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贵妃终得满意,目光含着满意与寒凉,从一众嫔妃面上划过去。
当目光落在皇后面上时,皇后便狠狠颤了一下,连忙亲自起身道:“不如本宫亲自叫几出戏,也好为贵妃姐姐压压惊。”
贵妃却毫不领情,扭头朝皇后“咯”地一乐:“皇后
tang娘娘,妃妾实不敢当。贤妃赐死,皇后这便忙不迭要看戏了,可不知是为谁压惊呢!妃妾看来,怕是皇后替自己压惊吧。”
贵妃说着将张敏刚刚递上来的一盏新茶杯,“咚”地墩在桌面上:“当着明人不说暗话,皇后以为贤妃最后没有咬出来你,我就不知道此事你亦有份么?”
贵妃说着起身,冷笑着走向皇后:“要不要我现在就传召你坤宁宫的人前来问话,说说这段时日以来,贤妃连续多少日夜频频出入坤宁宫;又与皇后娘娘都言说了些什么,啊?!”
皇后惊得一颤,也站起身来,满面苍白却极力压着:“贵妃慎言!坤宁宫,好歹是后宫之首,我坤宁宫的人岂容侧室贵妃任意传唤!贵妃,不管皇上如何宠爱你,也不论本宫如何私下里敬重于你,可是大明的宫规不可废,天地间嫡庶之别不可废。本宫好歹还是正宫皇后,贵妃又岂可任意窥伺于中宫?”
贵妃扬声大笑,怜悯地盯着皇后:“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大明宫规不可废,嫡庶之别不可废,可是却从来没人说过,你这皇后之位不可废!”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贵妃却毫不在乎,依旧咄咄逼人道:“皇后难道忘了,你这皇后之位的得来,也是在先废了前头那吴皇后的!皇上既然能废了一个皇后,便自然能再废了你!”
皇后簌簌发抖,宛若秋叶。她绝望地朝向皇帝哀声道:“皇上,妾身冤枉!”
所有人的目光,都含着惶恐飘向皇帝。
皇帝难得皱了皱眉,咳嗽了两声。张敏急忙递上茶盏,皇帝垂首专心喝茶,茶杯沿儿遮盖了他的眼睛,让外人瞧不见半分眼色。
贵妃便更是有恃无恐,冷冷讥讽:“皇后冤枉?就算此时贤妃与长贵已死,皇后罪行也算死无对证……可是皇后的父亲在前朝做些什么,你当我全然不知道?——国丈王谓联名南京兵部尚书孙志南,以及诸多南京官员,甚至京城官员,联名参劾曾诚贿赂司夜染,却是将矛头直指向本宫!他们说曾诚贪墨的数百万两银子下落不见,便是送给了司夜染,也便是送进了本宫的昭德宫!皇后,你敢说并无此事么?”
“此乃内应外合之计,皇后当真以为我瞧不明白么?宫内,皇后与贤妃联手构陷我杀害僖嫔和龙裔;外朝,国丈便联名百官将曾诚死案一并扣在我头上!你们是真真儿想将我置于死地,永无超生!”
后宫不可言政,这是太祖朱元璋便定下的规矩。可是这规矩没人当真守着,后宫里没人不使人使力去探听前朝的动静。更何况贵妃的“侄儿”万安此时更是内阁首辅,贵妃便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只是,知道归知道,后宫里也都只是私下里动心眼儿,尚且无人敢公然这般宣讲出来。贵妃此举,若要严论,便已然有违太祖宫规,杀了也不过分。
于是殿上所有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半点动静。
贵妃却丝毫都没放在心上,只冷笑着讥讽皇后:“实则,皇后不如告知你父亲,不必罗织这项罪名了。曾诚的银子是不少,几百万两,赶上咱们大明一整年的国库入银了——可是本宫却不稀罕!”
贵妃说着扭头望向皇帝,目光不由得放柔。
“只因为,我昭德宫何时曾短过银子使?莫说区区数百万两,我就是要更多,皇上也自然都会赏了给我。我昭德宫里吃的穿的用的玩儿的,都是这天下最好的!我还哪里有额外使银子的地方?我又还能买来什么比我宫里更好的玩意儿去?”
