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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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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宁王邪佞地笑了:“自从你这回重新跟了我,就每一次都得你在上头。孤王从前都由得你,可是今晚偏不。花,今晚你不但要在下头,孤王还要让你——伺候孤王。用尽你的本事,做了全套孤王喜欢的花样儿。”
  小宁王自己说着已然情动,轻轻咬住藏花的耳:“只要你乖,孤王明早便什么都说给你听。你想知道的那个人在草原的一切,孤王全都知道。”
  这一夜异样漫长,每一寸动作,都叫藏花痛若断肠。
  心中唯有一缕信念支撑:岳兰芽,你若在绝望之下敢做傻事……你等着!
  。
  翌日一早,心满意足的小宁王终于将答案告诉给了藏花。
  藏花自然不是自己猜不到,他只是想要求证。他多想他自己猜到的只是他自己想错了。
  于是听完小宁王的讲述,他并无半点惊讶,只是疏离一笑。
  “是么?原来咱们都是高看了巴图蒙克。还以为他当真是什么草原的少年雄主,却原来也是个儿女情长的货。倒也难怪,为了引兰公子出使草原,他竟然连亦思马因也暂时放过了呢。”
  他抬眼瞟了小宁王一眼:“亦思马因可是他的杀父仇人,比王爷你不知重要多少。他既然能放过亦思马因,就更能将与王爷你的盟誓当成一句梦话,搁置一旁。”
  小宁王便有些受不住,恨恨一声:“他当真是白费了孤王一片心!此时趁着大宁一线防守动荡,岂不正是率兵南下、逐鹿中原的千载良机!他竟然为了个女人,便坐视良机失去。”
  藏花便笑了,抬袖掩住朱唇,笑得就连眼角那朵兰花都颤颤巍巍。
  小宁王蹙眉:“孤王为此烦恼,你却还笑?”
  藏花不急不忙笑够了,还抿了下朱唇,这才缓缓道:“王爷恨巴图蒙克不堪大用,坐失千载良机。那么王爷您自己呢?您难道就因为巴图蒙克失约,便也要自己也坐失了这千载良机么?”
  小宁王一震:“孤王自然不甘心!可是南昌藩地的兵权与财权都已被朝廷潜移默化之中挪走,孤王现在兵马不够,钱粮亦不足用,如何能单独起事?”
  “说的是。”藏花眼角泛起阴凉:“所以王爷才会始终不肯放弃大宁这块根据地,图的就是借助草原兵马。朝廷虽说兵强马壮,却终究不是草原铁骑的对手。”
  他瞟了小宁王一眼:“只可惜巴图蒙克不足用。”
  小宁王一脸的郁卒。
  藏花便俯身过来,伸手拨开小宁王眼角的皱纹。
  小宁王狠狠一震,不敢置信地望住藏花。
  这么多年了,他对他用了那么多的心思,可是藏花却对他始终冷淡。这还是藏花头一回对他表现出这样主动的亲昵。
  瞧着小宁王一脸的惊讶,藏花垂首羞涩而笑:“你干嘛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啦。”
  “那你?”小宁王连问话都不敢说全。
  藏花便点了点头:“嗯,我既然跟了你,便要替你着想,帮你周全。只有你好了,我也才能跟着安稳;你若事败死了,我还得跟当年一样,再被推赴法场一遍。”
  他说着有些黯然:“当年好歹还有他……如今,他已恨死我了,我不能再倚仗他,我只有倚仗你一个了。”
  小宁王登时一喜,一把捉住藏花的手:“你有什么法子?”
  以小宁王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孩子没有?藏花是美,可是他能吸引小宁王多年痴心不改的缘故,也是他的狠,他的毒,他的邪性智慧。
  若藏花肯帮他,小宁王心下的底气便又足了几成。
  藏花便哼了
  tang一声,抬手点了小宁王脑门儿一记:“你想用草原的兵马,只在巴图蒙克一个人这受了阻,难道就忘了还有别人么?”
  “别人?”小宁王狠狠一怔:“巴图蒙克是草原大汗,草原兵马大部分都在他掌中。除了他,我还能用谁?”
