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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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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的苦,她不敢说全然都懂。
  见兰芽沉默不语,吉祥便也冷冷一笑,收回了自怨自艾,只高高扬起下颌道:“……不过没关系,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死了。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由得旁人来欺负我!”
  兰芽深深吸一口气:“彼时,大人难道未曾伸出援手?”
  吉祥笑了,笑得满眼的泪,却极快抿掉:“他那时自身尚且难保,浣衣局又不在皇城之内,他鞭长莫及。我不怪他,我更不会叫他为难。”吉祥说罢睨一眼兰芽,随即便又是满满的骄傲:“不过后来当他在贵妃身边得了一点脸色之后,他第一件事便是设法将我从浣衣局恕了出来。”
  说及那段疼痛,却相依为命的时光,吉祥面上拢上一层梦幻之色:“后来他教我,主动提出陪娘娘废去冷宫,从此躲开后宫的倾轧……我便再也没有受过苦。”
  吉祥盯住兰芽的眼睛,一字一声道:“他说他会保护我一辈子,一辈子再不叫我受任何委屈。他不管多忙,不管要替皇上北上南下去办差,只要一回了宫,一定第一个晚上便来看我。他费尽心思从天南地北给我淘弄来最新奇的好玩意儿。他再累再困,也会陪我坐一夜,翘着我玩儿,听我的笑声。”
  吉祥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回到那些寂寥却温暖的夜晚。她开心地笑,笑够了便悄然凝注他的眼睛,悄声问:“……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只对我一个好?”
  起初他总是毫不犹豫地点头,说:“自然。”
  可是……后来,有一个晚上,当她又这么问起的时候,他迟疑了。那个晚上他的绝世面容印在灯影里,越发显得朦胧。他的眼睛里便也带着那样如梦如幻一般朦胧的光。然后他笑了,甩甩头道:“吉祥,我会对你好的。我答应过你,便不会改。”
  她觉得不对,便再追问:“可是,你会不会只对我一个好?”
  他偏头,罕见地又笑,然后安抚她道:“这世上人对人的好,分许多种。我会用我一直的方式对你好,你放心。”
  女孩子家总比男孩子家更早懂情,便也更早动情。于是她便不开心,她只觉,他说的与她要的,开始走向了分歧。
  不过她不承认,更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来了,她主动走到了这个竟然叫他忘了一向的隐忍与谨慎,竟然在宫门口不顾一切深深吻下去的这个人的眼前来!
  他是她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皇权、上天和命运都改不了,眼前的这个人更改不了。
  吉祥便傲然而笑:“他发过誓,他这辈子都会与我在一起,这辈子都只会对我一个人好。他会用他的性命来保护我,绝不容任何人伤害到我。”
  吉祥直直盯着兰芽,傲然地笑:“而其他人,对他来说,不过一时之选、过眼云烟。”
  她的话,一字一句宛如化身一根一根的钢针,绵密刺来。初时也许不甚觉着疼,可是扎入心尖才一下一下抽着疼起来。随着每一缕呼吸,每一次心跳,渐次加深。
  兰芽努力一笑:“既然如此,姑娘上回又何必落泪哀求我帮你搬入西苑去?姑娘只需直接与大人说,大人便没有不应的。又何必当着我的面,那般惺惺作态?”
  -
  【临近春节,公司和家里的事都多;再加上北方的三九四九天气,某苏的颈椎肩椎,以及指节风湿的一些职业病都季节性复发,写稿很艰难,大家多包涵哦~~明天见。】

☆、26、不逊于你

  “惺惺作态?”
  吉祥微微惊讶:“兰公子,你竟敢这样与我说话!”
