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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炊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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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朔隔着人群见到对面林绰被那狮子一个朝拜的动作逗得笑着闪躲,她慢慢缓下了有些僵硬的身子,自嘲地笑了,不过是被舞狮队分开了站在街道两边而已,连小绰儿都觉得正常,她就草木皆兵,好像要出事了一样。

接下来几只都要小上一些,做着些搔痒的逗笑动作,梅朔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

就见第一只狮子已经到了灯楼下面,那舞狮的人突然把身上的狮子装一掀,舞狮头那个手里抓着一把弯刀,几刀劈断了灯楼下面的几根顶柱。所有的动作都在瞬间完成,等到人群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灯楼已经发出吱呀的声音,缓缓向前倾倒,灯笼掉落,烛火点燃了绢纸,成了一个个火球,朝人群砸下来。

下面乱成一团,人推人,人挤人,只想跑开,梅朔看不清前面,伸手挡开一个砸下来的灯笼,就见到林绰被人挤倒在地,她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里,就要出来了。

她已经看不见那不断砸下的火球灯笼,看不见倒下的灯楼,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在什么上面借的力,飞身跃过人群一把揽过他,险险地闪过坠地的灯楼,轰隆的声音响起,丈高的灯楼就这样倒地,木屑飞起,火星四溅。

梅朔背对着街心,林绰的脑袋靠在她肩窝上,眼睁睁看着那灯楼砸下,刚刚甩出去的兔子灯滚落在地,被压得支离破碎。

她的胸口起伏,喘着粗气,一手重重按着他的脑袋,呼吸吐在他颈间,林绰觉得自己快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街道上一片死寂,灰烟扬起,灯楼倒地的地方燃起了一堆火,喧闹声渐渐回来,那两个动手的人已经被揪住,那动刀的女人被人倒绑着双手,怒道,“是她逼我的。”

却是今早和齐明珠口角的女人,齐大小姐回去交待收租婆收回了租给她的地,不止今晚,以后的将来,西河镇上都不再会有地租给她。

边上的人连连摇头叹气,铤而走险却差点害死无辜的人,果然气惨了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那两个女人被官差带走,有人过来收拾残场。街转角处站着一个冷面女人,眯着眼,刚刚明明看到老三了,那么明显的动作,却一下子又淹没在人群里,分不清了。

“大少。”悄无声息的,身后靠近了一个女人,躬身行礼,“找到二少了。”

“哪里?”

“凤阳城苏家。”

“苏家?织锦坊那个苏家?”

“没错。”那女人顿了顿,“我们带不走她,二少说,她看上了苏家的大小姐苏织,要,要…”

“要什么?”

“要嫁进苏家去。”

梅期额角青筋暴起,看了眼不远处的熊熊烧着的火堆,“走,去凤阳。”老三,等我先把老二解决了,就先让你再逍遥一阵子。

***

“阿,阿朔。”

“嗯。”她闷闷的声音在颈间传来,林绰努力探出来吸了口气,“你,你会飞?”

梅朔稍稍松开了手,一手抱着他,一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飞,只是借力纵跃,练过武的人都会。”

“哦。”他低头没再说话,其实他也被吓到了,吓得不知所措,不过被她抱起的时候,他就安下心来,倒是见到她飞跃的动作让他惊愕了好久。

梅朔放下他,拉着他的手,“走,我要去茶楼。”

“喝茶?”

“嗯。”

“现在是晚上,为什么要喝茶?”

梅朔看了他一眼,“我要压惊。”

***

齐鸣的眼皮跳得厉害,她拉过一个推着车运送石块的匠人,“左眼皮跳是什么?”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还好还好,跳得是左眼,她向前走去,没几步,右眼皮也开始跳,这下糟了。是西河镇那里出了什么事吗?梅大少没找到人?

真是后悔,接到消息说栖凤木运到了她就急急赶回来检收,心急火燎地忘了自己只告诉了梅期梅朔在西河镇上,却没告诉她具体的地址。

“齐巡抚。”不远处传来叫唤的声音,她应了声走过去,按着自己的眼角,不会这么灵吧?

