命的摁住梵妙霓轻轻挣扎的身躯,定眼向下看去,见到这唇红齿白的窈窕佳人,虽有些风霜挂在两鬓,却不增苍迈,只多了不少难得的韵味,费沧的目中一赤,呼气陡然变得急促无比,艰难的抿了抿自己干枯的嘴唇,喉头中赫赫怪叫,屏住呼吸……便要朝梵妙霓亲吻过去。
他虽然活了四五十岁年纪,实则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相亲,眼下这一刻,是他多年来的头一遭,费沧不禁也像十八少年那样满脸酡醉,浑身颤抖的低下脑门,眼睛下意识便要闭上,忽然面前人头一闪,另一个人却是抢先凑到了梵妙霓的红唇上,啧啧的品尝了好几口。
费沧看得呆若木鸡,见到那人艰难辛苦的吻到了梵妙霓香嫩的小嘴上,不但用唇角摩擦,而且还顶住大舌头,强行探入梵妙霓微张的小嘴内,卷出她那又细又长的舌尖,放在口中嘶嘶的舔舐,亮晶晶的丝液顺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嘴角滴落,香媚无端。
就这般亲了好一会,那人才心满意足的转回头来,笑嘻嘻的呼呼喘气道:“二……二叔,实在对不住,梵……梵尊者的香艳初吻,已经被小侄我捷足先登啦。”
人在成都出差,等忙过了这几天,会有一天左右的爆发。
第五百八十四章 雪耻 之三
费沧咬牙切齿的瞪着杨宗志,见到他说话时,舌头还在唇角咕噜一下,似乎卷进去一丝妙媚的津液,不但费沧看得呆了,就连院内一众弟子们也傻愣愣的痴看这面,想不到……一个男子轻薄女儿家时,可以有这么多挑情的手段,能够让自己下意识从心底里迸发出酸软的呢喃,浑然忘记了,那被杨宗志凑在嘴下肆意湿吻的,是她们最最崇敬的师父。
费沧暴怒道:“你……你这小子真的找死不成,我不想杀你,免得幼梅儿年纪轻轻的就作了寡妇,你却偏偏来惹我……”低头看着地上的梵妙霓,见到她秀眸紧闭,浑身怒冲冲的乱颤不息,腮边粉红,小巧的上唇更是肿了好大一块,依稀可以瞧出杨宗志方才所用的力道。
费沧气得呼呼喘气,这女子是他志在必得之人,也不管这女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梵妙霓,只要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清高绝婉的凤舞池掌门人,便是他下定决心要踩在脚下的,怎么能剥下她们高傲的面具呢,便是在她最亲近之人面前,亲手把她蹂躏的毫无半点尊严。
想不到杨宗志冲出来拔了他的头筹,看梵妙霓又羞又怒的俏模样,便知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这一啖……说不定也是她有生以来的头一遭,一记保留了数十年,从未被任何男子触碰过的芳唇韵吻,居然被那死小子想也不想的,就这么抢走了,费沧梦想这一刻等了二十年之久,可惜在最关键时刻丢了先手,叫他如何能够不恼怒异常。
费沧的紧闭,牙龈咬在一起,只听见咯噔一声,独独的那一颗门牙也被他咬碎落地,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滴下,他浑身颤抖的道:“臭小子……你,你去死吧!”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古向杨宗志的眉尖疾刺而去,耳边传来一声颤巍巍的娇叱,丁娆娆无比害怕的扑倒在杨宗志的胸口上,用自己的小脸迎了上去,虽说不明白大哥为何会突兀的轻薄师父,但是看到大哥命在须臾之极,丁娆娆还是忍不住扑了过来,将大哥的脑袋抱在怀中,她的气力不济,便是这么动弹一下,也累得脸色苍白,额角上冷汗涔涔,排了细细密密的一串。
