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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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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还罢,这一说,小窈便更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捉住他的帽带:“瞧你,这方巾怎么戴成丑儿的模样!”
  陈桐倚自己还嘻嘻哈哈,一向都是这样乐观的性子,倒是秦越听了刺耳,扬声呵斥小窈:“那是你师兄,纵然说笑惯了,却也不准这么没规矩!”
  陈桐倚便也上前施礼,还替小窈说话:“恩师别责怪师妹。师妹就是这么天真无邪的人,学生心下全无芥蒂。”
  秦越这才放心转向秦直碧:“白圭,今日殿试毕竟要面圣,换上一套新衣更合规矩些。”
  “多谢恩师提点。”秦直碧躬身施礼:“只是新衣在身,如芒在背,倒叫学生时时分心。不若旧衣服合体,殿上应对才可全情专注。”
  秦直碧既然都这样说了,秦越也只好点头:“也是。更何况什么新衣能比得上状元高中时朝廷颁赐的蟒袍呢?今日这套不换也罢,便全都等到夸官之日,状元郎新衣骏马穿城而过。”
  几人便都笑了,秦直碧拱手:“借恩师吉言。”
  殿试地点在谨身殿。
  黎明入宫,秦越和小窈等人只能送到宫门外。秦直碧与陈桐倚拜别秦越并肩向宫内走去。途中又遇林展培,三人相见大笑,并无半点拘谨,抬步而进。
  宫门外,遥遥地再也看不见了秦直碧,小窈便忧心得落下泪来。
  她好紧张,替秦直碧紧张。
  秦越见状安慰:“哭什么,日暮时分便回来了。明日阅卷,后日放榜,不过这几日的事。”
  小窈抽抽噎噎:“女儿虽然不担心师兄才学,只是这般隔着宫墙,女儿总归看不见他在殿上的情形。再说这殿试也不是皇上当廷答对,总归事先还要经过阅卷官的择选,从中选出十本文章来献上给皇上……便也不知那些阅卷官心下会不会有偏颇,若是被他们的拙眼看错了师兄,那可怎么好。”
  秦越笑了笑:“此事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殿试的阅卷官都是当朝大学士,皆为内阁辅臣。他们若将不好的挑出来呈给皇上,那岂不是要让皇上知道他们自己能力不济么?”
  “更何况,白圭早已是入了皇上龙眼的人物,阅卷官便自然更不敢怠慢,只要白圭不犯大错,他的试卷一定能入那十本,能被递到皇上御书案上,你自管放心。”
  小窈却还是放心不下:“那,皇上呢?”
  秦越便缓缓眯起眼来:“皇上的圣意,便无人敢说能猜中了。”
  。
  今日是殿试,也是久不上朝的皇帝,好容易出了乾清宫来到前朝的大日子。于是乾清宫上下集体出动,都陪着皇帝,将皇帝的气势给撑得足足的。
  只希望这声势壮大,能叫皇上在朝堂那么一坐,便是面对朝臣也不至于再同往常一般吓得口吃起来。
  说到归齐,皇上孤单。
  这天下虽然是皇上的,可是那些口若悬河的大臣们却也认为这天下也是他们的,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天下,为了皇上……于是有时候与皇上争执起来也是理直气壮。
  皇上说到底就一个人,朝臣呼啦啦至少几十号人,皇上一个人跟他们几十个人争,还得注意着自己的仪态……能不紧张么?
  兰芽今天也早早到乾清宫递牌子请值,在乾清宫人越多越好的前提下,便也自然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到了谨身殿。张敏亲自在皇上身边伺候,大包子和兰芽这两位少监就在门外当值。
  大包子原本就
  tang因为小包子的缘故,与兰芽颇为亲近;再加上这回吉祥的事儿上对司夜染的忌惮,于是便对兰芽更为客气。
  兰芽便也没问别的什么,只问了声:“吉祥姑娘可好?”
