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邪帝的顽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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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无情无义，这世界是悲是喜都和自己无关！

她只是活着，存在着每一天！

她帮周文婧做尽了坏事，她杀人，双手沾满了鲜血！

她不相信报应，也不相信轮回！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无心无肺的人！死了也会像落叶落地一样飘然无声！

也许运气好会落个全尸，被席子一卷丢乱坟堆里一埋了事！

要是运气不好，死于乱刀之下也不过就是一滩肉泥尸水！

没有人会为她伤心，也没有人会记得她。一个工具，用完了谁还关心这个工具的下落呢？

她从来就觉得自己的存在可有可无，没有她，周文婧能找到无数个可以帮她做事的人！

没有她，这皇宫每一天都照样日升日落！

她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带走什么，所以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每次看着无忧虔诚地给以冬烧纸，她的眼中就多了一点亮光，仿佛是折射那些纸光的星星之火，一点点跳动着希望。

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有了一些牵挂，有了一些憧憬。自己无法带走什么，不能改变什么，那么能不能留下点什么呢？就像以冬一样，留一点点牵挂给人，证明这世界自己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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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会记住自己的人，除了这个重情重义的小丫头，还会有别人吗？

以春不知道，也不敢强求，她只是漠然地将这期望压在心底，漠然地等着她自生自灭，就算为她有期望，她也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

以秋哪明白她的心思，突然毫无征兆地被架空，一时只觉得天塌下来似的，将绝望的怒气就发泄出来，怪到了无忧身上，觉得是无忧这个灾星连累了她们，寻思着要赶紧弄清周文婧为什么突然架空她们，赶紧想办法扭转局势。

以秋没等以春她们说话，就以总管的语气吩咐道：“以春，以夏，既然娘娘把看守九公主的职责交给我们，那我们三人就要听娘娘的话。没有娘娘的命令，谁也别想可怜九公主悄悄给她吃的，也别想给她行方便，谁违反了就自己和娘娘请罪，别连累我们。以春你守早上，以夏你守中午，晚上我来，就这样，我有事先走了！”

以秋匆匆出去探虚实，以春看也不看无忧，拉了牢门对以夏说：“现在是中午，那就麻烦你看着了，我回去交待点事！”

她说完也跟着以秋走了，以夏在后面叫道：“哎，以春姐姐，真的要把九公主关这啊，好冷啊，她能受得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沉重离去的脚步声，以夏蹦跳了几下，抱着自己的双臂有些闷闷地嘀咕：“怎么都这么无情啊！我身体比她好，呆这一会都冷起来，九公主要在这关一晚上，铁定患病！哎，怎么都没人为她求情呢？九儿这么听话的孩子……可惜啊！”

以夏抱怨归抱怨，周文婧的狠辣她深有体会，见以秋和以春都不管，自己也管不了，她锁上牢门，就溜到地面晒太阳去了。反正娘娘是说看守她，这地牢只有一条路，她守在上面也是看守她，何苦跟着无忧受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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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第一帝

157

燕风飏一连两日都没回宫；宫里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更不用说知道无忧被关到地牢里的事。孽訫钺晓

燕风飏正忙着找巫晏修呢，这个少年刺伤了他的脸让燕三爷很不爽，更不爽的是他和他下属就这样凭空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一连两日都没有查到少年的踪迹，燕风飏气得想踢自己的下属几脚，还算身边的副将饶勇，晁瑞拼命劝解，才压下他的暴戾之气。

饶勇说的有理，他说：“京城这么大，要藏几个人轻而易举，我们在这边又不是在渝水有自己的势力，找不到人很正常。爷要真想找到他们，还是找这里的地头蛇吧！飧”

地头蛇？燕风飏眯了眼，他自己从小就跟了周将军南征北战，在京城的日子屈指可数，就算回来也所交受限，他哪知道京城的地头蛇都是谁啊？”

