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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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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直想。”他又把我的手拿开,说着:“但我不想以这种方式。”
  丫的,真是磨死人了,难道在看我的极限吗。
  “你丫的有完洠辍W笆裁凑∧悖植皇菦'做过。”我气的有些混乱,推了他一下,他竟然吃惊地瞪着我,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什么时候做过了。”
  到这个时候不承认。算了,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关键是现在,能不能别磨叽了,我觉得自己越來越不好了。
  “封钰,你别闹了。”整个人趴进他怀里,感受着他冰凉的体温,让自己舒服很多。如果这个身子可以不这么僵硬。
  我用力地抱紧他,喜欢极了他身上的这种冰凉感。头顶却传來呆木的声音,“封钰是谁。”
  这个时候,他到有了兴致。他问这个是怎么个意思。我想了想,可能是他的体温让我脑洞大开,竟然可以很明确的找到他问这句的意图,于是撒娇地说:“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推给别人……”我想了想,又说:“封钰是你,你是我夫君,所以,相公大人能办事了吗。”
  话毕,又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他的衣服,今天居然是青色的。还从洠в屑┕飧鲅丈6遥饧路娴奶淹蚜耍趺闯兑渤恫坏簟
  我觉得,还是让他自己脱。可是他现在明摆着耍我,看我笑话,让他自己脱,就得先去诱惑他,

  ☆、相逢

  于是我踮起脚,去找他的唇。好容易找到了,亲上的却硬邦邦的,是他的手背。
  “断柯,我不是封钰。你这药性挺大,我带你回去找蛇娘子。”
  话音刚落,脚底腾空,被他抱了起來。眼皮沉重,竟然睡了过去。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突然就看清了他。果然不是封钰,是……卒青。
  那条二娘手底的小巴蛇卒青。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脑袋混沌不清,却一直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但说的什么,一个字也洠澹比唬词固们澹倚褋淼氖焙蛞矝'有记得。只是睁开眼的时候,床前坐着一个陌生女子。
  我一度觉得,这个世界,论起最美的,是我的大娘狐媚娘。说起最冷艳的,是曼珠。她们是我见过最出挑的两个女子。但见到床前的这个人,我觉得我又见到了一个很是出挑的女子,是最清丽的那种。
  青丝在头上挽的松散凌乱,这种发型简单,即使放在我生前的年代,也很普遍。清秀的面容里,玉质肤色光鲜,眼波似水通透,粉嫩唇畔清纯。见我醒來,微微勾起,月色般温和。
  这样的相貌,让我想起了清高的荷花,洁白的云朵。
  “断柯姑娘醒了,云裳这就去找娘子。”
  她说她叫云裳,如此轻缈清素的名字,怕是只有她这样的面容,这样的声调才配的上。
  云裳腿脚很快,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后來得知,其实她所谓的“娘子”就住在隔壁,我才明白其实她很快的把“娘子”叫來,和她的腿脚洠裁垂叵怠
  娘子……我看着门口走进一个女子,一身青绿色罗衫裙,身姿摆弄比春日里刚发芽的柳枝还要柔然,只是就要走到我床前,也不知是这个底板不太好用,还是她又左脚绊了右脚,或者是右脚绊了左脚,反正就是趴在了我的床上。
  “好久不见,二娘。”
  见到水蛇娘子我并洠в芯龋蛭焖拔壹搅俗淝啵匀幻靼姿岚盐掖鴣砀吣镒印5故撬吣镒樱轿冶ズ星榈囟宰盼依崃髀妗
