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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田园本秀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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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就怪你,若是风四娘请不到,你的赏钱也别想要了!”
“喂喂,钱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已到中午,只见竹屋之上的烟囱已经开始冒出青烟,匆匆赶来的华凡见彭于谦腮帮子鼓着,也不敢多言,只是悄悄凑到宝春身前,小声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便秘呗。”宝春小声答。
“便秘?”华凡看看彭于谦的脸,随即摇摇头,“难怪脸憋的这样红。”
宝春扑哧一声笑了,再看彭于谦正以一种请不到风四娘就不离开的决然表情看着自己。
戏也看够了,人也耍够了,宝春这才拍拍手上的灰,上前道:“少爷是真想请到风四娘吗?”
“废话!”彭于谦转而看向别处。
“可是少爷的诚意似乎不够呢?”
“所以我才要你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啊,就像你在静月居那样。”
“可是少爷你似乎不明白一点,这风四娘并不是那些人,她有的不仅仅是那份傲气,还有很多无法释怀的东西,所以任凭我如何说的漂亮,她都会坚持她自己的。”
“这么说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不是没办法,”宝春说到这里眼里狡黠之光一闪,“若是诚意到了,自然会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何为诚意?”
“第一,少爷能否让她明白,为何那么多有名的坊子随意任何一个都可以让老太爷开心,而你偏偏选择她。第二,我们要让她放下过去。”
话音刚落,只见彭于谦眉眼之间有种淡淡的忧伤,是什么却看不明,他沉默不语,半响后独自朝溪边走去。
“你乱说话了。”华凡轻叹了口气,看着彭于谦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
“乱说话?我可是句句斟酌啊。”宝春辩解着,并在努力回忆刚才的每句话。
“老太爷身子骨怕是不行了,他一生所求不多,却有几样放不下,第一是曾经落难到刘家村吃到的那口猪肉,第二则是风四娘的舞,第三是全家团圆陪他过寿,前两个少爷在努力,第三个虽有点难,毕竟少爷的爹如今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听着华凡碎碎念,宝春一时间也跟着沉默了,怪不得彭于谦对这次大寿如此挑剔,原来是因为老太爷的身体,老太爷若是不在,这个少年应该会觉得无比寂寞吧。
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种人,在触碰到别人伤口的时候,总会想着去包扎一下,宝春便是这样的人。
第二十八章 座上客
打发了华凡先回府拿些过夜的东西,宝春被彭于谦强行留了下来,彭于谦自顾自的吃着华凡买的烧鸡,吧唧着嘴看着罚站在一旁的宝春。
看样子,这彭于谦是打算打持久战了,宝春心里倒吸了口凉气,她哭丧着脸撅起小嘴,满腹委屈的蹲在原地画圈圈。
“想吃吗?”
废话当然想,宝春心里暗想,脸上却依然装可怜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请到风四娘什么时候吃。”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宝春撇撇嘴,正不知道如何办的时候,忽听竹屋的方向传来呼唤:“喂,那个小丫头。”
宝春寻着声音,看到是刚才那位碧衣女子,她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道:“姐姐是叫我吗?”
