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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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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十月,白菊开的灿烂,却也有了衰败的迹象。

她以前对菊花没有所谓的喜或厌,不会去寓意,亦不会去寄思,现在却因身侧的他,想毁掉眼前的菊花。

她俯身摘下一朵,置于掌心,静观。

“恕,它不适合你”,

“恕”,一个亲近的称呼,而非“无恕”,无法宽恕。

“它”,菊花,他明白,骄傲盛开的花瓣下是孤寂的身姿,一如他。

当年开在冷宫一角的是一簇野菊,他常常守在它身边,看着它发呆。

走出那方天地,他也常常种菊,看着它就像看着自己。

如今她说,它不适合他,她是看出他把菊花比作了自己,她懂他,却也不赞同他。

他的身子开始颤抖,自以为坚硬的外壳被她一次次不经意的侵入,深埋在心底的孤寂也被她暴露在这秋日的暖阳下,可他为何会感到如此寒冷?

人们都以为他坚强,他冷漠,他出众,但他也孤单;其实,坚强、冷漠、出众,无不是为了掩饰他心底的那份脆弱无助,这似乎也成了他活着的意义。

可是如今,若连他深深隐藏的孤寂脆弱都被翻出,他该怎么办?

一双手臂圈住了他的身子,将他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暖意渐渐包裹了他,并一点一点融入那冰凉的身子,抚慰着那颗彷徨无措的心。

端着菜盘走出厢房的严叔愣愣的看着被闻人倾拥住的公子,泪不禁再次滑落。

而时不时瞄着院中动静的裴正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真是养眼而又感人的场面啊。

感觉他的身子不再发抖,她才放开他,“去吃饭吧”。

“饭好了”,回神的严叔连忙招呼着两人,同时快速低头在肩膀处擦擦眼睛,怕两人看到眼角的泪。

跟上闻人倾步伐的虞无恕,也渐渐从刚刚的温暖中回神,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赧然,但心底的那份暖意无法忽视。

“哎呀呀,可终于等到开饭了。”裴正也不客气,还没等两人坐好,就动筷夹菜了。

严叔手脚麻利的将香气四溢的菜端上桌,便退下了,但他的欣喜也从轻松的动作中展露出来。

一边称赞饭菜好吃的裴正也不忘偷眼观察正位而坐的两人,这会儿两人都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各自安静自然的吃饭,似乎刚刚的亲密样儿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这让裴正颇有些遗憾。

“刚刚我什么也没看到”,她这明显的反话一出口,让虞无恕一个呛咳,也引来闻人倾的一个冷眼。

当然也如愿的看到倾为夫郎轻拍后背的场面,裴正觉得那个冷眼也值了。

之后,饭桌又恢复了安静,但即便什么也不说的两人也显得非常合拍,裴正暗叹,自己何时也能找到一个琴瑟和谐的夫郎呢?

吃过饭后,两人就准备回去了,虞无恕送到门口,直到被他注视的身影消失在巷尾,才转身回到院中。

走在青石路上,他迈前的步子因眼角扫过的一物停了下来,从菊花枝蔓边捡起一个手工精细的粉色荷包,他的心瞬间冰凉,这是她刚刚摘下白菊的地方。

“公子,怎么了?”严叔见公子送完小姐后呆站在花圃边,走到近前也看到了他手中的荷包。

公子自小就喜读书,一点儿针线活儿都没学过,这个荷包定不是公子绣的,难道是小姐落在这里的又被公子捡到?这又是谁家公子送小姐的呢?

不能怪严叔这么猜,荷包本是男子送女子之物,看刚刚明明有了一丝轻松的公子再次陷入了沉寂,公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那个,公子要是愿意学的话,老奴可以教你,”,严叔试图安慰虞无恕。

“不用了”,虞无恕攥紧荷包,转身回房了。

严叔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眼见两人的关系好转了,可也不知是谁送了小姐荷包?现在两人还没有圆房,小姐若是喜欢了别家男子,那公子该怎么办?