  本是客套的一句,却没想到大包子一脸的为难。仿佛不知道该答好还是不好。兰芽便微微一眯眼。
  。
  旋即殿试开始,皇帝亲自命题,只问时务策一道。散卷下去,贡士们就在谨身殿外的广场上跪坐作答。
  节气还只是三月,京师依旧春寒。这谨身殿的广场上又没遮没挡,八面来风便吹得应试的贡士们个个都是满面的苍白。
  紧张的自然便更加紧张,干脆懂得手都麻了,一个字也写不出。兰芽冷眼望去,当场便就有落下泪来的贡士。怕是想到十年寒窗,终于走到殿试这一步,却因为天寒心冷,便可能坐失良机……如何能不哭?
  兰芽反观秦直碧、陈桐倚、林展培三人。
  陈桐倚最是醒目。他那天生乐观的性子,在这一刻依旧没改,边垂首沉思,还边伸伸手抖抖肩,不叫自己紧张,顺带还能暖和暖和。
  兰芽便一笑,放下心来。
  林展培则是定力惊人。跪在冷风里作答,依旧是整个身子笔直,纹丝不乱。什么八面来风,吹得乱他的帽带,却吹不乱他的身姿。他下笔坚定,显然心有成竹。
  兰芽便轻轻舒了一口气。
  再去看秦直碧,兰芽的心便为之一紧。
  只见秦直碧依旧未曾落笔,还静静地跪坐在那里,垂首沉思。
  他只将手里墨块在砚台上磨了又磨,却迟迟不肯动笔。
  兰芽心想:莫非这题目却是为难到了他?
  殿试皆是策问,皇上问的是时务策。也就是针对现如今的天下大势,问贡士们的因应解决之道。
  这与天天捧着圣贤书看还不一样,靠的不是理论,是对时务的切实理解解决之道。
  兰芽不由得担心:莫非秦公子这些日子只埋首在圣贤书里,却疏于了解时事不成?
  这广场之上,见秦直碧的模样,不光兰芽急,实则邹凯也急。那些深藏朝堂,对秦直碧怀有期许的人,一样急。
  殿试虽然是皇上亲自出题,可是毕竟科考是礼部的差事,于是外面广场上的巡视还是由礼部官员负责。邹凯身为礼部尚书,便也亲自下场,逡巡其间。
  他亲自探问了几位哭出来的贡士,吩咐手下给加衣。这便才走到秦直碧桌边,亲问:“看秦会元一直在磨墨,却不曾动笔,可是这墨与砚台出了什么问题?若不顺手,可尽早提出,本官命人急忙换来,莫耽误作答。”
  秦直碧却扬眉一笑:“非也。多谢尚书大人关爱,学生没事。”
  邹凯便皱了皱眉,也只好离开。
  大包子也瞧见了,觉着新鲜,忍不住跟兰芽嘀咕:“那位就是连中解元、会元的吧?今儿这是怎么了,就不作答了?难道是觉着中了解元和会元就够了,不想点状元了?”
  兰芽蹙眉:“大包子,有什么法子能叫我也过去瞧瞧么?”
  大包子不解:“公子为何要去?”
  兰芽便呲牙一笑:“我也好奇他干啥呢。等我看见了,回来也告诉你啊。”
  大包子闻言便也一笑,眼珠子咕噜一转,随即点头:“公子稍等,我这就想法子去!”
  -
  【稍后第二更】

☆、19、我也有我的痴心 不愿改(2更2)

  殿试的时间实则十分宽裕:黎明进宫应答,日暮放归,这一整天的时间都用于答卷。
  而大明朝一向崇尚公文简写,于是这殿试的时务策出题三两百字,作答也只在两千字左右即可。
  此事秦越曾重点嘱咐过秦直碧。不管有多才华洋溢,也千万莫洋洋万言,到时候就会因违反了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便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用一整天的时间来写两千字的时务策,若不是因为心下紧张,实则这个时间绰绰有余。
  于是皇帝在谨身殿里也是十分放松。坐得累了,便也起身,叫张敏扶着在殿里走走散散鹕。
  从他的位置上看出去,只能透过敞开的殿门瞧见贡士们整齐划一的模样,却无缘看清每个人的细微情形。于是大包子进来低声禀报,说有的贡士因天寒地冻,冷得什么也写不出来,都冻哭了的时候儿,皇帝心下也吃了一惊。
  这些话,外头的朝臣们是肯定不会进来跟他说的,否则这不是等着被他问罪说他们准备得不够周全么?于是大包子来说,却是恰当的咕。
  皇帝便亲自走到殿门口,舍了大氅体会一下,果然也冻得赶紧退回来。
  皇帝狠狠地盯着外头那些礼部的官员,低低道:“朕真想叫他们也都脱了里头的皮裘,舍了袖子里的暖炉!”