贵妃骄傲扬起下颌:“曾诚贪墨的银子再多,也多不过咱们皇上。曾诚不过是管着盐引、漕运,咱们皇上却富有天下!我万贞儿还没有奔到舍本逐末的地步。我怎会为了那么区区一点银子,就让皇上失了望?皇后,你父亲眼界短浅倒也罢了,没的将本宫也相提并论,反倒污了本宫的心气儿去。”
贵妃说罢,眼中柔情点点逝去。她朝上撩裙而跪:“皇上!此等皇后,德行何足统率六宫、母仪天下!妾身斗胆请求皇上,废去王氏中宫之位!”
。
大殿之上一时静得宛若子夜。便是半点呼吸声都不敢有,人人心头恍若针尖坠地,金石铿锵。所有人都一齐瞧着皇帝,也只敢瞧着皇帝。
皇帝偏过头来,清冷望住皇后:“皇后,直到此时,你难道还没有一句实话对朕说么?”
皇后大惊失色,跪倒在地,膝行而上,抱住皇帝的腿:“皇上,妾身当真不知道贵妃在说什么。妾身这多年来百般忍让,从不与贵妃争短长,妾身难道做的还不够么?妾身甘愿这般委曲求全,也都是为了皇上——皇上专宠贵妃,上下非议,妾身便想着,以妾身皇后之位,若都能如此,那么外人便更不好胡乱议论皇上了。以妾身一己小辱,换来皇上与贵妃的舒心,怎地妾身这一片真心却换不来皇上和贵妃的信任么?”
皇帝缓缓伸手,霍地捏住皇后下颌,将她脸庞上抬:“朕只问你,贤妃若死了,你心中究竟有没有愧疚!她好歹与你十数年姐妹相称,你每一次寒疾发作,都是她衣不
解带地伺候在畔……她死,是她咎由自取,可是朕只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半点愧疚,说!”
皇后哭倒在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皇帝疲惫地朝张敏道:“去,到司礼监去,命秉笔太监拟旨,废后!”
张敏一个迟疑,皇帝又道:“不必了,不必重新拟旨,只让他们找出当年废去吴氏的诏书即可。朕已然等不及,那一份就够了!”
皇后心如死灰。原来就连废位,她都不值得再拥有一份只属于自己的诏书!
原来在皇上心里,她从没有过半点分量。也许在他心中,从来就没有将她当过皇后,从来就没认她是他的正室妻子!
皇后泪眼昏乱,转向贵妃。
只有这个女人,只有这个已现老态的女人,只有这个明明比太后还要年长一岁的老妇——才是皇上心头唯一的记挂,才是他早已认定的妻子吧,啊?
“哈哈,哈……”皇后哀伤大笑,深深凝望着皇帝,缓缓说道:“皇上,你知不知道,当年妾身第一眼看见您时,心下的欢喜?彼时,皇上还是少年,青葱玉立,目光如潭,只一眼,妾身的心便已然牢牢牵挂在了皇上的身上。”
“不光皇上信不信,妾身方才说的话都是出自肺腑——这时数年来的隐忍,这十数年来的委曲求全,不是妾身装出来的!若当真是伪装,怎能做了这样久,久怎能做到这般毫无破绽?妾身是真心情愿,妾身是真的想以自己,体皇上挡下这朝内朝外所有人的非议来啊!妾身心疼皇上,妾身看不得皇上为此事所苦而不愿上朝!可是皇上,您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妾身,您是不是一直都以为妾身在演戏?”
这一番情真意切,却没换来皇帝一声回应。他依旧冷漠坐在龙裔上,目光凉薄。
皇后便懂了,她哽咽了几声,叩头向地:“君心已决,妾不能转。也罢,也罢……妾身便最后成全皇上这一回吧。贵妃想要的后位,皇上一直想要送给贵妃的大礼,妾身——奉上了。”
就在此时,宫外忽地一线高声:“太后有口谕!”
