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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红颜宫心计:玉倾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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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宫里自是灯火万千,我把晚宴设在了百花阁,群菊初放,我还命人搬了几盆留玉水苑的荷花来,乘着流光,倒是极为好看的。宫里众人难得一聚,如今旻昕多半都是歇在留玉水苑,各嫔妃自是都好好装扮了一番,旻昕还未到,都莺燕成群。

淑妃坐在我的右手边,看了看我左边的珍妃,靠近我笑了笑,“德妃还是没来?”

我点点头,也不禁看了一眼珍妃。她已然不是当时我所见的轻灵妆容,虽然依旧粉黛淡淡,但是眉宇间早没有那份空灵,倒是豁达了几分,却还有犹带忧伤。我不禁微叹,自从德妃得知当年湘瑶皇贵妃之死是假死,又为陷害她便受了打击,而她又是敢爱敢恨之人,我记得当时德妃强忍泪水,誓再不见她。

从此,只要有珍妃在的地方,德妃就不会出现。

而珍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是如何也猜不透的。

但是我想,她是爱着旻昕的吧,否则也不会这样艰难跋山涉水的回了宫,如今以这样尴尬的位子,却也还是留在宫中。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娘,我想吃马蹄糕……”

淑妃浅浅一笑,递给临渲一盘马蹄糕,“可别自己都吃了,去分给姐姐们去。”说着朝那处帝姬玩得正欢的青台空地。

临渲大大的眼睛黑溜溜的转了转,点点头,然后便端着一盘子马蹄糕,有些着急,却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去。

看着临渲小小的身影,我不禁浅笑:“临渲这孩子当真是聪明懂事。”

淑妃笑容也暖,朝我道:“是啊,不过还是多谢了妹妹照顾,否则,临渲也不能过得这样好。”

我摆摆手,“现在临泓幽禁,皇上也就临渲一个儿子,定是要宝贝了。”

淑妃笑容更盛,却又略微靠近我,那团扇挨了挨我,低声道:“话虽这样说,不过说到底皇上可是都在妹妹那里……这么多年了,也该有动静了呢……”

我一愣,“姐姐什么话……这种事,可得看天意了。”

淑妃瞥我一眼,也不答什么,只是笑着。

我也无言,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不觉勾起一丝暖笑,说起来,这才还正是被淑妃说对了,太医上午给我请平安脉的时候,告诉我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我命他不要张扬,这事儿,我要亲口对旻昕说。

这孩子来得太迟了。

好不容易等了旻昕到了,便下令开宴了。

宴席上自是歌舞升平,看着那般流光溢彩,我有种回到当初太后寿辰的时候的感觉,记得那时候我让舒柳和纯贵嫔登台表演《云歌舞》,艳惊四座,一下把她们俩都扶持了上去,太后更是将《云歌舞》该做《云巅舞》。

从此《云巅舞》便是宫里宫宴必备的节目,只是无论如今怎么看,都没有当初的震撼之感了。

舞姬们水蓝色的裙摆伴着清歌舞动,舞出道道流光水纹,烟波中的琼楼玉宇犹如天上人间。

“云端落,缥缈意,长歌漫漫,舞裙翩翩,如梦令。华音落,良人意,长夜漫漫,灯芯明明,醉人心。月华如霜,此心比翼,君在云端,妾盼兮。歌尽芳华,云散尽,舞完春秋,思彼心。盛世华歌,沉浮天下,君剑天涯,妾同行。望瑶池,落仙蒂,满地黄花,忆往昔。今朝太平,歌语莺莺,花开花落昔年同,云卷云舒忆岁情……”

熟悉的歌声婉转天籁,是纯贵嫔的声音。

如今舒柳不再,她却还能歌上一番。

“咦,这回的《云巅舞》倒是与往昔有几分不同呢。”淑妃凑近我说道,指了指中央一个紫蓝色琉璃群舞动妖娆的女子,“你看,那个女子带了面纱,衣裙也不同,该是领舞了。”