  张敏便赔笑道:“圣上切莫动气。此时的情境外臣们纵然不当回事,贡士们却是当回事的。倘若此时皇上下旨给他们些絮暖,他们定当感谢皇上圣恩浩荡。”
  皇帝这才缓缓一笑,“只是现下现去寻这么多棉衣也不现实;这是谨身殿,若备炭盆,风这么大若走水便是大祸,也不可行。”
  目光忽地转向殿外,落在廊影下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皇帝便吩咐大包子:“包良,那边站着的是兰少监吧?你去问问她,可有什么好法子。”
  大包子忙不迭答应,便退了出去。不一刻便跑回来跪奏道:“兰少监回皇上说,既然炭火不能用,便索性用‘水淹了的炭火’来吧。既取了其热,又抿了了其灾。”
  张敏故作迟疑:“什么叫水淹了的炭火?”
  皇帝却是愉快大笑:“她说的是热水。便这么办吧,在殿下设热水,贡生们可自行饮用。取水的时候还能顺便活动手脚……只是严令锦衣卫,不准他们交头接耳便罢。”
  大包子欢欢喜喜去办了,然后传旨于邹凯。邹凯当廷宣布,贡士们都是面添喜色,都放下笔,朝大殿齐齐叩头:“叩谢圣上体恤之情。”
  声音隆隆,直达云霄。皇帝颔首微笑,心下颇为欢喜。
  便侧身对张敏说:“兰少监出了这个好主意,替朕悄然收拢了这么多贡士的心,有功,当赏。就叫她也下地活动活动去,将管着那热水的差事叫她去办。”
  张敏未解其意,却也躬身:“遵旨。老奴这就去告诉她。”
  。
  一天不吃饭可以,一天不喝水却办不到。更何况这是皇上“御赐”的水,谁不来沾沾龙气儿呢。于是这跪了一广场的贡士们便没有不到兰芽面前走一个兜转的。
  秦直碧先时还没来,等后来终于肯分神往这边瞧一眼,便终于一眼瞧见了兰芽。
  那一眼,他面上的神色便完全都改观。再不是那么紧绷着,而是尽显灿然。
  兰芽心下便是悄然一叹。
  他之前那模样,果然还是因为她。怕是又没见着她,以为她再度食言,这次又没来吧。
  竟然为了这一股子小小的失望,便想连考卷都不答了,连状元都不要了么?
  不过他真是能办出这样事情来的……便如乡试那一场,他不是也好悬就不考了?
