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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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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守成自恃身份,不愿临街站着,多与祁璟寒暄。他朝祁璟一笑,又是满面关怀地转向江月,“早听京中消息,得知妹妹会来小住,没想这么突然……好房间院落早布置妥了,妹妹随我来瞧瞧,可还合你心意。”

他情深意切地说完,才回首关照祁璟,“祁将军也一同来罢。”

江月目光早下意识地飘向祁璟,待他几不可见地颔首,这才跟着方守成一同入了院落。

“我记得妹妹小时候爱荡秋千,因而年前便已经让人搭好了。”

“啊……对了,原来恩师府上种都是蔷薇,我麻烦知州大人从京里找了些苗子来,前几天刚刚种下,不知道能不能开花。”

“我买了两个丫鬟,想必不能同妹妹过去贴身婢子相比,但她们粗通文墨,只愿能排解妹妹一点心里郁结。”

方守成顾自向江月介绍着,反倒把祁璟这个边境大将视若摆设,理也不理。

一旁下人都有些看不过眼,忙拽了拽方守成衣袂,示意他切莫怠慢了祁璟。

方守成这才回神,走到靠回廊边上祁璟身侧,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道歉:“守成实是……实是太多年不曾见过恩师和他家人了,一时失态,请将军切莫介怀。”

“岂敢。”祁璟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他斜睇了江月一眼,却也不过须臾,便重启口,“下还要拜见知州大人,先生不妨先与董姑娘叙旧。”

江月登时一慌,忍不住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祁璟没答,只一言不发地望着方守成。

方守成头皮微麻,饶是全然没有这样打算,仍然挤出了一个笑容,圆滑地回答:“啊……祁大将军肯屈居寒舍,那是守成福分啊!”

祁璟像是早料到这个答案,似笑非笑地睨了眼江月,转身离开。

第22章 婉婉

祁璟是傍晚时分回方府,初春之时,天黑得依然不算晚。是以,方府之中首尾相接回廊之中,已经悬起了灯笼,制作精美四角灯,将整座宅院笼罩了昏黄暧昧光晕下。

膳厅三联槅扇均被打开,祁璟渐行渐近,直到终于看清镂花纹饰后面半遮半掩江月。

她换上了裙装,头发也被认真地绾成了一个少女发髻,点缀乌发间金簪玉钗,无不是珍贵之物。

这才是江月原本模样吧。

祁璟心中一叹,这些东西,不是如今他给不起……只是,她会想要接受自己吗?

江月正听方守成如数家珍地说着“自己”小时候故事,原来早董姑娘五岁之时,方守成便已离开邺京。江月心道一声幸好,举凡方守成殷殷问起“妹妹可还记得——”,江月便作出满面愧疚之情,朝他摇一摇头。

竟也蒙混过了这半天!

百无聊赖之时,江月余光闲闲溜向屋外,回廊之下,立着不是祁璟还是谁?她眼神一亮,组织到底还是没有忘了她!

方守成察觉江月目光偏转,自然也顺着望了过去,“呀,祁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守成有失远迎。”

毕竟方守成是故人,纵使分别多年,江月依然不敢冒失,生怕他瞧出破绽。是以,江月只眼睁睁地望着祁璟,并不多话,唯恐失了她苦心经营“闺秀”气度。

不能说话,眼神便显出几分热切来。祁璟与方守成寒暄了两句,已是察觉到了江月直勾勾地瞧着自己,他登时心跳变,耳根都有点发热。

祁璟习惯性地拢拳轻咳,掩饰着自己不自然,不敢再去看江月,“时辰不早了,还是先用膳吧。”

祁璟心有戚戚地打断方守成,他此时心神不定,哪还能再应付下去?

好方守成不曾为难,当即命人传膳,接着又转首望向江月,试探地问:“妹妹可介意与我一桌?照理妹妹待字闺中,守成本不该冒犯……只是……只是……”

他只是半天,却没说下文。

好江月没这个顾忌,听方守成讷讷不语,便大大方方地为他解围,“大哥一番好心,我自然不会介意,但不知……”

她坏心忽起,眼神又飘向了祁璟,“祁将军可会嫌弃我?”

