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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三金的主母时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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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丑,简直是四分五散,好好的一只虾子只剩下一团小小不成形的虾肉而已。

万柳氏怔怔那团虾肉,心中或悲或喜却又是说不出是何种滋味。一抬眼见着对面的女儿家兀自在与一只虾子拼斗不休,眼光也慢慢的柔和了下来。

她吃虾的法子乍看起来跟三金是一个样的,细看之下,却是有极大差别。

三金性子骄横,却是个大咧咧的女儿家,每次吃虾总是吃的乱七八糟衣襟上全是虾壳虾肉,可眼前这个,虽然也都是直接咬掉虾头再剥虾尾,动作不甚熟练,却是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一看便是教养的极好的女儿家。

她定定看着,忽而低喃:“你爹去的早,算命的说你会早夭,所以我全部宠着你任着你开心,人家都笑话你,娘虽然心里难受,可只要你开心娘也顾不上了……”

万三金咬虾的动作略顿了顿,没有抬头。

万柳氏的眸光愈发慈爱,似是对着她说话,又似在对着一个影子说话:“自从你知道今儿是十四少爷的生辰,你便日日出去,说去来你已经有几年没有陪娘过中秋节了,娘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娘便是什么都好……”

今儿是未轻寒的生辰?

万三金一愣。

万柳氏目光里带着丝丝的恨意,“若是早知道你会为了他……落水,娘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未家的婚事,还好,现在两家的婚事也退了,你也不缠着他了,娘真的松了口气。”

现在她不缠着他了,换人家来缠她了……只不过那意味十分不同就是了。

万柳氏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从万三金出生到相公死去再到如今,一年一年,一日一日,仿佛将万三金的过往全部说了一遭,甚至有很多东西万三金在记忆之中根本搜索不到的小事情,却被万柳氏这个为娘的记的清清楚楚一点也不忘的。

将说的疲累的万柳氏扶在床榻,刚盖好被子才要离开,忽的衣袖被人拉住,万柳氏乞求似的呢喃:“三金,不要走,好不好?”

月色从窗口如流水一般泻了下来,落在万柳氏仍然算是风韵犹存的脸上却是如碧一般,万柳氏十九岁嫁入万家做万家二夫人,二十岁岁生下女儿,如今也不过三十三岁而已,比万万金也大不了许多,辜负了如水韶华一心只守着小女儿平安过活。

如今,万三金这个假女儿已然成了她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若是她也离开了,她又该如何?

万三金心中泛起一股子愁绪,却是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软声道:“好,我不走。”

待万柳氏已经睡着了,万三金取了酒与酒杯直接踏着鞋出了门,屋门掀开,果然见着那妖孽少年半倚在榕树之下,神色寥落而索然。

今儿是他的生辰呢,想来未家应该有一大堆的人争着替他做寿,偏他只待在这里。忽而想起那日见着他与未清韵的种种相处之态,他应该是极讨厌他那个家的罢。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纠葛,让一个人情愿与家族彻底割裂开来,而且还是处于他那般荣宠的位置上……

许是她凝视的时间过长,原本闭目假睐的俊美人儿眼皮一挑,挑出好几许嘲讽意味来:“怎么,突然爱上我了?”



此话一出,原本安谧宁静的夜色刹那间被打破,万三金翻了一记白眼:“今儿可是你的生辰,我请你喝酒?赏不赏脸”

“可是梨花白?”凤眸里掠过些微异亮,语气却仍然有些漫不经心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不是。最普通的酒水罢了。喝不喝?”万三金晃了晃酒盅。

未轻寒颜颜一笑,笑容倾城,猎艳风情夺魄而出,冷魅悄然融入暗夜之中,足以几乎转不开眼。

“你若是喂我,便是白水我也当琼浆玉液一般喝下去。”

这个人还真是……不能对他好啊。

万三金撇了撇嘴,转身就走,忽的背后那不识相的少爷懒懒散散的说话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如何?”

安静的地方?

