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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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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千万不要睡。”
岳兰亭眯起眼睛望住眼前佳人,吸气之间左肋之下剧痛,已是落下泪来。
“冉竹,你终于肯来见我。我等了你这么久,久得已成行尸走木。冉竹你带我走好不好?你带我去见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再这样独活于世,我好累。”
冉竹闻言落泪,“不行,相公你不要来。妾身自会孝敬公婆,扶养幼子,所以相公放心。妾身非是不想念相公,可是妾身还有心愿未了,只能拜托相公……”
岳兰亭一震:“不要与我说雪姬!我不认得她,我更不会让她取代了你!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都不能咱们的孩子相比的,我不会留着……”
冉竹垂泪,却狠狠拍了月兰亭额头一记:“相公不要胡说!孩子无辜,相公何能忍心伤害了自己的骨肉!相公的心,雪姬一时心急听不明白,妾身却懂。”
“你怎么说都是无用,总之我是绝不会接受雪姬的!”
冉竹便不再说话,只是望着他,定定垂泪。良久良久才道:“相公一定是想起了雪姬,是不是?相公见过她,妾身也曾问过相公,这个胡族的姑娘美不美,要不要留下来伺候相公……彼时妾身身怀有孕,想为相公纳妾,可是相公却拒绝了,与妾身发了脾气,当场将她撵了出去。可是相公初次看见她时,相公眼里的惊艳,妾身却是看见了。相公并非不喜欢雪姬,相公只是顾及妾身。”
“冉竹,你别胡说!”
岳兰亭急了,用力握住冉竹的手:“我岳兰亭生生世世的妻,只有你冉竹一人。”
冉竹却笑了:“相公又说傻话。你我婚姻只是父母之命,直到拜堂之后才在后堂第一次相见。虽蒙夫君不弃,此后与妾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是妾身却
tang始终明白,妾身终究与夫君之间隔着一层什么。”
“相公是心高之人,能陪相公度过一生的女子,相公也必定想亲自寻来。怎奈何岳家乃是世家门第,岳家的家规极严。相公又是岳家长子,规矩半点乱不得。可是相公对妾身越是好,妾身心下却越是不妥帖,妾身一直在寻找能叫相公眼睛一亮的女子,直到遇见雪姬……”
“冉竹你别再说了!”岳兰亭忍不住泪如雨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是么?我不要她,我只想要你。冉竹你带我走,我不想再与你分开。”
可是那白雾却点点消散,他紧紧握在掌心的柔荑也化作一股无形的白雾。冉竹在白雾里渐渐退去。她的生硬空空袅袅而来:“相公,独活人世,切勿自苦。妾身无缘陪伴相公一世,妾身惟愿相公这一世别再逃避自己的心。”
“冉竹,冉竹!”
岳兰亭发了疯一般向前去追,可是身子一挣,腹上一痛,他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还哪里有什么白雾,哪里有那水碧色衫裙的棋子。只有空荡荡的毡帐,只有正替他医治的大夫。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妹妹,一个则是哭红了眼睛的雪姬。
“可醒了。”那大夫如释重负:“若如雪姬所说,针尖儿上并无毒药,只是些蒙汗药的话,将军却又迟迟不行,真真儿吓着小老儿了。”
那大夫是汉人,手上拎着块磁石,磁石上吸着那根针。
雪姬又红了眼睛,却不肯转头看他,只气哼哼对兰芽说:“我倒后悔怎么只淬了蒙汗药,没真的淬些剧毒。那一下子便毒死他才好了。”
兰芽又是摇头又是苦笑,伸手拍了雪姬一记:“毒妇,够了。他若真死了,我看你还怎么活!”
。
少顷巴图蒙克那边也派人来问,白音和莫日根等将领也都过来探望。
一听说是雪姬伤了岳兰亭,白音登时大怒,上前一把便揪住雪姬,将她一脚踹倒在地:“狠毒的女人,敢伤了大汗的将军,真该杀了你!”
雪姬在岳兰亭帐下不过是毫无名分的女奴,就算怀着孩子,可竟然敢伤害主人,按着草原的规矩也该处死。
雪姬也没怕,跪在地上只抬头盯着岳兰亭。她甚至还在咯咯地乐:“岳兰亭,瞧,大汗的将军要替你除了我了。你高兴了么?”