“对就是你,我家主子说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进来吃些粗茶淡饭。”
感激涕零啊有木有,宝春欢呼着挑挑眉看着彭于谦,那意思好似在说:有戏哦。
彭于谦看懂了宝春的眼神,也扔掉烧鸡,准备起身,却听碧衣女子道:“这位小公子就不必了吧,主人可没吩咐有您的饭。”
彭于谦顿时窘住,整张脸像猴子屁股,再看宝春已经一蹦一跳的进了屋。
饭菜已经摆好,桌前等候的风四娘正端坐在软席上,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宝春,见她看着饭菜两眼放光,不觉对这个可爱的孩子也多了几分喜爱。
“饿坏了吧,给人当差是会辛苦些,在我这里大可不必讲那些规矩。”
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宝春感叹着,却不敢逾越,她有规矩的坐到风四娘对面,微微点头道:“感谢姐姐的盛情。”
“我已经这般年纪了,你大可叫我风姑姑。”
“那怎么行,明明您才只有十八岁的容颜嘛。”
宝春的马屁拍的好,只见风四娘掩嘴而笑,面露春光,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喜爱之色。
宝春也不客气,虽是清茶淡饭,但是这鲜嫩的竹笋却是新采摘的,极是鲜美,再看风四娘的碗里,似乎和她的不太一样,多了一碗花瓣调制的东西,上面似是撒了蜂蜜。
“咦?姐姐竟然吃花?”宝春好奇的眨巴着眼睛道。
“这是我们家乡的风俗,我的家乡很美,像一个花海,那里的女孩子从小便喜欢采食花瓣,并以此养颜。”
“难怪姐姐也和花一样漂亮,哦不,比花还漂亮。”宝春眼睛眯成一条缝,随即一口满满的白饭。
“吃饭就吃饭,哪那么多话。”一旁的碧衣女子看不下去,厉声道。
宝春努努嘴,赶紧低下了头,倒不是她怕,只是明显在体格上属于鸡蛋碰石头,而且看这碧衣女子的样子,可不像风四娘那般好说话。
“无妨,”风四娘冲碧衣女子示意道:“孩子难免聒噪了些,当年我小时候也是如此,不必介怀。”
碧衣女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眼睛却下意识的瞪了眼宝春,宝春深知她的意思,赶紧吃着饭。
“跟你来的那位小公子是打算不走了吗?”风四娘转了话题。
“大概吧,反正那家伙的心思我也猜不透。”宝春努努嘴,无奈的摇摇头。
“看你的穿着不像是镇里的,若说是那人的奴仆,你的年龄未免有些小。”风四娘说出自己的疑惑。
“风姐姐好眼力,我爹是刘家村有名的木匠,经常来镇里做活,彭家老太爷过寿,我是来帮忙的。”宝春简短回复。
“原来是彭府。”风四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窗外伫立的少年,久久没有说话,半响她才悠悠道:“也是个可怜人啊。”
“可不是嘛姐姐,这少爷的爹爹听说为了个女人离家出走了,他娘生了他之后也死了,这个孩子是何等孤单寂寞啊,你看他整个人,才十来岁的模样,说话就像个老头,好无趣呢。”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风四娘随即又被宝春逗乐了。
一顿饭吃的分外舒畅,吃饱的宝春趴在窗户上幸灾乐祸的看着彭于谦,她故意避开他的眼神,满面春色。
只听身后风四娘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何苦去气他。”
宝春扭头,冲风四娘吐吐舌头,道:“姐姐真是聪慧,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风四娘微笑着坐下来,和宝春一起看向窗外,景色宜人,却始终太过清冷,可是多年过去,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生活。人在风光过后,是不是都如她一样心灰意冷。
“风姐姐,听说当年你是很厉害的舞者。”
“舞者?”对这个新鲜词风四娘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世人叫我们舞姬,而且跳舞之人多少会被人看不起,虽然当年也曾风靡一时,我却知道追捧我的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所以我才说你是舞者啊,舞姬是供人取乐,但是你却真正为了舞蹈,或者说你是在用自己的灵魂起舞,你和她们不一样。”
“哦?”风四娘定睛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平日里的漂亮话没少听,这孩子的话却实在新鲜,“你又如何知晓我和她们不一样?”
“虽然舞坊我没去过,但是当日我和少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在溪边跳舞,你的舞里有故事,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演绎你自己,所以才会那么畅快,那么吸引人,而且你的眼神也很专注,和那些取悦人的女子不一样。”
风四娘嘴角含笑,眼中似有泪光,她看向天空,任凭那岁月的伤痕被揭开,她轻叹一声,道:“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
“不说话会死吗!”身后又是一声厉声,宝春不看也知道是谁。
她吐吐舌头,道:“阿碧姐姐莫要见怪,我这人就是直肠子。”
“吃饱了喝足了,也该去你家少爷身边了吧。”碧衣女子没好气的哼道。
“阿碧。”风四娘眼神一沉。
“风姑娘,这孩子她……”
“不过是个孩子,你何苦咄咄逼人,而且我很喜欢和她说话,今日我还打算留她住下,你若没事,便去收拾收拾。”
“姑娘!”