  “王爷糊涂!”藏花阴冷一乐:“他纵然是草原大汗,不过依旧还只是个孩子。草原兵马大部分在他掌中,却并非全部。”
  “王爷难道忘了,草原尚且在四分五裂之中。除了巴图蒙克之外,眼前现成的酒还有一个亦思马因啊。”
  “亦思马因?”小宁王便一眯眼。
  藏花轻哼:“草原本部兵马被分作六万户,亦思马因独领永谢布万户,那便是草原六分之一的兵马!”
  “再说,亦思马因与巴图蒙克世仇,他已经被巴图蒙克赶到走投无路的境地,草原上难以再有他立锥之地。若此时王爷发出邀请,请他带兵从大宁一线南下,中原牧马——王爷说,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藏花说着用袖口点了点唇角:“而且非但不会拒绝,更会携全部精锐全心全力南下,协助王爷的吧。”
  “如此算来,亦思马因可比巴图蒙克更堪大用。王爷说是不是?”
  小宁王双眼一亮,一把抱住藏花:“你果然是孤王的解语花!”
  小宁王兴奋地搓着手在原地转了几圈,回来却又眉头紧锁:“却还有一个难题。”
  “王爷说说看,瞧瞧我能不能帮上王爷。”
  小宁王便为难道:“你说的对,亦思马因在草原已难立足,他急需一个方向逃生。他们的处境艰难,万户人口便也需要大笔的银两来安置。孤王若与他提出联手,他必定提出银两的条件。这本是小事,可是孤王在南昌的财路已被截断,一时筹措不出这么多的银两,这可怎么办。”
  藏花想了想:“也交给我吧。”
  “你有法子?”小宁王眼睛一亮。
  藏花缓缓抬眸:“王爷忘了,这大明天下,各个重镇实则都有皇店?我虽然跟司夜染闹掰了,可是大宁是边关,未必这么快就知道京师的消息。我便以我的身份去骗他一骗,想来那些皇店的掌柜不敢怀疑我的身份。到时候将大笔银两要到手上,他们想要反悔便也迟了。”
  小宁王满脸惊喜:“你当真肯为了我,会司夜染决裂到如此地步?”
  藏花幽幽一叹:“王爷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若得势,务必设法将那个人从草原给我要回来。别叫她在草原吃苦。”
  小宁王便笑了,轻轻摸了摸藏花的脸:“难为你如此情意。也罢,孤王便依了你就是。”
  。
  边关的冬雾潇潇难散。
  藏花裹着那件与司夜染一式一样的黑色大氅,指尖轻掠眼角兰花,抬步走进汇源票号。
  隋卞忙起身,紧张得指尖冰凉。
  见藏花亲自将大门关上,他方疾步走出柜台,声音都颤了:“二爷,终于盼来您了!”
  隋卞是御马监的内官,却级别低,寻常也只是在御马监官署里办差,寻常人没什么机会见着他。后来东海一事,他又直接被兰芽带上官船,这一走就是数月,后来再也没人知道他的具体下落。
  于是他兜了个圈子,从李朝直接到了大宁来。便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双膝跪倒:“二爷,属下奉命在此等候二爷,已经等了太久。”
  。
  藏花也颇有些激动,轻咳了声:“你该明白,我虽然人在大宁,可是一直跟在小宁王身边。没得到他的信任之前,我便怎么都不能来见你。”
  隋卞深深点头:“属下明白二爷的难处。”
  藏花坐下:“可通出什么消息来了?”