岳兰亭眯眼狠狠盯着她,却一声未发。
兰芽见状赶紧跑下来拦住白音的手:“白谙达,请好歹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饶了她这一回。大汗那边,自有我去求情。”
白音一双细细的眼睛上下打量兰芽:“大汗帐下从不允许以下犯上。不管她肚子里有没有孩子,规矩不能变。”
兰芽便笑了:“是么?那白将军这般与我说话,难道不是以下犯上了么?我记得你们大汗口口声声说要迎娶我当王帐的哈屯!”
白音也不相让:“可是你还没有答应。”
兰芽死死拽住白音的手,便闭上了眼睛,轻轻一笑:“我答应了。”
“公子!”雪姬一声惊呼。
兰芽睁开眼睛,已经只是一脸的冷笑:“白音,我说我答应了,你还敢不放手?!”
☆、31、那一年的杏花微雨,那一年的你(第一更)
兰芽将雪姬扯回她自己的帐篷,进门来使眼色叫双宝和三阳出去守着,她加了小心却不算客气地将雪姬掼在榻上。
她掐腰而立:“说吧,你们究竟还有多少瞒着我的?”
都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从前的兰芽终究是大家闺秀,比不来雪姬鸨儿娘的泼辣,于是气势上总是要矮着一头。雪姬却没想到今儿这大小姐反倒掐腰拧立,将她惯常的做派给抢了。
于是无形当中,雪姬自己就软了下来。
她别过头去:“不知道你在问什么。我听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庆”
“你还跟我撒谎?”兰芽上前一步,拽住雪姬的衣领:“行,你撒谎,你使劲儿给我撒谎。你叫你肚子里的孩子听得清清楚楚的,瞧她妈是多么会撒谎的一个人!”
雪姬被捉住了软肋,垂下头去用手轻轻抚摸小。腹发。
“说吧。”兰芽轻叹一声,便也坐下来。
雪姬回望兰芽。这个她一向都未曾客气过的小姑娘,岳兰亭的亲妹妹,方才为了救下她雪姬,竟然答应了嫁给巴图蒙克。
雪姬便怆然一笑,垂下头去:“遇见你哥那年,我十六岁。”
。
七年前。
那一年雪姬才十六岁,岳兰亭也才不过十八岁。
那一年的岳兰亭刚与冉竹成婚不到一年,冉竹便有了喜。岳家极为在乎这个即将出世的长孙,岳兰亭也心疼妻子,于是搬到书房去睡。
岳如期是当朝大学士,自然也有同等出身的世家子弟与岳兰亭交好,知道岳兰亭此时寂寞,便时常夜晚邀了岳兰亭出去吃酒。
一众世家子弟出门吃酒,总要在席间叫些美貌的小娘子作陪;或者吃完了酒,便一群人一同到勾栏里坐坐。那些世家子弟全都深谙此道,拽着岳兰亭出来也不过借着个由头。于是经常是那些号称作陪的公子哥儿各自拥了美人进房,而岳兰亭自己却独自坐在楼下,只看看歌舞,吃吃酒,排遣排遣寂寞罢了。
大明国都,天朝大国,于是世界各地的商旅都八方涌入。京师里寻常见东瀛人、李朝人、暹罗人甚至安南人。那一年京师里又疯传来了一队绝美的西域舞娘。
实则无论是东瀛人、李朝人还是暹罗人、安南人,长相打扮虽然与大明有异,但实则都是黄皮肤黑眼睛,差别不大。而这队西域舞娘,则听说都是雪一样的皮肤,紫色绿色蓝色宛若宝石一般的眼睛,她们的腰身更是美得叫男人无法抵抗。
那帮世家公子哥出来就是寻这个的,不过一直没能遇见。
就在那个晚上,靡靡的勾栏之中,时过了三更,天上忽然下起一阵杏花春雨来。
春风吹落了杏花,点点飞花随同潇潇斜雨,飞过京师夜色,吹入勾栏窗棂。
彼时微醉的岳兰亭也不由得为那美景迷醉,仰头去看。正在此时楼上忽然涌出几个胡服的小姑娘。她们许是没见过这样杏花春雨斜入帘栊的景致,于是奔出来追逐飞花。