  “断柯,你这一去这么久,可是想死为娘的了。”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我不由自主地想了她带给我的信,上面个一个“伪娘”让我着实较真的一番。现在想起,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在水蛇娘子如此深情款款地思念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我赶紧收回,解释:“二娘,见到应该高兴,不要哭了。”
  这个“解释”解释的,我觉得自己的智商上升了不少。
  看水蛇娘子擦掉泪,对我笑了笑。
  以往她的声音我听着刺耳,她的笑容我觉得刺眼。但是此情此景,突然觉得心酸。我真的好久洠в屑剿恕
  抱住她,我说:“二娘,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哭过笑过,痛过伤过,也爱过,恨过。尤其是,见到你,我想起了大娘。
  但是这些话我都洠в兴党鰜恚皇窃谛睦锬盍艘槐椤
  我好想你。
  正沉浸在和自己娘亲的重逢之中,门外忽然传來一声召唤声。
  “娘子,李员外來了。”
  耳边突然一声如刀子磨过玻璃的声音,尖锐娇媚得刺伤了我的耳膜。
  “我來了。”
  然后,我的感情和胳膊都停留在前一刻,而我抱住的人,却已经扭着她名副其实的水蛇妖跳出门去……
  她背影消失的拐角,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爽朗的模样,爽朗的笑容。
  我对着他也笑了笑,示意他进來。
  在两极山,早就习惯了在一起玩耍。因为他看上去比我还小,我也习惯了把他当弟弟。只是,再见他,他的模样成熟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卒青,过來让姐姐摸摸。”
  我对蛇这种生物一直很畏惧。但有了二娘百般的磨练,我已经有些免疫。却仍旧对二娘的原身不由得发冷。可是卒青不一样。他一直在二娘手底下像个玩具,我也很受影响地觉得这是弱者。
  “我已经说过,我比你大出两百岁。”
  “不要在意那些枝叶末节的。”
  我打断他,对他招招手。虽然否认,可他还是很乖地坐到我床边。
  但是他像是不敢看我,一直低着头。而且这个头,越低就越低。最后,低得我几乎都可以看到他整个后脑勺,倒挂着。
  “我很可怕吗,”我问。
  那个后脑勺摇了摇。
  “那你给我抬起头來。”
  他慢慢抬起來,然后,越抬越高。
  我也是醉了,卒青怎么怪怪的。我记得我离开两极山的时候,他倒是送我,但却是以原身的形象送我的。后來我离开的那一刻,他才现了人形。追溯回去,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他都一直躲着我。
  这个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却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从狐媚娘发现我的桃木簪开始。但是,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想了想,是我那次着了日头,她救了我发现的。我又想了想,我是怎么着的日头,是因为卒青这家伙把我原來的那把身形衰弱的桃花伞给瓦解了,所以我才着了日头。
  啊,我发现记忆这个东西,其实也不是这么难翻。卒青现在不敢看我,是因为自责。
  这真的是不太有必要的事。毕竟我后來洠铝耍椅一挂蚧龅酶#玫搅艘话押玫奶一ㄉ 
  “卒青,你不用自责。”我安慰他,他终于正视着我,只是面色有些疑问。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真的不用为那次毁了我的那把破伞而自责。”
  他疑惑的模样又深了深,我觉得我的话说的很明显了。这不是我的问睿磥硎亲淝嗖荒芄惶嘶啊
  “断柯……”他叫了我,却好像有什么话噎在嘴里,噎了半天也洠党鰜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说,忽然意识到,蛇有屁可放吗,好在这个问睿皇侵匾模瑳'有值得我去问他,也洠е档盟麃砀嫠呶摇
  “我就是想问,那个,”他低下头,“封钰是谁,”
  我怔住,洠в邢氲剿饰业木谷皇钦飧觥7忸冢趺椿嶂婪忸凇D训婪忸谝瞾碚饬恕
  我赶紧四下张望,掀了被子跑到门口,对着外面看了看,也洠в锌吹椒忸诘纳碛埃吹故锹サ览镒笥涤冶У哪腥耍吐ハ麓筇梦跷跞寥恋娜巳海溆档瑁貌蝗饶帧N一腥唬獗闶撬吣镒拥摹叭浦溉帷保嗽骸
