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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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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不假思索地缓声道:“太过噪舌。”
不可否认,这宅子里里外外无一不如此认为,只不过他存了三分顾忌,不曾下过手,此刻倒显得他明知故问。
南宫无极两句自以为理直气壮的质问轻而易举就被他顶了回来,所谓恼羞成怒形容此刻的他再恰当不过。
“前辈,夜静更深,既已探视,恕晚辈不送!”南宫无极咬牙抱拳,不与他多费唇舌,直言赶人。
一袭雪色衣衫纹丝不动,立时男人的深瞳微眯起来。
“你们……当我……死了啊……”断断续续微弱而干哑的嗓音从榻上传出,闭目假寐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皎儿本想装未醒,一来自己发不出声,二来他进来见她睡着总不至于在她房里大声囔囔吧,要吵要打可以找块空地,雪衣武功在他之上,自然不会吃亏,并且性子清淡,当初被焦白那般欺负也不曾打击报复,自然也不会伤了他。
但显然南宫无极气岔了,根本不管她睡没睡着,或许压根知晓她假寐……
她这句话用尽了全力才出口,此刻的怒气加上听闻雪衣之言后堵在了胸口的一份,凝聚起来产生了极强的爆发力,然而一句话出口,气血涌动,胸腹间疼痛难忍,刚有些转好的脸色立时又如白日初醒般惨白了。
自初始两字出口,黑白两个身影倏然一怔,话音未落,本就立在榻旁雪衣一掌已贴上她锦被外的右手掌心。
南宫无极亦跨步靠上前来,但他本就是从屋外进来尚未走到榻旁,又因面前隔着安柯儿,距离、方位都落在下风,自然比这个妖颜的男人离她远些,此时此地显然不是争执的时候,男人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旁人给她镇痛压制住气血。
一股寒气自右手掌心传入,迅速蔓延全身,将体内烈焰般的灼热骤然缓解了三分。
南宫无极蹙紧了眉,这丫头就是想得太多,自顾不暇还要担心旁人,若非如此他用真气压住的内伤怎会三番两次血气上涌,再如此下去恐怕适得其反,莫非他不该如此给她疗伤,她这性子何时能敛一敛!
(皎皎:她要不是这破性子,能在深山里让人追杀的时还救下个垂死的男人嚒……)
不是不报
天池内功果然奇妙高深,看来昨日午时他已知晓他如何为她疗伤,子夜造访便是想“拨乱反正”?
晨光初晓,南宫无极轻挥衣袖,灯火泯灭,那人已离去一个多时辰,直到此刻,她身上方才有了暖意。
她的睡颜沉静安然,那人是否将他如何为她疗伤告之。(某人迟来的心虚……)
南宫无极等那人走后细细一想,卉山之后听报那些名门正派曾遇名年轻少女用冰伤人,莫非是他?
南宫无极这几日心思全聚在给她疗伤上,竟是忘了这一条,此时心道莫非除了驻颜尚有返老还童之术。
如此看来他们相识远在他之前,以那人年庚不是祖辈便是她父辈,男人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生的哪门子气呢!
那人不过是不愿被外人知晓他们相识……
安柯儿迷朦着醒来,揉了揉眼竟然已天亮,见一身黑袍的男人就在她身旁不禁吓了一跳。
“南宫公子,昨夜可有事发生?”她想不通自己怎会睡得这么沉。
南宫无极沉声不语,实言失颜面,不实言诳人,干脆充耳不闻,男人径自寻了个借口,没必要同她解释。
他不吭声,安柯儿没底了,心说自己该不会就是睡死了?
尴尬地沉默了一阵,安柯儿去洗漱用膳和给这位爷端取早膳了,哎,她一个大夫竟还成了这些人的使唤丫头……
这日皎儿醒来又已是午膳十分,果然是饿得久了,一听午膳就醒。
昨日午后等安柯儿想起米汤来,皎儿已经昏昏沉沉又睡下了(而某人以为她已经用过了),致使她饿了七日……
安柯儿去准备南宫无极午膳的时候,皎儿还未醒也就没带上碗米汤,端着午膳离开厨房,她身后跟上了一人,焦白将亲手熬得米粥立刻盛了一碗紧随其后,当时还让安柯儿白了好几眼,心道,人都没醒,难道待会喝凉的!
