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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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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与她注定仅止于此,他与她之间横着三十余载岁月,如同天河一般,无法逾越。

白纱轻晃,银光闪动,冰凉触及前额,皎儿直觉脑中立时一片空白。(压根儿她先入为主,与其生的是姐弟之情)

来去无踪

猛然回神,顷刻间只觉得地动山摇,她的小心肝儿,着实被吓得不轻。

正当她欲推开他之际,冰唇离开了她的额,墨瞳中闪着她从未见过的忧伤,倒叫她一时无言以对。

今日,那原本静谧无比的墨瞳之中,不仅浮现出黯淡、惊愕,忧伤之色,更有过异彩与笑意。

他吻了她的前额,不带丝毫情欲,他墨瞳中的伤感,告示着此举仅是痴情男子放手时的吻别。

诶,暗自抚额,心中冷汗直淌,她何时还惹下了这样一颗痴情种子?

纵然在那时不知他底细,可她也不过将他当作弟弟般照料,看来,这世间果然是男女七岁要避嫌,日后就是“孩童、少年”也不得不防一防……

瞧她忽而一脸防人之心,雪衣暗自苦笑。

倏地墨瞳眨眼敛去所有情绪,复又是那一双静谧无比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的眸子。

“珍重。”天籁般的嗓音轻轻落下二字,不待她应声,雪影如光影一般转身自云霄烨然二人之间穿射而去。

他此行,莫非仅是来叫她记下他的?

“小姐——”由始至终一动不动背对着她的二人突然急急转过身来。

二人回头见她完好无损立在他们身后二丈外,目光正对着他二人,侧首相视,不禁蹙眉。

穴道被解,睁眼之际,那道白光如此迅捷恍如幻象般,如同来时根本未及看清便已封了周身及五官穴道,那人遗留下来的气息似成相识……虽说据回报那少女武功奇特高深,但此刻自那光影看身形却是断断不可置信。

脚步声传来,一少年扯着嗓子自五六丈外便开始叫唤,不是铁砚还能是谁。

“小姐,回吧,该启程了。”少年因急着奔走有些小喘。

“嗯,好。”垂眸望着手中泛着光芒的三尺银丝,口中应声道。

“小姐,这是甚么?”少年一双鹿眼注意到她手中之物。

云霄、烨然二人因方才丝毫未曾招架便让那人封了穴道,一时不知如何相问,正好铁砚开口,这二人觉得这小童愈发能审时度势了,这话问的正是时候。

“友人送的。”算是“送”的吧,虽是她不问自取,可他——也没要回去呐!

“……”她的话中滴水不漏,不愧是主子欢喜之人,简简单单就把他们满脑子疑问给打发了。

皎儿再次望了眼雪衣离去的方向,将银丝收在袖中,转身与身旁之人道:“走罢。”

三人也不在多言,跟在她身后回到马车旁。

马车内,凤之淩正手握茶杯饮着凉茶。

少年见她回来,只颔首浅笑了笑。

“让淩哥哥久等了。”她淡淡一笑,坐回自己那一边软木凳上。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平静的仿佛方才只是幻影一般。

她垂眸望着身前衣袖,衣袖内,指尖轻捻着银丝,心中直觉得万千世界无奇不有。

雪衣究竟是甚么人,竟真真能来无影去无踪,但瞧他一身轻功,他的武学造诣,定在无极之上。

原以为中原地界,无极便是之中翘楚,不料,她去天山寻雪莲竟捡来个如仙般的人。

她的失神,全落在对面少年凤眸之中,她为何一去一回神情差异这般大?

分明方才车窗内瞧她去时步履轻盈,是想起甚么人,还是遇了甚么人?

