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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棺材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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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掌柜错愕,难道他早就找到了她?
“白岩在你身上设了封印我知道,现在只剩下六道了吗?”成昙说道,“他的封印把你藏的很好,直到一百年前我才隐约感觉到你的气息,找你是花了点时间,可不是想抓你回去,我只想知道你做人做得好不好。先开始我做人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困在人身上十分难受,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会把肉身弄坏,花了好久才习惯。后来找到了你,发现你挺自在的,才觉得做个人也不是很难。”
离掌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听他细细说着。
成昙走到离掌柜面前,伸手轻轻挑起离掌柜耳边的碎发,含笑道:“还是你这样子好,自己的容貌好。我的身体总是要坏,人太脆弱了,每一具肉身都熬不过十五年,特别是最后几年尤其难受。”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不用抓我回去?”此时的离掌柜没有太多兴趣叙旧。她与白岩去了一趟西蜀酆都没有找到天溪的半点影子。回来后却发现云崖就在城中,那么天溪呢?也在城里?他们找了一大圈,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离掌柜看着眼前这个病怏怏的人,他就是云崖!货真价实!
第二十七章 五行阵之秘
云崖忽然一皱眉猛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站都站不稳,离掌柜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刚缓了缓想开口说话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离掌柜皱了皱眉,道:“你这肉身看来都撑不到天亮了。”
“咳咳咳,我知道,咳咳,”云崖咳得很厉害,一句完整的话说起来都十分吃力,“幸好你来的及时,咳咳,不然我就很难安安静静跟你说会儿话了。”
云崖脸色苍白,双手微颤着捂着心口,看起来很痛苦。
“你若难受就赶紧从这身体里出来吧。”
云崖摇了摇头,笑道:“以前我从来不知道生老病死是个什么样过程,现在我知道了,我能感觉到死亡离我很近很近,近的我都能闻到地府的气味了,咳咳咳咳。”云崖嘴角又溢出一股血,一滴一滴落在离掌柜的衣袖上。
“你是不是死上瘾了?”离掌柜嘴里骂道,“还真是变态!”
“呵呵,咳咳咳咳,我是挺喜欢死亡的感觉,每一次经历都会发现活着真好。咳咳。”
“行行,你喜欢死我可不拦着,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来抓我又是来做什么?”
云崖点点头,向离掌柜示意将他扶到床边去坐一下,他现在可什么力气。
离掌柜扶着他坐下,顺手用衣袖帮他擦去嘴角的血渍,等着云崖从实招来。
“当初天溪要抓你并不是因为解开五行阵法非你不可,而是因为你突然逃走乃是背叛师门,他得给你些教训,而且五行阵法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咳咳,”云崖歇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放你是念在五百年师兄妹的情分上,况且我不怕你将五行阵法的事情说出去,天下间没有人、仙或者神能阻止我和天溪解开封印,谁都不能,你若不信等着看吧。”
“可是解开五行阵需要五行天灵和无色石,没有我就没有火灵,应龙已死便没有水灵,应龙死后无色石也不知所踪,你们怎么可能解开封印?!”离掌柜不信。
云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至纯天灵虽然三界难寻,可不代表唯独你才是火灵,唯独应龙才是水灵。我和天溪历经千年时间研究如何破除五行阵的封印,自然要有备无患、万无一失才行,否则这千年时间我们不是白白浪费了吗?咳咳……”
离掌柜听了心里一沉,除了她还有其他火灵?!有备而无患?天溪已经找到了代替她的人?!他们说的时机是不是就要到了?!
