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邪帝的顽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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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来到时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没早告诉无忧就是怕空欢喜一场。

无忧只是微笑着说：“恭喜……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对于卫襄能回国是自己在后面运筹帷幄的这件事，无忧绝口不提，她不想吓到卫襄，也不想要卫襄的感激，她只是想要卫襄的喜欢……来圆自己前世和骆华不能在一起的遗憾。

“无忧……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会等你的！”

卫襄拉了无忧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扳回去：“四年，我回去好好努力学习怎么做好一个太子！四年后你及笄，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我发誓……”

“别……别许诺言！”

无忧阻止了他，微笑：“世事多变，四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你也许会变，我也会变，就让我们继续这样吧！四年后，你要觉得我还是你喜欢的人，那么我及笄时欢迎你回来提亲。四年后，你要有喜欢的人，那么给我一封祝福的信就行了！我们还是朋友……”

“不会变的！”

卫襄急急表白：“我不会变……所以无忧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强大了一定会来娶你的……”

这算是卫襄的态度了，无忧却没明示自己会不会等，就算她在心里肯定自己会等，会等这前世今生的结果，她也不会告诉卫襄。

一如她所说，世事多变，卫襄回国那么多关系要协调，那么多知识要学习，就算他本意不想变，又怎么能保证人家不会逼着他变呢！

就这样吧！不需要承诺，也不会给他心理添加负担，两人在一起简简单单就好，要是太累，又何必给感情加上负缀呢！

无忧退让了，两个六皇姐就争先恐后地上了，每天花枝招展地扑向卫襄，看的无忧又同情又不齿。

不过一个太子，何必呢！

可是想想她们的年龄，无忧又忍不住怜悯。皇家的公主眼高手低，一般的官员之子看不上，攀个什么王侯世子的又少的可怜。想嫁给邻国的太子又要考虑两国关系，年龄差距。

就像前两年，大皇姐被司马云开拒绝，一赌气就嫁给了周国的太子，那太子就比燕易朔小了十岁，可以做大皇姐的叔叔了。大皇姐嫁过去后音信全无，连她母妃托人寄过去的信都不回，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三山的姐妹们猜测她一定是嫁不好，怕惹人笑才不和任何人联系。无忧想着大皇姐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本来可以让杨奇帮忙打听她的处境，后来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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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两个六皇姐已经快到及笄的年龄，她们不想像大皇姐一样仓促嫁了，就只能赶紧物色人选。这挑来挑去，哪有自己眼前看着长大的人来得可靠啊！

卫襄在三山就以才气出名，为人又温润可亲，长得也俊逸不凡，以前是碍于身份弱势很少人问津。现在麻雀变凤凰，人家回国就是一国的太子，将来的卫王，怎么不惹人前仆后继呢！

卫襄对扑上来的各种权势都得体地应酬，即不答应任何人，也不得罪任何人，游刃有余的应酬方式让旁观者无忧都觉得敬佩，没想到卫襄还有这一面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练就的？

也或者是早就想好该怎么面对这种场面，所以早早就做好了应答的准备。

反正卫襄表现出来的极佳外交才能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被婉拒的也没生气，就像鱼饵，卫襄只要不吃任何一家的饵，他们都有信心将他再钓起来，反之，他就被归属在放弃的一类了。

无忧只知道卫襄一家都不许给他带来的好处比许了一家更好，因为这些潜在的‘投资者’只要有希望见到实惠，都会一直支持卫襄的。

卫襄就是带着这许多的期待走的，临走那天，依然下着雨，城外却站满了送行的人，两个六皇姐哭得稀里哗啦。

无忧站在三山的同学间感叹卫襄的人缘好，三山一半同学都来给他送行了。

“大家保重！”卫襄一一给众人抱拳行礼，目光在对上无忧时，不突兀地加上一句：“我们还会见面的！保重！”

