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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爱蛮王妖魅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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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以知道慕容莞接受了耶律德光?耶律砺,女人心海底针,是你们这些男人根本无法测量的,哼!”提起慕容莞,悦悦心中更是来气。
当年,莫铃儿让她办的三件事,保护慕容莞,照顾清宇,寻找李毓,如今六年过去,她甚至连他们的半个人影都未见到,何来照顾可言。
“悦,不要闹脾气,我知道你爱我,爱小鹰,更爱腹中的娃娃——”不然,她不会每日在睡前对着他自言自语。
“我不爱,更不想要他!”她怎会一次次从了他,每夜,他都拥着她睡,不管她愿不愿意。
“可他已在这里了,由不得你,听话。”他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的动静,放缓语气,尽量抚平她的怒气。
“听话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她挑起眼眉,趁机要挟。
“你不用说,我一个都不会答应!”他打横抱起她,走进屋内,直接拒绝。
“耶律砺,你不是男人,只会欺负我!”她双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叫骂着。
“我不是男人,你怎麽会怀孕?”他应对如流。
“你?哼?”皇甫悦哭笑不得,他耍赖的本事越来越让她佩服了。
耶律砺见她不再向方才那么激烈,坐在炕床上,抱她在膝上,哄说着,“悦,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我懂你的恨,你的怨,我不反对你站在皇甫家的立场去想我,怪我。可那是战争,身为臣子,我有自己的职责,自己的原则,我不敢奢望你忘记皇甫家,忘记李家。我只恳求你,在心中留一个位置给我,不含任何杂念的地位,好吗?”
他发自肺腑的乞求。
“砺?”她抚摸着他花白的头发,他似乎又瘦了些。
“别拒绝我?”他亲吻着她的脖颈,流连忘返。
哎,她该释怀吗?也许,这一刻她该让自己沉沦,只为他。
正当耶律砺和皇甫悦重归于好的时候,耶律德光在中原的统治并不安稳,由于辽军在开封四处掳掠,人民生活贫苦艰难,于同年三月以李谟领导的军民奋起反击,到处袭击、攻杀辽兵和官吏,夺回了被侵占的城镇,使辽军无法立足。四月,耶律德光率军悻悻北撤,终于在半路上气恼成病。
公元947年,五月,栾城。
耶律砺,古达,阿罕也焦急的等候在耶律德光的帐外,静候着里面的声音。
“怎么样?”耶律砺见耶律德光的随时侍卫阿奈录从帐内走出,急忙问道。
阿奈录表情沉重,摇摇头,“御医说,恐怕要准备后事了!”
“胡说!”怎么可能?耶律砺推开阿奈录走进帐内,围跪在耶律德光周围的侍卫和大臣纷纷正欲向他行礼。耶律砺挥了挥手,走近床榻边,见耶律德光黑光罩顶,唇色清白,脸无血色。心中顿时冷截了大半。
“阿意,你来了?”耶律德光缓缓的向他伸出手。
“大哥,别动,御医说,你需要休息。”耶律砺握住他冰冷苍白的手,安慰着。
耶律德光摇摇头,眼神缥缈,喃喃道,“想不到汉族人如此难对付,终究朕还是输了——咳咳——”
“大哥,别说了,身体要紧。”
“我怕熬不了多久了,阿意,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逼走了倍,你还在怨大哥是不是?”耶律德光柔弱的目光看着耶律砺问。
“没有,大哥,都过去了,我一直视你为亲大哥,以大哥为荣,何来怨恨,大哥,莫多想。”一向直来直去的耶律砺不知如何劝慰。
耶律德光缓了一口气,“哎。”脑中闪过俩个人,双眸看向地上跪着的数个人,问道,“复呢?御呢?”