  兰芽反倒耐心下来:“我为何不敢这般与你说话?吉祥姑娘,你不过是冷宫内一个小小宫女,而我好歹也是乾清宫奉御,身份远在你之上。”
  吉祥被激出泪花来,冷冷睨着兰芽。
  “乾清宫奉御?那算什么!如果没有大藤峡之役,我又如何能成为皇城里这最最低贱的宫女?幻”
  她回眸望向西南方,高天辽远、关山迢迢。
  “……我还是大藤峡的公主,我所到之处受所有子民跪拜!纵然其他部族的酋长到来,也会向我跪倒,亲吻我踏过的土地!谪”
  兰芽缓缓眯起眼睛。
  果然,吉祥身份尊贵。她心下的猜测便又中了一层。
  兰芽便夸张讪笑:“你是公主,受自己子民跪拜,这倒也罢了,我也相信。可是你说其他部族的酋长竟然也要向你跪拜,甚至要亲吻你走过的土地……呵,吉祥姑娘,你也太会编故事了吧?”
  吉祥霍地转身,“你敢不信?”
  兰芽摊手:“我没理由信。除非……”兰芽悄然屏住呼吸:“你能给我理由。”
  吉祥凝注兰芽,玩味地打量着兰芽眼中那缕光芒。眼前的这个锦袍小宦官,就像一只猫儿,已然瞧见了猎物出洞,却要装作不在意地躲在一边……吉祥便冷冷一笑:“你爱信不信。如果你想借此打探我的底细,那你就错了。”
  吉祥转头望青天之下的金瓦红墙:“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身份本有多尊贵,更该有多尊贵!”
  她再扭头来怜悯地凝视兰芽:“如此说来,他的身份也还未曾告诉你过……咯咯,兰公子,他连这件事都没告诉过你,便明摆着从未将你放在心里过。”
  如此说来,她今儿倒枉担了一回心。原来这个兰公子,什么都不知道。司夜染对她与兰公子,尚有不同。
  吉祥这么想着,便笑了,笑得怡然自得,心满意足。
  兰芽则心里咯噔一跳,目光顺着吉祥方才的目光方向去瞧。除了湛湛青天,便是这紫禁城的金瓦红墙……她说他的身份,她什么意思?
  兰芽咬牙:“他究竟是谁?他实则根本不是大藤峡人,对不对?”
  吉祥清笑摇头:“别问了,可怜的人。我是不会给你任何答案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宛若身在孤岛,四周都被绝望的水流涌满?我不会救你的,我只会站在岸上含笑欣赏。”
  吉祥的话,仿佛有不可思议的魔力。兰芽片刻之间果然如吉祥所说的那般,仿佛看见自己站在孤岛上,周遭暗流汹涌。她便急忙甩甩头,叫自己清醒过来。
  既然如此,兰芽反倒淡然而笑:“你不告诉便不告诉,我自己早晚也能查得出来。”
  此时远远走来大包子,瞧见两人这般,有些惊愣,便远远立住,道:“吉祥,娘娘叫呢。”
  吉祥偏首无邪一笑:“好的大包子,我这就来。你等我。”
  说着话,她的辫梢宛若蝴蝶,在阳光里翩然翻飞。这娇憨的模样,纵是兰芽瞧着,都觉心动。
  兰芽便明白,吉祥可能有别于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出身高贵,却又受过最最低贱之苦,她蛰伏得起、忍耐得住。
  她岳兰芽想要赢过这个吉祥去,她自己只能更耐得下心,更忍得住。
  吉祥朝兰芽宛若透明地笑:“兰公子,真对不住,吉祥得先走一步了。今儿多谢兰公子陪吉祥说了这么久的话。吉祥告退,公子留步。”
  兰芽便也回以同样明丽的一笑,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我是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没关系。从我当初第一眼看见他,实则我就分不清他究竟是谁……所以我早已自顾给他取了一个名字。从那以后他是旁人眼里的谁,都已不再重要,他只要是我心中那独一无二的人,就够了。“
  “姑娘知道的身份秘密,我相信并不是唯独姑娘自己一个人知道,这天下也必定还有旁人知。所以这个秘密又有什么金贵的?哪里比得上,我给予他的名字那般的独一无二?”