“我告诉你这些,咳咳,一来是因为我信任你,从未怀疑过,当初你会离开是为了保命迫不得已,也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其实你根本不用逃,我和天溪都不会伤害你的,火灵并不是非你不可。二来,是因为我要警告你,既然离开了就别再回来,别插手我和天溪的计划,别理那些事情,躲得远远的,就平平静静做个凡人,过过普通的小日子,那就好。”
云崖按住心口,痛苦的皱着眉头、咬着牙,将所有的痛苦都压在喉咙里,不出一声。
离掌柜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叹道:“离开这身体吧,再这样下去会损去你自己的道行的。”
云崖摇摇头,道:“让我说完吧,咳咳,不然我怕等下白岩找来,想与你多说两句都不可能了。”
“哎……”离掌柜轻叹一声。
“如今你知道我和天溪不会拿你来做解开五行封印的祭品该放心了吧?”云崖咬着牙说道,“不要牵扯其中,不然天溪定会杀你,你知道他向来没什么肚量的,何况你曾是我们的师妹,若连你都要倒戈相向……”云崖血气上涌闷闷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的。”离掌柜轻轻抚了抚云崖的背脊,那动作像是在帮他顺气,似乎完全忘了云崖不是人,而且他如今的痛苦也不是病,不是轻拍两下就能舒缓他的痛苦的。
云崖笑着点头,闭上眼靠在离掌柜肩头吩咐道:“去把守在楼下的童子引来,我得离开这肉身。”
“嗯。”离掌柜将云崖放倒在床上,一甩手将桌上的茶碗掀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楼下地童子听见响声紧紧张张跑上楼来看。
“师傅!”两个小童子冲进房内,完全感觉不到隐身在一边的离掌柜。
一瞬间,风动,云崖已进入了一个新的躯体内,乘着另一个小童心思全在突然死去的成昙身上,回过身冲着离掌柜微微一笑。
离掌柜叹了口气,飘然离开。
刚出水榭,离掌柜便看见白岩就站在水榭外等候着她。
离掌柜没有停下,只对白岩说了一句话:“回去再说。”
白岩又看了一阵那栋水榭,心中疑窦重重,刚才离掌柜进去这么久跟成昙都说了什么?她跟成昙是旧识?她身上的血腥味又是哪里来的?若是离掌柜自己的血可不是这个味道。这些想不明白的问题看来只有回去问问离掌柜才知道了。
回到家,离掌柜闭了房门将白岩关在门外头,道:“我们都好几日没有歇过了,先睡一会儿,什么事情都等天亮了再说吧。”
白岩面对着那道门发愣,她分明是在躲避他,方才水榭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白岩心里忽然起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们两人去了一趟西岭雪山,才不过短短数日时间,怎么好像突然变得好陌生,就像这道门将他们隔了开来。想打开这道门看似很容易,只需白岩伸手去推,用不着多少花费力气就能将它推开,可是白岩不敢,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敢告诉任何人知道,即使是离掌柜,他也一样不敢,而关上这道门的人正是离掌柜,若要她自己打开它恐怕更加不容易了。
离掌柜躺在床上,不断不断的想着刚才与云崖会面的情形,三百年了,再见到云崖他已换了一副容貌,可那种熟悉的感觉仍让离掌柜清晰得回忆起云崖的身形、样貌、声音、微笑和过往的许许多多。初时,有些紧张有些恐惧,可现在离掌柜却很高兴又见到了故人,毕竟她与天溪云崖相识共处的日子可比白岩更久。
云崖的话,她该相信吗?
信。
她信。
比起白岩信口雌黄、谎言满天,云崖从不骗她。当年她出逃之时明明被云崖发现了,但他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任她离开。后来天溪要抓她,云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手伤过她一次,遇上白岩之后,天溪与白岩交手,云崖也有机会将离掌柜带走,可他没有。云崖有心放过离掌柜,她早就知道。
今日重遇,若云崖要拿下她那是易如反掌,但他只是与她说说话罢了。
所以离掌柜相信云崖。
可是,若云崖所言皆属实,那即是说天溪打开五行阵封印已是势在必行,而且无人能阻挡。
虽然云崖说只要离掌柜不插手,她就绝不会有危险,她自己也相信云崖会护着她的。可是真的解开了五行阵的封印,真的将魔星后卿放出来,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现时不比上古之时,混沌初开并无三界之分,神魔并存于世争斗不止,而如今三界有各自的法则,互不干涉互不侵犯,世间有妖魔作祟亦有除魔卫道之人,一旦这样的平衡若被打破,不仅人间山崩地裂、生灵涂炭恐怕三界皆会乾坤颠倒、日月无光。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后卿出世,她离掌柜难道能独善其身,继续过她的安静日子?