荷包放于桌上一角,虞无恕坐在床边,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但目光还是落在远处的荷包上。

他嫉妒了,嫉妒那个被闻人倾小心藏着荷包的男子。

以前,他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后来,奉旨嫁给比自己小三岁的小表妹,他也不以为意;事实也如此,莫不理睬也好,不圆房也罢,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当她开始关心他的腿伤、设法缓解他在船上的不舒服、一眼就能察觉他瘦了、为维护他打了五皇妹、拥住他挥去心中的那份孤寂和脆弱时,他几次都湿了眼眶,他明白她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却在刚刚才突然醒悟,这份特别就是喜欢吧,原来,心中麻木的他还有喜欢和嫉妒这样的感觉。

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闻人倾回兵营的一路,心情同样不平静,打定主意置身事外的异世生活却一点点脱离了轨道,先是对爹爹的心软,再有就是虞无恕。

自己的目光不知何时就不自觉的停留在他的身上,不喜与别人有身体接触的自己却会给他敷药、会牵他的手、会拥住他,感情匮乏的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看到他竖起的淡漠外壳、不喜他瘦弱的身子、不喜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

是喜欢吗?她说不清,但如果注定要在这个异世生活一辈子,她愿意把他护在身边。

考试

考试这日,新兵的集合地就是进了城门看到的那块儿宽阔之地,城门和左右两侧的两道城墙上都是极佳的观看之地。

所有的新兵都要参加今日的考试,包括在浴堂干活儿的闻人倾等人,她们这一队加上阿年和小静两人一共十九人。

去年入兵营而没有晋升到蓝营的平民士兵,在半年前也“留级”到了新兵的队伍,她们将近五十人组成一队,所以,绿右营总共是十八队参加过半年训练的士兵和一队在浴堂干活的士兵要参加今日的考试。

蔺千叶所在的绿左营情形相同,她们也有去年“留级”下来的士兵,也有在浴堂干活的士兵,虽然同为富家女子,但身份地位也是有区别的。

以往两个兵营不在一块儿训练,但今日的考试却是在同一个操练场进行。

站在城门上观看考试的最高将领就是卢副将,她是今年新兵训练的最高负责人。

秋少珂和虞子游也在其中,今日就是检验两人半年训练成果的时候了,但两人今日的心思显然不在互相较量上,而是都放在了闻人倾身上。

虞无恕和濮阳尹也在,这次考试是他们对新兵的一个初步了解,考试之后将组成蓝营,也到了他们训练蓝营士兵的时候了。

凤儿这小姑娘也规矩的站到了虞子游身边,好不容易求得外婆答应她上城门观看,此时的她面上是乖乖的,但心里却是非常雀跃的,当然,她也是冲着表嫂闻人倾来的。

一身白袍、神色端庄的单毅坐于离众人稍远的位置。在青国,国师很受人们敬仰,国师手下的司者同样受人尊敬,几大军中都有司者坐镇,每逢大战,司者会观天象、卜卦象,将军也会根据司者的推算,对作战计划作出适当调整。

单毅以往不会出现在新兵训练或考试之地,但今日却出现在这里,将领们虽感意外,但也不会说什么。至于他打着怎样的算盘,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此外,城门上还有一些将领是对新兵考试感兴趣而来观看的。

今日的考试共分三项。

第一项:砍杀。

新兵训练时,用木棍狠力击打在石桩上练习。今日的考试,木棍换成了明晃晃的大刀,石桩换成了一头深埋于地下、一头直立在地面与人同高的木桩,木桩的直径大概有十五公分,每人可以连砍三刀,把木桩砍掉一截方算通过这一关。

绿右营和绿左营的士兵相对而站,互相能看到对方的表现,作此安排的人是有意让双方暗暗较量吧。

考试开始,两个营的第一队士兵分别走出队伍,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刀砍向木桩。其中身形高大的牛娃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她的表现也没令大家失望,一刀下去,“咔嚓!”、“嗵!”,木桩断裂和落地的声音。

