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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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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甲过来对千秋道:“怎么停下来了?这离落日还早得很呢,我们再赶以赶,说不定日落之前就能进城了。”
“看来是前面有什么发现。”有人答道。
千秋注意着看前方,空气中还留着一些血腥味,地上的痕迹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树梢上还留有一些,看来在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阮胥飞再次走了回来,千秋忍不住发问道:“是这儿?”她指的是有商队被所谓的贼匪所截杀的事情,也顺便问陈白鹭的去向。
阮胥飞思量片刻,并不确定地回答:“有可能。”
千秋吸了一口气,往前而行,雪并不深厚,地上裸、露的土地上几棵枯黄的草上对风摇摆着,仔细寻找的话,还能够发现一些深的车辙。
千秋从怀中拿出一份并不完整的地图,这东西还是从卢缜那里弄来的,但是也只是半份而已,并不详尽。
“这里附近没有什么贼匪啊……”千秋蹙起眉头,此前也了解过附近的贼匪,就算是有,也都是小股的,对于出门走货的商队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的威胁。
阮胥飞指了指附近的几棵树,道:“从这树上留下的刀痕来看·身手很利索,哪里像是临时搭建的草莽,根本就是……”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微微眯起·看向平凉关的方向。
千秋心道阮胥飞这会儿应该是来追查琅世子遇刺一案的,怎么这会儿对于这事情感兴趣?或者,这两件事情是可以一起处理的。
千秋想到此点,便道:“白鹭先生知道你要来?”
阮胥飞一顿,避重就轻地说道:“你还在对于我跟踪你的事情耿耿于怀?”
“难道,刺杀琅世子的人是我认识的人?”千秋并没有回答阮胥飞的问题,看向阮胥飞的眼睛·他目光掠过一丝冷意,道:“是无颜。”
千秋微愕,犹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无颜时候的事情,就在她的院子里,打了阮胥飞一掌,并且说了还回来找她的。
她只要一想到那人的脸就手指一颤,道:“你觉得她会来找我?”
千秋退后半步,余光一扫四周·又道:“不……可能吧。”然而自己说的这句话,也不确定。一想到无颜那个人,怎么想都不是一个能够用正常方法来理解的人吧?
那么劳方的警告算是什么?那伙人绝对不是大光明王的人!
千秋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阮胥飞手指在树上的留下的刀痕上滑过,指尖沾染了雪沫,摩挲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末了又用脚尖蹭了地上薄薄的雪,蹲下身来,道:“正如同我想的一样呢,如今的问题却是我们要不要继续往西北走的问题了。
“你要回京了?”千秋觉得不可思议,阮胥飞会就这么放过无颜?
阮胥飞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若是继续西行·便是平凉关,我怕到时候我们回不回得来还是一个问题。”
他回头,嘴角露出粉刺的笑意,那一双杏眼中无奈的意味颇重,千秋一瞬间想起当年那三张信纸,当初的叶臻到底在英帝和肃王之间做了什么呢?
六皇子叶澹和二皇子叶鸿本来是交好的·然而就在二皇子叶鸿即位之后几年,叶澹却被怀疑谋反,以至于后来问斩,这期间的转折让许多人都没有转过弯来,许多人始终都不相信肃王会谋反。
而最像谋反的七皇子叶臻,如今的大光明王,却活得好好的。
“我能做的实在是不多。”越是深入那些,越是有抵不住的挫败感,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了,曾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挣脱的东西,却像是泥沼一样越陷越深,只要存在在这个圈子里,就无法逃脱。
阮胥飞听千秋这么一说,笑着站起身来,坚定道:“你要相信我。”
千秋微怔,隔了那么多年再次听到这一句话,前后完全不一样。当初他在临海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让千秋鼓励他,这会儿却是实实在在地在让千秋心安了。
他站在雪地里,身形颀长,深褐色的衣袂上沾染了细碎的雪沫,清俊的面容并不让人感觉疏离,这会儿千秋是确实将当做一个男人看待了。
“爷,那现在是要怎么办?”一个侍卫上来问道。
“先传信回京,剩下的是陛下想要怎么想就怎么想的事情了。”他的笑容真呢过竟是有些狡黠的意味,千秋被他的笑一晃神,没有猜透他话中的意思。
“可是……”千秋说道,“我不能就这样子回去。”她没有抓住那晚上的元凶,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了呢?
