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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红颜宫心计:玉倾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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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箕弃鼎鼐,百花空自春。”
百花空自春……
五年流光,犹如时间最美好的梦境,云雾渺,天地远。春有粉裳,夏有桃李,秋有蝶叶,冬游雪羽,日有青炊,夜有星辰,远有黛山,近有良人,心无杂秽。
线断筝落,一如梦碎。
无言以对。
当我乘着马车,来到繁华的上京城时,便知道,此生再不可能回去。黑云压城城欲摧。提携玉龙为君死。
为君死,无悔,只是,君可悲乎?
多情总被无情恼。
“彼美幽汀兰,开花满国香。
怅无与同心,隔水遐相望。
皓月泽清姿,凉风怜幽芳。
不及见妆台,委之田舍郎。”
舍郎……
最后一个旋转完成,我只觉得足尖一阵酸麻,恍惚间向后倒去。
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无止境的下落。眼前是极速倒退的场景,我看到琉婴和舒柳奔来的身影,看着她们焦急的神情,琉婴仿佛要哭出似的,而舒柳亦是焦急不安,眼角露出异样的目光。那一张一合的双唇,我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我耳边只有意犹未尽的乐音,不停地萦绕……
如果,就此坠落,可以永远的斩断那些纷繁,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突然,我眼前,晃过一张脸。
那张俊美的面庞,为何染上深深的愁绪?
“砰——”的一声!
我的意识终于清醒,随即,又狠狠地消失在剧痛之中……
第二章 裙摆翩跹平波起(6)
云雾飘渺,四周空旷,无人之境。
我望着眼前一派无尽的云海翩跹,只觉得身轻一如云彩,微微向前,便随风飘散。那般苍茫,无处可走,无处可逃,亦不知道,我何去何从。
渐渐的,云雾消散,眼近之处,是一片*娇艳的桃花林。那粉妆玉树,映着晴光,映着碧空,风吹过,是簌簌的花雨飘洒,恍若轻巧的粉蝶,欢愉的朝空中飞舞而去,又在风止之时,静默的下落,铺了一地芳华。
我微微举步,脚下是一层软红。
耳畔萦绕着歌声,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是谁?谁在唱歌,如此熟悉,如此悲伤。
倏尔,林中出现一位红衣少女,乌发泼洒,随着跳动的身躯,四处舞动,那火红的裙摆轻扬而起,在空中描绘出一道完美的流光。
那歌声,正是她所吟唱出的。
那张脸,稚嫩中透着轻灵,芳华无限,天地失色。那便是,十岁的我。
只是,我几时如此唱出这样悲伤的歌曲了?她是我,那我又是谁?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出她,却见一片云雾飘渺,眼前的景象狠狠的倒退,那少女的容姿渐渐消失,而那歌声却久久不散……
眼前出现的是另一位少女,一袭白衣胜雪,年约十三,容貌卓绝,气质清洌如山涧清泉,那般眉眼之中,绝美之中透着丝丝冷寂,足以倾城。
那是,非卿。
她眼中含恨,深深无尽的怨恨,犹如一把利器,狠狠的割在我心上。
“我不会祝福你,因为你在那里不会幸福。你不比我幸运,我们都只是一颗棋子,只是你在云巅,我在风尘。”那清冷无情的声音,略带嘲笑。
不,她不是非卿,她是子珮!
最后她癫狂而笑,只是其中苍凉无限。终于,她的身影也消散了。
然后,一片白雾迷茫。
神使鬼差,我轻轻启唇,却发不出声音,只道:逸昕。
眼泪竟如此轻易的落了下来,跌落云巅,了无痕迹。
逸昕,逸昕,他是谁?为什么我的心这般疼痛,这般疼痛。
蓦然,眼前出现三个身影,少年的容貌,犹如天人。→文·冇·人·冇·书·冇·屋←
那是……那是青,宁,还有……逸昕……
青和宁的目光这般悠远,仿佛我将要死去一般悲伤。而逸昕,他的容貌最美,也是最最冷清无情。
“离儿,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
是啊是啊,该上路了。
可是,我又要去哪里?