晁瑞，饶勇，还有庄炘，薛江南都是燕风飏这些年从军过程中结交的兄弟，知己。≮我们备用网址：≯

晁瑞和饶勇是战场上换命结交下来的弟兄，当年燕风飏一脚被踢到军营中，就是跟这两人被丢在一起，从小兵蛋子一步步互相扶持着走了上来挹。

谁救过谁次数多的已经记不清，鲜血聚起来的友谊坚不可摧，就算是全世界都会背叛自己，燕风飏也相信这两人一定会陪着自己战斗到底。

庄炘是儒雅型的才子，他是燕风飏到渝水后结识的当地的文将，跟着燕风飏喝了几次酒，酒量不行却从来不装孬种。出海打海盗，晕船晕得稀里哗啦抹抹嘴也跟着众人在船上一呆就是几个月。

一来二去，燕风飏就对他看对了眼，觉得这小子是个人才，有空没事拉他聊聊，发现两人很多方面都有很默契的观点。比如都想让大燕有一支强大的水军，比如都不满足这大陆被分成七块……

这些默契在遇到薛江南后就发展成了谁也无法阻挡的豪情壮志，来自江南的薛江南一次喝的有点醉醺醺时，拍着燕风飏的肩指着黑漆漆的陆地叫道：“三爷，看那边，这大燕的天下有多大……不过就是我们身前这一块土地！这天下有多大？是七国加起来那么大吗？屁，你回头看看……”

强把燕风飏拉了转向隐藏在月色中的大海，手霸气地在空中一挥：“七国的陆地就这么大，陆地之外全是海，海的那边有什么呢？还有很多很多国家，那里的人据说讲鸟语，长绿毛，还有什么白皮肤，黑皮肤，蓝眼睛，黄头发……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想看……在海边无聊的日子，燕风飏就常看着茫茫的大海，想象着海的那边是什么，这种***就像干草一样一点就燃。

还没等燕风飏憧憬一下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薛江南就抛出一句刺激：“得到一个大燕不算了不起，得到七国那算你是古往今来第一帝，要是能征服了大海那边的世界，你燕风飏才是真正的帝王，千秋万载无人超越的天帝啊！”

这还不够刺激，喝高了的庄炘，饶勇就全压到了燕风飏肩上，和着叫道：“如果三爷有称霸天下的决心，我等愿意永世追随，天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轻的心灵总是容易沟通的，一通喊叫，热血沸腾，几人都觉得他们的命运从这一晚被栓在了一起，开始默契地支持起燕风飏。

薛江南酒醒后直接和燕风飏敞开了谈，给他剖析了大燕的局势后又给他阐明了说：“我是你的兄弟，更是大燕的子民。你想要这大燕的江山，我会跟着，只希望你让大燕越来越强，而不是越来越衰。我支持的是大燕的明君，而不仅仅是自己的兄弟。当有一天你做了危害大燕百姓的事，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选投明君，那时我不是背弃自己的兄弟，我只是坚持我的信仰，走我该走的路！”

道不同不相为谋！薛江南明明白白阐明了自己的决心，这让燕风飏更信赖他。

于是，在军中，薛江南和庄炘就俨然成了燕风飏专属的谋士，开始暗中筹谋帮他拉拢人心，制定一些脱离周将军和周文婧控制的计划，帮着燕风飏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次回来薛江南没跟来，庄炘跟来了，燕风飏也没瞒他，将当初在阁楼上听到周文婧逼死以冬的事都告诉了庄炘，让庄炘听得咂舌不已：“这么说你是想弄清皇后的秘密，好让自己不至于被动挨打对吧！”

燕风飏点头：“对，这事一直横在我心里多年，我一直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机会。现在这小子送上门，我怎么能放过呢！”

“了解了！”庄炘想了想说：“爷，饶勇说的对，这找人不是我们的强项，我们要想在不是自己的地盘上捞一个人还真要借助地头蛇的帮助才行！”

燕风飏烦躁地说：“我当然知道这个理，问题是我上哪找地头蛇啊？你知道我这些年都在外，京城里的关系几乎没有，想找也要有人可以找吗？难道自己跑街头去咋咋呼呼叫我要找人啊！”