我点点头,笑道:“看来也是花了心思了,这《云巅舞》本无领舞,且看看有何不同。”

话音方落,便看见舞姬将那个领悟的女子围在中间,作花瓣状向外展开,水袖抛起,犹如天际落云,而那女子,竟是腾身一跃,从众女中飞跃而出,那身姿傲然,犹如落天玄女,翩然高空,众人皆是惊叹。

飞花飘零,我自是觉得如梦如幻,只是看那身姿翩跹,竟是几分熟悉。

只看那女子挥动水袖,灵动九天,歌声也是忽然高涨,整个节目推向了**。

女子飞快的旋转,乱花舞动,乘她犹如花间精灵,绝色无双,纵然掩住了容颜,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自是千万流光万种风情。

心下一惊,恍惚觉得,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下一刻,便看见那女子舞动衣裙朝上座腾空跃起,众人皆以为不过舞中的一部分,我却清楚的看到,那女子手中一柄闪人的匕首。

她要杀我!

但是她速度如此之快,我知道来不及了。

可是猛然,眼前闪过一个身影,我被扑倒再地,而后便是鲜血染红了我的眼!

看清了眼前的人,我大惊:“皇上!”

众人皆是惊叫。

旻昕却顾不得伤,即可回身朝向那微微发愣的女子挥去一掌,那女子回神欲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抓住她!”旻昕大喝,侍卫便是一涌而下,那女子吐了一口血,染了面纱,却又即刻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战。

我心惊的抱着旻昕,那血粘稠的在我手间,我不禁颤抖。

“来人啊,快叫太医,快啊!”

乱成一片。

而混乱中,我听到旻昕对我说,“你没事就好。”

泪如断珠,我紧紧的抱着他,“别说话,别说话……你流了好多血啊……”旻昕的伤在后背,如今他倚靠在我身上,早就汩汩的流出染红了我们二人的衣裳。而他完美如神的容颜,依旧光彩熠熠,一双美瞳满是情意。

我握着他的手,无言而以。

何德何能,竟让一介帝王,为我挡剑?

而在我心痛万分的时候,我看见那女子终究被擒下,她的面纱掉落,一张绝美而倔强的面容,我再熟悉不过。

心一沉。

非卿。

全剧终 玉色倾宫长相守(2)

三天三夜,寸步不离。

我终于知道当初旻昕守在我床边的感觉了,纵然疲倦,却不愿离开半步,全心全意的都盼着眼前的人,能够睁开双眼,看你一眼,与你说一句话。

太医说那匕首上喂了毒。

一大早太医便又来了,看他神色凝重,我的心不禁又被揪了起来,我走上前,道:“太医,皇上如何?”

太医微叹摇头,“皇上中的奇毒,臣用尽办法也不能把毒给逼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毒,也就无法下药,臣用针为皇上放血清毒,却始终不是长久的办法……”

一旁的太后大怒,“混账!你们这些饭桶,连皇上都救不了,要你们何用!来人啊,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通通拉下去,全部斩了!”

太医们立即慌张跪下,“太后饶命啊太后!”

我纵然心中缭乱,去也只得朝太后道:“太后,如今不是生气的是时候……”

不等我的话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脸颊火辣辣的。

太后瞪大双眼,双目喷火,怒喝:“哀家还没说你呢!皇上若不是为你挡剑,又如何会中毒!你以为哀家不知道那刺客是谁吗?不就是你们苏家的好姑娘吗!她不是你姐姐吗,又与你有干连,你去,去向她拿解药来!去啊!”

我跪下,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道:“是,嫔妾这就去天牢。”

我去过最冷清幽森的宫殿,而这天牢,也是第二次踏入。

上一次,也是与蛮儿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如今天各一方,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提心吊胆,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不要想太多了,待会儿见到非卿姑娘,自当要小心才是。”姒真在我身畔一面扶着疾步走,一面担忧的说道。

我点点头,心中暗叹。

这三日我虽一直守在旻昕身边,但到底是放心不下非卿。当初谋反之事已经过去了四年有余,该发落的该处罚的也都妥当了。那时候我在天牢之中见非卿未被擒获便是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侥幸逃过这一劫,却哪里料得,会有今日。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她那晚的刀刃不是冲着旻昕,而是我。

我不禁握紧了手,心中忐忑不安。

莫不是,逸昕醒了……如今非卿觉得我负了逸昕,心中怨恨?