不清楚谁要杀自己,这到了哪里都不会觉得安全的。
“我们绕道去定封。”阮胥飞说道,“之前我看到末那一族的人就想到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三关就会出现大事情了。那画像上的人就是叶惜京身边的侍女,若是此人杀了末那一族的什么人,便是说在大光明王在对呼延王和琅世子动手之后,又对末那王下手了。”
千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是说叶臻勾结了北夷人?”
阮胥飞点了点头,千秋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叶臻本人就是以杀北夷人而得到了“阎王”的称谓,北夷人间他不止是畏惧,还有憎恶,这人竟然会同北夷部族勾结在一起?
然而他频频先后对呼延一族和末那一族的人动手,怎么想阮胥飞的推测都是有道理的。三关历来动荡不安,也就是在呼延一族和末那一族迁居关内之后才安定下来,这会儿叶臻竟是又要打破这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局面了吗?
不破不立?亦或者是驱虎吞狼?若是一个控制不稳,便是生灵涂前往定封,便要掩着寒山山脉一直走,定封已经是靠近边关的存在,在西凉关和长庆关中间。那里有不少末那一族的人,看来阮胥飞是想要就近去看一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千秋察觉到,阮胥飞就在猜想叶臻勾结北夷部落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摆忧的模样,隐隐地竟然还有些许庆幸之意?
她不禁心中一寒,对于阮胥飞在打是主意困惑起来。英帝是他的杀父仇人,而叶臻是当年春台案的关键之人,自然也和灵光侯之死逃脱不了关系。
也许阮胥飞倒是希望这两个人能够闹得更厉害一些,若是一起死了,倒是干净。
花费了大抵七八天的时间,在山间前行,这对于千秋来说无疑有些痛苦,虽然是冬天,但是有半个月没有洗澡的她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非常不自在。
终于到了二月中,冰雪消融了许多,而定封也到了。
相比起之前入住的村寨而言,定封就是大城镇了,即便比起奉昌、西京这等繁华之地来说有些寒颤,但是若是将它放在边关之地来看,就会让人忍不住心中雀跃。
千秋进城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山间行走这么久,突然见到了人来人往的城镇,总觉得好像是又重生了一回。
在众人都在想要大吃一顿的时候,千秋倒是更希望能够好好洗一个澡,并且去置办一身衣服,好将她身上穿的卢甲的衣服换去。
卢甲对这些事情比之千秋更加注意,一进城就往成衣铺子跑了,阮胥飞对此只是笑一笑,在从属关系上,卢甲是千秋的家仆,况且他也看着千秋穿着那一身老大不舒服了。
“要给你买一个丫鬟吗?”道上一边跪着不少年纪并不大的孩子,多是女孩儿,想来一般人家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是不会卖男孩儿千秋对于这种情形都有一种抵触的心理,阮胥飞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千秋出门没有一个丫鬟跟着不大好,卢甲就算再面面俱到,有些事情终究是不方便的。
二人的马匹交给了侍卫,阮胥飞走到了一群等待被买的女孩子面前,一一看了过去,摇了摇头,似是对于一群脏乱的小丫头并咩有多少好感的样子。
然而那些个小丫头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这等地方鲜少看见如同阮胥飞这样的贵公子。有一件事情千秋觉得阮胥飞很厉害,这人就算风尘仆仆赶路的时候,都不会太过狼狈,一直都是一副清贵公子的模样,即便他在她见过的众位王孙子弟中长相并不是最出众的,然却是最和得上“贵公子”这一声称呼的,就算是给一件普通的灰色麻布衣服,都能给你穿出一种不同的气度来。
那些女孩儿大多是七八岁的模样,就算是最大的也绝对不会超过十岁,许是想买给又矮又胖又丑的有钱老爷,还不如卖给阮胥飞这等公子要好。
阮胥飞回头,问千秋:“你觉得如何?”纟254 夜游
千秋目光扫过一排跪着的女孩儿们,一旁是一个人牙婆子一旁热切地望着阮胥飞,若不是身边几个侍卫在,那人一定上前给阮胥飞好一通说,好让他多买几个。
对于阮胥飞的询问,千秋道:“不用了吧。”
“你身边没有一两个人照顾着,总不太方便。”阮胥飞却在此坚持,不过千秋觉得与其买一个七八岁的丫头从头教起,她又不熟悉大宅院中的物事,不是家生子也不是有背景可查的人,还不如不要。
阮胥飞又道:“若是有什么不信任的话,回了奉昌,打发了去别庄过活便是。”
他如此说着,便又认真打量起那一排女孩子来,溜了一圈了指了指中间左数第三个,皮肤黝黑大眼睛的女孩儿,那女孩子心上一喜,立刻叫道:“爷是要了奴婢吗?”