彼时楼下只喝酒的散客已经没了几人。要么搂着姑娘上楼进了房,要么已是醉深了伏在桌上睡着。便只有清醒着的岳兰亭看见了这一幕美景。 尽在糯米Zei8。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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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斜雨之中,有一个姑娘格外娇丽五方。她身上披着紫色的纱巾,纱巾边缘缀着银色的铃铛。腰间露出一段白藕一般的腰身,无法形容那处的欺霜赛雪、娇软柔滑……她追着飞花,身姿轻灵,蓦地窜上栏杆,随即腰肢一软便横在栏杆之外……
岳兰亭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由得呆了。
杏花随风,虽美得叫人心碎;可是那些飞花到了那姑娘的身边,却只沦为了背景,那些曼妙飞舞的清丽花瓣如何也无法与那姑娘的艳丽无方争艳。
那姑娘正将半截身子横在栏杆上捉着飞花,突地觉着楼下有人盯着她瞧,她便横在空中下意识一垂眸。
隔着三层楼阁,隔着那红雾迷离层层叠叠的灯火,他与她四目一撞,彼此心下都是一片悸动。
那姑娘仿佛受了惊,急忙退回去。而他则赶紧收敛心神,垂首饮酒。
他自责,冉竹有孕在身正是受苦的时候,他怎么能忽然在勾栏里对着一个欢场女子怦然心动?
这般又过了三个月。
冉竹的身子稳定了下来,不再害喜害得那么严重,郎中也建议这个时段可以多出去走走。
一向温婉的冉竹,那时竟然活泼起来,扯着岳兰亭低低请求,说想到街上去转转。
大家闺秀从小到大也没出过几次门,如今有了夫婿,便正当光明地可以跟着夫婿一同出门。冉竹悄悄跟岳兰亭说:“好羡慕小妹可以男装出门去耍。这些日子多亏小妹日日给我讲些市井趣事,妾身便也忍不住想亲眼去瞧瞧。”
岳如期夫妇都疼爱儿媳,岳兰亭更是心疼妻子,又兼之兰芽不停从旁煽风点火,岳兰亭便答应了妻子,带着冉竹出门去逛。
那时候还不到十岁的兰芽又给嫂子出了个主意,亲自捧
tang来一套管家的衣裳给冉竹穿上,再用她那一双丹青妙手帮冉竹化了个妆。管家身胖,那肥大的衫子便将冉竹的腰身完美遮盖。打眼瞧上去,夫妻两个就像是个管家配合公子上街。
走到那晚邂逅一场杏花春雨的勾栏,岳兰亭忍不住抬头去望。
他并不知道那姑娘是否还在此处,倒是事后听那些世家公子哥儿说她们只是到京师临时停留在这间勾栏,不久便要离开京师的。
不知是他的神情泄露了秘密,还是夫妻心有灵犀,冉竹便捅捅岳兰亭,说想进去瞧瞧。
岳兰亭当场大赧,说妇道人家怎么能进这种地方。
冉竹便委屈地含了泪,说听小妹提到过这样地方,说里面颇多神奇,可好看了。
妻子怀着身孕,如何能叫她伤心?再加上自家实在有个不安分的小妹当坏榜样……岳兰亭没辙,只好带了妻子走入其中。
不成想,竟然又见到了那个姑娘。
三个月没见,那个姑娘竟然清减了许多。乍然看见他的刹那,那对宝石般的眸子里登时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岳兰亭心跳不已,却当着妻子的面极力压抑。可是冉竹却还是都瞧出来了。
冉竹便做主,单独叫了这个姑娘进房,只看她一个人的舞蹈。
那绝艳清丽的霓裳艳影里,冉竹盯着岳兰亭忽地一笑,捅捅他问:“这个胡族的姑娘美不美?相公喜欢不喜欢?”