除了穆江蕙，没人知道卫襄和无忧有那么点‘私情’，穆江蕙站在无忧身边，手肘撞了撞她，暧昧地笑着。

无忧一直都微笑着，直到载着卫襄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她才落寞地放下肩。

还会见面吗？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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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女初成长

121

也许是因为突然间走了几个皇子，皇宫里少了许多争斗打闹。孽訫钺晓周文婧和玉妃的对峙争宠也因为两个当事人不在少了许多火药味，似乎都在修身养性，燕易朔对众妃子间的侍寝也公正了许多。既不明显表露出偏袒谁，也不表现出冷落谁，都一致地交给管事按章翻牌。

这就显得很‘公平’，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安静的时光容易倦怠人，无忧却没这样的感觉，换了几个宫女，特别有两个还是自己人。蒲苇虽然暂时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却能熬一手好粥，经常换着方子给她熬滋补粥，吃的无忧心情好胃口好，又一个三年下来就长高了许多，身体好了不少，而该发育的地方也开始发育了。

而发现无忧变美丽的竟然是皇上……这让无忧有点汗津津的犴！

此时正值夏天，燕易朔自从找过无忧下棋发现她棋艺不凡后只要一有棋兴就摆驾水榭阁。周文婧发现这事后就翻修了水榭阁，把莲池中的亭子扩建了一倍，周围种上了几种不同品种的莲花。弄得坐在亭子里就有坐在莲叶间的感觉，嗅着淡淡的莲香弈棋、用膳都是不凡的享受。

燕易朔也喜欢这种休闲的感觉，累了就过来看看莲叶，兴致来了就提笔画上几笔，这个燕丹菡就可以投其所好，这小丫头片子有画画的天赋，就是不用心。

周文婧知道皇上喜欢来水榭阁时就将丫头丢给了大燕的国画名师，短短一个月的恶魔训练后，丫头画出来的东西也有大师风范了，每次和燕易朔比画都能赢得燕易朔欣赏，奖赏就一堆堆的杖。

有无忧和燕丹菡这对聪慧又伶俐的公主陪着，燕易朔来水榭阁的机会就越来越多，常常突发兴致不分早晚就跑过来。虽然会给无忧她们带来麻烦，却也因此跟着享受到许多美食。

这日燕易朔处理了国事无所事事就自然地拐来了水榭阁，燕丹菡不在，守门的宫女就慌忙去找无忧下来接驾。可怜无忧刚好在沐浴，闻言匆匆擦了身上，换上干净的衣服，头发只梳直了就赶紧下来接驾。

皇上已经等在亭子间，正拿着水喜送上的鱼食喂锦鲤呢，听到无忧来，头也不抬就将鱼食递给无忧：“这些鱼儿都大了啊！”

无忧已经习惯自己的孩子身份，闻言也没多想，凑过去看鱼，边笑道：“怎么可能不大呢，父皇每次来都给她们好吃的，别说鱼长大了，连小九都被喂胖了！”

“是吗？”燕易朔回头，就看到了无忧。才沐浴后的脸布满了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红润，像被洗去尘埃似的眼睛清澈明亮，微微上翘的鼻子没有一点瑕疵，长开了的脸将她原来带了婴儿肥的下颚拉得瘦长，有点小狐狸似的下颚随着这一笑就勾起了一个狐媚般的诱人弧度。

燕易朔怔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看了下去。

无忧长发还潮湿着，水汽打湿了身上薄薄的衣服，半湿半干的衣襟下凸起的胸还不似成人般丰满，却已经初见形状……

淡粉色的丝绸很有坠感，松松系着就凹显了少女纤细的腰肢，目光继续向下，少女修长的腿也在裙下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形状。燕易朔突然觉得喉头一紧。“你真美……”这三个字就无意识地吐了出来。

无忧一怔，转头看他，燕易朔立刻醒悟过来自己失态，颌首道：“小九的确长胖了，呵呵，也长高了啊！快长成大姑娘了！”