见我愁容不减,姒真也不禁轻叹一声,道:“娘娘,虽说非卿姑娘入狱,不过当初娘娘在宫外,奴婢也没有陪在身边,有些话也不好说。非卿姑娘行刺,必是活不了了。如今前尘尽过,娘娘莫要太过牵扯,能拿到解药便是,其他的关及当年关及平祈王的事儿……娘娘还是该放下才是。”

眼见了天牢森严的石砌大门就在眼前,我心中感慨万千,终是驻了步子。

姒真说的不错,当年的事儿,我还是该放下了。

不过,也该弄明白,否则始终是个牵挂。

于是便朝姒真道:“天牢森严,我进去本就是不合规矩,你便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儿我会喊你的。”

姒真愣了愣,却也只得点头。

深吸一口气,我唤了门口的侍卫,道:“带本宫去见前个儿抓的女刺客。”

那侍卫朝我行礼,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太后已经派人吩咐好了,娘娘这边请。”我随他一同踏入天牢,第一个见的人,却不是非卿,而是沈南影。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旧是一身黑衣,俊颜无双,只是依旧冷峻,但是我依稀可见犹如刀削的眉宇间也夹杂了几分柔情,心道必是骏雅的功劳了。便道:“沈将军起身吧。”

“谢娘娘。”沈南影虽说与我也算共过生死,但是他便是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也习惯了,只听他道:“太后命臣陪娘娘见刺客以求解药。”

我这才忽然想起,非卿是他的妹妹。

他既然插手此事,如此,非卿就是犯了再大的罪过,或许也能有活命的机会了。

我点点头,“有劳将军了,时间紧迫,皇上还未醒,咱们快去吧。”

沈南影不再多说什么,只领了我朝跟深处走去。这天牢阴暗冰冷,冷风时不时的吹过一阵,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想起当夜非卿狰狞喋血的模样,心中不禁又是一抽。当初逸昕救我在江南,我虽于她处得不好,后来又因逸昕之事更是疏离,她也总是对我事事针对,但是说到底,我也是当她是姐姐的。

当初她没被抓,我虽担心她生死也为她庆幸,私下里派了人去找,却没有消息。

直到后来知道非卿是沈南影的妹妹,这才放下心。虽然公事公办冷血无情是沈南影的特点,但是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信他还是有几分心思。

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是停下脚步了。

眼前的女子,没有穿着囚服,而是当晚那一身紫蓝色的舞衣,华丽的流苏头饰,长发零乱的散下,却掩不住她削瘦的身躯,那一股凌烈的傲气。我这才发现,原来非卿与沈南影长得那么像,刀削的面孔,只是沈南影是冰冷,而非卿,却是藏都藏不住的骄傲。

犹如带刺的玫瑰,绝姿却也刺人。

忽然想起当初我入宫前夜,她一袭长纱衣,乌发泼墨,只用一只红色的玛瑙簪子挽了一个小髻,傲然风骨,谐谑众生。老天给她这一副绝世的皮囊,亦刺给她一身决然的脾性。

而此刻,那一双高挑的凤目,犹如寒冰利器,直直刺向我。

苍白的双唇没有当初的娇艳,却依旧动人。

这般决然的美,只属于她。

我深吸一口气,朝身边的沈南影道:“沈将军能否容本宫与这位姑娘单独谈话,本宫有一些事情要问她,若是有太多人在,反倒不好问了。”

沈南影看了非卿一眼,只是那眼神中并无太多感情,便从腰间取了一把钥匙递给我,而后拱手道:“那么臣就在外面候着,娘娘若有什么事情叫臣即可。”他顿了顿,道:“娘娘小心凤体。”

我点头接过钥匙,便看着他们屏退而下。

而非卿的目光一刻微变,寒冷,带着深深的鄙夷。

我知道她如今这般必定对我怨恨极深,微叹一声,便上前欲要开锁,却听到她冷清的开了口:“提醒你一句,别进来。虽然我现在受了伤又被束着铁链,但是想要杀你,还是容易的。”

我一怔,终究还是开了门。

她挑眉嘲讽:“呵,当了皇后,这胆子也大了起来了?”