“还不快去?”
碧衣女子压抑着怒色,再次瞪了眼宝春,随即退出了门。
宝春只觉得抱歉,道:“风姐姐,我看我还是走吧,反正在外面呆一夜也无妨,我身子骨好的很。”
“你我也算有缘分,既然来了便是我的客人,好歹你唤我一声姐姐,怎么?不愿意陪陪我吗?”
“当然愿意,只是……”宝春犹豫着看看一动不动站着的彭于谦,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风四娘看出了宝春的担心,她抬起下颔,意味深长的说道:“站便站着吧,累了自然会回去。”
也许吧,宝春皱皱眉没有再说话,她竟然有些担忧,若是换作别人,也许真的会退缩,可是那个人是彭于谦啊,他真的会离开吗?
抬头看天,本来明媚的太阳突然钻进了云里,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云瞬间便遮盖了天际,看样子要下雨了呢,宝春想。
第二十九章 往事恩怨
雨水说来就来,华凡大概也因为大雨的关系迟迟没有赶到,再看彭于谦生生在雨里成了落汤鸡,却又偏执的一动不动,像是在和谁赌气。
宝春得到了允许,借了把伞给彭于谦送出来,雨中的彭于谦眼神更加冰冷,看到宝春递过来的伞,大吼道:“还不打开!”
算了这家伙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少惹为妙,宝春暗想着,也懒得计较,随即打开油伞,再次递过去。
“遮过来啊!”又是一声怒吼。
有钱人都喜欢用吼的吗?看来有机会要给这个家伙灌输些二十一世纪的管理理念了,宝春撇撇嘴,身子本就不高,踮起脚尖才勉强将伞遮到彭于谦头顶,身子不稳摇摇晃晃,再次换来彭于谦的大声嫌弃。
朦胧的雨水将竹林洗涤的更加翠绿,起了薄薄的雾,在一片混沌中,宝春只觉得不远处有双奇怪的眼睛。
仔细看过去,竟不知那衣衫褴褛的男子是否在流泪,只见他表情哀伤,于一片朦胧中望向竹屋的方向。
“喂,不要老是晃。”
耳边,彭于谦一直在喋喋不休,仿佛遇到宝春他的脾气也跟着见长,宝春懒得理他,只是不确定的指着前方道:“少爷,那个人让雨淋傻了。”
彭于谦顺着宝春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男子很是破败,头发披散开来,身上的泥土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浑浊,彭于谦第一感觉这人应该是个乞丐,可是乞丐不是应该呆在闹市乞讨,在这大雨的时候跑到这么僻静的竹林来干嘛?
不知何时,碧衣女子绕到了男子的身后,一个擒拿手将男子按在地上,雨水很大,将她的声音压下去,却还是被宝春和彭于谦听到,她说的是:“让我抓到你了吧,淫贼!”
宝春和彭于谦面面相觑,这淫贼未免也太不知自己是哪棵葱哪棵蒜了吧。
碧衣女子押着男子就要往竹屋里带,男子却极力反抗,任凭女子的拳头无情的砸在他的脸上,宝春努了努嘴道:“少爷,我们去看热闹吧。”
彭于谦瞪着她,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宝春摸不到头脑,再次问道:“少爷?”
彭于谦看向别处,不好意思的嘟囔了半天,随即只听他小声道:“我腿麻了。”
“什么?”宝春没听到,特意放大了声音。
“我腿麻了!”
