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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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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事儿,是万安故意来找茬儿。
  想她自己与秦直碧依旧还是不过十几岁大的孩子,自然凡事都逃不过万安这老狐狸的眼睛。他既然想来找茬,便什么都是借口,不错也错鹕。
  万安这个老东西外头风评甚低,自己不学无术,却竟然能爬上内阁首辅的位子,外头人都说是凭着贵妃的抬举,以及他自己向皇帝的溜须拍马。
  兰芽倒不这样。这话也只是不谙朝堂的乡野村民才能说得出来的咕。
  试问这朝堂之上,只凭贵妃的裙带关系,只凭会跟皇上溜须拍马……就能攀上内阁首辅之位么?那这朝政就不是朝政了,是说书先生的话本儿了。
  于是面对万安,便一定要多加小心,甚至那小心都不亚于面对皇上的时候儿。
  有什么君,便有什么臣。有今上这样以口吃为挡箭牌隐居深宫,却实际上紧紧握住天下大权的皇上;那便也自然有这样看似没有半点中用、出了溜须拍马便什么都不会的内阁首辅……不过她看得懂,皇上那既然都是伪装,万安的便也都是表象。
  否则这个老东西凭什么稳坐内阁首辅之位十余年!
  。
  听见兰芽这样说,万安也是小小一讶,尴尬地笑了笑:“兰少监礼数周全,既然有这份心,便也是够了。”
  说罢也只要了碗热水,缓缓喝完便走了。
  兰芽的手段看似示弱,实则是反将一军。
  皇上亲下旨意,不准考生之间交头接耳,可是兰芽却要到广场上去,挨着个儿地跟贡生们道歉……那考场的秩序自然乱了,若皇上问下来,兰芽若回奏说是万安大人的意思,那这责任万安也承担不起。
  就因为明知道他万安承担不起,兰芽才肯故意这样说。于是终究击退万安,让他自己放弃了挑衅。
  见万安走远了,兰芽才悄然舒了一口气。因为方才这一紧张,之前的头晕反倒好了。
  人真的没那么娇贵,尤其是在压力袭来的时候,人其实是甚为坚强的。
  兰芽这才转到谨慎殿汉白玉基台之下的、用于当值太监歇息的塌房去坐了坐。她没叫大包子陪着,叫大包子还回到殿上去听差,别回头皇上叫人。
  她歇了片刻,已是没什么大碍了。门口忽然光影一转,走进一个人来。
  兰芽抬头一瞧便笑了:“哥哥来了。”
  自是贾鲁。
  贾鲁迎头就听见兰芽喊他“哥哥”,恼得跺脚转身就要走:“行,你自己喊哥哥玩儿吧,就当我没来过!”
  兰芽莞尔,伸手扯住他袍袖:“好容易得了机会进宫见着哥哥,哥哥怎么不理我呀。”
  那是贾鲁不知道,如今这一声“哥哥”,对她来说有多贵重。
  兄长已经不在人世,她已经再没有了哥哥……而在她心里,愿意将贾鲁当成自己的哥哥,这是源于干娘的缘故,也是源于是真的珍视与他的情分。
  贾鲁眯眼瞅着她,塌房虽然又矮又暗,可是他还是隐约从她眼里看见一点闪烁的水光。
  他那颗心就又硬气不起来了,回身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方才被那个老东西给欺负着了?”
  贾鲁是个三品官,且不是内阁成员,于是今儿这殿试虽然也能来,却只是个看客,没什么实际的差事。他也远远瞧见了兰芽,以及万安特地走到兰芽面前去说了半天的话……他就知道不对。
  年前请罢西厂的那一场朝堂风云,司夜染将万安和万家也给搅进去了,贾鲁却一直保持冷眼旁观。并未因他事实上也是万家人,而跟司夜染公开闹翻。
  只因他看得明白,司夜染那么豁出去了的闹,想要干的是什么。
  再说万安是什么样的人,万通等万家人又是什么样的货色,他实则看得比谁都明白。也所以这多年来他才坚决拒绝承认是万家人,连名字也一直叫贾鲁,而不肯有半点更改。
  出生的血统,他没办法选择;可是这后世的路该怎么走,他想自己决断。
  听贾鲁这话,兰芽便扑哧儿笑了。心下暗暗说:万安你个老东西,你便庆幸能有哥哥这么好的儿子,以及干娘那么好的外室吧……否则我将来早晚——哼哼!
