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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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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他宿于城内,言若故友,不失关心,南宫无极无奈轻笑,宿于敌穴,彻夜谁能安眠。
南宫无极微一倾身,深瞳对上杏眸,用轻若唇语的嗓音道:“此生我负你,但他日谁若负你,我定不饶他!”
言毕,南宫无极凌空而退,“保重——”一道浑厚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在星月夜空中响起,四周的寂静使其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离开原平城,一切复归枯寂,南宫无极继续人海捞针之行,数月间,他穿行于南北各郡之间,却始终寻不得慕容冰踪迹。
一面已将自身从心爱女子眸中淡去,一面却又寻不得被他所伤的女子,连月的压抑奔波,旧伤未疗反加重,前路茫茫。
冬去夏来,螭龙已回到他身边几近一年,依旧不闻慕容冰消息,却得悉她正从青州返回江南,正途径彭城,他与她仅百里之距。
故人途经,纵已不便相见,总可远远观望一解心中牵挂,南宫无极置身暗处远望那道已熄了灯的窗纱,拂晓方离去。
昨年七夕,他与她在鹊桥下话别,道下“珍重”二字,时隔一年,她身着嫁衣惨遭杀戮,生死不明,山谷间满地尸骸。
南宫无极下令无极宫倾巢寻她踪迹,而即便他寻慕容冰年余间亦不曾动过门人,皆是独自一人行走而已。
【番外】无极:一代武痴
又一年七夕,劳师动众整整一年,依旧无她半点消息,身为无极宫主,他不得不为门人妻儿老小设想,无极宫撤销了搜索令,南宫无极继续独自奔走于山林城池间。
秋去冬来,白雪纷扬,南宫无极途径阳平城,往事赫然在目,如花笑靥、垂泪决绝皆在此地,而今皆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
她的生辰日,漫天飘雪,一袭玄黑止于银装卉山,断崖雪囊中昔日弃剑尚余残影,冷风呼啸中南宫无极纵身一跃落到谷底。
石室内,昔日留下的白熊披风已覆上厚厚积尘,因染毒未遭谷间生灵毁损,半日后,他去除了室内积尘,将披风清理干净。
是夜,宿于石室,他梦见昔日石室内与她相见初始,一夜好梦醒来却只余愁怅,因贪恋梦境令其数日不愿离去,最终住了下来。
此举或可暂时治其身心之伤,数月后却让他后悔莫及,他驻足谷底留恋往昔,无疑认定了她的生死,生生将她再次错失。
南宫无极在石室一住便是一年,子月初一无心寻来,南宫无极方得知她已被寻获,他动身赶赴青州城,时值满城已覆喜庆之色。
南宫无极直闯平东王府,暖阳中,她笑颜出迎,她并未如无心所言失去往昔记忆,她记得他,那一声“无极”染有昔日恩情。
他未如她选择之人追寻到底,未坚信她尚在人间,他败得彻底,败得无怨,败得心服口服。
三日后,她大喜之日,南宫无极立于宾客间,看着身着大红嫁衣、头盖喜帕的她拜天地、拜高堂……心中苦涩不可谓无,但短短数日经天地之别已令他大彻大悟,不再拘泥于往昔,从今而后,她的笑颜便是他余生所求,即便她身旁之人非己。
一年后的元宵夜,刚出月子的她怒斥他将她的红弩刮花,事隔五年她方见到他留的字,她将红弩丢到他手中,要他赔一副新的。
南宫无极岂会不明,她是让他去寻能与自己“一生一世”相伴之人,她已有归宿,慕容亦已得归宿,然而这些年早已令他情困、情乏,除无极宫外已再无多余心力。
五年后,她次子抓周竟将他抓了去,他“无奈”认下义子,事后方知是她所教,只因他孤身一人不愿娶妻,她送亲子续他衣钵。
南宫无极一世未娶,潜心武学,志力于发扬无极宫、栽培义子凤慕武,其终年八十,按其临终遗言,红弩相陪葬于卉山断崖绝谷间,石室尘封为其墓穴,外立无子墓碑,一代武痴任由后世品评。
【番外】雪衣:雪莲、雪衣
(元武十年——)
“雪莲,门外有个人跪了一夜。”
“嗯,看见了,师父也看见了。”
“师父没说甚么?”