云霄烨然与她同去,若是遇到甚么人,岂会毫无动静。

少年伸手启了桌案食盒,轻轻唤她。

“甚么……嗯,谢淩哥哥。”皎儿闻言抬眸见了桌案上靠着自己这边少年开启的食盒,知晓他是唤她用些食物。

对面少年薄唇边浮上一分笑意,伸手缓缓为她倒上一杯凉茶,唯他心知不过一缕苦笑。

驿站投宿

“有劳淩哥哥了,皎儿自行便可。”

让堂堂平东王世子为她斟茶取点心,这人还带着伤呢,皎儿暗叹自己这辈子不知修的什么福。

凤之淩并不接话,将茶杯放到她面前,依旧是朝她温和地淡笑一抹,随即又手捧书卷去了。

此刻,皎儿忽然想,如果此时马车内坐着的是云霄等人之中一人,或者可与他对弈一局打发时光。

可车内的是她,凤之淩便也只有手握书卷的命运了。

凤之淩静静阅卷,皎儿则轻轻用着茶点,当下再无交流,一晃已日落西山。

大凤地界无论繁华萧落之地皆二十里一处驿站,驿站规模自然有大小,通常按马递的几个日行等级划分要地,设置大馆驿,其余小驿站则多为步递而设。开封城往东北四十里处,大城郊外自然不会是大馆驿。

温室里的日子待久了,又接二连三的烦恼压得她喘不过气,直到马车在驿站外停下,她方才想起自已并未易容。

自元宵夜于世人面前现过真容外,一直住在茶楼改成的客栈里,也就那日无极来带她出去过,回来时落在客栈外,徒步走进客栈时两三个路人见了,而今日一早天未亮便进到马车里,郊外也只有那雪衣见了她罢了。

当初未再易容本是因无极霸道不许,如今无极不在身旁,自觉没有必要如此,本就自幼认为适当被瞩目是舒心之事,人皆有虚荣心,多多少少罢了,但过分的瞩目往往就不自在了。

敢情自元宵那夜起,她这日子就没安生过,想来想去,想的那些不是会错了意便是丢三落四。

诶,不过虽说云霄等人包括那铁砚皆是易了容的,可她对面这位……似乎也没问过铁砚,他们前来时路上凤之淩可否易容了?就他那副容颜,要没易容,怎么微服的?

原本正在懊恼,但此刻她倒想看看这神色自若的少年是如何做法,好歹以他的容颜加上小腿残疾,在吃官府饭的人眼中可是极其自然便会联想到何人,或许她容貌上更引人注视,但若比起他的身份来,可是小巫见大巫……

皎儿等着早已因夕阳西下而放下手中书卷闭目养神的少年如何动作,驿站内却转眼间热闹开来,原来车外近三十人(凤煜辀二十人不被待见呐,又暗处去了),只剩四五人,全都已到堂中坐下,不多时,马车被拉到了屋后。

等着一盏茶的功夫,满心疑惑着,车外,铁砚的嗓音响起,他唤着他家主子。

闭目养神的少年应了一声,缓缓睁开凤眸,车帘由外自内掀起,少年微微探着身子恭请她先下马车。

皎儿下车,雪松云霄扶抱着将少年缓缓架出马车,才一落地二人忽然腾空一跃,径直朝着二楼开着的窗户跃去。

怪不得午时下车见骑马的几人中霰雪身着华服(早晨没看到),原是扮作主子充作门面之人,从正门入住,上楼先做打点,霰雪神情冰冷,不喜言语,气场十足,很有主子架势,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郊外的小驿站本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屋后围墙内便是个简易马房,小驿站里的马房多半是象征性的养着两三匹,马车驾到马房吃草自然无可厚非,里面是人是物也不是一般驿卒远远能看出来的,但见无人出来,又派人守着慢慢引去后院,便以为是碰不得摔不起的贵重之物,此刻屋后无外人直接走后窗,确实无人看见凤之淩。

原来他的法子便是这样简单罢了……

他未易容,简简单单便能同样滴水不漏。凤之淩不愧是龙孙,纵然性格孤傲,终是个天生用兵用计之人,皎儿不仅不觉得此举藏头藏尾,反而使人觉得避得十分巧妙,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应付常人无需太费心力。

叹一句,这少年要没这样的身世,没这十余载坎坷,就凭那深远的心思、绝世才华,指不定多风华绝代呐!