须臾片刻,万三金紧紧揪住未轻寒的衣襟不敢低头往下看,生怕摔了下去,盯着黑幕之上璀璨的繁星咬着牙道:“未轻寒,这就是你所谓的安静的地方?”

XX的,这明明是人家屋顶,哪里安静了!

未轻寒看不得她如此无能模样,伸手扣住她的腰部。

万三金心中一跳,脑中猛然跃起那日小屋内几乎擦枪走火的的画面,心脏没来由的鼓噪起来,下意识便伸手将他的手挪开,手上使力,脚下一空,整个人就直接往外滑去。

砰当!

一片瓦片摔落在地,在寂静之中发出清脆声响。

屋内的灯亮了亮,似乎有人起了来:“娃他爹,你出去看看是不是遭了贼了?怎的瓦片掉了?”

男人咕哝:“怕是哪家的野猫在屋顶上呢,咱家最值钱的就是你了,只要你还在,都没事。”

女子乍怒还笑娇嗔了句,却也真的将灯熄了去,一会儿功夫便又是寂静无声,似已经睡了去。

未轻寒低头睇向怀里紧巴着他衣襟不放的女人,很赞同的颌首:“确实是只野猫。”她在他的怀里,似乎契合的很,转到这个念头,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愉悦。

差点摔下去的野猫再也不敢动弹了,忍不住抬眼瞪过去:“我不过找你喝酒,你带我爬人家屋顶做什么?”

这位小爷是哪门子的怪癖,喜欢坐人家屋顶?

“因为啊……”未轻寒皱了皱眉头,思忖了好一会,就在万三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慢慢的道,“好像小时候我娘最爱带我上屋顶看星星,只要抬头向上看,其实活下去也挺好。”他神色略略闪过些微怔仲,忽而道,“你既然讨厌吃虾,为何要勉强自己去吃?”

万三金略怔了怔,狐疑看过去:“你的耳朵是不是顺风耳,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未轻寒似浑不在意的曲起中指,头一抬,便在万三金额头上扣了一记。

“痛!”

“知道痛便少说些废话。”他懒洋洋的睇眼过去,“万柳氏明明知晓你的身份,你这么做,不是自找麻烦又是什么?”

冰冷的夜风拂在身上,近四更时分,放眼望去除了偶尔几家富贵人家门口的大红灯笼外几乎都是暗黑一片,与现代社会那种彻夜通亮毫无限制的浪费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万三金从袖袋里摸出两个小巧玲珑的酒杯来,替两人都斟满了,方才慢慢的道:“有些时候,自欺欺人其实也是极好的,若是我说了,你让她如何面对我?一个占据了她女儿身体的游魂,是找道士还是找和尚,或者将我将当女儿真真正正的疼爱下去?加以真是真亦假,就这样吧,糊涂些也是件好事。”

万三金盯着杯中平稳的酒水,月色为其镀上了一层银光,仿若上好的银水一般,几乎让人不忍心破坏这种微妙的平衡难得的美感。

未轻寒一口喝干杯中酒,瞥了眼旁边端着酒杯看酒的女子,淡淡的道:“傻子。”声音不若平日的凉薄,倒是连他都不自知的温软宁静。

月夜恍若凉水,静静抚慰所有焦躁情绪,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一人玩酒。

一人喝酒。

对月成三人,浮光掠影间任由心情流连,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我说,未轻寒,你为什么不肯在我身上将七殇花的花瓣下全了呢?”万三金忽的轻道。这几日拜那个唠唠叨叨恍若女子的绝世妖孽所赐,她倒是知晓了这个。

未轻寒忽的侧开了脸:“不关你的事。”

“难不成是因为我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实在是有损你娘亲绝世好容颜?”话未说完,便见着未轻寒以无比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惨嚎,“不会吧,不会给我说准了?”

其实,依照她看来,这具身体还算不错,算不上国色天香也算是俏丽可人罢?