“……师父说,跪上七日不死再说。”
“啊——”七日不冻死也饿死了!
十六岁的轩辕在天上天山拜师的那年,雪莲、雪衣虚龄十一,入天山天池宫已十年,换言之,他们出生便在这白皑皑的天山上。
雪莲、雪衣是一对双生子,除了性情外无一不同,他们自幼无父无母,不知父母为何,他们只有师父,天山上只师徒三人。
雪莲的性情随师父,安静、严谨,雪衣却不同,在师父与哥哥练功的时候,他喜欢与天山上的生灵为伴,诉说大大小小的心事。
也因此,雪莲对门外拜师的人每天只早晚一眼,雪衣却往来无数次,在雪衣的照顾下,轩辕在天跪在雪中七日未死。
轩辕在天成了不入冰室的俗家弟子,按入门早晚,他本该是雪莲、雪衣的师弟,但他年长五岁,师父便让二人称其为师兄。
尽管轩辕在天明白师傅与雪莲之意,但人往往如此,因七日之恩,轩辕在天与雪衣感情明显要深,雪衣代师父教了师兄许多。
(元武十九年),师父下山入关看望故友,带回来两个衣衫褴褛的男童,一人四岁、一人七岁,皆十分清瘦。
二童被唤作紫荆、紫藤,后知是师父故友所起,轩辕师兄说这是两种紫色的藤花,大江南北俱能生长,且长势茂密,名含寄予。
师父有意是将二童分予年届双十的雪莲、雪衣,也好收一收雪衣心性,岂料雪衣表示武功低微不足为人师,将小紫藤推于哥哥,雪莲也不推却,二话不说收下二徒。
(元武二十四年春),轩辕在天拜别师父欲回中原,雪衣请命同往,以半年之期一观中原武林。
同年秋,雪衣回到天山,与师父、雪莲述说中原见闻,时隔一年师父辞世前,将真相大白于二人。
三十七年前,天龙下天山至中原武林游学切磋,十年后,有位双十年华的女子上山自称他故友之女,强留天山不去……
两年后女子诞下双生子,因极寒之地阴盛阳衰而故,尸身长置冰室后密室中,至今面貌无改。
六年前,他正是凭妻子昔日所言前往岳父坟前扫墓,将二子年满二十相告。
紫荆、紫藤之名不过是天龙途中所见茂密花束,向当地人询问得名。
注解:()中的年份采用正文大凤皇朝年号记载只为方便,天山只以干支纪年,即六十组干支轮一周,称一个甲子,共六十年。
【番外】雪衣:少女云锦,雪莲不再
师父本为父,只因愧对亡母,自觉无颜承听“父亲”二字,雪莲、雪衣暗自垂泪,自二人记事起初次落泪,亦是生平唯一。
兄弟二人将父亲移入冰室内的密室,置于亡母“身”旁,其后雪莲接掌天池宫,雪衣则日渐沉默。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天山已沉闷八年,(洪德八年秋),雪衣留书下山至中原寻轩辕师兄,当年约定每隔五年回天山看望师父的轩辕在天未如期归来,再有数月就该十年了,而十年师兄本该回来两次。
雪衣深秋入关,隔年暮春方返天山,未寻到师兄却在归途中救下名少女,即时年一十二岁的云锦,因其无亲无故,遂带上天山。
云锦拜入雪莲门下,成为紫荆与紫藤的小师妹,时年紫荆二十有二,紫藤也已十九,雪莲令二人对其多加照顾。
然而云锦初到天山甚为沉默,不喜跟随师父、师兄练功,却时常跟在雪衣身边,少女眼中、心中唯独认准了救她的师叔。
直到三个月后,天山盛夏,雪衣送她一株天山雪莲,并劝导她潜心练功,云锦才正式随师父练功,却不忘隔三差五请师叔指点。
云锦对雪衣的依赖,雪莲等人有目共睹,然而四人却皆不曾在意,只道是雪衣救了她,又将她带上天山,故而如此。
弹指五载,转眼昔日沉默的少女已过二八年华,十七岁的云锦已亭亭玉立,如花笑靥无处不在,天池宫也随之变得不再沉闷,这片净土甚至比当年雪衣年少时更为欢乐。