“好!”“好!”绿右营的士兵忍不住叫好。

当然,也有士兵劈砍三次过后,木桩上虽然有了刀痕但依然整体完整的,还想再做努力时,已被在一旁监考的兵官上前记下了她随身携带的牌子的编号,只得颓然的放下刀回归队伍。

考试进行的很快,闻人倾也看到了对面熟悉的面孔,蔺千叶和五皇女虞初雯,她们营的人数是绿右营的一半,因而提早一步结束这项考试。两人也都通过了,但虞初雯那双喷着怒火的眼睛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盯在闻人倾身上的。

这边的八皇女虞初颜在闻人倾调到浴堂干活后,就顺位上升成为了第十六队的队长,半年的训练让她以往习惯缩起的身子彻底舒展开来,皇家高贵的气质也在她的身上慢慢显露,提刀落刀的动作也是干净利落。

对面为数不多认识她的人脸上出现惊讶,五皇女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因为她知道八皇女一直是闻人倾的“跟屁虫”,现在她与闻人倾结下梁子,和闻人倾同一阵营的八皇女自然就看不顺眼了。

轮到了闻人倾这一队,裴正早就摩拳擦掌了,事先这人可是为大家鼓足了劲儿,说是此番考试绝不能丢了老大的脸,这个老大当然就是指闻人倾了。

昨日她特意把浴堂的十几人集合到一起开了会,说出了闻人倾的真实身份,裴正的花花肠子可不少,反正她知道考试之日,闻人倾的身份也会曝光。

她提早一日让众人知道,并把将闻人倾分到浴堂的人的行为定义为恶整,又细数了闻人倾的很多优点,鼓舞众人此次绝对要让那些看不起老大和她们的人瞧瞧她们的本事。

她这一鼓动,大家伙儿情绪高涨,本来她们这半年的进步就是老大促成的。

闻人倾没去管她们作出怎样的决定,虽说曾经点拨过她们,但后来也全是她们自觉的努力。

十几人走出队伍时,对面就有人认出闻人倾了,于是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的,被监考的兵官一身厉喝才噤了声。

可被注目的本人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这时,十几人虽然不是完全同步但也差不了多少的手起刀落,木桩头齐齐落地的一幕让现场陷入片刻的寂静。

不同于新兵训练时用木棍击打石桩,她们可是在过去将近二百天的日子都在劈柴,现在劈砍那根细木桩,就如同切西瓜一样熟练。

本着不能给老大丢脸的原则,十几人平静的跟着老大走回队伍,可裴正那使劲忍耐的笑眼和嘴角都暴露她此刻的好心情,其它成员也都是极力忍着一跃而起的冲动,但急促的呼吸和微微发抖的手都显示出她们心中的激动。

“好啊!好!”片刻的寂静后,绿右营这边率先爆发出一阵叫好声,绿左营那边也有人情不自禁的叫好。

在城门处观看的将领也不禁纳闷,刚刚的这十几人确实大多身体瘦弱,却有如此不俗的表现,绿左营那边同样在浴堂干活的士兵几乎都没有通过这项考试。

注意到领头气质冷然的女子,忍不住询问起秋校尉这人是谁,一听原来是镇西将军的嫡女,被她带领的那十几人的不俗表现似乎得到了解释,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另外,镇西将军的嫡女为何会出现在平民的那个兵营?又为何被分到了浴堂干活?解答着众位将领疑问的秋校尉满肚的苦水。

凤儿脸上的喜色就像是刚刚的表现她也出力了,却听到小姨母虞子游在耳边压低的声音:“凤儿,回去我们好好聊聊。”凤儿不禁打了个寒战。

虞无恕看着场上那个冷然站立的女子,从始至终淡然处之、荣辱不惊,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意,却为何会有前日拥住他那么温柔的一面?她到底是个怎么的女子呢?

怀里还带着她遗落的那个粉色荷包,还与不还?问还是不问?