饶勇在旁边听得大笑：“爷，这事何必你操心呢，就交给我吧！就是不知道爷要用这次呢，还是长久呢？要是只用这次，不用爷出面，我帮你搞定。要是长久的话，还是要劳动爷大驾，摆个酒席什么的才好结交！”

“你有关系？”燕风飏和庄炘都睁大了眼。

晁瑞笑了：“爷，饶勇也是个小地头蛇呢，据说是什么帮的少爷，落难了才去从军，落架的凤凰比鸡大，遇到一些旧人，还是给脸的。以前我们不是跟着混吃过几次吗？就是他的旧人罩着的！”

燕风飏很意外，晁瑞一说就记起还真有这事，以前跟着饶勇混青楼，或者经过某个村镇，吃顿饭什么的莫名其妙就有人给了钱，一问，饶勇打个哈哈说是老爹以前的朋友帮结了帐，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庄炘心细，马上拉了饶勇问个明白，才知道饶勇老爹以前就是京城一大霸，最大的地头蛇晋帮老大。

饶勇才两岁，他家老爹就因为和人家火拼被砍残了，饶老爹身残志不残，又带着弟兄们横扫了仇家，结果一场白忙替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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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帮称霸京城那一天，他老爹就因为操劳过度吐血而亡，帮派第二把手，饶勇叫二叔的毛五爷顺利即位。

饶勇老娘办完丧事不顾毛五爷的挽留就带着饶勇离开了京城，躲乡下隐居去了。

毛五爷自己亲自过来接人，说他只是暂时替饶勇看管晋帮，等饶勇长大后就把帮主的位置还给他。

饶勇老娘拒绝了，说自己丈夫已经给晋帮卖命而死，自己只有这个儿子，还想留着帮自己养老呢！

五爷一次次来，饶勇老娘一次次拒绝，最后发狠地说五爷要再提这事，她就带着饶勇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才让五爷断了这个念，从此逢年过节来看饶老娘，就是送一些钱财而已。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儿来叩见，明明白白说要把女儿毛小彤给饶勇做媳妇。

饶勇老娘当时也没点头，也没拒绝，只是前脚五爷才走了，后脚就把饶勇踢去从军了。

饶勇老娘当时对饶勇说：“五爷那狠劲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娘不想你再和帮派扯上什么关系，你就去从军吧，混出来你老娘也许还能沾你的光做个诰命夫人啥的，要是死了也能落个为国尽忠的美名，也好过像你老爹一样没名没份。”

饶勇就这样从了军，五爷知道后也没办法，只好让人照顾着点。毕竟当年老爹的威望摆在那，所以饶勇到一个地方，遇到相熟的，人家就主动帮着买单了。

一听饶勇竟然有这样的关系，庄炘就眼前发亮，没等燕风飏发话就帮他做了主：“这等关系哪能用一次就算，自然是要常年结交的，去去，赶紧约毛五爷出来，让爷拜了码头，以后互相提点着，你好我好大家好！”

晁瑞笑喷，庄炘这文绉绉的人贫起来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啊！让他们王爷拜地头蛇，这算不算官匪一家啊？

不过，这的确是对燕风飏利大于弊的好事，于是，在饶勇的撮合下，燕风飏摆了酒席当晚就正式宴请毛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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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之缘

158

为了避人耳目，酒席选在了绿窗青楼后院的一间包房里，为表示诚意，燕风飏和庄炘，饶勇先到了，晁瑞带人在外面放哨。孽訫钺晓

燕风飏正和饶勇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绿窗新来的花魁时，门被推开了，当先走近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材魁梧，浓眉方脸，刚剃的头油光锃亮，穿了件宝蓝色的褂子，一条粗粗的黄金链子吊着一个旱烟袋就系在腰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五叔！”饶勇跳起来迎上去，燕风飏和庄炘也赶紧站了起来，燕风飏注意到五爷后面还跟了两个男子，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