阮胥飞目光示意千秋,征询着这个女孩儿如何,千秋不置可否,反正随便要了哪一个都差不多。阮胥飞便当千秋默认了,便着侍卫对那人呀婆子商讨了价钱,那女孩儿欢欢喜喜地跟上来,目光虽然热切,不过却还是循着规矩远远跟着的。
“老实一些,小娘皮子。”那侍卫对那小姑娘啐了一句,那女孩儿有些紧张,目光一溜儿在阮胥飞和千秋身后转了一圈。
回了客栈,千秋房里早已给备好了热水,卢甲将成一都给放在了案上,道:“奴才是按着小姐的喜好给挑的,都是素净的颜色。
阮屑飞拿了一件衣服看了看,又看卢甲,道:“怎么都是男人的衣服?”
千秋将阮胥飞手中的衣服拿过来,道:“出门在外,这样子方便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好吧。”阮胥飞笑笑,便出了房门·房内只留下来千秋一人。这客栈虽然比自己奉昌城中富贵华丽的客栈要寒颤上不少,却是这定封城中最好的了。千秋看那一副花鸟纹的屏风,上手一摸,丝质尚可。千秋脱了外衣将之挂在一处·屏风后大木桶内的热水早已备下,水汽氤氲,迎面便是一股气热气,千秋试了试水温,稍稍有些烫,不过这样子洗起来才是最舒服的。
千秋三两下将衣物都去了,赶紧进入大木桶内·伸手一摸,便发现一旁放了些皂角,经还有一瓶香水。
千秋不禁笑了起来,这东西正是碧瑕斋的,竟是在他乡见到这个,倒是有些惊喜。
绿色的玻璃小瓶虽然是正方形的,做工比起后世来不知道要粗糙了多少倍,可是在这个时代看来却让人有一种自豪感。
千秋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头·过了一会儿,却是听外头丫头敲门声,千秋立刻抓住了木桶边沿·站了起来,要拉屏风上挂着的大麾。
却是听门外女童清亮的声音道:“奴婢进来伺候您了。”
千秋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一条腿已经快要迈出去才想起来是刚刚阮胥飞买下的女童,她道:“不用了。”
那声音顿了顿,道:“那您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有事情我会叫你。”千秋重新进入了木桶中,对于平白被人打扰了舒服的泡澡时间有些不爽,那女童又隔了一会儿时间道:“是。”
千秋倒是并不依赖于照顾自己的丫鬟,就算是没有萤衣或者小黛也不是不能生活,这样子身边多了一个七八岁的陌生女童,反而更加不能适应。
等千秋洗完穿上衣服·从房间内走出来,却是见那女童半靠着门栏,她一开门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那女童慌乱地跪下,道:“奴……奴婢不小心……”
她抬起头来,见千秋散乱着头发,一身白色的连裳·睫毛上还有氤氲的水汽,亦男亦女,竟是有些难以分辨,不禁看得呆了呆。
“进来吧。”千秋说着,回到屋子里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女童抢着道:“奴婢·……奴婢给您倒茶。”
“将门关上。”千秋没有理会她有些慌乱的手脚,只是忽然想起了萤衣小的时候,不禁嘴上扬起了意思笑意。
“先将我欢喜下来的衣服首饰一下,然后将屏风后头的热水给处理了,去找人来吧。”千秋呷了口茶,有些凉了,口感并不太好。
交代完之后,千秋用干布将头发擦了擦,就着暖手炉希望尽快将头发烘干。