半月后,岳兰亭出外寻找小妹归来,得到父亲的信儿,说原来小妹是跟着偷偷去了草原。岳兰亭这才放心下来,回到妻子房中,却见房中多了一个人。
冉竹捉着她的小手走到他面前,说她现在身子沉,便想多买一个人在身边伺候。于是自作主张买下了这个姑娘当婢女。冉竹还说:“相公不会怪妾身这个孕妇吧?”
从此他读书的夜晚,冉竹再不亲自送来羹汤,都只叫雪姬来送。
那些春风熏醉的夜晚,那些书香与灯影交织的情境,若他肯稍微放松一下,雪姬便早已成了他的侍妾。
可是他是岳兰亭,他从不是放纵自己的人。
妻子的心天地可鉴,可是越是如此他便觉得越不可以对不起妻子。
那晚他故意在雪姬来到书房的时候吹熄了蜡烛……就在那一晚,妻子崴了脚,险些掉了孩子。
那晚他含泪跪在妻子的榻边,捉着妻子的手说:“你的心我都明白,可是我不准你为了我这般自苦。冉竹你误会了,我不喜欢雪姬,更没有叫她陪我一生的打算。”
“冉竹你要好起来,我跟你发誓,我岳兰亭今生今世的妻,只有你一个。而雪姬,明天一早我便打发她走,给她足够的银两,叫她从此离开京师,再也不要回来。”
那夜他陪着冉竹,陪着冉竹肚子里的孩子在生死线上挣扎。他却不知道,那一晚雪姬也曾悄然出现在窗外。
他心痛至极所说的话,雪姬一字不落全都听见了。
等第二天天亮,他出门时,只发现了窗外留下的一枚涂了鲜血的祈愿平安符。那平安符上萦绕的西域香气,不会是第二个人
他心下一痛,追到雪姬的房间时,她却已经芳踪杳然。
岳家送给她的任何东西,雪姬都没有拿走。她只带走了她自己来时带来的衣物。
他更不知道的是,雪姬那一晚就含泪南下,到了南京。到了南京的第一个晚上就正式接客,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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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32、冉冉狐生竹,皎皎亭边月(第二更)
兰芽听到一半,早已泣不成声。
待得雪姬整段心事讲完,她抱住雪姬,已是哭得无法自已。
“雪姬对不起,对不起……我替我哥,替我嫂嫂,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雪姬自己却摆摆袍袖,止住眼泪,目光平静:“对不起什么,我不用你们说对不起。原本这世上便没谁对不起我,那一步一步走来都是我自己愿意,怨恨不得谁。”
兰芽便也止住泪,只是声音里还有哽咽:“可是这故事,我却还有疑问。”
雪姬目光缓缓挪上来发。
这就是兰公子,仿佛依稀已经有了大人八分的影子。只是她会流泪,大人却任何时候面上都是冰封雪笼。这两个人,饶是她雪姬,也知道骗不过。
她便垂下头来:“事已至此,我想你也差不多猜到了大半。今晚索性都挑开吧,也叫你心下明白。”
兰芽便松了手垂下头去,指甲刮着袍子边儿上的绣花:“其一:你十六岁初遇我哥时,你是否已经是大人的人?”
雪姬便不敢怠慢,郑重点头:“是。”
兰芽目光便更沉:“趁着我嫂子害喜的时候,叫我哥遇见了绝美的西域舞娘……这个时机当真是再妙不过。于是我要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与我哥的初遇,究竟当真是巧合,还是早安排好的?”
七年前……扳着指头算算,那时候的大人也才十岁。虽然大人此人不能用年纪简单推测,可是毕竟只是十岁啊——他如何能懂的男女之情,如何能利用这个部署下棋局?所以她心下里暗暗地希望,策划了这一切的那个人,不是大人。
“是。”雪姬再答,面上已经薄薄拢起寒霜。
“其三,”兰芽眉头攒紧:“我很好奇我嫂子的态度。她是大家闺秀,就算害喜时在家里闷了,却也没道理要撺掇着我哥进勾栏。不像未出阁时,纵然做些荒唐事只需瞒过自己家人就是了,可是她是媳妇,她必须要顾虑到翁姑的感受。”
“于是我要问你:雪姐姐,我嫂子带我哥再遇见你,当真只是巧合?”
雪姬面色苍白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没错,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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