不了安柯儿回房喊了一嗓子午膳,立时就把人唤醒了,焦白的米粥正好殷勤而上,南宫无极破天荒的没拦着。
南宫无极碍着颜面,更存着三分侥幸观察她神色,见她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过多,道他对那人无礼而不悦,也就定了心,殊不知那是此刻她尚不够革命的本钱,只等日后连本带利!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谁说君子才懂得报仇十年不晚,她迟早教教他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探伤的人(1)
因她醒来了,焦白有心思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今日焦白又换上了一身锦衣白袍,南宫无极虽没拦着他的米粥,可拦着他的人,借花献佛似的从他手上一招扭转乾坤取了碗,转过头亲手给她喂几乎熬成了流质的米粥。
焦白恨的磨牙,可一来自己打不过他,二来她最不喜见“自己人”动手,在磨碎牙之前,他寻到了个发泄之处,那便是安柯儿给南宫无极带来的午膳。
南宫无极抢了他的米粥,焦白就去用他的午膳,安柯儿不给,自然给封了穴,直到焦白吃干抹尽才给她解了穴。
自子夜于南宫无极面前初涉她的伤,雪衣也未再“拘谨”,午后竟破天荒地用着常人步伐前来探视她。
原来因凤之淩体制较弱于常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他自身仅习过天池入门呼吸吐纳的内功心法,使得下手重不得轻又无用,雪衣连日来为他疗伤耗损不少心神。
加之他无意与南宫无极有所接触,而她的伤亦需谨慎而为,子时乃一日之中至阴之时,能将自身真元提升至最佳,为给她疗伤时万无一失,因而才会子夜前来为她疗伤。
来开门的安柯儿顿觉天雷滚滚,屋子里已是一黑一白,又来这么一个浑身上下雪白的高人,他身后还站着黑衣的古峰(古峰姓名由她亲自盘问所得),这四人是要在此开盘对弈?(皎皎:其实更适合打马吊)
对于这位看似比她还小点儿,而她的罗大哥却敬重万分的年轻人,安柯儿心里有太多假想,可惜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他本是将那俩人一起扯,此刻却见他突然到这屋来,显然迷雾已萦绕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安柯儿侧身让进两个人,正值南宫无极将半碗皎儿用剩的米粥放到桌上,看也没看一旁空无一物的碗碟,对于进来的俩人更是只作没看见,但人到底是顿了一顿,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便宜了焦白,此人已在她榻旁凳上落座。
焦白早已倒了小半杯茶,就等着南宫无极起身放碗,其实这概率是相当低的,试想房里还有个女人呢,他大可以自己不动身使唤她,他就是存个侥幸,没想连天也帮他,正好那女人去应门,对于进来的俩人,他头一次没反感。
焦白的米粥熬了一个多时辰,浓度自然比以汤为主的米汤要高上许多,对于本身体质较好的人而言,吞咽、吸收、消化一样不妨碍,虽然胃因几日不食而紧缩,心里巴不得吃下一头牛,口中却只用了半碗米粥,饿了几天的胃便被撑了起来,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这要是换了安柯儿,指不定得用几天米汤把她饿死。
探伤的人(2)
自午夜勉强说出一句不连贯的话后由雪衣治过,今日醒来除了饥饿难耐外感觉比之昨日好了许多,她清楚这大半应是心理作用,但不可否认,循序渐进更为恰当,无极用内功护着她“拔苗助长”,可惜她不是那根拔得起得苗。
“妹妹,喝口茶水润润吧?”焦白欲将手中茶杯送到她唇边,因杯中茶水不多并不怕会倾了出来。
茶杯尚未触及,安柯儿一嗓子就来了:“她已用了半碗米粥,汤药还没用,白痴!”
“……”能不能喝口水,她还需给自己把脉才知不成?瘀血已散了八九分,安柯儿却始终控制她的饮水,已七日未正常饮水,她都感觉血管里的血已浓稠到几近人的极限了!
