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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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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逗她玩儿呢?

好吧!不管老夫人是不是逗她玩儿,她反正也是留不下来了。绮兰阁不能回,汀兰阁不能去,润安居不能留,那她能去哪儿?总不能去庄觅珠的北雁居吧?

不过,为什么不呢?

人家天天膈应她,她也该礼上往来一次,特意跑去膈应膈应人家嘛!更何况,那个密室的事情,她也正好试试庄觅珠,看看她到底对这间密室知道多少。

——

北雁居内,

锦瑟一时失手打翻了药碗,慌乱中伸手去捡那碎片,指尖方触到碎碗的边缘,突然便被划来了一道血口子。刺痛的感觉漫延开来,锦瑟下意识地将手指塞到嘴里吮了一下,这时候,一个小丫鬟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少将军夫人过来了。”

“什么?”

原是半靠在床上,一听这话,庄觅珠惊得坐了起来,动作之下瞬间又是一股热流涌下,那绞痛的感觉瞬间让她想要去死。豆大的汗滴自她额头上冷冷滑落,她忍着痛,焦急地道:“锦瑟,快点……”

她没说让锦瑟快点做什么,但锦瑟又岂会听不懂她的意思?顾不得手指还在流血她飞快地收拾好地面上的残渣,又用抹布把地上的药汁都吸干,这才拿起装着碎碗和药渣的撮箕偷偷藏到了柜子里。几乎是在她关门柜门的同时,华青弦便迈步而入。

“少将军夫人来了?”

分明那样痛苦,可当华青弦走入庄觅珠的视线,她便又是那幅温婉得宜的样子,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几分亲昵。似乎华青弦和她从未有过芥蒂,似乎华青弦过来看她真的只是因为‘姐妹情深’。

看她要起身来迎,华青弦忙制止了她:“哎!别起来了,我可听说你有些不舒服,就躺着吧!”走近庄觅珠的身边,看她一头一脸的汗,华青弦吃了一惊,又问:“怎么这么多汗?没事吧?”

说着,就要拿手去碰她的额头,就在她指尖差一点碰触到她的额头之时,庄觅珠下意识地避开:“别脏了你的手,我没事的,就是昨夜……有些吓着了。”

她的声音很轻,似得还在昨夜的余悸中未能抽离,看那一身的冷汗似乎也不像是热的,华青弦也只当她是吓出来毛病。锦瑟搬了杌子过来让她坐,她自然也不推却,大大方方坐下来,也道:“可不是,我也吓的不轻,一晚上守着老太太也没敢睡。”

听华青弦提到老太太,庄觅珠自然要问:“老夫人还好吗?我只要一想到香妈妈就老太太就觉得难受,又不敢去多劝……”

“自然是没那么好了,只是……总会过去的。”

华青弦说的含蓄,庄觅珠又怎会不懂,也附和道:“是啊!总会过去的。”

“倒是你,不舒服有没有请个大夫瞧瞧?”一进这屋子里便闻到一股子药味,地上还有一摊污渍似是未曾清除干净的药渍,华青弦便想到庄觅珠可能是在吃药。又看她满头满脸的汗是擦了又来,一张脸色也白得失了颜色,虽然敷了粉,但还是看得出一丝病态。

看来香妈妈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这是真病了的样子。

闻声,庄觅珠神容一动,虚虚一笑道:“请了,说是受了惊,吃几幅安胎药就好。”

“怪不得你屋子里一股子药味儿,我还当是你生病了呢!”

她又笑,还打趣道:“自打有了这个小的,可不就是跟生病了似的,吃什么都难受,唉!少夫人是过来人,应该明白的。”

华青弦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不明白,我也没那么折腾过。”

“嗯?少夫人……”

一语出,庄觅珠当场色变。可她到底是个中高手,纵然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上依然表现得十分的自然。华青弦若不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嘴脸,还真会让她那一脸无知懵懂的模样给骗了去。也不怪当年的笙华郡主还傻乎乎地当她是姐妹,这种女人,若是不存害你之心,还真是个不错的聊天搭子,至少,和她聊天从来不费劲,你想听什么人家说什么,你不想听什么人家就不提,实在是‘善良人意’啊!

“我是指我运气不错,两个孩子也没么闹腾我,而且,生她们时候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啊!没你这么糟罪。”

这话一出,庄觅珠倒真是吃了一惊:“这样的事情也会不记得?”

华青弦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是啊!大夫说是让江水泡的,所以,脑子里进了水。”

“脑子进子水?”被华青弦的‘奇思妙语’给震到,庄觅珠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是啊!那一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呢!挺遗憾的!”

“……”

庄觅珠是个心思多的人,自己说的话总会带着别的意思,以至于听别人的话时,也总会想到其它。华青弦是她此生所遇最大的‘对手’,她说的话庄觅珠就更加用心的去分析,可是,这话明明似乎有很大的漏洞,可为什么她却猜不透?华青弦为什么要来说这些?她的目的绝不可能单独,她一定有阴谋,一定有。

抬眸,下意识地打量起了华青弦,她一身的打扮很是朴素,与平素也没什么差别,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平静庄觅珠就觉得越是不安,仿佛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在酝酿着……

她的目光停留得太久,华青弦笑笑地迎上,还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奇怪地问她:“阿珠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惊觉失态,庄觅珠飞快地收回自己的眼光,解释道:“没有,只是觉得太惊讶了。”

“是吗?”