  吉祥面上再难维持那天真无邪,转而罩上乌云。
  兰芽反倒笑得更加明艳:“你不告诉我,便不告诉好了;换过来,我也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他曾如何出现在我眼前,被我取了一个何样的名字。吉祥,你有秘密,我亦有秘密。孰轻孰重,谁当真放不下,那才是谁输了。”
  “还有……,上回得知姑娘苦心孤诣想要搬进西苑去,我便抢先了一步已然搬了进去。不妨告诉姑娘说:西苑只要有我在一天,便没姑娘的地方!如今灵济宫有梅影,西苑有我,再没姑娘见缝插针的余地,姑娘趁早另做打算。”
  吉祥一惊,恼得伸手想要捉住兰芽手臂。
  兰芽早就轻巧避开,退出三步之外,才朝吉祥抱拳道:“咱家也多谢姑娘抬爱,这般与咱家喁喁细语这样多。想来姑娘也是到了年纪,真当在宫里寻一个潇洒
  tang英俊的公公对食了。”
  兰芽说着故意掩嘴而笑:“哎呀,真可惜我们司大人已经被贵妃娘娘指与梅影姑娘对食了,不然说不定倒能合姑娘的心意呢。只是不得不劝姑娘死了这条心,一来宫里对食一向只是一对一,再来贵妃娘娘的凤旨姑娘也不敢违。不是么?”
  吉祥大怒,“你!”
  兰芽一声亮笑,抱拳告辞,转身便去。
  。
  大包子这才走过来,担心地望注吉祥:“……怎么了?”
  吉祥在宫里一声不响地忽地就跑到宫门这儿来,没跟娘娘说,也没跟他言语一声。废后忽然叫人,竟四下里都没有动静。废后便急了,以为吉祥怕又是被哪宫的人给拦住了,说不定受了排揎、吃了苦头。废后急得落泪,迭声道:“那孩子吃的苦,都是源于我。”
  大包子看得不忍心,这便急匆匆四处来找。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与那灵济宫的兰公子在一处……神色之前,隔着远,仿佛总有些他都不认得的陌生。
  吉祥柔软而怆然地一笑:“还能怎么呢?自然是人家身份贵重,便任意对我这冷宫里出来的踩高踏低罢了。我上回求她,要她设法将娘娘和我安顿到西苑去,她当时也是一脸的同情,还说会设法……却原来不过一场谎言!”
  大包子闻言便是一愣:“……那位兰公子,我倒觉着不是那仗势欺人的人,她说话仿佛也不是隋卞敷衍才是。”
  吉祥勃然变色:“你知道什么!”
  大包子怔住,便将舌尖儿上的话咽了回去。吉祥并不知他兄弟小包子与那兰公子越走越近,有些话还是他兄弟与他讲说的。可是饶是如此,他毕竟亲自守了冷宫这多年,情分上还是要更偏向吉祥多些。
  他便劝道:“好好好,咱们不气了,先回去吧,好不好?”
  吉祥跺脚嗔怪道:“你怎么变了话了?你从前总说——‘所有欺负吉祥的人,都该死’的。”
  大包子无奈,只好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句:“所有欺负吉祥的人,都,都该死……”
  吉祥这才笑了,甩着头,辫梢如蝶儿翻飞。
  “该死的人,早晚一定会死了。”
  。
  经此一事,兰芽便没直接回西苑,而是到了灵济宫。
  也省得他悬心。
  一进半月溪,却正见卫隐灰头土脸地出来。兰芽忙伸手拦住问:“这是怎么了?”
  卫隐一脸惭愧,朝兰芽抱拳道:“卑职办差不利,理应受罚。”
  兰芽眼珠儿一转,便笑了:“你是说我叫你去私访李梦龙的下落啊……那不怪你,怪我,是我算错了李梦龙可能去的方向。我今儿已然知道了他的下落了。”
  兰芽吩咐卫隐微服去查京师大小赌坊,以为李梦龙会出现在那里,却没想到李梦龙是去投奔了邹凯。
  卫隐却还不肯起身:“还是卑职的错,大人训斥得对。”
  “到底因为什么?”
  卫隐黯然,却不肯再言。
  兰芽无奈只好放了卫隐去,自己踱进司夜染的书房,悄声问:“大人是为了刚刚吉祥姑娘的事儿,心下不痛快吧?那大人也不该拿卫隐出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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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最毒为心

  司夜染端坐书案前,垂眸书卷,看都没看她。
  只淡淡道:“倒是你在说歪理。我早说过我赏罚分明,他既然有错,自然该罚!”