这些事情她可以不想,那么白岩呢?他这个倔脾气既然插手了就绝不会半途而废,天溪要解开五行阵封印,白岩绝不会坐视不理,可他又如何能与天溪云崖二魔敌对?难道离掌柜真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白岩死在天溪或云崖手里?
不!
不,不,不,她不要白岩死!
她早已习惯现在的日子,有白岩阴魂不散的陪伴,偶尔吵架抬杠甚至大打出手,就是闹得再凶她也不曾想过要白岩死,她喜欢这样的日子安乐而惬意。
她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如孤魂一般寂寞无依的日子!甚至不敢再去回忆当初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空虚和悲凉。每一天每一刻都被愧疚、懊恼、自责纠缠,好像永远活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旷山洞里,除了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她害怕那种日子。
好像做了个噩梦一般,忽然就满头冷汗,离掌柜叹了口气伸手拭去额上的汗迹,勉强自己闭上眼不再继续想下去。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无法驱散脑海中的种种设想、种种思虑,更无法安然入睡。
曾经她一直害怕再与天溪云崖狭路相逢,她想过自己清清静静的日子。可现在,似乎不论她如何做都没有清净日子可过了。
她是不是该将云崖告诉她的事情说给白岩听呢?告诉他,天溪和云崖会找到其他天灵来开启五行阵的封印,她没有危险。白岩是会为了她松口气,还是更加烦心如何阻止天溪云崖?
离掌柜突然之间想到了些什么,越细细想下去越发觉不对劲。
白岩为何一定要追踪天溪的行踪去到蜀地?为何似乎比离掌柜更担心五行阵法被解开?倘若白岩只是为了离掌柜,那么想法设法保护她隐藏她远比正面对抗天溪云崖来的容易多了,白岩没道理想不明白这点,可他却选择与天溪云崖为敌,为什么?!
越想不明白,离掌柜越是要想,一个又一个的猜测只令得她更加心慌。
天大亮以后,离掌柜一直未能入睡,便去了棺材铺。白岩知道她破天荒地起早了,也知道她出了门,可没敢走出房门一步。他和离掌柜都是不老不死之身,只有今生没有来世,若是这一次白岩错失了她,便只能后悔千千万万年了,他连想都不敢想那时他会是副什么模样。在他没想好怎么面对离掌柜的提问,怎么向她提问之前,还是躲着她的好。
离掌柜回到棺材铺没多久,就有客人上门了,而这客人离掌柜也认识,正是成昙座下二小童。他们来西街棺材铺可不为了其他事,正是要为成昙准备棺木收敛尸身。而这两小童其中一人,正是云崖新的躯体。
第二十八章 玄宗教弟子
西街棺材铺的第三笔生意终于上门了,而且又是一单大生意。
成昙贵为司天监的监正,皇上身边的红人,突然于丹城城郊红湖山庄内暴毙,此事可大可小,处理得当皇上知道成昙一向体弱,千里迢迢来到丹城水土不服一时受不住便驾鹤归去,哀叹几声也就完事了,若处理的不好皇上痛失爱臣保不定牵连裴家治个照顾不周之罪,又或派遣禁卫军入城彻查一番扫荡一阵,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虽然云崖自己对这些个俗事不大放在心上,不过他既然还在藏身于玄宗教小童的身上,则已表明他不想出什么意外的乱子。
两小童来到西街棺材铺时,杜泉正趴在柜面上打瞌睡,听见了足音才惶惶然醒过来。
“嗯?二位小道爷可是来错了地方?这里是棺材铺。”杜泉撑着脑袋,半眯着眼睛,带着三分迷糊地问道。
两个小童看起来年纪相若,大约是八九岁的模样,长相干净秀气,一人较圆润、一人较瘦削,两人都穿着同一款的蓝衣。
其中一小童向杜泉行一礼,开口说道:“我叫紫鸣,这位是我师弟元笃,我二人乃是玄宗教成昙座下弟子。我师傅素来身体不好,已于今日凌晨突然仙去,我俩来此是为师傅办身后之事的。”
杜泉听了微微一愣,成昙死了?!