***

“大小姐,别再喝了。”

“拿来。”齐明珠一把夺过酒壶,他不屑的眼神在脑中不断放大,再放大,她还真是倒霉,不过是想讨他欢心,居然都能搞砸。冰凉的酒入喉,醉意涌上来,她怒瞪着眼,一手拍着圆桌,“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邱萝的身影和面前的人渐渐重叠,“你,你来干什么?不是,不是看不起我吗?”

“大小姐,你醉了,别再喝了。”林影上前想要拿她手里的酒壶,身子被她抱住,“怎么,嫌我没用,说我什么都不会。”

“大小姐。”林影挣着身子,她带着酒意的气息喷上来,他讨厌酒味,难受地想吐,却躲闪不开。

“我给你看看,我会什么。”

身子被她抛上床,齐明珠摔上了房门,眼神迷离着开始扯他的衣服,林影惊愕地看着她,再不明白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他咬着牙承受着她粗鲁的手劲,心里却泛过一阵窃喜,这样,他就不用整天看着别人的眼色,整天被人呼来喝去。

他要过好日子,就像他一开始就想要离开西河村一样,他厌烦那样的生活,他想要锦衣华服,高床软枕,山珍海味,就算是做人的侍妾也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会日更~~

第 27 章

一枚红枣,两朵菊花,三片薄荷,四粒枸杞,外加五滴新鲜柚子水,那伙计有些愕然地看着她,“小姐,这泡出来还能喝吗?”

“反正你照着我说的泡就好了。”

“阿朔,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泡?”那伙计拗不过她,终于答应离开,林绰跟着她坐下,忍不住问道。

她拉过他的手,凑到自己颈间,“这是什么?”

“你,你的脖子啊。”有些凉的脖颈,梅朔低下头看进他眼里,“我的心跳到这儿了,不喝这个特质压惊茶,压不下去。”

***

从茶楼出来,亥时刚过,夜已深,加上刚刚出的事,街道上也已经寂静下来,梅朔蹲下身子,“上来。”

“我自己走就好了。”

她半回过身子,“哈欠都开始打了,上来吧,想睡就睡,到家了我抱你上床。”

林绰依言爬上她的背,梅朔站起身,双手勾住他的腿,他的双手缠在她颈间,脑袋微微垂下,正贴在她肩上。

万籁俱静,夜空中只有几颗星子高悬着,满月掩在云层中,不甚清楚。路上原本有些暗,因为是上元节,大家都睡得很晚,沿路的屋子里大多灯火通明,门口还有灯笼挂着。耳后感觉到他吐出的暖暖气息,心下绵绵地差点双腿酥软,走不了路,梅朔手下紧了紧,轻轻把他的身子往上提了一下。要是能这样背着你一路走下去,走多久我都愿意。

***

融雪的天总是比下雪的时候更冷,元宵一过,接着就马上立春,不过春寒料峭,湖水虽然已经解了冰封,水却还是冰一样的冷。

梅朔推开门,手里提着一只篮子,满脸笑意,“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篮子上面盖着一层软布,林绰摇头,“不知道。”

“椭圆的,壳是硬的,但是很容易碎,里面有黄色有白色,黏黏的。”

“蛋?”

梅朔揭开软布,却是两颗白里泛青的蛋,比鸡蛋大上不止一圈。

“这是什么蛋?”林绰小心地拿起一颗,轻轻抚过。

“鸬鹚蛋。”

“鱼鹰?”

“嗯。”

“可是,这是蛋啊,还没有孵出来?”他把蛋小心翼翼地放回去。梅朔盖上软布,“你来孵好了。”

他惊愕地睁圆了眼,“我,我怎么会,会孵蛋?”

“不就坐在蛋上面,坐上十天半个月的,自然就孵出来了。”

林绰连连摇头,“才不是,它们身下有羽毛,才会暖和,不然蛋还没孵出来,小雏鸟就冻死了。我怎么会可以?”