天才

考试第二项:射箭。

新兵在之前的半年并没有训练过射箭,但青国女子对射箭非常熟悉,因为她们从进入学堂的第一天开始,就有一门课程是射箭,就算并非人人都是射箭高手,但射箭的本领人人都会。

监考的兵官命人拿上弓箭、摆好箭靶,射箭的位置距离箭靶仅有三十步的距离。

规则是:每人有三次射箭的机会,只要有一次射到箭靶上就算过关。

这回每次有二十人同时上场,两个营各上十人。

只有三十步的箭靶距离和简单的过关规则让新兵以为这项考试轻而易举,但最先二十人的上场表现却让新兵都傻了眼。

弓的重量远远超出了新兵的预料,这和她们以前在学堂用过的弓箭完全不同,有几人将弓平举时都有些呲牙咧嘴,很多的人则根本拉不开弓,更别说是拉满弓了。

虽然仅有三十步的距离,但最先上场的二十人中只有七个人勉强过关。

为何说勉强?没有一人是正中红心的,有的箭虽然触到了箭靶,但也是强弩之末,并没有插到箭靶上,但为免太打击新兵,就算勉强过关了。

接下来上场的新兵也大多成绩惨淡,有半数多的人都没有通过这项考试。

这项考试还是在考新兵的臂力,难怪会花上长达半年的时间一直重复着脚力和臂力的训练,现在看来,光要拉满弓就需要足够的力量,箭的精准度则只能在其后考虑了。

绿左营那边因为人少,早就结束了考试,后来几轮每次上场的二十人都是绿右营这边的。所以,轮到闻人倾这个小队时,十九人也是同时上场了,众人因她们的上场安静下来。

闻人倾脑中并没有前身留下的射箭记忆,她前世的武器是枪,也没碰过弓箭。

拿起弓,大概有三十斤的重量,距离箭靶三十步的距离相当于前世的四十五米。

“倾,我们大伙儿再来个让她们掉下巴的表现如何?”裴正一边调整着站姿,一边信心满满的和闻人倾搭话。射箭的技巧她早就会,刚刚试着拉了下弓弦,凭这半年的臂力训练,在这个距离射到箭靶上不成问题。

“我不会射箭”,闻人倾淡声答道。

“什么?你不会射箭?”因为听到的话太惊讶了,以至裴正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其它准备要射箭的人齐齐看过来,惊讶而又担心的看着闻人倾,旁观的新兵中则开始出现哄笑声,第一项考试结束时,人们大多已经知道闻人倾的身份了,现在又惊闻堂堂镇西将军嫡女不会射箭,这真是天大的丑闻啊。

“对不起”,裴正也意识到自己的大嗓门让老大丢脸了。

“无碍,有三次机会”,闻人倾并不在意,她同时向其它队员点点头。平时话不多的她常做点头的动作,看她点头大家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刚刚观察过其它人站立、拉弓、瞄准、射箭的姿势。所以,按照记下的步骤,左手握弓平举,右手将箭梢抵在弦上,箭身搭在左手的虎口处,用力向后拉弓,只听弓身发出“嘎吱吱”的声响,箭头抬高,手一松,箭已飞射而出。

只见直奔箭靶的箭恰恰从箭靶的上面飞过,力道还行,就是箭头抬的高了点儿。

随着闻人倾的箭落地,其它人的箭也纷纷离了弦,但都是擦着箭靶的边儿飞过的,偏左的、偏右的、偏上的,十几人没做商量,却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扑哧”,在城门上观看的虞子游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其它将领也同样笑出声,大家自然看出十几人对闻人倾的维护,也不禁对她收服新兵的能力有些叹服。

她将第二支箭搭上弦,心里则对刚刚几人不约而同的举动泛上淡淡的感动,调整角度,拉弓放箭,箭直中红心。

其它人随后放箭,虽然离红心的位置有远有近,但都射中了箭靶,全部通过。

闻人倾放下弓,没有进行第三射,十几人也同样如此,再次低调的回归了队伍,却让原以为上一项考试她们是侥幸过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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