杨宗志苦苦的闭着眼睛,心知自己这一下激怒费沧,费沧必然会将怒火引向自己,先前听到丁娆娆在耳边泣声恳求,他的心思顿时软了,虽然说这一吻放在平时乃是失礼之极的举动,但是仓促之下,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要能救回梵妙霓的性命,不让她被费沧当着众人面侮辱交欢,自己的性命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方才和梵妙霓吻在一起时,由于梵妙霓被费沧死死压住了双肩,半点无法动弹,可杨宗志心底里也不敢有一丝暧昧的情端,反而战战兢兢,好几次险些被梵妙霓咬住了舌尖,梵妙霓羞愤之下,这几口用尽了全力,若是被她不慎咬到,或许舌头都能被咬下来,杨宗志只好卷出她细滑的小舌,放在嘴外品尝了几下。
这时候能够感觉到两人的舌尖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在盘旋鼓胀,杨宗志的心头一动,忽然想明白自己身上或许有阴葵派的内力,和梵妙霓的凤舞池神功师出同门,两个门派经过百年的变迁,招式和气度已经大相径庭,不过总有些血浓于水的干系是化解不掉的。
梵妙霓体内的真力又纯又厚,霎时顺着舌尖冲到了杨宗志的胸口上,杨宗志只觉得胸口上一阵剧痛,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这时候费沧一针疾刺而下,杨宗志别说是躲开,就连睁开眼睛看看都无法作到。
胸口上扑下一幅软绵绵的娇嫩身躯,耳边又能听见丁娆娆绝望的呼叫,杨宗志四肢一颤,那股真力顺势又冲到了脑袋里,使得耳鼓嗡嗡的巨响起来,依稀回想起在江南的杏林县渔村中,秀凤身受重伤,眼看命不久矣,杨宗志通过与她欢爱将她从阎王殿拉了回来,这股入体的真力,对他或许是有些好处的,可一时又想不出该如何运用得当。
费沧的银针堪堪刺到丁娆娆朱漆般的眸子上,堂外传来一声惊怒的娇叱,一根洁白的水袖飞快的后发先至,卷住了费沧的胳膊,然后拉扯着费沧腾空而起,远远的翻到了院子大门口,从院子外联袂走出两个的女子,一个娇软无力的躺倒在另一个的肩头上,凤舞池的弟子们一看,下意识发出一阵欢呼,轻叫道:“洛师姐来了,……洛师姐来了!”
洛素允蹙着细眉走进院内,低头一看,红灯下,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好一些同门,她的眸子一呆,惊叫道:“师父……玉莹师叔,你们都怎么了?”
玉莹喘气道:“别……别放过那个人,是他下药制住我们。”
洛素允恍然的点了点面巾下的小脑袋,回头清冷的瞥着院角的费沧,娇声道:“怪不得,盘翠方才来找我说话,话还没说几句,便软倒在我的怀里,我送她回来时,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的,你……你是什么人?”
梵妙霓娇哼道:“费话什么,还不快出手杀了他?”
洛素允垂头道:“是,师父……”随手将禹盘翠放置在梵妙霓的脚边,转身看着院角那蜷缩的苍老背影,费沧被洛素允摔得头晕脑胀,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可武功却十分稀松平常,踉踉跄跄的趴伏起来,嘶声道:“你……你是谁,为何没有被我迷倒?”