“小主?小主?”
谁在轻唤?小主?是我吗?等等……小主……我是谁?是了,是了,如今的我,是苏子衿!苏家*,琴棋书画无一不同,天生早慧,名动京城。三月选秀,得圣垂怜,月半晋封,玉才人。四月进宫,入住琼华宫,琢玉小筑。而后呢?我韬光养晦,只为日后。可为什么,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那夜,我与琉婴,舒柳一同欢乐。
我唱了歌儿,还跳了舞。
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从前的人。
最后,我从绿绮亭上的玉台上,跌落平清湖。
为什么我会摔呢?虽然我喝了三杯百花琼,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我这般迷离,究竟是为什么?
香味?
我仿佛想到什么,双眼蓦然睁大。
阳光透过窗棱,射进我的眼眸,一阵生疼。我不禁颦眉。
“小主,小主,你可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一位宫装女子,面色微微憔悴,只是一双明眸却掩不住的欣喜。那是,姒真。
我心中知晓,必是因照顾我,才叫她如此苍白,只见她双眼眶下陷,发髻微微零乱,只是此刻眼中却迸发出异样的光彩。我心下一暖,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姒……真……”
才开口,发现喉咙生涩,着实难耐。姒真递来一碗水,喝过水后才觉得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再看姒真,眼中居然已经含泪。
第二章 裙摆翩跹平波起(7)
“姒真,你哭什么呢。”我笑着宽慰她,道:“我已经没事儿了。”
姒真用袖子微微拭泪,道:“小主你醒来便好,醒来便好。拂尘他们方才休息去了,我这就叫他们过来。”说着便要朝外走去。
我连忙拉住她,见她一脸疑惑,只道:“无妨的,想来他们照顾我这些天也是累了罢,好不容易休息去了,何必扰了他们呢,只叫他们好好休息罢了,”
这些日子我虽在昏迷之中,却知道这个琢玉小筑为我忙忙碌碌,照顾着我,隐约有人愤怒,隐约有人悲伤,隐约,有人喜悦。
也不知现在几时了,宫中又发生了些什么。
听了我的话,姒真点点头,又坐回床沿。
只听她道:“小主,你已经昏迷了整整十三日了。”说到此处,我见姒真眼中流露出心疼与心酸。“如今半月已过,今日已经是四月二十八,再过三日,新晋的贵人便可侍寝了……可小主你的身子……”
我只她心中所想,只笑着拉着她的手,道:“无事儿的,有了琉婴还有舒柳,我们的日子也不是过不去的。对了,关于我坠湖之事,宫中如何以待?还有,琉婴和舒柳都不识水性,又是谁救我上来的?”
“当时华嫔和舒常在确实急的不得了,华嫔甚至纵身下湖以救小主,幸而圣上欲往赤霞宫经过平清湖,见小主落水,便让立马让人将华嫔和小主救了上来。当时所有人都傻了,皇上当下就赏赐了华嫔,让她晋为嫔位,而且还亲自将小主送了回来。”
我听罢不禁心惊,入宫三日我便闹出这么的事儿!
私自饮聚众饮酒寻欢,又意外落水,且不知那些有心的贵人们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见我面色担忧,姒真只温声道:“小主放心,皇上已经下令此时不再追究了。”
我不禁疑惑,“难道没有人知道我饮酒了吗?”
姒真笑道:“多亏得舒常在心细如尘,在皇上到来之前就将那樽百花琼给掷入湖中了,自不得追查了。”
我心中一定,却依旧有些疑惑。要说心细,舒柳如何也比不上琉婴,她当日竟如此淡定?或许是我多疑了吧。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说是皇上亲自将我送回的?”
姒真点点头,面上浮笑,道:“是呢。听拂尘说,小主被救上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只因小主那日并无着妆,便是愈发轻灵,况且小主本就身材曼妙……”她声音渐小,而后竟是一声娇笑。
我不免有些尴尬,双颊微烫,只得佯装镇定,道:“然后呢?”