阿奈录急忙跪下,回复到,“皇上,萧大王还在阳城作战呢,至于御王?您忘记了,前些日子他与你赌气离开了——”
“终究是情,他比朕强啊——咳咳——”深眉锁紧,想到心中那个人,一声叹息。
“大哥,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耶律砺不忍再看他这般痛楚的模样。
“莞儿——莞儿——”慕然间,耶律砺见耶律德光眼眸看向门口,伸出双手晃动在空中,弥留而去。
公元947年,耶律德光驾崩,时年46岁,谥号为太宗。
阳城
“王爷,三王到了!”洪泰走进来禀告道,身后跟随着耶律砺,古达,阿罕也,忽吐噘。
萧复从案桌上抬起眉头,脸色凝重,“皇上的后事处理好了?”
耶律砺点点头,低头看着地图,“这仗你还打算打下去?”
“当然!”萧复毫不犹豫,“皇上去了,并不代表咱们输了,皇甫家想保晋,得先过我这关。如果你是来劝我的投降或者回京的,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三哥,休想!”
“太后很担心你,她希望你——”
萧复打断他的话,“太后的心我明白,她与大哥一向意见不合,但毕竟我是她自小看大的,就算我抗旨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这王爷我不做了!”
“二弟,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不要忘记,你不是一个人,如果你有什么事,你有王妃,还有清宇,我听说你把她找回来了?”现下,恐怕只有清宇能改变萧复。
“三哥,我之所以坚持,其中原因之一便是为了清宇。”
耶律砺不懂。
“狼头胆敢私自抢走清宇,害我和清儿分别三年。如今,又投降李谟,皇甫品两家,你说我怎能饶他?”萧复想到狼头的背叛便心中怒愤不已。
“狼头?你说的可是咱们十五年前在兰草吟河中救起的那个少年?”耶律砺每次想到他们少年时奇异的场景,心中便百思不解。
“不错!早知他今日如此忘恩负义,本王当日就该把他杀了。”萧复双拳一落,狠狠地打在案桌上。
狼头为什么偷偷把清宇带走,他的生世是否和那道白光有关?从天而降,凌厉的绿眸,怪异的功夫,耶律砺下意识的摸着手腕处佛珠,无论怎么想,狼头的行为总是令人费解,甚是让人难以琢磨。
“听说你把清宇也带来了,正好,悦悦跟着我,现下,她们都没个照应,就让她们彼此做个伴,如何?”耶律砺突地提议。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年,莫铃儿曾提起过清宇的身世,她是静安师太在河中捞起的,模糊的记忆中,他仍能想起当年在河中漂流的不止狼头一个人,那个人会是清宇吗?
要知道其中缘由,只好找悦悦帮忙了。
耶律砺这边做着心中打算,那边皇甫悦早已和清宇谈开了。
“原来——原来你见过姐姐的魂魄?”清宇听完皇甫悦的述说后,兴奋的瞪大眼眸,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皇甫悦重重的点点头,“你相信我?你不觉得我是在说鬼话骗你吗?”这个俏丽女子除了惊讶,似乎没有半点怀疑她。
清宇淡淡一笑,握起皇甫悦的手,看着她手中的两个铜铃,说道,“有它作证,我相信!你可知,这两个铜铃是有灵性的?”
皇甫悦仔细观摩着两个手中物,不明。
“当年,姐姐命悬一线,奈何不甘心就如此命绝西处,便求我师父两件事,一件便是想要寻到一个有缘人托付她后事,一件便是寻到自己的家人。”清宇回忆着当年的种种,说道,“师父感动于她的孝心,一片真诚,便在她从小系带的铜铃上施了诺语,在她身上中了一年的回命术。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原来如此。”悦悦这才明白,原来回命术是一种带有邪气的毒药,只能维持将死之人一年的生命。
“这么说,你是皇甫家的女儿,姐姐才是李家的人?”清宇问到。
“恩,那日李谟把我救起,凭着这两个信物误以为我是李家当年被拐走的小女孩,后来叔父皇甫遇知晓我腰间有块胎记,便知是他弄错了。当年,叔父本想把我许给比我大三岁李家小儿子李谟,谁知七夕时节,我和李谟的同胞妹妹一同于街上玩耍,一群外族人冲进开封城,肆意捣乱,横生事端,意图挑事。慌乱逃跑之际,我和李铃被人群冲散,之后的事便不知了,当我被人拉走时,已在花月楼处。”皇甫悦想起她在花月纺十几年身不由己的日子,想到莫铃儿在影宫门被逼杀人的情景,心有余悸。
“原来如此。”清宇拉起皇甫悦的安慰道,“姐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必忧心?”
