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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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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
原来他在那三人之后另再派出了人传信,是要顺水推舟亲身诱那人现身,再行里应外合,反将这些人围剿!
是因那人迟迟不肯现身,他才提前召唤援兵前来?但若要让这些人不知情而招来人马,援兵必定是乔装谨慎分散而来,更不能过于靠近,怕是此刻发出信号,他们赶来至少也得片刻工夫吧!
眼前如此景象,皎儿不禁担忧身边这些侍卫不知能否撑到援手。
实则截到鹰书凤之淩便道是当年之人亦想此番证实十余年心中所疑,才顺风而为设下反诱敌之计。
在听得那人只言家师之际,凤之淩便知这些人并非与当年害他残疾同一批人,看似两不相干,然而敢于北国如此猖狂害他,两者必然存在关联抑或者背后根本一人主使,借刀杀人、虎狼勾结何足为奇。
当年他伤残之际,雪松八人虽已有五人被其陆续收进府里,却是在四年后前去平东王妃忌日扫墓途中遇到了他被人误当乞丐偷窃打骂却不还手也不辩白的师父及另三人,前次并不是因师父之故害他。
随即闻听来人如此之多全不似前番隐秘猖狂至此倒是确有一诧,两次手法天囊之别,似乎暗示与那次之人无关,但这些人是如何躲过官府及散于各地的探人耳目,拥有如此权势,反倒愈加证实他心中所疑,退一万步说即便前次不是,此番定然与那人有关。
闻听厮杀声这般惨绝,透过微微晃动的窗栏帘子随身几十人多数已是伤痕累累,困顿不堪,今日若无焦白古峰在此,他早已下令召唤援兵,但见拼死拖延之下击倒来人已达半数开外也未将那说话之人引出,方只现身一人,先前已失三人性命,凤之淩终不忍几十名属下相继不敌,亦不许她真正身处险境,这才交战片刻有余立令铁砚召唤援兵。
刀剑声中,那个诡异飘渺的声音再次发出笑声,赞赏与不屑完美融合在这笑声里,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仿佛理所当然,究竟他身在何处?
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紫粉色衣衫的女子突然出现在黑衣人身后,她模样俏丽,双眼含笑,笑中却是道不尽的阴狠。
皎儿先前并未认出君无情,她对武功也就懂个皮毛,前次被他所伤十分突然,而受伤之后也无法亲眼见他与古峰交手,再者当时亦用了吸香石未记下气息,方才她被护在焦白古峰二人之间,又有马车阻挡视线,只觉得那人一闪身形些许眼熟,却不能肯定,对于古峰上前相助一时情急也未多想。
但她认得人群外的女子,透过人影晃动的间隙,皎儿眼中浮起杀意,是谁毒了焦白,是谁半路截杀凤之清,又是谁北门关大喝一声,不留活口!是谁要杀两王府的子嗣,那说话之人与凤之淩的师父又是何等仇恨!
皎儿脑海里立刻浮现一张笑容可掬,眉眼间皆是慈祥的中年男人脸,那只笑面老狐狸,或者该称之为狼!
焦白亦一眼认出她来,桃花眼里立时火焰喷发,他欲跃出人群,却碍着身后之人安危不敢妄动。
铁证如山
那女子手持一条长鞭,一鞭挥来,敌我不分,硬生生开出一条道来,纵身上前,眨眼已落到非雨文昊同焦白三人面前,因她使鞭,立刻使得方圆空出一丈地来,原来长鞭这女子才是最为得意的兵器,前番用剑倒是隐了本事的。
这样歹毒的女子,那乌黑发亮的鞭上定然是淬了剧毒的,焦白手中只有玉笛,并无利器,好在他轻功较为得意,左闪右避之间亦在攻她空门,两旁又有人协助,倒是与古峰那一面同样相持不下。
那女子迎战三人,竟还不忘朝她这边发来暗器,甩来长鞭,虽多半被焦白三人挡下,亦有所漏飞射而来。皎儿闪避之余亦有避不开的,然而由于距离较近,暗器尚未发速,龙纹甲替她挡了下来,只是击中的部位隐隐有些疼痛。
云瑾要报北门关一箭之仇,自然不想她轻易死了,她暗器上喂的毒比那些废物兵刃上的更叫人生不如死,岂料她始终毫发无损,当下心中更是火上浇油,手下招式愈发狠毒,将所学阴毒招式通通使了出来!
