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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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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总有一个人,江月不会料到时候出现。

“你们这里做什么?”

“将军?!”

江月放下汗巾,方转过身来。祁璟与江月见到大多时候是一个表情——愠怒、隐忍,眼有寒光,这让她又想起那天早上,来自异性带着占有欲威胁。

江月手指都生了颤抖,没有人知道她做了多少天噩梦才将平复了那种悄然生长恐惧。陌生时代、陌生环境,连一个可以倾听她人都没有!她一个人躺帐篷里,男人脚步声徘徊外,每一个靴子压弯草儿声音,都踩她心上,是威胁,是压抑。

她每一天都盼着能看到朝阳升起,唯有天空辽阔,方能抚平人内心深处可怕记忆。



此时,阿古面向祁璟单膝而跪,拱拳行礼。江月却是愣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触怒祁璟,再惹祸上身。

阿古伸手拽了拽江月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违拗。然而,江月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疏离之意,溢于言表。

“你和阿古这儿做什么呢?”祁璟声音低沉,简单一个问句,都能带出诸多责怪意味来。

江月努力抑仄声音中颤抖,简明扼要地回答:“看日出。”

祁璟登时大怒,“我几时许你离开营帐了?还来这么远地方!”

江月厌恶之情油然而生,第一次两人相撞时,对方蛮横,第二次无缘无故地被他驱赶,第三次他为一句无心之语而加以威胁,第四次他又出尔反尔,想占有自己……这样男人,要她虚与委蛇尚可应付一二,献上身体,那是想都别想!

羞愤情绪涌上大脑,江月想到只有一个“逃”字。她不是没谋划过,听阿古说,顺着漠水一路向东南,就能进入雍州地界。她此刻有良驹,疾奔一日,总也能摸到村庄人家……反正祁璟不能丢下所有,直接来追,拖延个一时二刻,未必不能甩掉他。

江月缓缓往后退去,直到靠树上,想要不动声色地解开拴马绳索。

这点小动作如何能瞒得过祁璟眼,他眉峰一簇,趁其不备,突然伸手,捞江月腰上,打横将人高抓起来。

祁璟动作迅捷,两手抱住江月,翻身跃上马背,疾速向军营驰去。江月惊呼,随着风声,渐渐淡了。

而阿古立原地,忽然意识到江月适才想做什么……她想逃?



陆阅山见祁璟回来,忙是迎上,“人找着了?将军伤不要紧吧?属下已经传了军医……”

他话说到一半,已然注意到了那个趴马背上,十分狼狈江月。再观祁璟脸色,陆阅山知趣地闭嘴, 半晌道:“属下先去打发了军医。”

祁璟跃下马,受伤脚骤然持重,他眉峰不经意地一皱,很便又松开。

他打横抱着江月,抬腿径往自己帐中走去。几个等候军医得了陆阅山传令,纷纷退出,正与祁璟打了个照面。谁知,祁璟理也不理,兀自绕开众人,走到里间。

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

江月被马颠得难受至极,好不容易坐下来,下意识弯了身子,倒榻上。而她虽然难受,却一声不吭,犹自压抑着胃中翻墙倒海呕意。

“既然我之前没说,今日补上也不迟。以后,没有我许可,你一步也不准离开营帐。有什么需要,让阿古替你去弄。”

冷冰冰声音从江月耳边响起,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若有违抗,杖责二十。”

江月紧紧地攥着自己衣角,无声地抗议着。

祁璟自然也没有漏过她动作,纤纤十指,绞着那一层布,无端让他想起那一个尴尬早晨。他初醒时,是被兵士地轻唤吵起。身边女孩儿睡姿不甚雅观,被子缠腰间,两条长腿j□j着,成了早晨一道极诱人风景线。

第7章 道歉

鬼迷心窍一般,祁璟忽然向前倾身,想把江月衣角从她手指里解救出来。江月察觉他动作,下意识地缩了缩。祁璟顿住,好不尴尬。

“我……”女孩儿比过去还怕他,大概是误会了那个早晨事情。

祁璟低声一叹,坐正身子,“我没想轻薄你,那日事情是个误会……”