  她心里那么想,嘴上却还是遮掩过去:“哥哥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万大人怎么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呢。没事的,万大人只来体察考生的辛苦,也亲自喝了一碗水。”
  灵济宫与万安之间的龃龉,她不想将贾鲁夹在当间儿为难。
  “真的?”贾鲁眯眼望来。
  “当然真的啦!”兰
  tang芽说着故意掐了掐腰:“再说就算万大人是内阁首辅,咱家就一定怕了他么?”
  这话倒是不假的,原本内阁是外臣之首,曾与太监们可以分庭抗礼。可是后来皇帝们越发倚重内官,于是就算是司礼监一个传话的太监去了内阁,内阁首辅都要亲自出门相迎;若要是个太监级别的去了,内阁首辅都得将自己得座儿让出来,请人家上座。
  这从不是朝廷上明文规定的规矩,这只是内阁的大臣们一代不如一代,骨头越来越软了的真实写照。
  贾鲁便也叹息一声:“既然不是他找你的麻烦,那我便也安心了。”
  兰芽这才笑眯眯扯着贾鲁坐下来:“哥哥,干娘身子骨可好?我这回来得匆忙,还没得空去拜见她老人家。”
  从草原走得真是匆忙,那一路是逃命,可是兰芽却还是启程之前用心给干娘搜罗了点小礼物。
  贾鲁轻轻叹息一声:“草原的事情早就传回京师来了,娘她……所以你暂时不去,也是好的。等忙过了这阵子,你再去不迟。”
  贾鲁吞了的那一半话,兰芽也自是听懂了:听见草原被她和大人折腾得三大部落自相厮杀,而且由此而元气大伤……干娘终究是草原人,心下难免伤感。
  兰芽便垂下头去:“我明白。等过了这阵子,我亲自上门向干娘下跪赔罪。”
  “你又胡说。”贾鲁叹气:“下什么跪,赔什么罪?你办的是朝廷的差事,没有对不起谁!”
  兰芽心下既酸且甜,忍不住伸手去抱了抱贾鲁。
  这个哥哥,她喜欢。
  。
  殿试这边终于稳当下来,秦直碧、陈桐倚和林展培等人各自沉稳作答。只等日暮交卷,翌日阅卷,再次日放榜。
  且说司夜染这边。既窥破了皇上的心思,他便要寻个妥帖的人来担内书库的责。
  这个人选,也叫他颇费踌躇。
  藏花便冷笑:“大人这又有什么为难的?手上握着刀,自管瞧着谁不顺眼,便按下脖子来摘了脑袋便罢。”
  司夜染没说话,只静静望一眼旁坐的息风和煮雪。
  煮雪忍不住刺了一声:“花你何时直接冲进乾清宫,按住那皇帝老儿的脖子,将他脑袋切下来呗?”
  藏花哼了一声,抛了个兰花指过去:“女人,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煮雪自从身边儿有了月月之后,活泼多了,于是此时乐得跟藏花斗嘴:“我是女人,你就不跟我一般见识啦?花,我记得从前的你可是将自己个儿跟我们混成一堆儿的,你总说自己个儿比女人还女人呢,怎么这会儿就又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啦?”
  煮雪说着还一指自己的僧帽:“你可别说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咱俩个比比,你头发比我长多了。”
  司夜染面上依旧纹丝未动,初礼那边则已经乐得快憋出内伤了。
  可怜的二爷,从前一向那么桀骜要尖儿的人,这会儿竟然又被煮雪姑娘给气得只会翻白眼儿,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息风便也垂下头去,微微勾起了唇角。
  从前的煮雪,又回来了。
  只是从前的藏花……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
  息风笑了一下之后,赶紧敛住形色,正色抬头来望司夜染:“大人,凉芳若久留,必成祸患。”
  煮雪便也严肃下来,难得公然赞同了息风的话:“大人,正好趁机除掉凉芳!”