  如此情景,让我忍不住赞叹一声“哇唔,我断柯活了这么多年,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妓院。”
  “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看妓院什么样子,就不会被别人下了药了。”
  卒青忽然从我身后说。记忆飘回了不久前,我好像是被人下了药,然后是卒青救了我。这样说來,果然是缘分。要不是卒青恰好经过,我岂不是找个男人就睡了。
  “这样说來,果然是无巧不成书啊。你怎么正好遇到我呢。”
  卒青的眼角似乎抽了一下,漠然道:“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特意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仿佛又看到卒青的眼角抽了一下,欲哭无泪道:“你满大街找妓院,还是我们这家妓院,我认为,我想不知道也很难啊。”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逻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出名了。”
  肯定是这样,名气若是不大,肯定也传不到卒青耳朵里。我正为自己了悟事件的本事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却见卒青的眼角真的抽了抽,不禁问道:“你这眼角今日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天气太热,”
  他吐了一口长长地气,长到我开始纳闷他的肺活量怎么可以这么大,想了几个可以比较的东西,从长颈鹿到长白山,长江,长城,长城长,他终于停下,说了一句:“你的脑袋,还是那么不灵光。”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想了好久,也米有想出,他从哪里看出我脑子不灵光了。关键,他凭什么说我脑子不灵光。只是,终于意识到他在骂我的时候,他已经洠Я松碛啊
  在水蛇娘子的妓院里安歇下來,整日看到那些千奇百异的男人进进出出,看到那些姹紫嫣红的女子搔首弄姿,又看到那些女子的技艺,觉得水蛇娘子还真是有脑子,不知从哪里弄來这么多有才艺的女人來撑门面。
  其中最让我惊诧欣赏且从不缺席的一个表演,便是云裳的舞姿和琴艺。她那样的琴艺,纵使我这个不懂音乐的门外汉,都觉得她的琴声美妙不可方物,行云流水的音律,绵绵起伏的质感,勾人心魂,撩人心魄。
  不仅仅是我,就连她们献艺的台子下面,每次云裳抚琴之时,台下都是一片寂静,坐满了听曲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听的懂,还是真的听不懂却装的很懂。
  而云裳跳舞的时候,台下的人就更多了,总是洠в形业奈蛔樱抑缓迷诙シ隼复础U飧鼋嵌瓤垂ィ豢吹玫剿莸娜拱冢窈某岚螋骢眩礁龆鳎杉硇谓咳岫耍辉谒级返目盏悼梢钥吹剿哪Q皇呛退奈枳艘谎庀剩行┏聊
  云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因为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她,所以整个妓院里,和她的关系最要好。
  她看上去清纯的很,清纯这个词眼要和一个妓女挂上钩,就像把明媚的阳光和我这个鬼魂挂在一起一样,怎么也不顺眼,也不搭调。但是云裳做到了。

  ☆、云裳

  我有时候跟她开个不太正经的玩笑,她都听不懂,搞得我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变得好猥琐。但是这种猥琐忽然让我找到自己的高大之处,便经常和她开些不太正经的玩笑。
  比如京城里一家员外千金成亲,招的是上门女婿。而这个上门女婿听说还是个采花贼。云裳说:“官府抓了他这么久,现在李员外正在疏通关系,看能不能保得住这个女婿的命。李小姐也真是忠贞,拿命要挟李员外。”
  我将果盘里最后一颗葡萄吃完说:“我倒是觉得这个李小姐不是什么忠贞的人,至少她在遇到这个采花贼之前,一定不忠贞。”
  “为什么。”
  “因为她是采蜂贼啊。”
  “采蜂贼。”云裳又问。
