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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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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是慕容这样对自己,那该有多好。
  。
  再醒来,只觉身子下头一片滚烫。她仿佛是睡在火海里,或者是在锅子中煎炙。
  兰芽急忙睁开眼睛。
  眼前所见却是在一架石床上。石床上滚烫,分明是下头架着火!
  兰芽一声惊叫坐起,却见司夜染就坐在榻边。房内温度如火炙烤,他也热得通身是汗。身上的锦袍早已褪去,此时只着中衣;那纯白的丝衣,也因被汗浸透而透明,隐约露出他内里肌理……
  兰芽惊问:“司夜染,你又要怎么样!”
  喊的同时,侧耳倾听外面。是否一个时辰已经过了?慕容是否已经来了?
  可是外头却依旧只有呦呦山风,伴随雪片飒飒敲窗之声,并无格外人声。
  她不由得,悄然舒了口气。
  倘若被他知道了她此时遭遇,不知慕容又会做出什么来!以慕容心思缜密、出手狠辣,不敢想他会不会就此搅动起草原与大明之间的恩仇风云!若果然如此,她又将如何对得起这所有的人!
  司夜染却伸手按住她:“本官准你动了么?”
  这石床如火海,他竟不让她动!难道是说,他要效仿那商纣王的炮烙之刑,加诸于她?
  她踉跄一笑,仰头望他:“如此说来,大人终于对小的动了杀机。可是就连死,大人也不肯给小的一点怜悯。”
  司夜染冷冷一哼:“你方才倒是刚死过一回。怎地,这样快便又求本官再赐你一死?”
  他这是说的什么!
  兰芽不由捶床气结,却无言以对。
  司夜染看她气闷,便随手取过手边案上一笔一纸,丢给她:“若耐不住,便画画儿。左右你刚到这行邸门前时,曾有食指之动。”
  他既叫她作画,便不是要活生生烤死她。那他这样烤着她,又是想要怎样!
  此时纸笔是唯一的寄托,兰芽便抓过笔来,抬眼问他:“画什么?”
  司夜染长眉轻扬,十指相对:“不如,就画此刻。”
  “此刻?”兰芽一怔:“有何可画?”
  司夜染一声清笑,已猱身窜上石床来。衣袂随风翩转,已是坐在她身后。一伸手,将她捞进他怀中,又让她坐在他臂弯当中!
  兰芽惊
  问:“大人命小的作画,此时又要怎样!”
  “画呀。”他悠然答:“我这般,又不妨碍你执笔。你画你的,我忙我的。”
  他忙他的……他要在她身后忙什么!
  兰芽捉着笔,如何还能落得下去,忍不住一径回头偷望他作何举动。
  动作却又不敢太明显,只能用眼角余光扫过,却见他从榻边的花梨木匣子里取出一玩意儿。触目是条带子,约有二指并拢粗细,一时猜不到用途。却见他敞开了中衣……兰芽一闭眼,不敢看向他身子。
  等再睁眼时,却隐约见他已将那带子绑在了腰间——作何用呢?难道是裤带?可是他此时分明没穿裤子……
  兰芽几番思索,司夜染却已从后重拥住她,拍她一记:“画呀。若画不好,我先抽你那心尖上的人二十鞭子!”
  兰芽咬牙,急忙落笔。
  一路从山间走来,琼林、木屋全都在心臆间,提笔画就,原本不难。
  画卷由远及近、由外入内,层层为琼林、屋宇,而画面的核心自当是屋宇中的人。可是要她该如何画下他们这两个人!难道将他对她的亵玩全都如实绘于笔下?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将两人轮廓画出,细节留白,两人面上神情亦留白。她将大段的时间都用在工笔描画两人的发丝上去。一丝丝一根根,都画得仿佛无比用心;实则,不过是拖延时间耳!
  司夜染在后头,似乎身形耸动数下。兰芽想再回头偷看,却被他卡住颈子。他声音有些绷紧,冷淡下令:“继续画。别以为用懈怠便能欺瞒本官去。”
  他又凑近些,声音更显喑哑:“……从此刻起,再敢分神偷看,我必不饶你。”
  声色诡异地陡生旖旎,像是冰山千年冰雪之下骤然绽放一朵绝世雪莲!