燕风飏的目光多看了一眼三十多岁的男子，只觉得他很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飧。

“五叔，这是三王爷，我的主子。”饶勇嘻嘻哈哈地笑着介绍：“三爷，这是五爷。”

“晚辈燕风飏拜见五爷！”燕风飏拱了拱手，眼睛落在了那男子脸上，指望着毛五爷介绍一下，或者就能帮助自己想起他是谁。

毛五爷不冷不热地拱了拱手：“三王爷有礼了！挹”

他说完自然地往上座走去，丝毫不觉得该介绍随从似的。

庄炘看燕风飏的眼神，就给饶勇使了个眼色，饶勇会意，让到一边装作无意地叫道：“五叔，这两个大哥是谁，你也不帮我介绍一下啊！”

毛五爷这才抬眼，冲那男子招了招手说：“杨奇，来这边坐……”

转头对饶勇介绍：“他是你四弟的小舅，我内弟，你也跟着叫小舅吧！”

后面那少年就笑着对饶勇拱了拱手：“勇哥，你不记得我了吧！我是毛甘，小时候跟着老爹去看过你。”

饶勇依稀就想起了那个清瘦的少年，跟着毛五爷去看过自己，记得那时他个子很小，老被他姐姐欺负呢，没想到竟然长这么大了。

“都请坐吧，原来都是熟人，咱们边吃边叙旧。”庄炘巧妙地拉拢了彼此的距离。

毛五爷却不领情，看了一眼燕风飏，不可一世地说：“三王爷，历来官匪不亲，我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今日算是念在饶勇的份上，来见你一面。三王爷有什么事请直说，我能帮一定会帮！不能帮就对不起了，今日这顿我请！”

燕风飏还没遇到过这样不给面子的事，立刻就有些不悦，庄炘立刻端酒给毛五爷道，边说：“五爷先喝酒吧，润润嗓子，咱们有话慢慢说。”

饶勇也怕燕风飏暴躁的脾气上来，赶紧打圆场：“就是就是，我都好久没见五叔了，不知道你老身体可还好？”

五爷神色稍缓，瞪了一眼饶勇骂道：“你小子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啊！回京城也不来看望一下，这次要不是有事，你是不是还想继续躲着我啊？”

饶勇嘻嘻一笑，指了指燕风飏说：“五叔，那不是我这个主子事多啊，忙着侍候他，哪有空来拜访你！这不，为了他交待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没办法才来找五叔你！五叔，你可要帮忙啊，不然主子剥了我的皮，以后想给你请安都不可能了，哪还能惦记着你呢！”

“我有那么恶毒吗？你别给我撒烂药！”

燕风飏听出饶勇是帮自己圆场，就稍微按下不悦，笑了笑起身端酒：“帮忙的事稍后再说，风飏今日第一次见五爷，先敬五爷一杯吧！听说五爷喜欢好酒，这酒是几年前父皇赏赐的上好一品红，特地带来给五爷尝尝，五爷请！”

庄炘刚才倒酒毛五爷就嗅到了酒香，碍于面子没好端过来就喝，此时燕风飏一给他支了台阶，他立刻二话不说端了酒盅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满口余香，也不等庄炘给加酒，自己拿过酒坛就弃了酒盅拿碗过来满上，还教训燕风飏似地喝道：“这男人喝酒就该像男人的样子，又不是女人！用酒盅干嘛！要用碗才过瘾！”

他抬手，一碗酒就倒进了自己口中，随即拿过一个碗满上，下颚一指燕风飏，简单地扔了一个字出来：“喝！”

燕风飏笑笑，端起酒学着毛五爷的样子捧着碗就倒进口中，然后将碗放在了毛五爷碗边。

毛五爷什么也不说，提着酒坛倒酒，一人一碗全满上，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碗就喝，燕风飏平静地跟着端起碗一饮而尽。

两人就一起喝，一碗接一碗，一坛酒倒完，毛五爷将酒坛丢到一边，叫道：“难道你请客就只有这一坛酒吗？没酒的话早说啊，爷自带！”

燕风飏朝后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