  孰料藏花却冷哼一声:“我倒不同意。凉芳那个人,倒也难得。”
  -
  【稍后第二更。】

☆、21、还没离开,却已开始思念(第二更)

  风、花、雪三人的意见不一致,可是事实上司夜染却是两方的意见都赞同。
  正如风和雪所言,凉芳此时已露反骨,若久留,怕终成大患。
  可是藏花的意见,司夜染心下却也同样心有戚戚:凉芳终是为了曾诚,且他进宫是兰芽亲自送进……
  司夜染便缓缓点头:“其一,凉芳此时坐挟贵妃宠信,与僖嫔联手一处,在宫内宫外已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从他染指东厂,把持传奉官之事,便足可看出。”
  “且东海的事,长乐帮本官找见了怀贤与宫内往来的书信。你们道怀贤送进宫里的那个眼线,是谁?”
  息风便一眯眼:“杭州……僖嫔?咕”
  “没错。”司夜染轻勾唇角:“怀贤也是看准了贵妃年老无嗣的空当,寻了僖嫔这样一个聪明剔透的送进宫里,也想有机会复制出第二个贵妃,到时候他自然就是权倾天下了。”
  煮雪清冷一笑:“僖嫔果然是个聪明的,能将凉芳拿捏在手心儿里。”
  “那也简单。”藏花眼角的胭脂倏然一展:“我去,摘了僖嫔的脑袋。”
  息风和煮雪又都同时盯了藏花一眼。
  煮雪叹了一声:“僖嫔是内廷主位,是皇上的侧室,你说摘就给摘了……那接下来皇上要摘的就不是你一个人的脑袋,而是咱们灵济宫所有人的脑袋。”
  藏花便又傲然转开头去:“他们两个之中如果要除掉一个,那就该是僖嫔。总归,不能动凉芳。”
  司夜染的目光无声飘来,落在藏花面上。
  花这么保凉芳的用意……他懂。
  他便没再说什么,只说他再想想。
  日暮兰芽归来,看出他神色有异,便追问出来。
  他自不想扰了她的神,不想说。
  兰芽便笑了,扬声喊初礼:“饭菜都撤了吧,我今儿没胃口,不想吃。”
  初礼一听就明白了,扎撒着双手立在门口儿,然后还是冲司夜染施礼:“大人……公子不能饿。”
  司夜染则悠然翘起长眉,不急不慌地睨着兰芽:“你好大的胆子,现如今竟然敢用这个来威胁我了,嗯?”
  兰芽便也高高扬起下颌:“我自知没什么能拿来威胁到大人的,好歹这现成的有一个。虽说不那么光明磊落,可是好歹——管用。”
  司夜染便哼了一声,目光从初礼面上一掠:“将她绑上,我亲自喂她,我看她怎么抗拒。”
  初礼这个为难……虽则明白,这二位早已心心相通,于是便连这个话儿都能拿出来当斗嘴的玩意儿了,再不似从前似的当真。可是——他这当奴才的,到底是听令还是违令啊?
  兰芽却脸红了。
  这个混蛋,她能想象到他究竟是怎样绑上她,又是要怎样喂她……
  实则,她也想……可是,现在不是时候,不敢呐!
  她便嘟嘴瞪他:“大人又想自虐!对不住了,小的可不奉陪。”
  于是还是红了脸垂下眼帘,乖乖端碗吃饭。
  司夜染远远瞧着她那小模样,终究缓缓笑开……
  只是,呼,虽然吓得她乖乖吃饭,他自己的身子却也被自己的话给骗了,径直起了反应呢。
  他只好吩咐初礼服侍着兰芽,自己出去散散。
  月色情寂,他独自一人沿着宫墙夹道走,心下却不寂寞。
  这般地明明每晚拥她同眠,却要体尝更加铭心刻骨的相思……这种况味很难熬,可是,却更甜蜜。
  让他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彼时他还是凤镜夜,还是岳府的小书童。彼时还是年幼,跟她还是一对小儿女,还不算懂情……于是两人也是这么朝夕相处着,可是他彼时却已经隐约有了类似今日的心境。
  明明就在她身边,却思念她到摧心断肠。
  只因为心下知道,早晚有一天会离她而去。
  因为明白,那一场别离,难免要伴随着一场伤透她心的伤害。
  此时便如同当年一样,越是相处,越是幸福,便越是明白,能握在手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的肚子顶多还有两月,他便必须要送她走……
  他从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她了呢。可该怎么办?