  兰芽不服气,“他倒错在哪里了?”
  卫隐好歹是跟着她出生入死过一回的了,已算是她的人。就算是大人,也不能说罚就罚,起码得先跟她言语一声才行。
  司夜染这才微微挑眸,目光虽则清冷,却绵绵密密在她面上身上紧张地滑过。宛如细密无形的丝线,裹得她呼吸不上来怜。
  他仿佛在,紧张?
  见她不自在,他才收回目光去,又垂眸看书:“你去南京,我将你的性命交付在他手上。可是你被张子虚安排下的轿夫挟持而去,他竟然没能提前察知危险,更没能跟上来保护——他便该死~逢”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兰芽一怔之下,心下终是暖暖地软了下来。她便舍了那层落地罩前的垂帘,期期艾艾又朝前走了几步,柔声道:“那也不能全怪卫隐。谁让做了那事的人是张子虚,是大人的人呢?大人手下卧虎藏龙,哪里是卫隐个个都能防备得住的?卫隐纵然没来得及护住小的,却也倒证明大人用人高明不是?”
  司夜染蓦地抬眼,目光冷寒:“那回‘恰好’是我的人;倘若‘恰好’不是我的人呢,你的性命他又拿什么来还给我?”
  兰芽吐了吐舌:“……哪儿有那么严重。”
  司夜染却不理她:“再说,纵然都是我手下的人,又岂是个个都能尽信的?”
  兰芽吓了一跳:“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手下,还有对你不忠之人?那还留着做什么,除掉才是正经!”
  她的担忧扑面而来,毫无隐藏。司夜染心下受用得很,这才缓了口气,抬眼凝住她:“不是说他们敢背叛我,而是说……”
  “我懂了。”兰芽轻叹一声,淡然一笑:“大人的手下是还有防备我,甚至想要除掉我的。他们都知道,我在大人身边,早晚有一天会伤害大人。”
  她这样说着,尽量掩掉眼角眉梢的哀伤。她便转而明亮一笑:“哼哼,他们的担心倒也没错。”她目光灼灼瞪住他:“……我说过,这笔账我早晚要跟大人算!”
  倒也不奇怪,从前息风、藏花也有此举。雪姬对她也是颇不待见……或者还有吉祥。
  在他们的眼里,她是危险的存在,留着自然不如除了。
  司夜染垂下眼帘去,未置可否,只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掀开袖口,上挽,露出她细软的手腕,继而他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他长睫轻垂,眉尖轻蹙……严肃的神情吓了兰芽一大跳。
  “大人,这是?”
  他手指攥紧,简洁道:“别动!”
  时间过得极慢,却实际上也不过只是短短一瞬,他便松开了手指,眉间虬结舒展开。
  兰芽急忙收回手,将手腕抱在怀里,问道:“大人为何替我诊脉?我,怎么了?”
  司夜染抬眼望她一眼,道:“你没事。”
  兰芽却眯起眼来:“那就是大人担心我会有事?为何?”
  司夜染蹙眉,不肯再说话。
  兰芽放下手腕,缓缓抬起下颌:“大人既不肯说,便容小的猜猜。难道那个吉祥,就是大人说过的那个替大人解毒的人?”
  司夜染蹙眉。
  兰芽便笑了,“这世上凡是善于解毒之人,自己首先也必得是用毒的高手。更何况以吉祥的年纪,当年替大人解毒的时候,她自己也尚且年幼——那般年幼时便能替大人解毒,可见吉祥使毒的手腕高超。”
  兰芽转眸望住司夜染的眼睛:“所以大人才会急着替小的诊脉,大人是担心方才那一瞬照面,小的已是被吉祥用了毒。”
  司夜染微微扬起眉:“所以我才叫你离她远些。纵然我多年久病成医,自己已然研习得一身医术,但是我仍无把握破解她的手段——目下唯一的法子,只能叫你离她远些,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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