然而雪莲却察觉云锦面对师叔雪衣多有“异”态,一如紫荆、紫藤面对云锦之时,雪衣得悉为之一震,索性再下天山寻访师兄轩辕在天,避开这几个年轻人,这一走却让他后悔终身。
(洪德十四年夏),雪衣回到天池宫,只见云锦重伤不醒,而雪莲已无声无息,本该闭关未出的哥哥,心脉俱毁别了人世……
仅差三日,若他早归三日,便无眼前一切。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雪莲,他也再无亲人。
【番外】雪衣:孽障为恶,雪中相识
父亲将二人带上天山已整整二十载,却犹如昨日清晰可见,苦心栽培二人,到头来天池宫依然后继无人。
他虽非师,却亦将二人视如徒儿,念及二十年情分,雪衣未取二人性命,无声扬手废去兄长孽徒各一臂,将二人逐出师门。
紫荆却伸出另一臂欲求见云锦,身后天池宫内骤然响起少女哭声,雪衣一震,然而回身之际,哭声便骤然遏止。
冰床旁,少女鲜血染红冰面,雪衣未阻止二人上前,三人的血混为一潭,急速凝结,昔日沉默、怯弱的少女面孔淡淡浮现眼前。
雪衣将雪莲移入父母一室,冰葬云锦,孽徒下山,空荡荡的天池宫再无生气。
往日虽沉默却并不曾孤单,往后偌大的天山真真正正唯他一人,他需独自在这片染了腥红的冰雪中度日,直到命之终结。
孤身一人,便无需再记时日,清心于冰室练功,日升日落亦非日日所见,八年时光仿若微尘,飘飘荡荡便已无踪无迹。
他将伤痛尘封冰雪间,与孤独为友,却有人将仇恨深埋,网罗、培植穷凶极恶之徒,最终踏上天山,破开冰室来取其性命。
走火入魔,用尽全力弹开刺入背脊的利刃,带伤进入密室,落下千年冰石将密道尘封,步入冰雪天地,渐渐地,身子时冷、时热,冷热不断交替,直至全身乏力再也迈不出步子,沉沉睡去。
鼻端有雪莲芳香,口中甘苦交杂,睁不开眼,是谁用衣物将他包裹,是谁在这少有生灵的天山救了他?
有人踏雪而来,是个女子,她身上有雪莲芳香,比他身上更浓,另有一缕清淡的药草香,两者交缠,令人安心。
女子在他身边俯身喃喃自语,说的是中原话,她的指尖轻触他的面颊一股热气迎面而来。
她轻声“哄”他,用词幼稚至极,却令他一震,终是逃不过这个劫。
雪衣睁开双眼,面前的女子面貌平凡,穿着鲜卑服饰,眸中未掩其惊喜,她俯身注视着自己,温热的指尖已收回。
他欲起身,却是连指尖也无力动弹,女子言语关切,一连四问,瞧她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口吻却真真像个年长者。
【番外】雪衣:返老还童,依托于人
雪衣无奈看着眼前少女,她小小年纪,易容的功夫倒是不错,怕是天下没几人能瞧出来,她为何会在天山,来觅雪莲?
互望了半晌,少女又再开口:“神仙?妖怪?”
她的言辞甚是别样,而此等言辞又接二连三,一问未思,又有一问,令他颇有些久违的措手不及之感,唯有沉默以对。
良久,少女一笑,以退为进对他大肆威胁,此刻手无缚鸡之力,他需时日疗伤,只能暂且依托于人,纵然对方是个女子。
而她能独上天山,能医治他,她精通易容、医术,分明知晓有人追杀于他却并不惧怕,有心助他,何必辜负其善意。
功力一夜尽失,却不妨碍思绪飞速流转,雪衣瞬间便有了决意,他开口将已转身的少女唤住,她回身故作诧异,真道他聋哑。
他发现他起了情绪变幻,莫非因身子返老还童,易生喜怒了?