方才师父并不让她现身,只是自己按耐不住违了师命,一为急着报仇,二不愿师兄独战,被他们所围攻。
皎儿亦想要此女就地伏法,只是苦于这女子一身阴毒武艺,自己没了弩箭,又碍着旁人无法用毒。
马车帘迅速掀起,铁砚一把将皎儿提进马车,皎儿心惊之余不得不再次佩服这少年神力。
皎儿这两日未坐马车,此刻方才发现车帘内加了一层金属卷帘,不用时卷在上边。
待坐稳朝后看去,立时鬓角沁出了冷汗,“伏虎”何以在她身后,还不偏不倚……
凤之淩见她如此神色,知她对那次意外仍未释怀,不禁俯身朝她伸手。
皎儿哭笑不得,他扶她并无他念,但自己可不敢搭他的手,掌心早已出了许多汗,可别沾了他的手。
“淩哥哥,他们正是去年初截杀清哥哥的人。”皎儿边说边忽略少年递来的手臂朝一旁软木凳上坐去。
果然,凤之淩并不因她闪避不悦,少年收回手臂端坐“伏虎”,蹙眉冷颜。
凤之淩是聪明人,许是心中早有人选,皎儿的话点到为止,无须说的太透。
凤之淩当年八岁受创之后亦曾有此一念,但此等大逆不道之念无凭无据,断不可与人言,这些年只派遣心腹之人暗意这一方查探,亦曾于去年入京时当殿留心,只是徒劳无获。
今日听闻来者人数众多,猖狂至此已然加深了他心中疑云,此刻又听她亲口道两番谋害藩王子嗣之人为同一路人,无须再取口供,已是铁证如山,天下间有多少人有此等权势聚集如此多亡命之人,又有何人要暗害两家王府的子嗣,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位还能有谁!
天下虽是大凤一家,天子一人,实则疆土却是三分,先帝遗诏封藩,藩王领土之大岂止威胁天子皇权,可说是对新帝极致的讽刺,然而世人只观当今天子自幼仁德,对其两位皇弟爱护有加,兄友弟恭,岂会料到二十余年三分天下间,岂有一天不在算计!
凤眸盈满冷冽的杀意,如此看来,那女人也定是他安插到平东王府,当年明里给平东王妃医治送来宫中御医,实则却是要叫他娘早日丧命!自己这一双残腿亦是让自己的亲伯父给害的!十二年,换了一批人,真是他的好伯父!
迫他出手
“凌哥哥,援兵有多少人?”本不想打搅他思考,可心里没底啊,可别告诉她是虚张声势的空城计!
此刻外面除了焦白古峰连同云霄四人与那双男女两处僵持不下有外,其余皆在殊死抵抗,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何况方才说话之人已知他有援兵却仍不出现,若不是还有后招便是自信他一人之力足以灭了他们以及正赶来的援兵。
凤眸侧转忽而浮上柔和,紧闭的薄唇微扬道:“比外面多便是了。”
皎儿汗颜,都甚么时候了,还来这么一句,这破孩子,不说就不说呗!
娇颜蹙眉垂眸,一片焦虑之色,忽觉手背上一暖,便见凤之淩左掌覆在自己手上,亏得手背上出汗少些。
“听,马蹄声。”凤之淩唇上笑意更浓,皎儿从未见他如此笑过,但谁都清楚,这笑中是苦不是乐。
少年因幼时残疾,行动不便,故而注重练习耳力,后跟随师父虽只习得内功调息心法一层,仍使得其耳力大增。
果然,凤之淩话音一落,皎儿闭目细听,马车外抛开各种兵刃交接之声,确有隐隐的隆隆声传来,不多时,车内已能感觉到极其轻微的地表震动,这声音竟是从官道两头传来。
听马蹄声,东西两路人,每路至少百名,西路可说是阳平城官兵,东路从何而来?