  。
  这般地分了心,身子便自然平息下去了。他便片刻都舍不得耽搁,连忙飞奔回了观鱼台。
  回房,她已吃完了,他便什么都不理了,早早拥她入帐。
  忍着煎熬,只浅浅拥着她。
  兰芽使坏,将他的发髻也拆散了,让他的长发也迤逦滑落下来。她盯着他,一再地叹息:“讨厌。一个男人家,怎好生成这般风华绝代的模样,倒叫人家自惭形秽。”
  他便一把将她揉进怀里,克制地吻:“傻瓜,什么你呀我呀,都已合成一个,在你肚子里。我再风华绝代,也全都种进了你的肚子里。”
  兰芽这才笑了,伸手轻轻抚摸
  tang尚且平坦的肚子,满足油然而生。
  不一样了呢,他说得对,从此她跟他不再是两个人了,已然合成为了一个。
  陷阱挖好了,她便娇俏抬头瞪他:“既然都是一个人了,你怎么还有话瞒着我?况且,你以为真的能瞒得住我么?我自己就猜不着么?”
  瞧她那志得意满的小模样儿……他真想狠狠惩罚她。
  可是此时,却也只能忍住,俯首去轻轻啄她的唇:“猜着什么了,嗯?”
  兰芽便也忍不住情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要加深这个吻……倒是他长长喘息着轻轻隔开她,在她面颊上掐了一下:“乖,忍耐。”
  她吐舌,红了脸,便垂下头去讷讷道:“今儿在谨身殿跟大包子一起当值,我问他吉祥可好……他支支吾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就知道是吉祥出事了。”
  “你这么坚持要瞒着我的事,想来也就唯有她的事了。”
  他便只能叹息,又忍不住再吻她一下:“我现在怎么有种被自家娘子捉着私房钱的感觉?”
  “嗯哼,”兰芽作势打他:“那还不快从实招来?”
  正说着话,外头初礼迟迟疑疑地轻声问:“……公子,可睡了?”
  兰芽便知道又有事儿了,否则初礼那懂规矩的,不敢来打扰。
  “怎么了,说吧。”兰芽便坐起身来。
  初礼也跟着叹口气:“回公子,西苑那边又闹腾起来了。那位女真的贵客非要闹着见您,若您再不去,她就自己上灵济宫来。”
  司夜染蹙眉,按住兰芽:“我去。”
  兰芽伸手扯住司夜染的衣袖,笑起来:“没事,还是我去吧。她那性子,你纵然能压伏住,却也怕不肯真的收心。”
  看时辰还早,他是早早拥她入帐的,实则还不到就寝的时辰。这才点头,亲自帮她穿衣。
  兰芽却坏坏笑起来:“怎么偏赶着这个时辰闹起来……我想这中间儿,怕是有事儿。”
  这个时辰……咳咳……司夜染便也笑了。
  兰芽抬头看他:“所以大人就别自责了。既然是这码子事儿,总归我去更恰当。”
  。
  兰芽没猜错,之所以是这个时辰又闹腾起来,的确是那么码子事。
  虎子对爱兰珠不理不睬,甚至她再来,就压根儿都不叫双喜给开门儿了,爱兰珠的的火就大了。
  再加上她想见兰芽,兰芽也不理她,她就棋行险招,这个晚上设计将双喜给砸晕了。然后她套上了双喜的衣裳,走进虎子的房间里来。
  说来也巧,虎子刚练完拳,想要洗个澡。虎子本意是叫双喜进来帮他擦背,没成想进来的是爱兰珠。
  彼时虎子背对门口坐着,也没留神。直到那个约略有些颤抖地覆盖到脊背上来的手——竟然是一双柔滑的小手时,虎子才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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