“逗你的,放鸡窝里去找只公鸡孵了就可以了。”

林绰提着篮子出去,没多久回来突然问她,“阿朔,通房小侍是什么意思?”

梅朔一口气喘了一半,被自己口水给呛了,“咳咳,你,咳,你干嘛问这个?”

他拍着她的背,低腾着脑袋,“我听人说哥哥做了齐大小姐的通房小侍。”不知道为什么,听那些人的语气,那似乎是一件不好的事。

梅朔好不容易顺了气,问得有些小心,“你不知道?”ZEi8。Com电子书

其实正常的大户人家,通房小侍有两种,一种是年纪比小姐大的,通常都是父亲派去,已经通了人事,专门给小姐开荤的。另一种就是小姐自己看上收了的,而林影很明显是后者。

幸而因为梅期对男人的厌恶已经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她们三姐妹的院里都没有贴身小侍,用的都是小厮,最多就几个打扫院子的。但这却不代表梅朔不曾年少风流过,花街柳巷不算常客,也总是去过,她不碰处子,同一个男人也绝不会找两次,她自认为没有过什么风流债,可是看着林绰干净的眼神,她莫名地觉得,心虚。

林绰摇头,她转了转眼,“通房小侍就是和小姐关系最好的,最受宠的。小姐最,嗯,最喜欢他伺候着。”

林绰听完,“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嗯。”她还是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看着他进厨房做午饭,自己推开后院的门,之前那个准备做来给他放小玩意的盒子还没完工,正好今天继续。

梅朔虎口夹着刨刀片,在盒子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因为心不在焉地,刀片划到自己拇指上,等到反应过来疼痛的时候,木质的纹路间已经染上了血迹。

她举着手跑到堂屋想要找药包扎,林绰正坐着烧火,视线瞟过来见到她染血的手指,腾地从灶膛里站了起来,拿过一个小盏,里面盛着之前刮下的锅底灰,他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舔过,然后直接塞进锅底灰里面。

梅朔愣着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等到手指拿出来的时候,血止住了,凉凉的好像也不怎么疼了。

“这是…”

“锅底灰,晚点再洗掉,先留着别擦。”他把小盏放好,抓着她的手,“疼吗?”

“早不疼了。”

林绰转身想要坐回去烧火,梅朔突然扳过他的肩膀,“小绰儿,我问你个事。”

“什么?”他仰起脑袋,话到嘴边,梅朔又说不出口了,算了,反正他连花街都不知道,再说那都是遇上他之前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今天中午吃什么?”

“面条。”

“这么突然想到吃面条?”

他低下头,“今天,今天是我生辰,所以,我想…”

“什么?”梅朔两手抓着他的肩膀,抓得他生疼,林绰身子一缩,这是怎么了,她,她不喜欢吃面条吗?

“那,我去做饭。”

“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啊?”

她居然一直没有问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这个妻主,可真是做得够失败的,不行,虽然晚了,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他。

“小绰儿,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林绰低头绞着袖子,手上还带着刚刚烧火的木炭印迹,嘴里似乎吐出了一个音节,梅朔低下头,“什么?”

“你。”

她怔了一下,傻傻地愣在那里,林绰急急地抬眼道,“不是,我不是说你是东西,我,我就是…”就是你说喜欢什么,我只想到了你。

梅朔突然转身像是要出去,他抓着她的衣角,急得快哭出来了,“你别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绰儿,别拽着我,我去找个箱子,钻进去送给你。”

***

梅朔当然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打包了送给他,林绰端着两碗面出来,面上飘着细细的葱花,香气扑鼻,“想到了吗?”

“你,你教我解九连环吧?”

“就这样?”

“那晚上给我讲故事?”

“还有呢?”

林绰抬着眼,似乎很努力地在想,梅朔撩起面条开始吃,他才道,“你,你可以陪我去看看爹爹吗?”