请她带他下山,她却反问他凶徒几人、身手如何,那孽障嚒……雪衣淡淡一笑,他毁了百年密道,他们岂会那么快追来。
他断言她足以应对,随意轻使激将法指其惧怕,她非但未在意,反质疑他年岁。
往年或许尚记得些,这些年孤身于冰雪天地间,年年日日皆相同,如何还能记得清楚。
他坦言“已忘却”,言罢方觉心境似乎的确变年少了,话变多了。
是否会武、下山后是否有去处,她的问话句句见血,他无奈苦笑。
她答应带他下天山至北门关,雪衣看了少女许久,轻应了声,十余日亦好。
她起身无声张望,从她的行囊中取出条异常坚韧的绳索,捆绑他身下的兽皮边角,将他移入附近一处狭窄的山洞。
她坐在他身旁轻喘,问他的名,他答“随便”得她赐名“雪娃娃”,他蓦染忆起那年师兄初到天山,亦曾雕刻雪人送予他。
不止功力一夕全无、心境突生变幻,连年少美好亦慢慢浮现,她仍在续言,不知说些甚么,无心理会,亦无力理会,沉沉睡去。
在山洞中住了两日,用去半颗雪莲,伤口恢复的不错,身子渐渐有了力气,第三日清晨,她取了身上一根丝带将他的长发束在他背后,割了两块兽皮来裹他的双足,搀扶着他起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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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雪衣:下山入关,追杀不断
下山用的时日比他所预料得久,干粮早已用尽,食素数十年的雪衣只得食用荤食,这令他暗中多次作呕,却不得不为之。
临近山脚,雪衣听少女说道来时曾途径一户鲜卑牧民,她欲徒步前往换取食物与马匹,身为弱者,雪衣默不作声,全频她做主。
十日后,正是初一,他们来到那户鲜卑牧民的帐篷,他被误认为女子,赠其鲜卑女装,以他如今的身形唯有如此,他未介意。
当夜借宿一宿,他听闻这对鲜卑夫妇的私语,转告于她,次日便以半颗雪莲换取了干粮及马匹。
换取前,雪衣情不自禁留取了一片雪莲花瓣,借以思念哥哥雪莲,返老还童后,许多时候闭上双目,眼前便是一幕幕昔年美好。
马只一匹,需共乘一骑,雪衣跨上马后,不知为何有些无措,不等他多想,他的手臂便被少女一拽环绕在了她的腰上……
进入北门关时已近月末,入关前他们将鲜卑服换下,换上了汉服,却依然是女子服饰,罢了,权当作掩人耳目。
关内客栈,雪衣因多年不与世人“交道”,且如今身无寸功而乱了三分心绪。
当他于房内浸浴时,试图以天池心法驱除心中杂念,以致未查窗外歹人暗施迷香,待到察觉为时已晚,凭着仅剩的意识欲见她。
雪衣跌跌跄跄打开房门,即便眼前模糊不清,却仍辨得出是她,心下一舒不禁跌撞过去。
醒来已置身于软卧,她正在榻旁俯视他,雪衣唇角微扬,他自身也未察觉,这份极其清浅的笑意。
近两月朝夕相对,雪衣早已记下了她的举手投足,她伸手扶他起身,转身欲走,他微一凝眉,道她受了伤。
由其口中叙述得知,昨夜那名女子定是紫荆之徒,那些人是来追杀他,而非是她,是他连累了她。
她问他可想到去处,误以为连累了他。
闻听此言,雪衣心中不由得些许窒闷,本以为就她的资质并无凶险,却仍连累了她,应当离开,却似乎有些不舍?
这一乍现的想法令雪衣慌了神,他倏然起立碰落了碗筷,碎裂声将门外之人引进了屋,来人对他的面容怔怔不语。
【番外】雪衣:无礼小辈,昔年故人
雪衣虽不介意穿着女装,但被个男子当作女子来欣赏到发呆,心头不免涌起年少时的那份不悦,转身戴上了他的白纱……
雪衣自来人口中得知了其身份为凤国郡主,后又自她与凤国平东王言语中得知她为镇南王之女,这令他颇为意外。
平东王邀她前往青州城平东王府小住,雪衣无言去处,得她允诺随其同行,且听她之意欲将他留在那里,有所庇佑。
她言罢起身离去,雪衣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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