华青弦挑眉,似笑非笑的模样似要看穿她的伪装,庄觅珠手心一冷,顿觉腹部又有一阵湿热涌下。她巴掌大小的脸上,颜色更为惨淡,感觉快要坚持不住,又不能直接赶走华青弦,只能强忍着痛意问道:“少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喔!”终于问到了正事,华青弦对天雨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会意,庄觅珠也对锦瑟道:“你也下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各自是对方的对手。正如上一次她费尽心计让华青弦过来北燕居一般,她相信华青弦这一次来,也一定有话要讲。锦瑟在此,有些话必是不容易开口,自然得支开。

不放心她的身体,锦瑟不肯离开:“夫人……”

“下去。”

锦瑟看她神情坚定,也不好再坚持,只咬唇,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天雨出去了。

房门一开一合,又有冷风灌入,庄觅珠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腰腹间的酸痛之意更为明显。强忍着不适,一开口,竟是连声音都有几分有气无力:“少夫人想说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华青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华青弦也识趣地没有细问,只道:“不瞒你说,我昨夜问了母亲关于那间密室之事。”

“啊?”

没想到竟是要说这件事,庄觅珠也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当时母亲的反应和你现在一样,她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屋里有密室,听我说了后还悄悄让林妈妈找了大半日的功夫,结果,什么也没找到。”说这些话的时候,华青弦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的样子,庄觅珠听得心头一阵失落,只悻悻道:“那,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应该是没有的吧!”

“阿珠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哪里会?”

关于那间密室,她最初也真的只是听柳侧妃一说,才会特意透露给华青弦。为的不是让华青弦去找那间密室,而是让她去揭发王妃的秘密。但如今看她与王妃的感情,似是完全没有怀疑过王妃的真假,庄觅珠在王府里一直都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人情冷暖她比任何人感触都深。

最开始觉得王妃有些不同便是因为那态度,以前王妃对她虽然客气,但骨子里都透着厌恶,但现在的王妃虽然也很客气,却真的只是客气,那种漠然仿佛是忽略了她整个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两种强烈的反差在别人眼中看着不算分明,但庄觅珠却感受甚深。为了试探王妃,她曾买通过汀兰阁的丫鬟,打听到的情况也让庄觅珠震惊。以王妃这样的年纪,她不但肌肤如玉,而且能小日子都比别人要准,这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而且,柳侧妃当年给王妃喝的是剧毒之药,几乎是见血封喉的,她不但没有死,还能无药而医,这,根本不可能。所以,她才大胆地假设,王妃不是原来的王妃,还故意透露给华青弦,结果,华青弦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迟钝,什么也没有查到。不对,华青弦是什么样的人,她想要知道的怎么可能查不到?

所以,是试探,一定是试探……

庄觅珠正激动于自己看穿了华青弦的心思,暗付着自己一定不要上当,可接下来她却又听到华青弦苦恼道:“你说母亲行为怪异,我也注意了一下,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不像是我的亲娘了。那样冷漠,那样无情,笑都不肯对我笑一下。”

这是,她也怀疑了的意思?那方才所言也不是试探,都是发自真心?

庄觅珠糊涂了,华青弦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少夫人不是说,可能是吃了药的原因?”

闻声,华青弦又一改方才那怀疑的态度,似是而非道:“是啊!应该是吃了药伤了神的原因吧!要不然,怎么会变化那么大。”

“嗯!”

华青弦的反复最终还是绕晕了庄觅珠,她不敢再轻易开口说什么,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华青弦,正努力回想着自己方才所说有没有什么漏洞之时,小腹处突地便是一阵绞痛,那痛意来的太猛,她忍不住,便痛苦地呻吟出声:“呃啊……”

瞬间,豆大的汗珠自她脸上滑了下来。

看她脸色实在难看,华青弦下意识地想要扶她:“阿珠,你怎么了?”

摆手,用力将华青弦推开,庄觅珠不敢让她近身,只强撑着道:“没事,就是……想吐!”

说吐就吐,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苦水。华青弦眼疾身快,飞快地避开,紧跟着便大声叫着锦瑟的名字。锦瑟和天雨几乎是破门而入,看到庄觅珠伏在床前干呕的模样,飞快地冲了过来,替庄觅珠顺气之时,忽感她用力握了几把自己的手,锦瑟会意,忙看着华青弦道:“夫人害喜得厉害,如果少将军夫人没别的事的话,还是改日再来和夫人叙旧吧!”

这是要送客的意思,华青弦也不生气,只好脾气地冲着锦瑟一笑:“也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华青弦一个眼色递给天雨,一主一仆便落落大方地离去。

——

出了北燕居。

天雨快步追上华青弦,压低了声音道:“确实是安胎药。”

“安胎药?真是吓着了?”