正在仰头喝酒的未轻寒呛了口气,忍不住瞪了眼万三金,难得宁静的心绪被她这句话却是惹的肝火大动,恨不得再给她一弹指才好。

中指已经曲起,视线在她额际上尚未消去的红肿上顿了顿,还是收了下去,没好气的淡道:“为什么不说我爱上了你所以不忍心你魂飞魄散呢?”

万三金更没好气的道:“小爷,你若是真的欢喜上我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好不?我记得万三金可是足足缠了你三年之久,每年中秋都准备鲜花素果朝爷您玩拜拜乐你老眼都不瞟一眼的,你还好意思说突然欢喜上了我?”

糊弄她?

见鬼吧!

当她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女儿家?

未轻寒皱了皱眉,神情愈发怪异了。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过迟钝了些了罢,难不成这点情意也不通?

“一个人成日里盯着一张花脸在你旁边神出鬼没,就连出恭吃饭都在外面守着,你会欢喜?”

出……出恭?

不用仔细搜索记忆引擎,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某个惨不忍睹的场景,那场景的发生地似乎果然是一酒家的茅房,刚从茅房掀帘出来俊美妖孽少年,蹲在墙边盯着一张大花脸傻笑就差没流口水的万三金……

咳,换位思考之下,确实有些惨。

也是,若是换做她,恐怕早就一巴掌将那张花脸拍到墙上撞墙去了……万三金脸部肌肉扯了扯,忽的瞥见不远处一方黑影在屋檐之上掠过,身法轻盈蝶翼拂动水面轻巧掠起涟漪片片,居然美的紧。



那黑衣蒙面人脚步点点,忽而在距离他们两栋屋子的屋檐上站着,身姿纤细却看不出男女,只是在屋檐上遥遥看着他们,黑漆一般的眼里在月色之下皎洁若月却又锐利似剑。

他手里握着剑,那剑比惯常长剑还高上三尺的铁剑点着屋顶,铁剑极亮极薄,几乎有月光流泻而下,虽然是静止不动,却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万三金被那杀气惊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咦,杀手?”有这般光明正大的杀手?

未轻寒漫不经心睇眼过去,凤眸之中掠过些微厉色,却仍然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待酒瓶大空,他方才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哪是,明明是闯空门的小贼。”他饶有兴致的看了过去,“遇见贼你道该怎么办?”

万三金展眉而笑:“看情况,若是有能力有空暇抓一抓也无妨,若是没能力没空暇还是报案来的快一些。”她顿了顿,狡黠而笑,“而且这个贼应该是冲着你来的吧,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未轻寒睥睨一眼,眼底全是若有还无的神秘光芒:“若是……有关系呢?”

“啊?”

话音未落,万三金后背一痛,居然一股巨大力量平推了出去,恰脱膛炮弹一般直接往那黑衣人那边冲了出去!

万三金惊骇尖叫!

未轻寒,老娘跟你没完!

黑衣人似乎也没有料到万三【文】金会冲过来,下意识侧【人】身一让,万三金收势【书】不及直接往前面大树上冲了过【屋】去,她已经可以看得见树皮上沾着的那几点鸟屎,好大几坨鸟屎啊。

这种时候,万三金发现自己居然颇为淡定,她甚至将脸往脸抬了抬,避免撞上鸟屎。

“怎的,吓的连叫都忘了?”

耳畔忽的传来熟悉的声音,与此同时,她的腰身忽的被人从后面控住,来势轻柔,居然将将她巨大的冲势阻了下去。

未轻寒懒散一笑,伸手一拨再一勾,原本平铺如同风筝一般的女人已经安全落入他的怀里,眼角轻瞟了那僵立在旁的黑衣人一眼,脚尖忽的上挑,直接袭向黑衣人的面门。

看似轻轻一脚,空气被那股力道卷带而起,似乎汹涌出无尽的漩涡,漩涡之中俱是凌冽杀气。

黑衣人目里露出几分惊惶,自知不敌,慌不迭往后退了几步。

未轻寒凤眸轻挑:“想走?”

他身形倏变,双腿重抬直接狠厉往那人胸口踹了过去!