  兰芽一怔,随即如遭雷击——有硬物,从她身底毫无预警,骤然侵入!
  。
  他的呼吸从后面漫过来,灼热而悠长。他大掌掐紧了她的腰,按着她迎着那异物的穿入!
  兰芽惊叫,拼命挣扎。可是却使不上力,又因腰被他这般掐住,左右摇摆反倒使那物更顺利滑入……
  再未经人事,兰芽此时却也懂了!
  痛,沿着小腹搅绕而起,渐渐传至四肢百骸。兰芽痛得不敢呼吸,手指攥住笔杆瑟瑟颤抖,身子后仰,周身的热汗全都变成了冷汗。
  “疼,我好疼。司夜染,我绝不原谅你……”
  可是司夜染毫不怜香惜玉,径直送那物突向深处……
  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兰芽只觉自己要破碎了,像是被刀刃活斩。怎么会这样疼啊??
  关于男女之事,她并非从无了解,只因当年好奇,曾经偷翻过嫂嫂新嫁进来时的箱笼,在里头找见了几幅画着男男女女的图画儿。她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却觉着既然是嫂嫂体己陪嫁来的,那也必定是极好的东西。便都一一细细看了,还以画画儿的专业视角评判一番,觉得那些画儿设色浓丽、笔法大胆细腻,人物勾画传神,大赞好画。
  她这大赞,可把嫂嫂陪嫁的婆子给吓白了脸,满嘴“活祖宗”地叫着哄着,将那画儿从她手里抢走。
  后来又过了几年,她渐知人事,也知道了秘戏图这绘画样式的存在。更知道当世许多大画家,也都擅画秘戏图的,便并不以为忤,只当做绘画谈论。
  因了那些秘戏图,她多少明白男女之事本是人间大欢喜。图上的人物,个个粉面含羞;可是她怎么会这么疼啊!
  爹,娘,慕容……此时此境,你们谁能来救我?
  。
  可是此时,就算有人来救,又有何用!
  兰芽绝望感知那物已至底部,悍然直达!
  从此她不再是云英完璧,她永生永世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被一个宦官毁了清。白!
  她仰天嚎哭:“司夜染,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司夜染却只绵长吸气,将她腰向后提起,更深涌动……
  兰芽于绝望里,心中只死死记住一句话:原来他净身不全!那便是欺君之罪!
  她一定会向皇上告发他,到时他必定凌迟处死!
  -
  【咳咳,这章算不算是又给大人拉仇恨了内?不过呢,相信也有看懂的亲~~目下来说,所有的亲昵都只能披着虐的外衣,否则谁都活不了~~不过也别担心,苦的都经过了,甜的还远么?后头有的是上山下海,各种甜蜜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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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始脱牢笼

  灼烫的石床之上,他从后方按着她,挞伐不知多久。
  她初时疼得宛若被撕。裂,到后来疼得都麻木了,也就不再觉得疼。只知有黏腻的血液沿着腿内侧流淌下来,她却已经懒得去分辨那究竟是不是血。
  他不准她回头,死死从后方按住她肩头,让她面颊只能贴在手臂上,无法看清他狰狞的嘴脸!
  却也可以想象,他此时的那张森然霜面定然因为得意而狰狞,因为欲念纾解而五官扭曲吧!
  他终于夺走了她身为女儿的最珍贵的东西,他终于彻底毁了她的骄傲誓!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飒飒的铁叶子声。有勇士低声禀报:“回大人,慕容带到。”
  兰芽倏然一紧,全身紧缩。她背后的司夜染却因此而长吟一声,攥紧她的腰,加速递送数回,方嘶吼着退出去,从后方将她压倒,两人这么相叠着躺了片时敦。
  兰芽知道自己已然破败,忍住泪,闭住眼感受他鼻息灼烫喷在她耳畔。
  “大人……请记住你自己的话。小的已然从了大人,大人便不要为难慕容!”