洛素允咯咯一笑,淡淡的道:“看来你果然在沸泉里下了药,沸泉是神玉山唯一的淡水池,大家吃饭饮水都取自这里,可惜……我却是吃了好久的干粮。”她说到这里,手中的水袖如同波澜一般卷向费沧,缠住了他右脚的足跺。
任凭费沧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半点,费沧狂叫道:“滚开……”从衣袖中摸出一包粉末,漫天的向洛素允面前洒了出去,粉末合着湿淋淋的水汽,将洛素允整个罩在其中。
洛素允曾经在江湖上历练修道,倒是颇有江湖见闻,知道人的武功有高有低,有些江湖汉子打不过了,便会下药害人,因此费沧的粉包刚一丢出来,洛素允便下意识屏住呼吸,手中的水袖一卷,将费沧又拉出几丈远。
看到这人如此猥琐不堪,而且害了同门的师父和师妹无数,洛素允心头一怒,下手便不留情面,将费沧拉扯得四处乱撞,脑门子磕在院墙上,磕得星花四溅,蜷缩的弟子们看得心头畅快,一个个拍手叫起好来。
洛素允抿嘴微微一笑,再把费沧拉扯着倒飞过来,用手捏住了他的喉咙,耳听着费沧在面前呼哧呼哧的喘不过气,脸孔涨的通红,额角上却是鲜血飞溅。
洛素允的身子高挑丰腴,而费沧站起来还不到她的鼻尖,洛素允这样捏住他,费沧顿时双眼翻白,不过一会,便闭住气,手指尖一松,一个小小的事物叮咚一声,弹在了地面上。
洛素允下意识低头一看,见到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菲玉,色泽通体泛紫,盈盈的发出温和的光芒,洛素允只瞥了一眼,便如同被雷电击中,惊讶的大呼起来,一时竟忘了该死死的闭住呼气,吸进去好一口粉尘,她啊的一声低低的娇唤,顿时头晕脑胀,几乎栽倒在地。
手中的费沧不知是死是活的软倒在地面上,洛素允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紫玉,缠绵的泪珠儿却是扑簌簌的沾湿了面巾,这块紫玉便是费沧从杨宗志脖子上取下来的,一直捏在手心里,此刻不小心掉在地面上,洛素允却是飞快的转回头来,俏丽的眼神在院子内外搜索了好几圈,矮身摇着生死不明的费沧,捏住紫玉符问道:“喂……你醒醒,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般问了好几句,费沧也半点不省人事,洛素允又转头看着师妹们,见到她们的眼角无意间都扫向了师父身旁躺着的,一个胖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身上,洛素允的心头一跳,热血冲上粉面,颤巍巍的向杨宗志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蹲下,怯弱的问道:“是……是你来了么?”
话音还未落下,婉转的娇啼顿时止不住的哭吟出来,泪珠儿虽然扑簌簌的落个不停,眼眸却是睁得大大的,瞬也不瞬的盯着杨宗志看。
杨宗志正被那股内力催发的恶心欲呕,浑然无法作势动弹,丁娆娆茫然的趴在他的身边,不解的盯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师姐,从大家口中听到洛师姐许多事,无人不赞她的好,仿佛她便是天下最最完美无缺的姑娘,人长得美,气质高雅,风华绝代,性格却又温婉淑芳,此刻真的见到了,丁娆娆才是觉得传言不如一见,只有见到真的人,方知传言不足以形容她的万分之一。
虽然无法看到洛素允的真面容,可就是这半遮半露的风情,便能让丁娆娆自惭形秽好一会,再见到她拿着小玉,摇摇晃晃的走到大哥身前,问了一句自己全然听不懂的话,“是你来了么?”你又是谁,难道……她认得出大哥此时的样貌?
梵妙霓怒道:“素允,还有这个人,你也一并杀了!”
洛素允和丁娆娆听得面色一惊,转头向师父看过去,见到她眉毛倒竖,一脸羞愤不堪的气怒,洛素允的嘴角一抿,正待说话,丁娆娆却是抢先哭道:“师父,他是……他是为了救你呢,他方才若不这样作一下,你早已被那位老先生羞辱个够,不保!”
梵妙霓怒道:“你还敢说,这小子辱我清名,你竟说他是为我着想?”
话音还未落下,一旁的洛素允却是扑通一声,倒在了杨宗志的身侧,她方才不小心吸入了费沧的迷香,强自支撑到此刻,再也忍不住体内的酥软,倒下后,兀自才侧着娇躯痴痴的看着杨宗志,晶莹的粉泪顺着香腮濡湿了地面:“宗志……是不是你来了,你……你为什么不搭理我,你睁开眼,看我一下,我便知道究竟是不是你,宗志……你生我的气了么,你怪我,没有早些来救你,是不是?”