问及雪衣

这一夜,因霰雪同驿卒吩咐过喜静,接了赏钱的人自然上心,何况还有人守着楼梯口,无人上楼打扰,有个什么膳食物件都交给了侍卫。

云霄将她带上二楼(一样的法子),皎儿一到屋子便着手开始泡药,用他们随行自带的药炉煎药,乘着泡药的时辰简单洗漱过,又在文火之时用了晚膳,盛了汤药便送给隔壁少年。

房里,凤之淩刚用过晚膳,她进去时正擦着唇角,靠上床榻,但见这位有洁癖的龙孙,膳前已沐浴更衣过一番。

铁砚依旧不动声色的出了屋子,皎儿看着少年饮了药,为其切过脉,便要回房去,今日遇的事太过离奇(伤神),又起得早,合该早些休息,却不料凤之淩轻声唤住了她。

“淩哥哥,有何事?”转身望着少年,皎儿心道,这位哥哥莫再折腾她了,今日受的“惊”可够大了。

皎儿只盼着早日将他送回王府,不必再像今日这般每日与他相对数个时辰,等到了王府,他住他的湖心,那时他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也不必日日早晚为其切脉。

凤之淩将她午时之后的心不在焉都看在眼里,方才已听云霄报过所遇白衣高人之事。

“皎儿,可是认得那人嚒?”少年问得随意,烛火映在那过分白皙的俊美脸庞上,显得不似白日里那么苍白。

“……认得。”原来他是问起中午之事。

她已同铁砚说过那是友人,虽然跟在她身边三个月,都不知他姓甚名谁,今日方知道了名字。

“可是去年中秋与皎儿一起到平东王府之人?”少年语调缓缓,看似随意,但字句里却是少有的开门见山。

“……”皎儿一时语塞,未料到他已猜到,答“不是”就是在诓他,答“是”,他是不是还得问那人身份?

愁啊愁,好端端的问起这做甚么,雪衣来去无踪,不愿让人见了他,知晓他。倘若雪衣心存恶念,此刻他们自然是抵不过他出神入化的武功,既是非敌便好,凤之淩向来性子清淡,怎会对雪衣如此上心。

皎儿倏地想起那时雪衣也曾问起凤之淩身边之人,此刻让这少年一问……看来雪衣同他师傅确有关联。

“淩哥哥,怎会突然想到那位……妹妹?”皎儿不答是否,一脸狐疑的反问他。

“……”见她故意一脸异色,少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她明知自己心意,不愿回答也就罢了,何必故意来歪曲他本意?方才云霄与他禀报时,雪松亦在,突然说起在将军府见过那少女绝色容貌……

(雪松先前一直没同他人或主子说起过此事,因当日失神无礼惭愧,再者不过是女子容貌,并不觉值得禀报)

见凤之淩怔怔望着自己不再说话,忙开口告辞:“淩哥哥,皎儿也不知那位妹妹此刻身在何处,但若是有缘他日自会相见,劳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

凤之淩此刻更是无言以对,她这话里已故意将他认作是有意于那名十二、三岁拥有绝世姿色少女之人,将他之前的无言以对当作是自己羞于启口一般,竟还开口安慰他有缘自会相见!

虽暗自有些气恼她如此转移回避之举,凤之淩却也不再追问,淡淡一抹苦笑应之,她虽未作明确回答,但见她刻意避开问话,又急匆匆离去便知那确是一人,横竖自己也知听师傅提到三分,等回了王府,让师傅自己去问吧。

这份平衡

翌日卯时未到,众人已整装待发,仍是按着原路将凤之淩及皎儿带下楼坐回马车之中,霰雪等人才从楼道下来,侍卫将马车赶到馆译正门,一行人便又缓缓前行。

凤之淩因她的意愿而不再问起昨日那人,虽说昨夜心中有些气恼她故意那样歪曲他的意思来回避话题,可隔了一夜那隐隐的三分气恼仅剩了那么半分,清晨芳香凑近又听她淡笑着一唤,那半分也便云消雾散了。

少年心道,自她到湖心赴宴那夜起,此生便就是抵不住她淡淡一笑,纵使此刻那笑中透着刻意的疏远。

皎儿虽也好奇雪衣与他师傅是何种关联,但因雪衣的意愿也守口如瓶,这一话题也就彼此随风而去了。

这一日,对面的少年换了一册书卷静静阅着,心道,莫非他当真就打算这么一路只做这一件事来打发时光?