  隋卞便忙将上回那幅画,以及他亲自重新拼合的自己都拿出来捧给藏花:“公子大智,已是将王帐的位置、周边的大体情形摸清。距离都算得十分清楚,还有周边多少户牧民没有能力抵抗也全都说得明明白白。”
  藏花赶紧去瞧。
  对于中原人来说,草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或者说是一片汪洋大海。那么大、那么深、那么神秘,那么的不可测量。可是此时那片草原在兰芽的笔下却成为了清晰的线条。
  藏花便也是心头狠狠一热,捧着画的手已不自禁地颤抖。
  隋卞完全明白藏花的激动,他自己当日也因此而激动落泪过。
  他努力控制着情绪,轻声道:“二爷,万事俱备,只待大人。”
  。
  大宁烽火起。
  大宁沿线的守军虽拼死抵抗,可因将官全都是刚调到此地,完全不熟悉当地情形的。亦思马因的永谢布万户本是逃生而来,于是穷凶极恶,毫不留情。
  大宁边关告急,战报八百里加急急送京师。
  朝堂登时一片大乱。
  都说冬天下雪路滑,加上粮草短缺,草原
  人便不会南下。所以冬季是朝廷北部边关相对放松的季节。可是谁能想到不但乱了,而且就赶在大年下这般的凶狂而至!
  兵部上下都因司夜染的调查而人人自危中,应变迟缓,迟迟拿不出半点可行的办法。
  夜色深浓,大包子奉命来传司夜染夤夜入宫面圣。
  初礼便是一个激灵,忧心地望住司夜染。
  司夜染却平静一笑,红唇满意勾起。
  穿戴完毕,他身姿清逸走向门口,忽地转头朝初礼望来:
  “你,可想念你家兰公子了?”
  一句话竟说出了初礼的眼泪,他双膝跪倒:“奴婢自然想念。大人,奴婢更是想念咱们灵济宫从前热热闹闹团聚过年的情景。”
  司夜染点头轻哼:“你真贪心。这世上,何曾有过十全十美的事?”
  初礼听懂了,便垂首落泪:“那奴婢便只求看见兰公子吧。”
  “嗯。”司夜染淡淡应了一声,身影便已融入夜色而去。
  。
  乾清宫。
  皇帝盯着书案之上的战报,已是红了眼睛。
  见司夜染进来,皇帝森然一笑:“小六,朕要杀了你!”

☆、40、用江山换一个人(第一更)

  皇帝今晚雷霆震怒,张敏便早早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外头,连他自己都没敢在门内伺候,而只是立在门口。
  寝殿里只有皇帝与司夜染两个人。
  一向在皇帝面前小心谨慎的司夜染,这一刻却缓缓仰头,淡淡浮上笑意。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皇上下旨吧。粪”
  皇帝狠狠瞪住司夜染,“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是不是?”
  “不是。皇上是天下之主,哪里有不敢杀的人。”
  司夜染面上平静如冬夜冰湖:“其实奴侪直到现在也在好奇,当年奴侪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皇上怎么不直接杀了奴侪,岂不一了百了?”
  “于是奴侪想,也许皇上是觉着暂时留着奴侪,比杀了奴侪更有价值。亏”
  皇帝冷哼两声,却颓然坐回龙座上去。之前的戾气一点点化去,面上又是那一派看不出喜怒的和气。
  “朕将你留到现在,果然养虎为患。瞧瞧你将朕的天下折腾成了什么模样!朝堂之上,六部九卿、内阁重臣,甚至包括司礼监都联起手来参劾你。小六啊小六,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这样的参劾可是前无古人啊!”
  “朝堂倒也罢了,朕可以不听不问,可是边关哪?你揪着兵部不放,将大宁沿线全都掏空了。是,你是给朕举荐了一个一个有名的将领,他们有资历入得朕的眼,朕才将他们派到大宁去的。可是他们刚到大宁当地,人生地不熟的,家眷还没安顿下来,这草原的铁骑就遽然南下了。你叫他们怎么可能好好打仗!”
  皇帝双眼眯起:“朕有时候都忍不住恍惚,这天下,此时究竟是朕的天下,还是小六你的天下了,嗯?”