他被她身体迷住了没错,可确实没想对江月做什么。江月许是因为蹬开被子,格外怕冷,是以两臂交缠着抱住了祁璟一条胳膊取暖。他本想悄悄起身,不承想江月越抱越紧,不得已方用上蛮力。

谁想,祁璟下手没个轻重,反倒这么一捏把江月捏醒了。

女孩儿第一反应就是呼痛,祁璟唯恐外人知道,当即便去捂她嘴,再加上多年行军本能反应,自然是要把对方所能带来一切威胁,第一时刻“掐死摇篮里”。

祁璟将事情原委同江月说了明白,他虽没直言事起于江月睡姿不雅,而江月已是明白过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尴尬。

她不知该不该信祁璟,管她睡觉时,确实有不老实“前科”,但当时男人反应,也并不像他自己口述那般光风霁月。江月犹豫一阵,隐晦地试探道:“若你所言当真,那……那你为什么……”

后面话她有些不好意思问,可祁璟竟也领会了精神

他没想到江月把当时事情记得这么清楚,连自己变化都全然感受到了,令他惊讶是,江月居然明白这象征着什么。

不过,只是转念,想起适才江月畏缩模样,祁璟便自我诠释为“受到惊吓”后遗症。他努力用冷淡神情来掩饰自己不自,从善如流道:“我当真无意唐突你,你也不必因此事就惧了我。反正,以后我睡外间,不会再动你分毫。”

他顿了顿,忽然挑眉看了眼江月,“你今日牵马,想逃?”

江月仍自沉吟,没注意祁璟问什么。片刻,他权当江月是默认,淡淡道:“你不用想法子跑,有机会,我自然要送你离开大军,还你清白之身。”

不再给江月插嘴机会,祁璟兀自续言,“如今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待入了冬,大河结冰、溪水干涸,萨奚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攻城掠池,我们需得抢他们之前把战线往前推进,这是国之要务,干系了千万黎民,我不能等。”

这是祁璟第一次江月面前提起这些要事,他化开了脸上冷漠,透出了几分坚毅神色。江月见了一愣,甚至连反驳辱骂他话都开不了口。

祁璟好似看出了江月脸上呆怔,不由一哂,“我真是糊涂了,和你一个女流解释这些做什么。希望你以后安分守己,不要再多事。”

他声音又回到冰点,不屑眼神轻飘飘地滑过江月脸庞。江月没由来生出几分心虚,祁璟却不再理她,扶着地撑起身子,跛着脚离开。

江月枯坐了许久,终于发现祁璟适才坐着地方有一滩骇人血迹。

他受伤了?!



陆阅山是确认祁璟已经主帐睡着后,方偷偷摸摸地跑到祁璟原本营帐。此时暮色已浓,他手里提了个灯笼,先同守帐两个侍卫打了招呼;叮嘱他们千万别让祁璟知晓。继而贴着门帐,低低唤道:“董姑娘?我能进来吗?”

这已是祁璟率大军回营第三日,他说到做到,果然派人严加看守,不许江月离开营帐半步。便是想要方便,也都会派原先看管营妓老妇人过来领她,再一路送回。

而祁璟也信守诺言,每夜外帐席地而卧,连一句话都不曾和江月说过。

唯一陪江月解闷便是阿古,他不知从哪淘换了一盒颇为漂亮烟晶棋子,可惜两人都不会围棋,便由江月来教着阿古如何下五子棋。

两人对战正酣,江月忽听外面有人叫自己,忙应了一声,“能,请进!”

帐子被掀开,进来是一个眉清目秀,长得颇为敦厚人。

江月不认识他,阿古却麻利地站起身,神情很是敬重。“陆郎。”

阿古称陆阅山一声“陆郎”,乃是敬辞。江月不知其故,听阿古这么叫,下意识地跟着唤了声“陆郎”。

陆阅山微惊,赶忙摆手,“属下不敢当,姑娘叫我阅山便是。”

“那……”江月见他并非歹人,便也一笑,“那你也叫我名字,江月即可。”

陆阅山闻言是吃惊,“这如何使得?”