  慕容,慕容,如此近在咫尺,不过一墙之隔……可是我却已注定与你,今生无缘。
  司夜染缓了口气,身子支撑起来,却半点没有温柔:“事到如今,你却还只是念着他!是不是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今晚根本不会从我?”
  兰芽身心交瘁。热力沿着石床漫上来,她觉得好困,好想睡。真想就这么一睡不再醒,变不用再面对眼前这残酷的现实,不必再面对——她背负血海深仇,却孤掌难鸣、无能为力的苦!
  司夜染看她不吭声,便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伸手抓过龙头衣架上的衣裳,披衣出门。
  房门开合,外头的冷气钻进来一些,与房间中氤氲的热气对撞,产生了一带清明之地。不过却也不过转瞬,那一点子凉气便都被热气击溃,渐被包吞。于是安静下来的房间内,依旧热气涌动,蒙昧不清。
  兰芽闭着眼睛,面颊贴住石床,想让自己昏睡过去,可是耳朵却不自禁地竖起,听向外面的动静。
  事已至此,司夜染又会如何对慕容?
  山间夜静,或许也是上苍垂怜,终究让她在柴火的啪啪声之外,隐约听见了两人的语声!
  司夜染声如万年寒冰,又含着嘲弄:“……便是本官从前与你说过的那件事。从了本官,本官便将你从教坊司捞出来,不必再做那千人枕的苦差。你只需听本官的调遣,只去特定的宅邸,陪特定的人……你该明白,这当中的差别。”
  慕容的嗓音依旧狂傲,可是人在屋檐下,便也染了一丝凄楚。他冷笑:“总归逃不过以色事人的命运去,我怎会依你!”
  “是么?”司夜染越发气定神闲:“几个少年当中,你是最早猜着我用意的,你也最早开始防范本官,最早开始绸缪反抗本官。京师嗜血虫的事,你千方百计想要嫁祸在本官身上,本官都明白。只因满京师,只有本官管理的皇店收取草原牛羊的税赋,那些牛羊都要暂管在本官掌管的皇店当中……于是整个京师,能够拿到那么大量嗜血虫的人,仿佛只有本官——你还暗地将此事透露给贾鲁,引贾鲁去查本官……慕容,就为这,我杀你一千遍也不冤枉你。”
  慕容一声冷哼:“可是你却将此案交给兰伢子!你知道我投鼠忌器,为了他的安危,我不得不有所收敛,最终导致计划无法进行到底……最后,只能亲手杀了我的族人,才将此案封死!”
  司夜染清亮一笑:“投鼠忌器?说得好!本官将你们几个撒到外头去,却将兰公子留在本官身边,端的就是要你们投鼠忌器的!否则,以你们几个的性子,又如何屈服本官,如何甘于为本官所用?”
  慕容怒极反笑:“司夜染,都说阉人因为兰台之缺,于是个个都是扭曲了人性。此时以你观之,果然如此!”
  兰芽暗自攥了把汗,也顾不得自己,爬起来赤脚下地,悄然走向门口去。
  却听司夜染扬声笑起:“扭曲?没错!本官就是个扭曲的人——你以为本官的兰台之缺,是本官自己愿意的么?你以为本官这样扭曲的命运,是本官自己可以选择的么?”
  兰芽心下也是一颤。司夜染本是大藤峡小罪人,以幼童之身被送进宫中,年幼便已净身……这自然不是他自己能够左右的。
  司夜染笑毕,冷冷道:“慕容,本官知道你恨本官,只因是本官亲手活捉了你,又将你堂堂皇孙送入教坊司!可是,这就是你身为北元皇孙必定要承受的命运,就如本官年幼时一样!”
  “或者又不止你我,就连我大明名垂青史的三宝太监郑和,甚至我大明宫廷如今地位最高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实则都是罪臣之后,都是在自己无法决断之下被净了身、从此矫改了命运的!想怨,怨谁?”