“然后皇上竟径直将小主抱回了琢玉小筑呢!”姒真笑道,仿佛是无上的恩宠。
我心中一惊,如此这般!我可是彻底出名了!深夜违规,聚众寻欢,落水之后得圣上相救,还被皇帝亲自抱回……看来我的计划会被全盘打乱了!
还有,时过十三日夜,不知那柄拂尘……
“对了,皇后她……”我问道。
“说起来皇后对小主还真是关心的,三番四次前来探望,还指了抱琴亲自照看小主。而且对此事的*也是功不可没,看来皇后确实有心提携小主了。”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又不禁疑惑,入宫以来,我一直行事低调,也并无做出什么事儿,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这位心机聪慧的女子如此上心的。
“嗯……还有哪些人来探望过我?”
“琼华宫的三位小主都来过了,华嫔自是不必说的,倒是纯选侍一副哀伤模样,仿佛与小主有什么深交一般。还有储秀宫的李宝林,琉璃宫的文婕妤和柔采女,还有赤霞宫的希芳仪,如修仪,以及未晰宫的裕嫔,灵犀宫的舒常在,绯烟宫的贵人,紫宸宫的贤妃和恩充媛。便是只有承颐宫和怡景宫里没人来过了。”
我点点头,道:“承颐宫的瑞妃是皇后的人,皇后既然已经来探望过,她亦无需多跑一趟了。只是怡景宫那处……倒也罢了。倒是贤妃,她又如何亲自前来的?”我苦笑道,“我是得罪了云妃么?还是说云妃虽被降为妃位,一如既往的娇纵,竟连指个人装装样子也懒得?或者……我与如修仪之事她很在意呢?”
姒真若有所思道:“无妨的,反正小主也不会投靠到云妃一派罢。”
“是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云妃一道的。”
沉默半晌,我道:“去内室取那座玉雕小椅,往贤妃处送去,再带上几个橙子,朝皇后送去。只说我谢过两位娘娘多日抚恤了。”我想了想,又道:“两处都要你亲自去,皇后那儿隐秘些,别叫别人知道了,贤妃那里……尽可能张扬些罢。”
姒真点点头,面有疑惑。
我笑道:“皇后需要无能之人吗?”
姒真恍然大悟,俯首道:“小主心思缜密,姒真心服口服!”
我浅浅一笑,看向远处天光明朗,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1)
转眼我苏醒已有三日,这三日因秀女即将侍寝之事,后宫的贵人们一个个都忙碌不堪,旻昕亦毫无空暇,故而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倒是皇后前来看过我,贤妃尚被禁足,上次特许来此探望,如今自不可再出宫。
今夜,帝后在御花园后的春晚亭中设宴,明着是皇后因百花阁之时而未成宴,但谁人不知道,若是今晚哪位新人出挑,今夜便是独承恩泽。
本是极其热闹且被重视的事儿,我却为了避开锋芒,而以身体抱恙之由而推却了。
拂袖、拂柳、小尘子虽不知我意欲何为,但也并无多言。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琼华宫如此寂静,那些幽深的殿宇,乘着月色,飘渺如虚。整日整日的呆在屋内,我实在觉得烦闷得多。瞧着窗外月色*,我不禁心动。
“拂柳,你替我取件披风,拂袖,你让小尘子把小几板凳搬到那玉兰花下,再让拂柳去取几样入眼的点心。嗯,再泡上一壶子含翠雪顶,我们大家一同饮茶赏月,聊聊天。”
拂袖停下手中的活儿,娇笑道:“小姐真是好兴致呢!但是,小姐,如今你身体尚未痊愈,现下虽已经五月初,但夜风还是凉的呢。”
我笑道:“无妨的,我在这屋里待了半月,怕要生霉了!不若出去透透气呢,况且,如今我身体早已大好,哪里来得凉意呢!只怕你若再不允,我便要被生生热死,闷死了。”
拂袖年小,贪欢得很,便欢天喜地的出去了。拂柳也不再阻挠,只轻笑,“小姐也真是的,平日里常说我没的规矩,想来左不过是跟了个没规矩的主子呢!什么死不死的,小姐你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这些晦气话怎的还说呢。”
我也不在意,只起了身,让拂柳取了浅兰纯色轻绸连衣,也不愿梳头,只洗了面,便出了门去。
跨过门槛,一阵清凉之意侵袭而来,当真叫人清爽几分。
我瞧着那月华如霜,白玉兰多半凋零,略有嫩芽发出,娇嫩的明绿在月色的笼罩下,是极好看的。
几个人已经将一切置备好了,我见他们都已然瘦了不少,不禁有些不忍。
他们当真如此待我,我必要保他们周全!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2)
我们几人一同坐下,这些糕点也是十分精致的,他们素来只能是下人的,没得吃,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如今一同食饮便见拂袖面带喜色。
“小姐,这玉丝芙蓉糕生得玲珑,尝着也好味的!清幽清幽的,倒真如嚼着芙蓉似的!”