我看她斜着眼,虽然是从低处仰望我,却是在睥睨我。她爱逸昕至此,而我亦是深知逸昕的情愫,到底,是我负了逸昕,也是我对不起她。

我打开方才携带的食盒,将里面的菜品一件一件摆出来,道:“这三日他们必定不会善待你,这饭菜都是我方才命人刚做的,你趁热吃了。”

她更是冷笑,竟是挥手干脆的将菜品通通打翻。

“非卿!”我亦是有些生气了,却见她嘴角的嘲讽一丝不减。

“怎么?皇后娘娘这是生气了?”冷哼一声,她不屑道:“既然生气,那就杀了我好了!”

我气结,但是看着她这般模样,却也心痛。

只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太了解非卿的性子了,她总是这样,越是落魄,她的骄傲就会被越放大。

我坐在离她三步远的地上,道:“非卿,你为什么要来?”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非卿挑了挑眉,一副可笑的样子,“我为什么要来?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要来?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就当了皇后了?你怎么有脸当这个狗皇帝皇后?!”

我知她心中怨恨,只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逸昕。只是如今事已成局,我与旻昕,是真心相待……请你转告逸昕哥哥……是我对不起他……”

“云非离!”她尖叫着,“你这个贱人!”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般失控的模样,不禁一惊起身,却又见她双目通红,似是极为悲伤的模样,便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非卿……我已经尽力了,我会想办法保你出去,不会有事的。但是你在匕首上喂了毒,旻昕现在还在昏迷,你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贱人贱人!你还敢跟我要解药?!”她瞪大双眼,全身颤抖,“好,我告诉你,这毒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我来,就是要你死,要那个狗皇帝死!”她发疯似得怒吼,只是我看到她眼中的泪却已然盈眶,削瘦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非卿……”

“住口!”她颤抖的扶着墙起了身,嘲讽怒喝道:“王爷死了,蛮儿死了,萧沐寒死了,子青死了,复国军死了,通通都死了!你们凭什么活着?!凭什么!那狗皇帝要死,你也要死!”她狰狞的瞪着我,下一刻便扑向我——

“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已经没有力气躲闪了,只感觉有人及时冲了出来,护住了我。

只是,我的脑海一直回荡着她的话。

王爷死了,蛮儿死了,萧沐寒死了,子青死了,复国军死了,通通都死了……

都死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尽是江南水烟渺渺,桃李粉白,纷飞天际,落了水,荡起水波,打了几个圈儿,便沉了底。

而我,也化作一朵桃花,随风荡漾,最终归于水流深处。

窒息。

“娘娘终于醒了!快,快去请太医再来瞧瞧,说娘娘醒了!”

张开双眼是一片青光,视野渐渐清晰,是熟悉的帘幕,那些好看的的七彩流苏穗子还是刚搬到留玉水苑的时候,我嫌原本的穗子不好看,所以和姒真特意打了的。而越过雕花窗棂,看见院子里除了满池的荷花,还有那三株绿叶正盛的玉兰,我记得那是小尘子特意回荒废的琼华宫移来的。

而床边的烛台上的琉璃流光溢彩原是暮烟极喜欢的,本是一对的烛台,我便赏了一个给她,如今也不知到被她收到那里去了。而卧室前面摆着的黄花梨雕花圆木桌子上有一个小口,虽然被锦绣掩盖了,我却还记得,那也是暮烟一不小心拿瓷盆子磕的,那瓷盆子也是上好的青花,就这样给碎了。她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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