江月想起先前她这样和阿古说时候,阿古没多犹豫便应了下来,两相对比,不免觉得眼前之人死板沉闷,阿古则加有趣随和。她多看了眼阿古,柔婉一笑。

随着江月目光,陆阅山眼神也落了阿古身上。这个当初一穷二白,非要投到将军麾下毛小子,经了两年历练,已是成熟许多。

陆阅山略感欣慰,温和道:“我有几句话要与董姑娘说,阿古,你先下去吧。”

阿古知他身份,自然不敢违拗,称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陆阅山这方转首回来,朝向江月,“姑娘先坐下,阅山话多,恐怕要和姑娘说一阵子。”

江月有些奇怪,忍不住蹙眉,碍着对方客气,她也不能太过冒失,是以道:“陆郎找我有事?”

因陆阅山对江月没有改口,江月与陆阅山说话,也照旧称他陆郎。

陆阅山以为她是家教使然,并没着意,趁着时间宝贵,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前些日子,将军带姑娘回来时候,姑娘可注意到将军受伤了?”

“这个自然,怎么?”

陆阅山一叹,解释道:“这伤,是先前收官之战时落下。这一仗打辛苦,整整三十日,我们才攻下了夏州城。那是边陲重镇,自从三十年前叫萨奚人夺去后,咱们大魏,还是第一回能攻到夏州城下呢。”

“等等……”江月听得有些不明所以,这些地方她不认得,这个朝代她也不熟悉,若放任陆阅山这样说下去,怕她永远也听不懂对方究竟想说什么,因而江月主动打断,朝陆阅山讪讪一笑,“陆郎有话可直说,打仗事情我听不懂。”

陆阅山微愣,仔细一想,却觉江月所说也是有理,当即转了话锋,又道:“是阅山扯远了,姑娘多包涵。今日来找姑娘,阅山是想替我家将军美言几句,阅山知道姑娘出身名门,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等武夫粗人。只是将军对姑娘用情极深,姑娘如今也并无旁人可以依附,不若……不若塌心跟了将军,免得再让将军困扰苦恼。”

“用情极深?”江月敏锐地抓到了陆阅山话中蹊跷之处,脱口问道:“他烦我还来不及,哪有什么用情极深?”

陆阅山眉心蓦地簇到一处,比江月反应还要激荡,“姑娘这样说,未免也太伤人些,将军多日疲惫不说,还身负箭伤……饶是如此,当日见姑娘陷于危难,将军也二话不说,先去救了姑娘,这般情义,难道还不算深?”

江月一怔,陆阅山说事情明明与她有关,她怎么……却浑然听不懂?

“陆郎……”江月深吸一口气,勉力一笑,“我什么时候陷于危难了?”

陆阅山渐渐生了些不耐,看向江月眼神也不复先前尊敬,“今日一早,萨奚人突袭营帐,将军一发现姑娘被失踪,担心是被萨奚人掳去,他立时撂下军中诸事不理,只身一人去寻找姑娘,这些事,难道姑娘都忘了不成?”

“陆阅山!你胡说什么?”

又一次,祁璟不期而至,江月几乎把这个当成一种习惯。这人身形虽然高大,走路声音极轻。见怪不怪,江月全然并不如先前那么吃惊。她近乎从容地偏首,果然,那一道颀长身影,已不知什么时候,立到了门帐旁。

祁璟眼圈青黑,瞳仁倒是清亮。他两瓣薄唇紧紧抿成了一道细线,昭示着他不满与自抑。

只是,陆阅山惊魂未定,站原地,连行礼都忘了。“将军,你不是睡着了吗?”

祁璟冷睇陆阅山一眼,并没解释。陆阅山不敢再多话,忙道:“将军早些安置,属下告退。”

言罢,一溜烟似逃跑了。

徒留下一个十分尴尬气氛。

江月缓缓站起身,良久,方开口询问:“陆郎适才说,那天一早,你来找我,是因为大军被袭,你担心我?”