拂袖一边吃着,一边口齿不清。
我不禁掩嘴而笑,道:“便是你最懂得挑了。这玉丝芙蓉糕可是姒真亲自做的,恐怕宫中也找不出第二个儿来的。”
拂柳微微挑眉,道:“倒真是这么好吃的,我也要尝尝了。”说着便沾了块,面上亦是赞许之意,“果真是姒真姐姐的手艺,拂柳甘拜下风了!”
“原在苏家时,拂柳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便是上京城的名厨也夸赞她的本事呢!如今让拂柳 都甘拜下风,由此看来,姒真真非泛泛之辈了。”我笑道,小酌茶水。
姒真面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只道:“你们这般说,倒叫我没处站了,恨不得找个洞钻了去!”
“呵呵,我们便是就事论事的。不过这玉丝芙蓉糕甜而不腻,蜜味萦舌,又有清香之味,且还有淡淡回甘,入口即化,十分爽口。究竟是如何做的?”拂柳问道。
不等姒真答话,只见小尘子笑道:“不想拂柳倒还真是勤奋的呢!听小主说着,便是真有点功夫的,我日时也曾尝过姒真姐的手艺,却不晓得有没这个荣幸尝尝拂柳的手艺了!”
拂尘亦是笑道:“是了,拂柳入宫这些日子竟还没下厨呢。那白月糕的滋味我竟是还不能忘的。”
“哦?白月糕?”小尘子双眸微亮,想来年纪尚轻,便如拂袖般的喜爱吃食。
“是呀,白月糕便是拂柳姐姐自制的一中糕点,形如月牙,色泽纯白,甜甜的,但也不腻着,配着这含翠雪顶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拂袖笑道。
拂柳哈哈一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曾做给你吃过,定是你偷吃了的!哈哈,你这馋猫!”
拂袖面上一红,不禁嗔道:“什么嘛……当初拂柳姐姐你做了白月糕,只给小姐和拂尘姐姐吃,我便是偷尝一块,又何妨的?哼哼,我还没说你偏心的呢!”
“呵呵,要说偏心,如何也比不上小姐的呢!”拂柳笑道。
“又摊上我什么事儿了?”我浅笑,望向拂柳。
拂柳眉眼一转,笑道:“小姐素来办正事儿找拂尘和姒真,一点不得疏忽。杂务找我与拂袖,便是忙里忙外。小尘子却负责赏花观草,可不是偏心呢。”
见提及自己,小尘子不禁一急,道:“什么呢,我哪里是偷闲儿的,我可是在打理花草的,前些日子外头凉了,花草也难护,人也难暖,可不比姑娘们的轻松呢。”
姒真也不禁一笑,道:“总归是些花草的,当初你在敬事房也是做过的,况且草木荣枯又岂是人力可为的呢。”
“这便更显我这活儿辛苦了,竟要与天作对的!”小尘子不服气,面色微红。
见他焦急模样,众人不禁大笑。
见我们笑得欢,小尘子面上脸色变了变,不禁嗔道:“好呀,你们便是联合起来欺负我罢了。便是我年纪小些,但到底也是拂袖姑娘年纪最轻的,如何是我的?”
“哈哈,虽是我最小,可是我们偏你生得与我们不同的!便是要问你娘去了!”
拂袖说到此处,*自己失言,那小尘子本是孤儿,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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