皇帝一凛,扭头与贵妃对视一眼,只好起身相迎。
清宁宫传话太监怀德昂然而入,面向皇帝及跪了一地的妃嫔道:“太后口谕:昨夜皇后陪侍哀家于清宁宫中,已然尽数将国丈王谓所为、贤妃和长贵所为,全部禀明哀家,绝无疏漏。哀家已然恕了皇后失察之过,着皇后罚俸两年,闭宫思过。”
“中宫乃为国本,不可轻易。且本朝曾已废后,绝不可再易中宫,以免朝堂百官不稳,天下黎民不安。哀家懿旨:皇后断不可废!”
贵妃大失所望,咬牙切齿暗骂太后个老不死的,却朝皇帝泪眼盈盈道:“皇上!……”
怀德转述完了太后的口谕,忙矮身给皇帝请安,继而挂了满脸的忧色道:“不瞒皇上,太后的凤体,近日总不大好……昨晚用了晚膳便不自在,整夜都没睡,适才听闻说皇上为贤妃与皇后之事震怒,太后一急之下,竟然头重脚轻,直接从榻上摔了下来。”
皇帝惊问:“母后可安?”
怀德叹了口气:“皇上,请恕老奴说句实话:太后年事已高,这些年又陪着皇上忧心,此事当真是经不得半点忤逆,也承受不得惊雷急雨了。”
皇帝至孝,听完便落下泪来,“伴伴且先回去,朕立即前去看望母后。伴伴请代朕请母后的安,传话清宁宫上下好好照顾母后!”
怀德道一句“皇上放心”,便告退而去。
乾清宫内宛如一盆原本烧的旺旺的火炭,却突地被一盆冷水浇熄了一般。余热尚在,可是却再没有半点火星。
贵妃不依,再哀求:“皇上……”
皇帝却一甩袖子:“此事先到这里。你们且都各自回宫吧。皇后同朕一同去清宁宫,为太后侍疾。”
皇后闻言乍喜,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叠声应道:“妾,妾身,遵,遵旨!”
。
各宫嫔妃各自遵旨告退,只有贵妃不肯走。
待得大殿空下来,贵妃也不管了礼数,奔上去搂住皇帝的脖子苦缠:“皇上!太后必定是故意的,皇上又岂能言而无信!皇上已下旨废后,便要废到底!”
皇帝叹了口气,伸手抱住贵妃:“贞儿,朕何尝不想将这个后位献给你?你这一番筹划,从一开始,朕便明白你的用意!朕便也都由得你,若你当真能就势除了皇后和贤妃去,那这个后位自然便是你的。”
“只是……”皇帝皱眉:“只是没想到,母后这一回竟然决意插手。贞儿,朕便不能不顾孝道。此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贵妃听到如此,已是声泪俱下:“皇上,贞儿只怕等不得太久了。贞儿已然年过四十,眼见着就要五十了。寿本有年,贞儿明白自己已然时日无多,不知还能陪在皇上身边多久。”
皇帝大恸,搂过她道:“你别胡说!就算你寿本有年,可是朕贵为天子,朕便将自己的阳寿折算了给你!”
贵妃大哭,伸手掩住皇帝的口:“你,你别这么胡说!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刚过了这么几年好日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贵妃转眸,冷眼瞧着门外那煌煌的宫阙:“她们都以为贞儿是贪恋名位,所以才想要这个后位。实则,贞儿根本就不屑!贞儿能陪着皇上这么多年,独霸着皇上这么多年,贞儿何必还在乎一个什么徒有其名的皇后之位!”
泪,无声滑下她纵然保养得宜,却终究掩不住韶华远去的面颊。
“……我,万贞儿,想要这个皇后之位,不过是想着,等我死后能有资格葬在皇上的身边。贞儿活着护卫皇上,贞儿死后也想守卫着皇上!”
生同衾,死同穴,这般在寻常百姓家都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却为何,在天家,要这般地难?
只因为她年纪大,只因为她身份卑微,所以便总要她机关算尽,染遍鲜血,才能拥有么?