无忧就笑了：“那还要谢谢父皇对无忧的照顾啊！那些补药让无忧身体好多了，病少了就长个了！”

她当时并没有把燕易朔的失态深想，只把他当做一个父亲对女儿成长的欣慰，忘记燕易朔的身份，而单纯地享受这难得的父爱。

她前世虽然有父亲，可是因为养母不喜欢，父亲给她的爱都是缩手缩脚，感觉没比疏远好多少。再加上后来她爱恋骆华的事暴露，父亲觉得丢人，对她搬出去也很少过问，所以在心里她都当自己父母双亡了。

燕易朔和她下棋后，就常让公公送补药什么的，见面也记挂着问她身体，日子久了她也习惯了这种关心，所以压根不会多想，只觉得这才是父女相处的正常模式。

而让她觉得不同的是这日开始后，燕易朔来水榭阁的次数多了起来，常常一来就呆大半天，不但拉着她们一起用膳，还拉着她们去游湖。

她和燕丹菡差不多年纪，燕丹菡高兴的什么似的，无忧尽管觉得燕易朔对她们好的过火了也没多想，就跟着燕易朔去游湖，到了游船上看到就她们两个公主无忧都没警惕。想着一定是燕易朔平日很喜欢她们两，现在游湖也只给她们两恩惠。

燕易朔说船上有宫女侍候，她和燕丹菡都不用带宫女，两人也没其他想法，上船就兴奋地跟着燕易朔参观游船。

这艘大游船是皇家游湖的专用游船，雕梁画柱很华丽，上面一间间舱室也各具特色。无忧是学考古的，皇家的宫殿和墓室都见识过，还没见识过皇家的游船，就好奇地东张西望。

等转了一圈，绕是她见过现代船王的奢侈，也不禁暗暗咂舌这几千年前的帝王燕易朔也是个会享受的主。

船上除了有黄金打造的泡池，还有装饰华丽的龙榻，黄金龙座下全是波斯购来的地毯，一个三十人组成的乐队，四十多个专业的舞娘。

浩浩荡荡给她们专享了一场演艺会，无忧和燕丹菡暂时忘记了彼此间的恩怨，两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还低了头讨论那些舞娘是怎么把身体扭曲到人所不能的弧度的。

燕易朔坐在上面，含笑看着两个少女被葡萄酒染红的脸，一边品着自己的酒，眼里那点自己都不明白的期望是什么，他不想弄明白！也不愿弄明白！

一如大燕是好战的民族，大燕的帝王血统里流的血就是充满了征服欲的血液。这种征服不止是对土地，江山的征服，还有对人！一个个将才不择手段也要为己所用，一个个美女都想网络旗下！

如果说燕高祖的征服欲表现在对将才的执着上，到燕易朔，这种征服欲就表现在对美人的执着上了。当年还是太子的燕易朔就差点毁在自己的这个执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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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懂得男女之间的情事那一天，燕易朔就陷在了美人怀中无法自拔，他追逐自己见到的每一个美人，甚至色胆包天到竟然看上了自己皇弟的女人，想尽办法得到她后还不满足，还想着拥有她，这就是五皇子燕易重举兵造反的主要因素。

虽然自己因为这事差点毁了，但是燕易朔做上皇上后并没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地网络美人，这就是他后宫中美人很多的原因。也是原来的皇后赵香凝被冷落的原因，宫里美女太多，得手后的燕易朔根本不懂珍惜。典型的喜新厌旧，只要拥有哪管你快乐不快乐地就搁置在一边。

对于无忧，从那天被惊艳了一下，燕易朔就无法将她驱除出脑中，也不是没想过她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怀了这样的心禽兽不如。可是这种挣扎在美色面前就什么力量都没了。