  司夜染的声线悠缓下去,掺了些沉重:“或许只该怨自己的出身。宁愿生在普通农人家,也不要曾有的煊赫。”
  两人的声音
  tang都低沉下去,兰芽凑近房门却也听不真切。
  许久慕容的声音才又扬升起来:“……你莫要难为兰伢子!他为人质,又是掣肘,你终究想要的不过是我们几个的屈服!”
  “没错~”司夜染渐起得色:“那你便答允我……本官亦可答允你,届时不光将你捞出教坊司,不再受那些苦楚;我同样也答应你,多给兰伢子一些自由,不必她永远都拘在灵济宫中。你看,如何?”
  兰芽指尖死死扣住门框。
  慕容千万不要答应,千万!他说将她暂放自由,那是因为他方才已然得到了她!他深知她的性子,明白她既然已经被他破了身子,她便不可能再跟慕容在一起……所以他才以此为饵!
  门外,山风苍凉,却只听慕容寒凉一声:“好,我答应你!”
  门框上一块树皮应声而落,木茬儿刺进兰芽指尖。十指连心,本该痛极,可是兰芽此时却已然感觉不到了疼……
  。
  兰芽发了整夜的高烧,额头滚烫却周身冰冷。临到天大亮后,那热才退了。
  初礼小心端早饭进来,兰芽自己却已然收束停当。
  看着菱花镜里斑驳的自己,真的羡慕那个镜中男装而飒爽的人,不必因女儿身而疼痛,更不必凭吊自己刚失去的最宝贵的一切。
  这些独属于女儿家的自怨自艾,放在男人的眼里,都只是矫情吧?
  初礼无声将碗筷放好,低声劝说:“公子好歹吃一口。”
  兰芽却朗声一笑:“吃,本公子当然吃!怎地礼公公竟会以为本公子不肯吃饭么?人是铁,饭是钢,本公子又怎会与饭过不去!”
  她坐下端起碗就吃,可是坐下的刹那,还是牵动腰腹,痛得隐隐吸气。
  初礼自不便说什么,便只好告退,说等兰芽吃完了再进来收拾。
  兰芽仿若赌气似的,一口气将桌上的饭菜全都大吃大嚼了咽下去。肚腹有了底气,心情仿佛也跟着好转了些。她索性放纵自己,大大地打了个饱嗝。
  一个饱嗝还没打完,房门一开,司夜染竟然就这么走了进来。
  兰芽连忙伸手捂住嘴,剩下半个饱嗝硬生生吞回嗓子眼儿里,噎得难受。
  想及昨夜种种,兰芽蹙眉别开头去,不肯望向司夜染。
  司夜染打量她两眼,径自走进来,拣了上座坐下,指尖相对冷冷注视着她:“兰公子,倒是令本官惊讶。本以为今早会是要死要活,却原来胃口这样好~~看来昨夜,本官反倒是令你舒泰了?”
  兰芽忍住将要冲口而出的怒意,反倒回首一笑:“小的自然舒泰。多谢大人将绝密赐告——大人净身未全,倘若被紫府知道,或者被皇上知晓,大人可知那将是何样下场!”
  “小的昨晚所受的痛,与大人将要承受的比起来,当真算不得什么!小的只需想想大人的将来,心下便没什么不舒泰的。”
  子予吾之痛,吾必双倍奉还!
  司夜染浅色瞳底闪过黑翳:“兰公子,本官从不屑与你争口舌之长。如果本官是你,便绝不会这样轻易都说出来——更何况,你说的全都错了。你的疾言厉色,在本官眼里不过一场笑话~~”
  “怎么可能!”兰芽腾地站起来,只盯着司夜染:“难道昨晚你没有……没有用那物件儿对我!”
  “哈哈……”司夜染轻蔑地扬声大笑:“兰公子,你果然蠢不可及!我司夜染就算也喜好美色,但是我更清楚枕席之畔往往亦是最危险之地,所以即便我要了你,又如何会让你寻得把柄去!兰公子,我司夜染纵然是在欢爱时,亦从不曾失却分寸的!”
  司夜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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