一进屋就闻到那么重的中药味,华青弦便留了个心眼,借口要说体己话将天雨赶出房去也是为了给天雨制造时机,只是没想到居然算错了,她喝的真是安胎药。

“不是。”天雨摇头,又道:“我借口出恭,将药渣带了些给副门主看了,他说剂量不对,应该是动了胎气才会下这么重的药,而且,有止血的药在里面,应该是动了红。”

“啊?那岂不是……”小产?

看庄觅珠的反应,还真有这个可能啊!可是,被吓得小产,她这是有多心虚啊?

“不过,我偷偷在北雁居里转了一圈,听到有小丫鬟在议论说锦瑟姑娘一个月来了两次小日子,而且这一次特别厉害。说是染了血的床单太吓人,洗都没洗便烧了。”

烧了?好好的床单不过染了些经血就要烧掉?该说是这位锦瑟姑娘大牌呢!还是另有隐情?

这么想着,华青弦眸光一沉,道:“走,去一趟云姐姐那儿。”——

云秋水的肚子已近足月,马上就要生产,所以人显得更加笨重。

她年纪比普通的产妇要大,又是头胎,华青磊担心她生产的时候会比旁人艰难,是以,便请了两个稳婆回来。稳婆让她每日多下地走走,对生产的时候有帮助,她对孩子看的极重,自然严听纪从,一天早晚三次走,比吃饭还要掂记。走了三圈便感觉有些累,刚坐下就看到华青弦过来,漾起一丝笑意,她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少夫人来了?”

“坐下吧!你身子重。”

云秋水身子发福,人也看着比以前圆润了许多,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觉得很舒服:“少夫人怎么会过来?不用陪着老夫人吗?”

在她身边寻了个地方坐下,她笑笑道:“老夫人睡了。”

“怕是睡不好吧?”

这话点到为止,也没有深说,华青弦一笑:“这几日府里谁还能睡得好不成?”

“也就是我了,还是该吃吃,该睡睡。”府里的事儿多,但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她从来不操心,便是昨日华青磊想早早过去,都是被她拦下了。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华青磊现在本身的条件已足够日后平步青云,至于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何必又要去争?去夺?

“所以说你是个有福的嘛!”

华青弦一直觉得云秋水是个睿智而豁达的女人,除了在云秋烟的事情上冲动过一次,之后甚至再未犯过什么大错。如今王府里销烟四起,大哥华青磊却百事不问,每日只掂记着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行为在她的几个哥哥看来可能是愚蠢,可在华青弦看来却是激流勇退,反而能恰到好处地引起摄政王的注意。他大哥可不是这么拿得起放下得的人,如今能这样不骄不燥,豁达大度,这中间想来也少不了云秋水的点拨。

所以,不但云秋水是个有福的,华青磊能娶到她才叫更加有福。

“还不是托少夫人的福。”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的命里该有这些。”

云秋水又笑,还是谢她:“是啊!多亏我命里有少夫人这个贵人。”

“又说这些,再说我可走了啊!”说罢,她作势真的要走,却被云秋水一把拉住:“有事儿想跟少夫人说说呢!咱们进屋吧!”

一进屋,果见夏红在那里侯着,华青弦扶着云秋水上床,自己则挨在床边坐了下来。

那夏红也是个通透的,一开始也不急着说什么,只等她们都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奴婢刚从北面的园子里过来,别的也没打听到,不过,倒是瞧着件古怪事儿了。”

闻声,华青弦微微一笑:“喔?什么古怪事儿?”

夏红见华青弦似是很感兴趣,马上答道:“奴婢看见敬药轩的贺大夫了,听说他最擅长看的就是妇人病,出诊一次都要一百两。”

“看来,珠夫人的这一胎不稳啊!”一百两不是小数目,这个贺大夫想来应该是除了骆惜玦之外的妇科圣手。

云秋水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本也没发话,听华青弦这么一说,又笑问夏红道:“珠夫人胎向不好,请个大夫看看也是正常,你怎么会说是古怪事儿?”

“光明正大的请大夫自然是正常的,可珠夫人请的大夫却是没走大门的,还钻了北边的狗洞。”

一声狗洞,瞬间让华青弦的眼睛亮了起来:“钻狗洞?”

一百两出诊的大夫,那得用多少两才能买得他钻狗洞啊?庄觅珠若真是这么做了,她要瞒的,岂不是天大的秘密?

呵呵!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北面的墙有一个狗洞,胖一点的人都不能过,那贺大夫身量矮小这才能从那里出去。”说着,夏红一顿,又神秘兮兮道:“奴婢长了个心眼跑去找外院的小厮打听了一下,没听说珠夫人要请大夫过来,所以,那贺大夫指不定还是钻狗洞进来的。”

“……”

一听这话,华青弦的心中顿时雪亮,庄觅珠没有要大夫,可大夫却钻着狗洞进来,那保胎药她也是闻见了味儿的假不了。在王府这样的地方,子嗣有多重要是个女人都明白,如若不然,庄觅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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