“乖乖,耳朵都被你吼聋了。”宝春没好气的揉揉耳朵,随即伸出手扶着彭于谦前行。
这时,屋内的风四娘也打着油伞出来了,雨幕下,她的白衣更见分明,于茫茫翠碧之间,仿若一盏青灯。
那男子见到风四娘先是一惊,反抗更加激烈,这时华凡也赶到了,他看到彭于谦全身湿透,赶忙上前询问着,却被彭于谦厉声道:“去帮这位姑娘捉淫贼。”
待大家细细看去,才发现男子的脸上满是伤痕,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目,身形太过清瘦,下巴尖尖,他刻意回避着什么,见大家看他,赶紧低下了头,生生让人觉得他是要把脸埋进泥土里。
“大变态竟敢偷窥姐姐,找死啊。”宝春当即怒声道。
风四娘却拉住宝春,悠悠道:“他也不曾伤害过我,只是总喜欢躲在暗处罢了。”
“躲在暗处便是找机会下手,这样的下贱胚子我见的多了。”碧衣女子押着男子呵斥道。
风四娘没再反驳,而是向彭于谦微微点了点头,“多谢这位小公子的下人帮忙了,有劳您费心,若是方便,请将这人妥善处理,不必严惩。”
“风姑娘言重了。”彭于谦再次恢复了谦谦公子形象,点头答应。
“还有,”风四娘滞了滞,“彭府的盛情邀请四娘不甚感激,请回去和老太爷说,四娘敬重他的为人,但是四娘已经心灰意冷,并绝对不会再在人前跳舞,所以小公子的邀约四娘只能辜负了。”
不给彭于谦开口的机会,风四娘又对碧衣女子道:“阿碧我们回去吧,这里有小公子。”
阿碧却没立马抽身,而是再一次对男子实施了拳打脚踢,两个人身板之悬殊,宝春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忍,随即去拉劝碧衣女子,拉扯中,将落魄男子本就褴褛的衣服再次撕破,男子胳膊上的红色胎记展露了出来,好似一只血蝶。
男子不顾疼痛,却忙着去遮盖那胎记,力气之大让所有人汗颜,而此时,风四娘的油伞忽然滑落,雨水落在她如墨的丝发上,顷刻湿透。
“是你!”
风四娘突然激动起来,她一把拨开众人,颤抖着双手撩开男子的头发,男子满面伤痕,在她的手指尖被来回摸索,只见男子起初还抗拒,慢慢的男子也恢复了平静,正视了风四娘的眼睛,道:“是我。”
这一举动无疑让在场的人都惊了,淫贼变成了旧相识,这是何等的戏剧啊,既然是老朋友,为何躲躲藏藏。
也许其他人还有疑惑,但是从二人的面色上,从风四娘的情绪上,宝春似乎猜到了什么。
雨还在下着,天地在一片混沌中,从过往的缝隙里,传递而来一股伤感的风,这风吹过鲜血淋淋的心,只觉火辣辣的疼。
雨中,有坚持要请风四娘出山的彭于谦,有照顾着彭于谦忙前顾后的华凡,更有风四娘心里最深的痛,那个伤她最深,如今却落魄如乞丐的书生莫玉。
宝春趴在窗户上,意兴阑珊的看着雨幕中三个形态各异的男人,人生的际遇真是千奇百怪,她今儿才算明白。
风四娘一直在自己身后,虽沉默不语,宝春却仿佛能听到她心里的叹气和啜泣。
“姐姐看他如此,会不会觉得很开心,曾经伤害你的人终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管他遭遇了什么,这都是他活该,姐姐说是吗?”宝春自顾自的说着,稚嫩的声音里却听出不一样的沧桑。
“我也以为我会开心,可是我的心却不是如此。”风四娘并未隐藏内心,似乎面前的孩子让她尘封的心也瞬间打开,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因为姐姐是善良的人,”宝春笑笑,随手捏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眉眼弯弯。“在我生活的地方,大家对感情的看法各有不同,甚至常常男女之间发生了关系天一亮仍然可以装不认识然后各奔东西,有时候我也常常想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可是见到姐姐,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也许我永远不可能想你这样爱的深刻,但是我想说,因为爱过所以美好,所以不要管现在是不是还爱着,也不要因为那个人的伤害就失去自我,姐姐的舞不是跳给他一个人看的,姐姐的精彩也不是只有他一人才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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