皇甫悦轻拍着她的手,她在担心她啊?
“今日你叫我一声姐姐,从此以后咱们便是亲姐妹,这里无外人,你告诉我,狼头到底想要什么?”现下,事情大概明了,清宇也有了大部分记忆。狼头到底想干什么,只有清宇知道。
“他想变成真正的人!”
“他不是人?”皇甫悦不敢置信。
第110章 他的意中人
“不错,她是我从小养大的一只白狼。他想要我和萧身上的那12颗灵石。三年前,他没有得逞,想不到三年后,他依然不放手,哎。”清宇低垂下黑眸。
“可就算他变成人,又能怎样?难不成他得了灵石就能当皇上不成?”悦悦气愤不已。
“这个我也不懂,我曾经试着想把萧复的身上的拿回,可他总是推三阻四,想着法子搪塞我。”清宇泛起担心的眸子。师父说过,灵石是被下过诅咒的,萧复带着,是福是祸谁都不知,但她不能冒险。她宁愿把灵石交给狼头。
悦悦脑子一个机灵,“明日就要开战了,正面拿不回,咱们可以换其他法子。”
“姐姐的意思是?”两个人同时不言而喻的点点头。
萧复回到自己的大帐内,见清宇洗漱完毕,早已歇息。便合着衣躺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不脱衣?”清宇盖着棉被问道。
萧复拉紧她的棉被,掖好,柔声到,“一会儿还得同三王议事。”
清宇忙要坐起身,萧复拉住,说道,“你睡,我憩一会儿便走。”
“不了,你睡吧,我看着。”清宇侧头看着他。
“今日的清儿好乖!”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便闭上了眼眸。
听着厚重的呼吸声,清宇伸手探入萧复的脖颈处,袖筒中,怀中,没有!
他到底放哪里了?清宇皱着眉头,慕然,她盯着他腰间的挎袋,正欲取下。萧复猛的睁开眼眸,起身。见清宇惊愕的脸色,双手握着被单,似乎有点紧张。
“怎么了?”他探上她的额头。
“没,没事。”清宇摇摇头,有些心虚。
“恩!”他点头答应了一声,转头套上靴子,穿上外衣,临出门时,说道,“石珠我是不会给他的!谁都休想夺走你!你也一样,想离开,除非我死!”
“等等!”清宇跳下炕床,拉住他的衣角,双膝跪地,哭求着,“萧,求你了,把东西给他,求求你——”她不愿见到他受伤害,不愿。
“起来!”萧复黯淡下黑眸,低头命令,清宇依旧拽着他的衣袍,不肯松手。
“本王命你起来,听见没有!”他愤愤的拉起她的身体,摇晃动在眼前,“直到现在,你还在想着逃脱我,到底是为什么,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害怕,萧,求你了,答应他的要求,这仗我们不打了,回去好不好?”她泪眼朦胧再次求他。
“我再说一遍,东西我不会给,他也休想活!”他甩开她,不愿再多说。
“不,萧,他不是人,你对付不了他的!放手吧!”她跪爬在地上,一遍遍求他。
“如果本王连个畜生都对付不了,那就不配当这个讨伐大将军了!”萧复断绝道,扶起清宇哄慰到床榻上,“乖乖睡觉,那些闲人的事少操心,知道吗?”
“萧?”她欲劝,却被萧复阴着脸回绝了。
看看他离开,只能一叹而随。清宇双手合十,跪地向天乞求,“一定要保佑他,原谅他的一意孤行!”