瞧他神色间并无异色,显然东西两路人皆是他所唤来,皎儿暗抹一把汗,敢情快要见着棺材了,才到援兵。
他想擒住来人,何必亲自以身犯险……虽说要是换了自己被如此害过,指不定也得狠心一搏。
但如此一来,便能迫方才说话之人现身人前,此人武艺自然在马车外那二人之上,他口中说道凤之淩师父,许是他们二人不相上下,纵然赶来二百余人援救,要如何敌得过他?
马车外,激战中侍卫们因疲劳降低了感官,迟了些才陆续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当下士气大增,奋勇杀敌。
一道青(苍)色身影从一侧林间上空而出,宛若一束青光直扫马车车厢而去。
巧的是云霄正好正面对之,不假思索大喝一声:“闭耳!”
耳字话音刚落,便听马车车厢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只觉耳膜疼痛,胸口一窒,再一看,那身影已掠过马车车厢朝另一侧树林上空而起,隐在青青翠绿间。
实则凤之淩属下多数人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光影急驶滑出之人,但此刻皆双手无暇,况且那人出手极快,根本来不及退守到马车四壁,众侍卫听得云霄喊声,自然明白此话是对主子所喊,但同时亦是对同僚的示警,共事多年岂会毫无默契,纷纷在响声尚未发出之前立提三分内力在胸间,使其对身体伤害减小到最低程度。
当然也有个把侍卫伤重些感官意识薄弱了的人,一来反应迟缓了些,二来伤势不容他面对面前兵刃有暇提起内力,自然而然在刀剑外伤之余添了一二分内伤,唇边沁出一丝腥红。
焦白古峰对抗这一男一女,挡的是他们大部分的招式,虽未曾明白喊话意思,自恃内功深厚,也硬撑了下来。
君无情及云瑾自然也无大碍,黑衣人中倒是大半唇边吐出半口血来。
八剑不敌
原来马车外观朴实,内观柔软厚实的车厢面板之中皆有金刚内板,之所以如此设置,本是为防备刺客之辈下暗器暗害凤之淩,虽说车旁并不离人,但正所谓暗箭难防,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防着点总是没错。
金刚虽坚硬无比能防御暗器,却也有弊,便是今日这等武功内力高深莫测之人用内力强行发掌。
金刚虽能阻挡掌力不被轻易劈散车厢,其内之人几乎感受不到外来掌风,然而纵使上面再多铺垫,仍会产生比坚木强大百倍的金属震鸣声,使得其内的人耳膜震破,同时震出内伤。
采用其,自然是因江湖上行走的这般内功的高手屈指可数,而中上之人倒是不乏。
此刻,马车车厢因此并未让那人一掌劈开,但此人内力如此深厚,轻轻一掌震得车厢凹下一方,更是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其内之人,此刻必定耳膜有损镇出内伤!
难怪不见踪影,原来是闭气隐在高空翠绿间,因郡主为收毒气,将此人气息一并没收,这人内功果然极其高深,腹语发的绝妙,那声音遥远空荡仿佛来自天际一般,故而不见不闻其人。
云霄手中长剑不停,口中发声向车内询问,尚未听到回应,先前那声金属回音尚未全散,那道身影复又从翠绿树梢上俯冲而下,这一次显然不似方才用劲,纵不是全力,也是七八分的架势。
云霄八人眼角余光瞥见心下大骇,纷纷回剑阻拦,一时间,这八人齐齐撤开,令三十余名侍卫忽然吃紧,幸而黑衣人自先前片刻倒下一半,此时片刻不到又已去除二十余人,同时官道两头已见尘土飞扬,便只管拼死拖延。
而焦白古峰只得独自抗衡君无情及云瑾,虽离去左右二人,失了平衡,但毕竟武艺并非悬殊极大,只守不攻,或是多守少攻,顶上片刻并不要紧。君无情与云瑾瞥见师父出招,纵身一跃便跳开三四丈,这二人立时紧跟而出。