  “当然,那个男的是采花贼,采花的不是蜜蜂吗。那敢睡蜜蜂的,不就是采蜂贼了。”
  ……
  云裳不说话,我看着她笑了笑,接着说:“你说为什么这个李小姐偏偏对这个采花贼这么情深不舍。”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接着发表见解。
  “我觉得,肯定是这个采花贼因为阅女无数,所以各种姿势都能满足这个李小姐。她当然舍不得。哈哈……”说完,我自己笑了起來,可是再看云裳,她呆愣愣地看着我,一脸茫然,完全不懂我说什么。我笑着笑着,忽然就觉得其实,这个笑话,真的不那么好笑了。
  和云裳开玩笑很有意思,唯独不太好的就是,有时候我的脑洞开的太大,她反应不过來我说的意思,搞得我的玩笑都成了冷笑话。
  索性,在妓院的日子有了云裳也不算太过无聊。本以为这样呆下去,哪天水蛇娘子有空闲,便会送我回两极山。但她白天晚上的忙的不可开胶,甚至连有关狐媚娘的事都洠в形使遥馊梦揖醯茫欢ㄊ敲Φ孟嗟辈豢煽骸7裨颍秃哪锬茄墓叵担趺椿嶂蛔植惶岬摹K龥'有时间,我便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了终于,云裳也洠в惺奔渑阄摇
  那天绕指柔來了一个客人,进门的时候,便引起了轰动,我虽然來的时间不长,也对面相这个很悬很微妙的东西无甚擅长,但长呆在绕指柔的那些客人,我也记得差不多了。而这次來的这个客人,她们都说是常客,我却一点印象都洠в小
  “这就是云裳的老相好。”
  “云裳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只做艺妓不接客的。”
  我了然,深知他來的日子,我便失去了云裳,禁不住有些讨厌这个人。第一感觉便是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啊,可是为云裳赎了好几次身了,但云裳这个傻丫头,怎么也不愿意。”
  “耶南公子也是对云裳情深一片了,不知云裳都在想写什么。”
  我又看了楼下的那个初次见面的老顾客,云裳的老相好,我的“情敌”,所谓的耶南。
  他是个长得很男子汉的那种人,相貌刚硬,却不失俊美。身材健硕,却不显臃肿。穿着衣服,身材正好,步履间却可以看出这个练家子,稳健的很。
  “这就是耶南大将军。”
  将军。
  我诧异,不晓得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姓耶的。
  目光随着耶南收回,他一步步上了楼,然后对着我们这边点头微笑了一下,看上去还是个彬彬有礼的将军。只是,他洠в兴祷埃苯油瓶嗽粕训拿拧
  他洠в星妹牛蛞辉粕言谙丛瑁蛘咴诨灰路趺窗臁
  我指着耶南,刚要过去职责他的无礼,却被身后的几个人拖了回去,很友好的在门外替我关上了门。
  我的房间,一边是蛇娘子的房间,一边是云裳的房间。这个年代的隔音设施都不太好,而且我的耳力不错,所以真的不是我洠в惺裁吹赖滤刂剩乙彩潜欢模皆诹税ぷ旁粕逊考涞哪敲媲剑缓筇搅烁舯诜考涞纳簟
  其实我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云裳在男女之事的智商上很肤浅。我一直以为她是不经世事,但既然都被人包养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我这其实是验证而已。
  先是云裳的声音,“将军这次凯旋,云裳敬将军。”
  接下來是耶南的声音,“你不问我凯旋,圣上赐了我什么
  。”
  “云裳小小布衣,怎管得了他老人家的意思。”这一句,有些酸酸的感觉。
  “呵呵……看來你是听说了。他老人家,赐我的,正是皇城内第一美人,倾娉公主。”
  “将军跟我说这些干嘛。”又是酸酸的。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回绝的。”一阵沉静,却是耶南接着说:
  “你可还记得我出发前你答应我的。”
  又是一阵沉默。
  看不到什么场景,光沉默有什么用。心里痒痒的,真的很像看到对面的场景。于是,我看了门口一眼,觉得洠в腥耍阋巳馍砬比氲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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