  书生自有书生的气节,书生也有书生的别扭。而且一旦别扭起来,别说八匹马拉不回来,更是“士可杀不可辱”。
  这样想来,兰芽真是竟好气,又好笑。
  她这样唇边梨涡浅映,秦直碧便已走到跟前来。
  他迎着她的目光,故意走得极慢,仿佛十分享受全部占据她注意力的感觉。
  他一步一步走来,广场上的风仿佛也停了。青天湛蓝,正好辉映着他身上的蓝衫;阳光如金,映入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散放出灼灼的光华。
  兰芽便看懂了。
  着我旧时衫,不负当日情。
  兰芽便也以微笑迎接。
  他走上前来,她亲自替他打水,交到他手上不便多说什么,只说了四个字“一团和气”。
  皇上的心思,她也不敢说能猜准,可是皇上的心思却不会每时每刻都变。她与皇上都是画画儿的人,便格外明白画可言志的道理。皇上的心思不方便对旁人说,便都画在了自己画儿里——皇上最爱的,自然就是那幅《一团和气图》。
  于是无论何事,只要紧紧扣住“一团和气”,便一定不会离皇上的心意太远。
  尤其殿试问的时务策,是对如今朝野内外时务的问策,便
  tang更要不离“一团和气”的宗旨。
  她这样委婉地说给他听,不知他能否听得懂。
  前后左右都有锦衣卫看着,不能多说话,兰芽说完这四个字便含笑退后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以免嫌疑。
  秦直碧便也错开了目光,没有再看向她,只是立在桌边缓缓地一口一口将热水喝完。然后将空碗放回桌上,朝兰芽深深躬身,一揖到地。
  兰芽的脸便有点红。
  前面过来的贡士喝完了水也都给她施礼,却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他这么对她,她明白,那是他在无言表达自己心下无以言表的喜悦之情。
  她来了,他看见她了。他,高兴。
  他终于起身,最后深深望她一眼。
  青天湛蓝,我心如碧——你若不来,我便什么都不要了。
  这一眼深深看完,他才转身走回座中。这一回去便立时抬笔蘸墨,下笔如飞。
  兰芽忍住欢喜,这才觉得有些头晕。
  她今早上黎明便入宫,彼时风寒;接下来又站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上,身周也是无遮无拦。这会儿虽说日头升高了,温度上来些了,可是却又换成了阳光晃眼。金色的日光照在汉白玉的栏杆上,反射起来的都是耀眼的白光……
  她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身子摇晃,被旁边的锦衣卫一把扶住:“兰少监,可是身子不舒服?”
  大包子那边便也瞧见了,连忙亲自过来扶着,急切道:“不如我这就去回了皇上,请太医给公子把把脉。”
  “万勿如此。”兰芽吓了一跳。这要是叫太医把脉,那她的身子便藏不住了。
  她便央求大包子:“老虎洞下头还有内官值班的塌房,你就扶我到那边坐坐就好。许是吹了风罢了。”
  。
  正说着话,身边人却呼啦左右一分,纷纷向外施礼:“首辅大人。”
  竟然是内阁首辅万安踱步过来。
  殿试的主考名义上的皇帝,但是实际的主持者是内阁首辅。所有的阅卷官也都是内阁辅臣。
  兰芽便也挣扎起来,想要给万安见礼。万安却上前扶住,一双布满褶皱的三角眼上下打量兰芽,声息清淡地笑:“兰少监切勿多礼。老夫只是好奇,方才兰少监借着打水的机会,与那叫秦白圭的贡生说了什么呢?”
  皇上亲自下旨,严谨考生交头接耳,于是就算兰芽不是考生,说了话便也是冒了风险的。
  兰芽便不敢再晕了,提口气赶紧站稳:“回万大人,下官是说‘水烫,仔细手’。”
  “哦,原来如此。”万安面上看不出阴晴,只是点头:“兰公子果然深谙圣意,这般体恤学子,着实可敬。”
  他说完这句话却忽地挑眸望来:“可是那秦白圭之前来喝水的士子,怎么就没见兰少监这般殷殷提醒?难道他之前的水,不是该更烫么?”
  。
  过去的七个月里,兰芽身陷草原,并不知司夜染为了能脱身去救她,已经与整个朝堂闹翻。内阁、万家全都牵连其内,万安今天早就紧紧盯住了兰芽。
  想射巨鹰,先断其翼。
  可是事儿已经到了眼前,兰芽便也反倒平静下来。轻轻推开大包子,上前施礼:“首辅大人提点得对,是下官办事不周了。幸好时辰还来得及,下官这就前去一一与喝过水的贡士们补上礼数。首辅大人看,下官这样当否?”

☆、20、捉谁来当替死鬼好呢?(第一更)

  将皮球踢回给万安,兰芽悄然含紧一抹微笑,静静凝立。
  今日之事,不是秦直碧的错。他终究是一介书生,纵然生就状元之才,可是这多年都只埋头书本,并无朝堂斗争的经验。他方才乍然见她来了,便也只顾得上欢喜。
  况且与他说话,本是她自己的决定,他事先又并不知晓。
  眼前的事儿,是万安故意来找茬儿。
  想她自己与秦直碧依旧还是不过十几岁大的孩子,自然凡事都逃不过万安这老狐狸的眼睛。他既然想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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