-
【明天杀人,放大人。】
谢谢彩的两个1888,jenny的1888,wyydingding的1888
12张:18810604797
9张:晶晶
5张:jenny
3张:13986298698、13940882544、
2张:lqj950307
1张:zhongshan121、mpzzb
☆、169、斜阳正长
僖嫔由宫女湖漪扶着走回万安宫去。
乾清宫上这一场较量,僖嫔因也在漩涡中心,宛如一叶飘萍,被贵妃和贤妃两股力道裹挟着,漂泊无依。当时虽然强自镇定,此时脚却已然软了。
湖漪心疼自家主子,便出言宽慰:“娘娘这一步当真是兵行险招,连奴婢都没想到。”
僖嫔抿了抿鬓发:“就因为你也被瞒过了,所以你才能哭得那般撕心裂肺、情真意切。否则咱们又如何能瞒过贤妃和长贵去。”
湖漪想到早晨时的情形,此时依旧心有余悸:“奴婢早晨瞧见娘娘直挺挺躺在榻上,嘴角有血,当真是吓坏了!蝗”
僖嫔没作声,只挑了挑唇角。
湖漪觑着僖嫔的神色,悄然问:“其实,娘娘……这一回岂不是扳倒贵妃的绝佳时机?娘娘若肯与皇后和贤妃,甚至隐于此事幕后的太后联手,那贵妃此时定然再难翻身。若此,娘娘便可独得皇上恩宠,那咱们万安宫又何愁不能复制昭德宫的风光?哪”
僖嫔轻轻笑了声:“你说得没错,这一次当真是绝佳的机会。皇后、贤妃、太后联手,自然是比贵妃一个人看起来更有胜算。只是,你却忘了另外一个人的力量。”
“谁?”湖漪问:“难道是司夜染?司夜染纵然再厉害,可是他终究不过只是个奴才。”
僖嫔摇头:“自然不是他。本宫说的,是皇上。”
“皇上?”湖漪一怔。
僖嫔仰头望头顶那片雪后湛蓝的天,幽幽道:“后宫的争斗,所谓的胜负,最关键的砝码永远是皇上的心。皇上的心在哪边,哪边就一定会赢;反过来,就算皇后、贤妃、太后联手,看起来人多势众,可是却得不到皇上的心,一样是败定了。”
“所以,本宫几番权衡之下,依旧是选择了贵妃。贵妃暗授机宜,我便一一遵照,暗守至今。一切也果然都如贵妃的安排,贤妃和皇后不堪一击。只不过,没想到一切会被太后看破了而已。”
湖漪想来后怕,脊梁沟里一阵发寒:“娘娘说的对,奴婢眼拙。”
僖嫔撕着衣裳上的穗子,冷冷地笑:“这宫内宫外,还有谁比本宫更能知晓皇上的心在何处?外人都只道贵妃失宠,皇上将心挪到本宫身上,可是只有本宫自己明白,那些被皇上召幸到乾清宫侍寝的夜晚,本宫都是如何过来的……所谓移宠,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皇上挑选了本宫,亦不过是因为本宫的性子在后宫诸人中最为柔弱。”僖嫔说着,自嘲地冷笑:“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孤女,事后又敢对外人说什么?”
于是那些“承幸”之后的早晨,她总得要带着娇羞柔软的微笑离开乾清宫,出现在一众嫔妃面前,承受她们的目光凌迟,还要装作真正幸福的模样。她明白,只有这样才是对皇上最好的讨好,皇上也才会因她的演技逼真,而多少真的给她一点和颜悦色罢了。
那些夜晚,寂寞空荡的乾清宫,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其实是那样的阴森可怖。皇上不知在乾清宫的二十多张龙榻中的哪一张上睡着,而她就只能那样孤单单枯坐到天明。陪伴着她的,之后当年被爹卖了换酒钱时,娘亲从手腕上摘下来套在她手上的菩提手珠罢了。
一颗颗,一粒粒,她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熬过来,直到天光渐明。
所以,她又如何可能会有龙裔?
笑话,都是一场只有贤妃那样自以为是的人,才会相信的笑话罢了。
湖漪低头嘟囔:“只是,这次机会错失了,就更不敢猜想,究竟还有没有下次机会了……”
僖嫔葱管儿一般的指甲轻轻撑住额角:“有,怎么会没有。就算这回还算是贵妃赢了,可是以她的年纪,还能再赢多少回?”
湖漪睁大眼睛。
“现在还不是跟贵妃争宠的时候,可是来日方长。贵妃已然时日无多,再过几年必定先于皇上而去。而皇上还年轻,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