后来皎儿才知是南宫无极的示意,敢情是他“拔苗助长”的疗伤,水一“多”能把苗淹死,安柯儿不知子夜之事才依旧如此说道,而南宫无极因她才缓下来恐其一时落差太大。
焦白一手僵持着,一分神手中茶杯已让南宫无极取走,滴水未漏。
接连两回让他取走手中之物,更重要的是这屋子里无论哪个人,都是他不愿当其面出丑的,焦白怒气冲破理智,此刻哪里还记着她不喜见她口中的“自己人”互相动手,压根更不记得自己也内伤未愈。
焦白一提气转身攻向已背对他的南宫无极,皎儿尚未反应过来,南宫无极已轻巧闪避,下一刹那,眼前便已是一抹同焦白锦袍不同质地的雪白,抬眸正迎上雪衣墨瞳,自他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连着声闷响,估摸着焦白被丢出了门。
雪衣冰凉的指尖落到她脉上,转过身来的南宫无极对着微俯身为她把脉的人,嘴上虽未说,心里可仍不悦极了。
“淩……哥哥……可好?”皎儿望着墨瞳,断断续续的轻声问他,用过半碗米粥,她自觉说话时阻力小了一分,胸腹间的疼痛也不似之前那般了。
这话是昨日醒来就想问的,但当时发不出声,烨然被安柯儿赶走,午后安柯儿由于心虚也未噪舌,两个不问自会答的人都没说甚么,今日醒来对着无极因心里有气不愿吭声,再者问未亲眼所见的安柯儿不如问给凤之淩疗伤的雪衣。
话一出口,四周倏然一片寂静,焦白正翻起身到了房门外,就在他面前还竖着二人挡了他视线。
这二人正是云霄与烨然,他们本在房外暗处,见焦白被一身黑袍的人丢了出来,前一刻也未听到这俩人对话,突然就动起手来,不知是怎么回事,便上前来探个究竟,正巧将小郡主细弱地问话听得一字不漏……
背对着云霄与烨然的南宫无极脸色本就在节节下沉,听她如此一问,显然沉到深海去了。
你不是她
“前日已醒,待你好些,可自行去探望他。”听到身后南宫无际握拳而发出的声响,白纱下唇角微扬语出惊人。
这话若非从寡言至极的他口中说出,若非他身后站着南宫无极,听来平实的很,可偏偏此情此景此人……似乎子时南宫无极的无礼将万事俱不在乎的人惹毛了!(事实证明再是一副天使面相,惹到他痛角亦会伺机报仇)
皎儿未料他会如此说,她隐隐觉得自己就是那少年的灾星,他若不来寻她,不会遇到无极,不会遭遇苍衣人,更不会两次险些被她毒死,唇边浮上半分笑意,杏眸却盈满无奈,她只想知晓他此刻伤势如何,倒未敢想去见他。
皎儿不接雪衣口,仅仅问一句凤之淩伤势已让无极握拳不悦了,心里就算再生他气,却也不想以此来故意气他。
“呀!”安柯儿一声不高的惊呼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转身心急火燎地往门外奔,门口三人急忙避了开来,出了门口里不停地碎碎念,因她晌午琢磨昨夜之事,浸泡药材时忘了放水,等半个时辰后要煎熬了才发现,总而言之就是她端来南宫无极午膳的时候,皎儿的汤药刚开始用文火慢熬,她本该立刻奔回去,虽说有侍卫帮忙看着……
安柯儿毛毛躁躁得疾奔而去,倒将屋内尴尬压抑的气氛打破了,里外的人恢复了动作,南宫无极侧身到桌旁倒了杯茶自饮(压火气),焦白从面前俩人之间蹿了回来,他身后二人立时闪身离去。
焦白曾在平东王府蹭过大半个月吃住,对于当时王府里的事看在眼里,道是她向来心善问起凤之淩罢了,他打不过南宫无极,但见此人此刻憋得肺都要炸了,心里倒是解气,显然南宫无极更是为眼中钉的料!