院内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见,不时的,还有一些粗粗的喘气声传来,大家躺在湿冷的地面,互相转头看看,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有些脱险的后怕,任是谁见到此刻场面,也不能相信,大名鼎鼎的凤舞池门人,居然好像死狗一般的躺了一片,手软脚软的,就连爬起来都作不到,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真真是要轰动武林的。
头顶的红灯被海风吹起而又落下,晕红色的灯光照在地面上,大家都不知说什么才好,有人试图挣扎着坐立起来,这么好几次,便又颓然的软倒在地,费沧的迷药果然是厉害的紧,他算准时辰,算准剂量,下的刚刚好,既不要了她们的性命,却又让她们一时间无法反抗。
海潮在远处山脚下辗转荡起,每到此刻中夜,便是涨潮之时,海水最狂猛时,可以漫住山腰下所有的岛礁,直到翌日清晨方才退去,正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叮……叮……叮……的一阵轻响,仿佛有人用铁器在不断敲打石面,又恍若是钉了铁掌的马蹄缓步走来,这声音由小及大,慢慢来到了院门外。
“噗通……”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从外用力的撞开,院内的众人一夜惊魂未定,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花容失色,她们此刻无力的躺在地面上,来的便是一只不起眼的豺狼,她们也浑然抵挡不住。
大家急忙凑过脑袋,向院门口扫去,见到大门一开,外面黑洞洞的夜色中,缓缓走进来一个浴满鲜血的身影,那人是个男子,身材高大,此刻背腰佝偻着,身上的衣襟挂的残破数道,手里拿着拐棍一般的撑着一把巨大的铁剑,脚下每走一步,剑尖向前移动,用力的杵在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禹盘翠今夜用饭最少,因此发作的也最迟,她的身子虽然酸软,脑袋却能灵活的左右摆动,她看到进来那个男子,身下拖着长长的血迹,脑门低垂,发髻凌乱的遮在前方,看不清楚样貌,但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青色锦袍却是似曾相识。
禹盘翠的眉头一动,震惊道:“魏……魏公子,你还没死?”
那人听到这话,用尽气力抬起脑门,露出凌乱长发下的面孔,只见到他面色苍白,脸上额头上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看不出过去半分英气的味道,而是无比的恐怖,比起豁了满嘴牙的费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抬头哈哈大笑道:“托尊者的福,我魏中廉又再度找回来了。”
院子内惊呼一片,便是梵妙霓都震骇的张大了嘴,大家在悬空洞外听到魏中廉的惨叫声,都以为他跌入山崖海水下,尸骨不存,乃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人如此命大,从数百丈高的漆黑山崖下跌出去,竟然还能留的命在。
魏中廉笑声嘎然而止,继而痴痴的低头盯着地面,在那里……洛素允酥软无力的斜靠在杨宗志的侧面,窈窕的身材逼之欲出,翘胸,香臀儿肥美,便是一身宽大的丝袍也遮盖不住。
魏中廉傻呆呆的盯着地面,右掌握在铁剑的剑柄,浑身随着插在地面上的细小剑尖颤动,他苦着声音道:“洛姑娘……你,你还记得我魏中廉么?”
洛素允头也不抬,眼睛里只有闭目的杨宗志,她闻言轻轻点头嗯了一声,魏中廉哽咽道:“今日,你师父梵尊者让我比武,胜了的话,便能与你见上一面,我误认为洞中之人便是洛姑娘你,因此下不了手,被人打下了高高的山崖。”
魏中廉长叹一声,摇头道:“好在我命不该绝,须臾间用铁剑勾住了一块山石,便苟延残喘的挂在了山崖边,那里海风很大,我挂了整整一夜,却也……却也听了一夜你在山崖上的说话,你和禹盘翠的窃窃私语,我一个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魏中廉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变得又高又尖,挥起铁剑,嗡的一声向外一指,怒道:“你说……你要等的人,原本就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为了他,不惜冒犯师父,放下万人敬仰的凤舞池衣钵不要,你可知道,我听到那些话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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