***

松柏掩映间,小土堆前面立着一块木牌,“爹爹,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糖糕。”

他伸手拔着墓前的杂草,梅朔抓住了他的手,“我来。”

“那些不要拔。”他拉住她的手,指了指叶片较大的几株,“那是爹爹最喜欢的花,夏天会开花,我偷偷种下的。”

“偷偷?”

“娘不许我来,大家都说是我克死了爹爹,我不能来看他。”

梅朔手下一顿,不知道该说什么。揽过他的脑袋,“不关你的事。”

他垂着眉眼,啜泣着埋进她怀里,梅朔拍着他的背,哭了好半晌,他伸手擦着眼泪,突然开始在木牌前挖着什么。

“你怎么了?”

他一边挖一边道,“我那个时候埋下去的。”他终于挖出来半只玉镯子,擦着上面粘着的泥土,“这是爹爹最后留给我和哥哥的,我们一人半只,爹爹说,是要给未来妻主的。”

梅朔接了过来,他看了她一眼,又低下脑袋,“爹爹还说,要妻主对自己很好很好,才能给她。”

“那你干什么埋起来?”

“我,我以为我不可能送给谁的。”他紧了紧拳头,梅朔抓过他的手,“不许想那些事了。”她一手抚过那半只镯子,突然觉得手下的质感有些奇怪,低头看去,就见那镯子里面刻着什么,像是凤凰的尾巴。

“怎么了?”林绰见她神色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

“没事。”她拉着他起身,自己却对着木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爹,谢谢你。”是你养出小绰儿这样的儿子,我才能遇上他,不然,我的人生根本无法完整。她把那半只镯子收进怀里,站起身。“走吧。”

她拉着林绰走向回家的路,“你今晚会教我解九连环吗?”

“自己解。”

“为什么?”

“我教了你就没有意思了。”

“那你给我讲故事吗?”

“行啊,现在我就可以讲。”

“好。”

“听好了。”

夕阳西斜,在路上倒影出两道狭长的影子,伴着女子低低的嗓音,“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尼姑,老尼姑给小尼姑讲故事,就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尼姑,老尼姑给小尼姑讲故事…”

“你赖皮。”

“不喜欢?那换一个好了。”

第 28 章

二月初上,虽然还不到草长莺飞天,杨柳醉春烟的绿意盎然,湖畔青草的嫩芽已经开始透着翠翠的生机。立春已过,已经有赶早的人开始下湖打渔,这天早上,梅朔翻着柜子,看着仅剩的一点点碎银摇头,果然,她还是不会当家的人,看来今年她也该和这村子的人一样上镇上卖水产去了。

加上来年不种稻谷,虽然她说的轻松,种些粗粮帮补,可是这真要买稻谷或是买米,也是不小一笔开销。

早市的鱼要比午市的价格高上不少,现在还是初春,下午去打渔也不会很热,梅朔想着她可以下午下湖,第二天清早再到镇上去卖了。

和于安两姐妹商量完,她心里总归有些放心不下林绰,虽然他的身子现在已经好了不少,每次刮完出痧都开始变慢,颜色也在慢慢变淡,而不再是开始的紫黑色。

她回到家,却找不到他的人,不在堂屋,也不在厨房,她推开后院的门,篱笆下面也已经有了一点绿意,对面的田埂间开始有人育苗,小院一眼就能看到头,他也不在。

她回到堂屋,心念一动,出门走到屋子的侧墙,果然,他正蹲在鸡窝里,盯着什么看着。

“小绰儿,你…”

他突然回过身,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一团草堆里的两只蛋,蛋壳发出碎裂的声音,咔咔的,鸬鹚蛋开始孵化了。

一只蛋壳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越裂越大,一团灰绒绒的小球钻了出来,朝林绰发出低低的糙哑叫声,跌跌撞撞地爬到他脚边,不动了。

林绰回身看着梅朔,“阿朔,没有大鱼鹰,谁来喂它们?”

“不用,人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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