这会儿阮胥飞却是敲门进来,看千秋斜靠在床上,散乱着发丝,外衣并没有完全穿好,有一些慵懒的模样,不禁也是一滞。
“你先下去吧。”阮胥飞吩咐那女童,那女童看了阮胥飞一眼又看了看千秋,便退出去将门给关上了。
千秋稍稍坐正将干布放在头上继续轻轻擦拭,她倒是好几次想要将自己的头发稍微剪短一点,都被萤衣和小黛给拦着没有成功。
“像是这样悠闲地来定封游玩,是不可能的吧?”千秋玩笑地说了一句,言下之意是询问阮胥飞在定封到底打算怎么做。
如果可以不用思考,千秋也喜欢提问等待答案,这样子也可以轻松很多,总是猜来猜去那才是烦人。
“倒是想要正经地玩上一通,听说此地今晚上有什么节庆,不过是并非中土人士的,你可有兴趣?”他在一旁坐下,目光温柔地看着千秋的动作。
千秋略一思量便可知道,这人说得与其说是去晚上一通,不如说是去打探消息的吧。正如呼延一族多在游方城活动,末那一族的人多数会聚拢在定封成周围,他来此地的目的便在于此。
像是将这样将玩乐与正经事结合在一处,千秋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意味,受伤动作一缓,对上阮胥飞灼灼的目光,又移开视线,道:“好她背过身去,细长的发丝垂落下来,白衣黑发,身形纤细,隐隐可见雪白的脖颈,少女初长成的腰肢,隔着衣袂能初窥一斑,宽大的广袖上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只蝴蝶,阮胥飞目光有些迷离起来,直到她转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竟是在对话中走神了。
“……怎么了?”见他如此盯着自己看,千秋不禁停下动作问道。阮胥飞面色一顿,迅速岔开话题道:“要我帮你擦头发吗?”
千秋撇了撇嘴巴,道算了,阮胥飞只也没有坚持,便出了房门去了。女童再次敲门进来,提了食盒进来,道:“爷说待会儿来您这儿先用一点饭食。”
女童偷偷打量千秋,千秋注意着小女孩的动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春桃。”女童身上似是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不过有些宽大,并不是合适的尺寸,刚刚做人家丫鬟,一口一个奴婢也不适应,手脚更是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千秋想阮胥飞大概没有告知她的身份,因而这女童也不知道千秋是男是女,只用“您”来称呼。
晚间阮胥飞携千秋出游,天气有些冷,不过街道上却不显得冷清。后头只四五个侍卫远远跟着,阮胥飞不知道何时换了一身末那族的名族服饰,衣服色泽艳丽,衣襟袖口都有一圈黑色的动物皮毛,腰间一条藏青色的带子上镶了红色的玛瑙,将他原本清隽的面容竟是衬托得艳丽起来。
他头上戴了一顶三角形状的帽子,帽子两边连着珠串儿,不过却也不像是末那族人将发丝编成了一股股细细的鞭子,他任由头发披散着,这样子的阮胥飞,少了一丝清贵公子的味道,多了一丝异域风味,倒是让千秋眼前一亮。
寒冷的空气因为节庆的气氛也并不让人觉得难熬了,今日是末那族的传统节日,北夷哥哥部族都有类似的节日,是为了祭祀守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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