祁璟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却是兀自盘腿坐下,两人一高一低,总不同一个平面上。 “刚才是阿古来找我,他说陆阅山脸色不善,怕要欺侮你。”

第8章 适应

阿古待自己好,江月是十分清楚,听祁璟这么说,她忍不住一笑,却并未忘记前事。“你先告诉我,陆郎说,是也不是。”

酝酿好道歉和感激话,江月眉眼弯弯,只等祁璟点头应是。不料想,祁璟懒懒地抬起眼来,依旧是寒光, “旁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若当真想收了你,何必费此周折?”

他语调极为怠慢,好似浑不走心,江月顿觉被人戏耍了一般,脸上大红,骂道:“你这人真是奇怪,自己属下不好好约束,倒过来指责我轻信旁人……先前说什么叫我清白,此时又再旁人面前故作情圣!无耻之徒!”

她一股脑地发泄,胸脯起伏不定,原先还笑嘻嘻脸上渐渐变得潮红,俨然是被气得不轻。她原地跺了跺脚,犹觉不足以解气,转身便要向帐外去。

祁璟眼疾手,迅速握住了她腕子,一把扯了回来,“谁许你出去?”

只是,他力道用得有些大了,娇软人儿乍然贴到了他怀中。

那一声极严厉斥责,蓦地拐了音,变得有些奇怪。

“你放开!”

江月娇蛮而斥,祁璟却趁势抱得紧,“你知不知道,跟将军说话该用什么态度?”

他眉梢微挑,不疾不徐语气和臂膀间力道都让江月心下生寒。江月心里默念了几遍“好汉不吃眼前亏”,半晌方勉强一笑,温声道:“请将军放开我,好不好?”

身上力道乍无,江月忙不迭退开几步,转身进到里间,兀自平息。

好,祁璟依旧没有破了他允诺,没过多久,江月便见外间烛光熄灭,再无声响。

江月静静躺自己榻上,辗转反侧,却是无法入眠。

她只要不发出声响,便能听到外间男人均匀却略重呼吸声,平稳得像是漠水溪流,汩汩远去,却没有任何起伏。

适才两人肌肤相亲热度,仍然停留江月身上,那明明是一个嗜血赌命将军,可靠他怀里时候,江月闻到是淡淡青草香气。有些像她枕过草坪,透着原始清。

江月埋首,不动声色地嗅着那男人残存自己臂上味道。此时冷静下来,江月自然察觉出祁璟才是骗她。他是极骄傲人,大概也不乎自己一句道谢或是道歉。

枉她一时还小有感动,竟忘了这将军是怎样恶劣脾气。

江月无端觉得懊丧,她原以为自己上辈子,从没见过生母、小小年纪便被父亲抛弃,已是足够惨淡事情,没想到死了穿越,不如前。

她造了什么孽?

想起自己十分用心度过上一世,区区月余,便像尘烟一样变得遥远而模糊。那些舞台上跃动、翻转光辉,恍若一梦。

江月犹记得镁光灯落自己身上,她像是一只轻盈鸟儿,几个师兄掌心从容起舞。她可以毫不费力地让瓷碟她手中铁杆上转动,可以用优美姿态,师兄们顶托之间转圜……

直到那一天。

她原本站杜师兄肩上,杜师兄也被另两位师兄托着……这是他们惯常一个表演,看起来虽然危险,却实娴熟。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杜师兄身子突然一晃,她脚下打滑,直直地从三人面前坠落。

三个师兄惊讶表情,师姐妹们娇呼,还有跌舞台上巨痛。

原来死亡是这么轻易而痛苦事情,过了许久,江月方淡去意识。

而再次醒来,江月已经**地躺了她现下躺着位置,空荡荡帐篷和帐外橐橐靴声。

她不断告诉自己随遇而安,但又有哪个女生能一无所知环境中真正安心?

躺外间男人,像一头喜怒不定老虎,从第一次见面,便用狠厉眼神扫过自己脸。

江月闭上眼,她第一次试图缓和二人关系,被祁璟用粗暴斥骂打断,第二次难能可贵和平共处,又他威胁和警告下结束。

适才……她明明满心感激,两个人明明可以认真交谈一番,他何必又要胁迫于自己?

江月只觉鼻翼酸涩,心里默念了许多遍“不要哭”,却这样重复中,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驻扎漠水第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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