焦白越过南宫无极又靠了过去,当然他不敢太靠近曾被他欺负过如今摇身一变的那个她口中的“小雪”,他与他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对于白纱下的绝世姿容,他仍然是一万个“不屑”!(曾经欺负人家多半就是因……嫉妒)
雪衣探过脉,并不多待,只稍稍看了会儿便如昨日般落下一句子时再为她疗伤,不顾两道冷冽的视线径自往外走,他身后传来南宫无极的冷声:“不劳前辈费心!”
显然南宫无极是憋屈到了极限,焦白想了想,南宫无极天天嚣张地“霸”在这房里他本就一肚子火,何况此人内功在他之上,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更适合的人选,南宫无极话音未落,他已将冷眼一收决定站在“小雪”一边,不用说,古峰对师叔的做法自然赞成,他还是昨日第一个知晓的……
“你不是她。”雪衣脚下并未停顿,出门前送他四个字,若非不愿见她日后受伤,断不会去提醒这狂妄的年轻人。
坦白无门
南宫无极满腔的火被他四个字硬生生堵在了胸口,寻不到反驳的话,他目瞪着妖颜刺目的雪白离去,男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维持着面朝房门的姿势一时没有动弹。
焦白唇边不禁浮上一分无声讥笑,真是解气啊,他凭什么霸在这房里不让他们探视!
安柯儿端着汤药回来的时候,房内已仅剩南宫无极一人脸色铁青得坐在榻旁,榻上的丫头又合起了眼。
这两人间似乎气氛有些僵,安柯儿端着汤药打算让南宫无极让一让,准备自己辛苦点喂她喝药,岂料刚走到榻旁,手中的药碗便到了一旁南宫无极掌中。
安柯儿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可有时候也不笨,看来自己又多余了,不用人赶,她自己走。
屋内又仅剩下二人,南宫无极看着装睡的人,男人腹中酝酿了一阵,眼瞅着手中的药不烫了,温温的正合适用,心道这辈子就是让她吃死了,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握上她在锦被外的右手。
“丫头……喝了药再生气……”本想同她将昨夜及方才之事连同疗伤一事坦白认个错,顿了一顿竟然变了调。
这也不能怪他,他压根二十余年从没说过这类话,想当时打了那个病秧子,都没被迫认过甚么错,殊不知那回是两方都有错,她也就没太过计较……
皎儿心道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不道歉也就算了,看她生气也不哄她,只叫她喝了药再接着生气?
那时满口油嘴滑舌的人怎地突然成傻子了,不过身体是自己的,药当然必须得用。
皎儿睁开眼淡淡扫了他一眼,恐他又亲口喂她喝药,轻轻吐了两个字:“汤匙。”
“……”南宫无极仍带着三分铁青的脸立时白了白,他确是想如昨天一样亲口喂她,男人腹中打着如意算盘,心道亲近亲近她八成不就忘了生气嚒……可她倒是想的周全。
其实药碗中本就放了匙,只不过昨日南宫无极弃之不用,此刻亦想如此,基于她挑明了说,南宫无极不敢顶风作案,取了汤匙如之前喂她米粥一样规规矩矩的喂药。
皎儿用完汤药径自合起了眼不去瞧他,她听他的话嘛,用了药继续生气。
南宫无极在喂她汤药时渐渐缓和了神色,本想放下药碗给她甜味去去口中苦涩,再与她说话,却不料她竟是不悦到口中苦涩也不顾了!(他忘了是自己叫她继续生气来着)
自次日起,南宫无极并未再拦着他人来探视,只是不许留得久扰了她休息,但赶人走的用词及语气已渐渐不同。(其实他这一日也没拦着,只不过是出自子夜之事心虚,一时为之……)
调教无极
四月二十五,从皎儿睁开眼那日算起,已是醒来第九日,如今已能轻轻地说上些连贯句子了,且不会太觉不适。
因雪衣介入了她内伤的疗法,又送了他四个字,无极虽未开口同她坦白和道歉,可那日起虽说神色言语依旧冷冷,但至少不再对人凶神恶煞,对起先两日给她疗伤的雪衣,他只在一旁暗自磨牙。
所幸雪衣统共只来了三个子夜,给她稳了稳内伤便又将她交给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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