  司夜染轻轻一叹:“自然是皇上的天下。奴侪手里的权柄,也全都拜皇上所赐。”
  皇帝的心气儿仿佛又更平顺了些。
  “小六,你这孩子就是年少意气,瞧你将朕的天下搅成一锅粥,你难道不怕朕罚你么?或者说,你这样折腾,终究图的是什么。”
  司夜染叩头在地:“奴侪的命,是皇上给的。奴侪的心,普天之下怕也是皇上才能最懂。奴侪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皇上的龙眼,于是奴侪听凭皇上发落。”
  皇帝定定盯着司夜染的发顶。
  也许外人听来,他们之前这一段谈话里,什么要紧的都没说;可是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明白,他们实则是将什么都说尽了。
  说的人明白,听的人更是走心。
  良久,皇帝才幽幽道:“朕,杀不了你。”
  司夜染也并未因此松一口气,只是淡淡叩头在地:“谢皇上不杀之恩。”
  “可是朕,却不能不罚你。否则朝堂不稳,边关难安。”
  他若不罚小六,朝堂风云早晚会朝着他来,会说他偏宠阉人,误国误民。
  司夜染再一个头叩在地上:“奴侪知罪,奴侪认罚。”
  皇帝疲惫地窝在龙座上闭上了眼睛:“朝臣的参劾是请罢西厂,那朕便准了他们的奏。从此你西厂关门,校尉解散,北镇抚司诏狱交还锦衣卫,所有手头正在侦办的案件全都转交给东厂。”
  “奴侪遵旨。”
  “还有……边关的事。大宁的防线既然是被你掏空的,他们没能抵御得住草原铁骑,朕便不能治他们得罪,朕得治你的罪。朕便命你戴罪立功,监军大宁。你是怎么将朕的大宁防线掏空的,你便得给朕怎么补回来;大宁防线漏进了多少草原人来,你就得按着数儿一个一个给朕宰了,要么就得给朕都赶回长城外去。”
  司夜染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奴侪明白。”
  皇帝说了这一席话,仿佛累了,蜷缩着用明黄大氅将自己裹紧。
  “你这孩子,几乎可说是被朕亲手带大的,于是你有什么心思,朕都看得明白。天下是一盘棋,你将整个棋盘全都拂乱,为的只是保边角那一颗子。”
  皇帝没有看向司夜染,只自己定定望着空空的、幽深的大殿。远处边角没有灯,那些辉煌的画栋雕梁在黑暗里看起来,只有阴森。
  “你是为了那一个人,用整个天下这盘棋与朕博弈。朕若不放你走,你便也不收手,直到将朕的天下全都毁了……是不是?”
  司夜染静静的,这一次没有否认,也没有叩头,只淡然道:“皇上为天下共主,自然垂爱每一个大明子民。此番派到草原去的使团,内里每一个都是皇上的臣民。奴侪始终相信,皇上绝不会放他们孤身在草原而不顾。苏武牧羊十九年的悲壮,绝不会在我大明盛世重演。”
  皇帝听完,才转过来盯着司夜染,幽幽道:“敢用江山换一个人。小六,朕真羡慕你这样的少年意气。只可惜朕老了,再也没有这样的意气风发。朕只想守成,只想叫传到朕手上的江山基业稳稳妥妥。朕折腾不动了,也拼争不动了。你,懂么?”
  司夜染这一回重重叩头,再不多言。
  司夜染告退,已经走到了殿门口。皇帝盯着司夜
  tang染的背影,却忽地喊停。
  司夜染转身回来,“皇上还有什么旨意?”
  皇帝疲惫地叹了口气:“兰公子既然被困在草原腹地,你只到大宁也救不回她。朕索性赐你便宜行事之权,大宁、宣府边防一线全都听你节制。你可不固守大宁,可见机行事,直达草原腹地。”
  皇帝垂下头去,满天满地的金龙都映不亮他的眼睛。
  “朕想要什么,你该明白。”
  司夜染微微一颤。
  皇帝抬眼望来:“告诉兰公子,好好地回到朕身边儿来。她此行有功,只要好好地回来,朕便替她爹岳如期昭雪。追谥她双亲。”
  司夜染又是一震,终是缓缓跪倒:“奴侪,明白了。”
  。
  翌日一早圣旨下。
  圣谕一:关西厂,废司夜染西厂提督印,仍回御马监;西厂校尉遣散,却并不是发回原处,而是真正的打散——西厂校尉中原来有锦衣卫之外,更有灵济宫的人,这样一打散,便连灵济宫原来的人马也跟着散了。
  圣谕二:司夜染监军大宁,与朝廷北边共存亡。不逐鞑靼,不必生还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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