“额,你口中这位成昙师傅可是司天监监正大人?”
紫鸣点头:“正是。”
“成大人过世了?!”杜泉还是不可置信。
紫鸣元笃二人一同点了点头。
杜泉又愣了愣,才跳起来招呼着两位小客人:“两位小道爷请随我入内堂挑选棺木吧。”
杜泉一边陪着紫鸣元笃两个小童挑棺木,一边心里嘀咕,成昙才来丹城不足半月,前几日还将老道请去红湖山庄,怎么今天突然就死了?半点预兆都没有啊。虽然听说这位监正大人一向气虚体弱、病怏怏的,可杜泉一直以为是成昙在摆谱罢了,怎么难道真是个短命鬼?!最奇怪的是成昙死了,那裴家可怎么办?皇上宠臣忽然暴毙于裴家别院,还不定被皇上怎么治罪,为何来置办成昙后事的会是两个小童?裴家的人呢?
正想着,紫鸣对杜泉说道:“小哥,就这副棺木吧。”
“这副?”紫鸣元笃两人挑了一副极普通的棺木,也不贵,似乎于成昙司天监监正的官位不大符合。
两小童点点头,异口同声说道:“就这副。”
紫鸣看着杜泉惊愕的模样,解释道:“我们师傅成昙乃是玄宗教宗主明峪道长的弟子,不论是否在朝做官,他都是出家之人,本不应深陷凡尘俗世,丧葬之礼当以玄宗教的规矩来办,一切从简。”
杜泉木愣愣地点点头,道:“小道爷说的是说的是。我这就去喊人给你们把棺木抬到府上去。”
紫鸣道:“我师傅的遗体现在暂时安放在城外红湖山庄内,请小哥派人将棺木送到那里去吧,我师弟会带你们前去。”
“好好,明白了。”杜泉这便去喊铺子里的伙计来帮忙。
紫鸣向着元笃说道:“你带着棺木回去收敛师傅的遗体。我去向裴府和县衙交代一声,他们应该知道师傅突然仙逝的事情要如何向皇上交代。另外,若是师叔来了定要立即通知我。”
“知道了师兄。”
离掌柜其实早早就到了铺子里,只是见到紫鸣元笃俩小童来了便掐了个隐身咒藏了起来,元笃不过是个小道童玄宗教的本事才没学几年,自然不可能看穿离掌柜的法术,而紫鸣正是云崖的新肉身,以云崖的道行要识破离掌柜不难,但他如今被凡人肉身所限制,无论是法力、灵力和感觉都大大不如从前,甚至还不如从素那小和尚来的灵敏,当然也感觉不到离掌柜就在他身边。
离掌柜想不明白,为何云崖要将自己困在凡人的肉身里。她自己被白岩封印,无数次想冲破封印、无数次气到想杀掉白岩,可始终被困得死死的。想想就可气可怒可恶!!但,云崖怎会甘心这般委屈自己?离掌柜曾经熟稔的那个云崖,遗世孤傲、自负清高、行事一贯随心所欲,莫说什么人、什么神、什么魔都是困他不得,即便是天溪都难指挥他一点半分。这三百年云崖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将他变成这样了。或者,他另有所图?
紫鸣在屋里停留了一会儿,好像在发呆,久久才确定自己的感觉,他初初进入一个新的躯壳之内,总感觉别别扭扭的不习惯,而且紫鸣这孩子的道行太浅,实在令云崖自身的感觉迟钝了不少,令他对周围的异样感觉失察。
“悠遥,你是不是在这里?”云崖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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