皇甫悦为耶律砺切了茶,打了水,放置在一旁。
“还在担心吗?”她的矛盾,他懂。他何尝不在纠结。
“二哥,三哥不会原谅我的,还有谟?”悦悦坐在炕床上,不敢让他看清自己的忧愁。
“我答应你,绝不会伤他们!”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即使赔上性命,只要她不痛苦,不再恨他。
“谢谢!”她曾试着跨越这道灰色的鸿沟,却无法忘记皇甫家,李家,“我想出去走走!”悦悦走出帐外,冷风吹过,收紧披风,抬眸望着天上的一轮冷月,心冷滞。
身在异国为异客,自从有了家人,归属感时时陪伴,出门时,皇甫术叮咛在耳边,哭泣时,皇甫品哄慰在眼前,受伤时,李谟,李韵心疼在脸庞,一切仿若昨日一般,近的可以触摸。
哎——
“我以为再见你,不会听见你的叹息了?”身后一道低微的鼻音响起。
皇甫悦转头,见熟悉的身影站立在眼前,惊诧,“你?”
苏日勒牵起她的胳膊,直接说到,“想知道为什么,就同我来。”
悦悦默默的被他牵着,走进附近的一片黑幕处。
“这是萧大王的军营?”她提醒他。
他顿住脚步,放开她的手,冷冷道,“你去告密,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心中叹着气,悦悦柔声道,“对不起,虽然晚了。”
“他们说你失忆了,我不信,果然,你还是当初那个花月月!”只是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可想而知,这三年她经历的并不比他少。
悦悦升起的悲伤的眸子,“我以为我可以逃,当李谟把我救醒的时,当知道耶律砺还活着的时,当我变成皇甫家的女儿时,我以为忘却是最好的药剂。谁知,世事难料,曾经是永远抹不掉的记忆。”
“想必他也被你骗了。”苏日勒看向远处的灯火,热冷交加。
悦悦躲开话题,“你来,不会是想索要三年前的承诺的吧?”
“为何不?欠债还钱,这笔债你始终躲不了的。”他微微撅起眼角的笑意。
“我人在这里了,如果你还想娶我,大可把我掳了去。我定不会抗拒的。”她直视着他的目光。对于耶律倍和苏日勒,是怨,是欠,有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可不想再次娶个木头回去!”苏日勒展开眉头,说道,“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齐齐瓦和夏国已归附皇甫将军旗下。如今,耶律德光已死,中原百姓疾苦多年,新仇旧怨蠢蠢欲动,是谓逆民心者,必亡。所以,明日一战,萧复只会以卵击石。”
“你想让我劝他,退兵还是投降?”皇甫悦明白他的深意。只是他如何会有如此必胜的信心,即使三国联手,辽军也是不可小觑的啊。
“不是你,而是耶律砺。白白地牺牲,何必呢?”
“不战而败,萧复和耶律砺不会答应的。”
“可我知道耶律砺并不想打这场仗。”
“现下,萧复才是统帅!”耶律砺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兄弟白白送名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劝他投降。
“你还是那么爱他?”三年过去了,她逃避了,却无法逃开他的执着。
悦悦沉下眼,没有否认。心中想到一个人,“耶律倍他可好?”
“在你走后不久,他在回渤海的路上,便被人杀了。”苏日勒直接说道,见悦悦有些意外,还有些伤痛,急忙补充道,“别看我,不是我,是谁,我也想知道。”
悦悦心微微抖颤,抬头看向那轮明月,痛惜道,“想不到那句对不起晚了三年。”
“悦悦——”苏日勒扭过悦悦的身体,深黑的眸子对上她伤痛的眼神,猛的将她拥入怀中。悦悦想挣扎,他却低言道,“最后一次,让我死心!”
任由他抱着,许久,他放开她,“回去告诉耶律砺,下辈子我一定会赢!”
“能告诉我狼头的事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月月,打仗是男人的事!”说着,他口哨一出,一匹马迎风而来,他跃上马背,勒住缰绳,回头说道,“花月月,记着,这辈子你终究是欠我的!”
“对不起——”悦悦看着他风一般地消失在黑幕中,喃喃自语歉疚,对不起,耶律倍,对不起,苏日勒。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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