该和不该只是自己纠结，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个纠结就放弃见美人的心。

靠近，再靠近，他承认自己目前只想这样，也满足于这样，至于以后那是谁也说不清的事！

也许某一天他想通了，就会放弃这种龌龊的念头，如果天意弄人，那就不能怪他了……

给自己找着借口的燕易朔拼命说服自己，他给她们喝葡萄酒只是想让她们尝尝波斯进贡的美味，可没有灌醉她们的意图。

可是等看着两个少女越来越红的脸时，他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期待地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现。

一个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不是他想做，而是逼不得已去做的理由！

无忧是首先发现不对的人，这葡萄酒虽然没有现代的烈，微酸的糖水一样可口，可是后劲怎么这么大啊！她捧着昏昏沉沉的头，看着前面舞动的舞娘一个成了七八个幻影，她一边告诫着自己不能再喝了，一边催动霍月兰交给自己的内功心法驱除酒意。

可是没等转一个周天，她就控制不住酒意袭来的睡意，一头栽了下去。

最后的意识，她觉得自己看到了燕易朔狡黠的笑，一种不祥的感觉还没升起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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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口脱险

122

莺歌燕舞停了，奏乐，舞姬都悄然退下，燕易朔挥了挥手，孙公公迟疑了一下就让一个嬷嬷上去将同样醉倒的燕丹菡抱了下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小心退了下去。孽訫钺晓

大殿里只剩下俯在桌上的无忧和燕易朔。

燕易朔也没忙着过去，给夜光杯里再倒满酒，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他的目光越过无忧，投到了上面，穹顶雕龙刻凤，精致的雕工栩栩如生，似宣告着大燕的强盛。

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懒得去弄清楚。随心所欲一向就是他做事的方法，他在乎为此承担什么后果，就算是当初为了美色差点丢掉皇位也没让他学会什么叫三思而后行犴！

红如血的葡萄酒没有白酒的烈，却是他的最爱，他喜欢看这近似鲜血的颜色，会让他热血沸腾，会让他得到嗜血般的快感！

终于，酒完了，他似下了决心一般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大燕皇族好战的血统让大燕皇族的男儿都很高大，燕易朔一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就遮了大半光亮，在厚厚的地毯上投下了一个沉重的影子，这影子一点点移过来，瞬间就将无忧整个地罩在了里面杖。

无忧轻轻颤抖了一下睫毛，心突然就紧缩在成一团。

没错，刚才酒意滕然涌了上来，她就抑制不住困意地倒了下去，可是在看到燕易朔那有些不明意味的笑时，警惕之心让她对自己做了一件残忍的事，她在倒下的瞬间撑着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簪，狠狠地戳到了自己手臂上。

疼痛立刻让她醒了一大半，她伏在桌上差点叫出声来，却强忍着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袖子就顺势倒在了桌上。还好燕易朔离的远，周围的光线不是那么明亮，所以燕易朔没发现她的颤抖。

无忧听到鼓乐停了，也听到了那些乐手、舞姬退出去的脚步声，她一边给自己驱除酒意，一边紧紧握住了发簪，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易朔有什么目的？

无忧偷眼看见嬷嬷将燕丹菡抱走时心就提了起来，开始还以为燕易朔的目标是燕丹菡，可是等燕丹菡走了好久，她也没听到燕易朔起身的时候，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自己想差了！

燕易朔……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呢？

忘记他是她的父亲吗？忘记她只是一个孩子吗？

一个还不满十四的孩子！

无忧的眼泪悄悄地滑落出眼眶！

她不敢动，只能拼命地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她的想象而已，燕易朔根本只是在那里喝酒！一会有嬷嬷会来带她去舱房睡觉！一觉醒来她会发现自己做了一个自己吓自己的噩梦！

她的自欺欺人在听到燕易朔起身时就停顿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全身绷得紧紧的，戒备地听着燕易朔的脚步声。

该死的地毯，消灭了足音，她无法判断燕易朔走到了哪里，这就导致了紧张的升级。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