接着方才道,八人纷纷回剑前去拦阻,自各方齐齐出剑,八剑聚拢直刺那道苍色,若非官道两旁的树木高耸,以这人的轻功速度,断然是拦截不住,此刻他们也只是险险得卡到此人身影。
就在几人以为八剑奇攻,若不能刺中他也定能叫他手掌回防之际,倏地那人衣袖一晃,本是直直攻向马车车厢的掌风旋散出一股螺旋的劲风,八柄长剑立时由左至右偏了剑峰,长剑中央空出一空圆,一掌拍落。
这一掌拍在车厢厢顶,绝不似方才那一击,只见那人手掌拍上厢顶并不是狠劲,反而停在上面顿了一顿,显然他并非只打这一处,而是要震碎整个车厢四壁金刚。
前一刹那的掌风产生出的强大冲击力正将八人往八方震射出去之际,与先前震耳欲聋的隆隆声不同的低鸣声亦席卷而来,此一刻,那身影早已借力弹出七八丈外高耸的树梢上。
周围厮杀之人不论敌我皆被这低沉的音波震得朝四周退去,运气好的正好朝官道两头退让,运气差些的往背后退开撞上树干草丛自然是退无可退,或跌坐或靠坐,功力不济的立时震出大口鲜血。
八人被震射开来,落地直飞出三四丈,七八丈,三四张的自然是拿别人当了肉垫子硬生生撞死三四人,七八丈的便是跌在官道上,但不管身在何处,各人口中同样喷出一口鲜血来。
焦白古峰两处待音波传来已在人群七八丈外,这二人为求自保倒是让他们避开了那音波,只是此一刻,二人再顾不得旁的,齐齐避开攻势,朝马车靠来,这做法实则十分危险,如此便是将身后空门漏了出来。
金刚被破
金刚低鸣未止,耳旁马蹄声更是滚滚而来,马车车厢忽而发出另一种声响,随着又一声巨大的响声,厢顶朝侧上空弹出,车厢四壁散开坠地,又是一声重叠的巨响,紧接着车顶坠落又发一声扑地巨响。
先后发出三声巨响,马车光秃秃的车架上,一名身形较弱的少年双臂正值回收垂下,随即身形一软,跌落到地面,吐出一口鲜血当即昏死过去,显然车厢顶盖正是由他顶开。
其身旁一名雪色锦衣少年垂首坐于一张轮椅上,少年左臂正紧紧扣着另一名少年的脑袋,右臂则圈在那少年腰际,使得身上的少年一张脸深埋在他胸口,全身膝盖以上无一不与他的身子紧贴在一起。
幸亏她柔韧度好啊,不然以他这种坐姿,突如起来的向后垂直下腰,还不把脊椎给闪了。
“唔……”可要憋死她了!启口之际一缕腥红亦沁出唇角。
含糊的呜吟隐在四周各种响声里,而这三人皆用了绝音,更是彼此不闻。
除了那些个黑衣人外,谁都认得这个被抱满怀的少年是何人。
皎儿心道,自己今日莫非不被恶人杀死,而要闷死在这少年身上?
被“诱”拽倒他身上,紧跟着圈紧了腰紧贴上他,惊吓间皎儿少换了两口气,使得口中留存气息不足,又同时让他另一臂紧紧扣住脑袋,密不透风地“埋”起来,就算怕她受不住音波,也不用闷得这么死吧!
皎儿心道,自己今日莫非不被恶人杀死,而要闷死在这少年身上?
原来,先前车厢里主仆二人在放出信号之前已各戴一边绝音,另一边,则是在皎儿进到马车交谈两句之后,在给她戴上之后带起,只透过细小的窗边缝探看外面。
车厢是金刚所铸,自出京城,因凤之清之事凤之凌比来时更警惕了三分,回府后曾再一次与师父谈起金刚弊端,绝音便是老人家独居小屋制得的,此次出门前给的,一共十丸。
少年心知,若遇敌,能攻得到马车的人定然是武艺高强,这金刚车壁利弊同存,这几日便时刻将绝音扣在腰间。
第一掌突如其来除了绝音之外准备不足,虽未听到太多声音,但身在车厢内感受到的震动却是很强烈的,震出二三分内伤不足为奇,幸而车前的马已于混战间毙命,未狂奔疾驶。
凤之凌感受到这一掌,本就身负内伤,也就比另二人更为伤重,但也便知此人下一掌定能震开车壁。
少年恐她内力薄弱,在此时此刻人群之中可算不得有内力之人,对车壁仅是一知半解,恐她尚无意识紧身环抱自身脏腑,这才于第一声响后“诱”她急急靠近自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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