皎儿取出吸香石,在马车内捣前一日为自己采的草药,这慢慢长日,可不愿日日如昨日般无趣到瞌睡,这捣药的声虽压得很低,可还是有些的,但瞅凤之淩,仿佛早已沉静在书香之中自得其乐,对此毫不介意。

午时铁砚见她用过茶点后下了马车便进去服侍主子了,这日阴天,皎儿未再去采药,只去附近寻了隐蔽处小解。

昨日让雪衣一吓,原本当时就没多少需求就给忘了,索性一午后只抿了一口茶。(渴死她了……)

哎,与男子同行便是这点最为不便,以往倒也不拘泥这些上进下出的事,行走江湖自然是难免,何况身边男子不是两家王府里的便是江湖上结识的朋友,就连无极出谷后非跟着她也不觉此事尴尬,这男人话虽乱说,偶尔也蹭蹭小便宜,却绝不下作盯着人小解,而她自觉利用这条跑太不上台面并且也不够时间,以致于有一阵子还是后悔过的。

如今身边虽仍算是“沾亲带故”去年曾相处过的平东王府,可此番初次示意他们还是很郁闷……

“多亏”了马车走得跟常人徒步似的,除了那八个人骑着马及马车帘外坐着的铁砚外,一概的步行,马车也是由两旁步行的侍卫牵引着而已,这给了暗卫树上行走创造了完美的条件。

这明的容易示意,暗的还得由明的示意回避,实在是有些别扭,索性有了初次,往后的日子也自然了。

皎儿在马车外稍坐了片刻听烨然等人说了些天南地北的闲扯吸着车外新鲜气,也给马车里的那位一些私人空间,但因官道上总会有往来行人未敢多坐于车外,虽说除雪衣这等高人外,一旦有人前来,身旁这几人一早就能听见。

这夜又投宿在小驿站中,与凤之淩连着两日处下来,这少年除去午时用膳时会温和淡笑着说一两句以及头一夜问起雪衣外,倒也仍是如同在客栈时清晨与晚膳后给他送药切脉时相见了淡笑应声即止,未曾再有过更多言辞情绪。

如此起先那份尴尬倒也渐渐消散了,虽说他的温和淡笑让她心里发毛,但他毕竟也仅止于此,只盼着这份平衡的氛围好好持续着,无波无澜早日回到平东王府。

虽说之前凤煜辀待自己确实好,可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害他独子受这等伤,也不知那王爷会怎般训斥自己,此事虽非自己所愿,也因她而起,好在这伤虽麻烦也还能治利索。

没有心药

安安静静的日子过了十日,本想着不方便问凤之淩,可以问问雪衣本人,可雪衣还真是只冒了个泡便再没现身,收着那银丝之日,虽是让他那举动给吓着了,但毕竟他毫无恶意,除了震惊也未气恼过他这突如其来的轻浮之举。

直到今日,她还真没法子完全接受这一变故,那时看着与花子竣一般大的少年,被她视为弟弟般的人,突然之间再见已长了十来岁的模样,不知他看着比无极还小两岁似的绝色容颜,怎会有一身如仙般飘逸绝尘的武功。

他是天生银发还是他远不止二十余岁,是练了什么奇门功夫永葆青春嚒,他既能返老还童,这倒也不奇怪了。

诶,日后该将他看作隐世的高人前辈还是长于自己的平辈?可他十一二岁的模样跟着自己三个月,如此的深刻,纵然此时容颜无双美到极致,恐怕短期内仍是扭转不了先入为主的姐弟之情。

凤之淩连着十日都静静阅着书卷,几册书已是第二回阅了,他每日嗅着书香三四个时辰,因马车异常平稳,与在屋子里坐着倒是区别不甚大,也不会太累着人。

实则根本早在十岁那年已能全部背诵,百花诞后少年落地,她未守在他房里时这几册书便已翻阅不下十数遍。

如今已至初夏,路边茶铺迎来冬夏旺季之一,这十日经过了两家,但云霄一行以免她现身人前,亦是本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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