黑衣人明明看的分明,但动作却根本跟不上未轻寒的动作,胸口一痛,已经被未轻寒踢个正着,巨大的力量使得胸腹之中气血一阵上涌,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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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万更)

紧接着,一只软靴,一只用上等黑绸精工制成的软靴牢牢的,重重的,很不客气的踩上了他的胸,甚至还很可恶的扭上几扭,钻心似的痛。

唇角冷勾的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凤眸里全是嘲讽之色:“没想到万仙门的人如今也沦落到当杀手了,还真是颇为丢人。”

黑衣人痛的冷汗直流,哪里还说的出半句话。

万三金晕头转向拽着未轻寒衣襟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盯着那被未轻寒踩着胸的黑衣人猛瞧。

唔,现在倒是能够看出些微身体曲线来了,倒是颇为窈窕……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

等等,是个女人!万三金忽而倒抽了一口冷气,紧紧盯着未轻寒很不客气也很不知避讳的左脚,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他刚才还扭了几扭……

那个,很痛吧……

不管这个女人的目地是为了什么,万三金决定要同情这个女人。

“说不说?”未轻寒又好客气好有礼的问了一句,“我跟春风阁的老鸨倒是熟的很,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封了你的穴道送你到那边免费玩一玩,若是万仙门门主知道自己门徒成为春风阁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来呢?”

黑衣人眸里掠过些微恐惧,但大门派的子弟们秉性里都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骄傲,纵使被人家踩在脚底,她还是很嚣张的放话过去,虽然声音有些尖有些颤,但该死的尊严还是要的!

“你、你不敢的!若是我师门知道了,他们定然不会绕过你的!”

万三金一听此言,几乎是更加同情这位门徒小姐了。

当杀手好歹要认份,尤其暗杀对象的性格身家也要调查个清清楚楚,这么贸贸然在嚣张的十四少爷面前嚣张,不是找死做什么?

果然,未轻寒默然半晌,唇角忽的勾起一抹奇诡的笑来:“既然如此,你就去春风阁吧。”说着,伸手快如闪电直接点住黑衣人数个大穴,黑衣人身子一僵立刻萎顿,不置信的看着未轻寒,眼底全是恨意与恐惧。

她修习了十几年的功力,居然被这个人轻轻松松的给废掉了,这个少爷,到底是什么心狠意冷的角色!

眼底再也掩不住恐惧,抓狂尖叫:“你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报上你的名来!”

凄厉的女音在夜空之中传了很远,惊飞一群又一群已经歇息的禽鸟,扑拉拉的展翅而飞,平添了好几分幽暗恐怖的意味。

然后,高明街闹鬼的传闻不胫而走,以至于此处房价大跌寸草不生,自然,这是后话也。

但面对厉鬼般凄厉喊叫的当事人甲乙却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万三金眨眨眼,好生疑惑:“你要杀他,你居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什么时候要杀他!”黑衣人悲愤大吼。

万三金呛了口气:“那你搞那么大的杀气做什么?”

“我练功而已,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万三金嘴角抽了抽。

……那个,原来……纯属沟通不良。

误会是如何练成的,万三金深刻体会到了,代价是,一大门派的高徒被莫名其妙废了武功还被人刻薄的踩了胸,而他们似乎也招惹上了一个敌人。

血泪教训:喊打喊杀前,首先请要沟通准确,千万莫要打错了对象。



紧接着,黑衣人在吼完一系列不文明很凶悍的用语之后双眼一翻居然直截了当的昏了过去,昏的酣畅异常快速简洁,万三金迫于无奈之下,只得将那看起来娇小实际上重的跟猪有的一拼的黑衣人给拖回小木屋去。

没办法,待会万家、邱家去明显不现实,只有小木屋是最方便的地方。

将全身狼藉头上肿了个大包的黑衣人安置到床榻上,咳,那个,由于某人拒绝帮忙,她一个弱女子拖着东西上路,那东西自然免不了摔一摔碰一碰……可是,总比让她昏睡在野巷里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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