祁璟闻言,险些被自己口水呛着。

将军回望江月,女孩子一双炯炯明眸,像是小猫爪子一样他心里挠了几下。偏开眼,将军默默举起白旗,“自然不会,姑娘多虑。”

方守成接到京中来信,只知江月被委托祁璟军下,并不清楚两人关系甚笃。此时听二人对答,全然是把其中意思当真了。一个威名外却出身军籍少年将军,平素看不起来自京中富贵人家小姑娘,实正常。

况且,恩师受人敬重,也不过是文人之中罢了。

这些不通圣人之学莽夫,哪里会真心敬重呢?

倘使不是顾忌自己主人面子,想必,祁璟早要把江月赶走了吧?

方守成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待满席菜肴摆上,方重现笑意。“将军驻军西北,想来艰苦得很,守成特地叫人备了几道雍州名菜,算是为将军接风了。”

“多谢。”

两人举杯,对饮罢,方守成才举起筷箸,示意大家进餐。

“唉,当初离开邺京时候,婉婉才这么高——”方守成颇为感慨地比了个手型,脸上带了三分宠溺笑容,“没想到,一眨眼,都这么大啦。”

“婉婉?”祁璟眉梢微挑,余光瞥到了江月脸上。

两人目光相撞,彼此都是一愣。

方守成浑然不觉,朝祁璟解释道:“就是董家妹妹乳名……哎呀,是守成莽撞,我贸然将你名字告诉了将军,妹妹不怪吧?”

江月万分尴尬,她怎么偏偏忘了,“自己”原本还是有名字!

两束目光聚身上,江月只能咬着筷尖儿,低眉敷衍地应着,“不怪。”

方守成又是一笑,“妹妹还是小时候温柔脾气,跟谁也不恼,说话轻轻……”

江月趁这档口,忙觑了眼祁璟,他脸色俨然有些不好,恐怕是怀疑自己了……江月一颗心砰砰打鼓,盘算着什么时候找机会同他解释开才好。

她兀自紧张,方守成却不肯放过,仍是道:“恩师平素克己,妹妹便与恩师性子如出一辙。寻常我们师兄弟一起讨论学问,她不过三四岁年纪,便能自己坐廊中,不声不响地看一下午诗。那时恩师便常以小妹喜静为例,教育我们踏实为学,切不可贪玩……”

这厢江月只觉这书香门第姑娘家着实假扮不来,总要找个托辞才好。而那厢祁璟,已是眉峰紧锁,陷入沉思。

直至一席晚膳用罢,两人竟没再说过半句话。

月明星稀。

江月躺陌生却舒适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用来搪塞祁璟借口她已经想好了,可是,找个什么机会解释才能显得不露痕迹呢?

“姑娘可有吩咐?”

值夜丫鬟听到里头动静,只以为是江月有事,忙进来相询。

江月微微有些尴尬,闷闷地道了声“没有”,再不敢随意翻动。谁知,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没过多久,竟也睡着了!

翌日醒时,已是天际翻白,天光大亮。

两个被方守成特地买来服侍江月小丫鬟一个替她准备了衣服,一个打了水来,作势要为她洗漱。江月早习惯了自力生,忙后退一步,抿嘴露出个笑,“不劳烦二位妹妹,我自己来就好。”

那两人面面相觑,只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主人。不多犹豫,二人登时屈膝跪下。

江月被这架势吓得一怔,忙伸手去扶,“你们……哎呀,起来。我素来住军营之中,不习惯旁人伺候,你们……你们一旁站着就好,若有需要,我自然会说。”

都说由奢入俭难,江月早打定主意,此地不宜久留,否则时日一长,祁璟难免会看出她破绽,因此,能从简地方,还是一切从简得好。

想到祁璟,江月心中一动,重惦记起来解释事情。她动作加,衣洗漱都没用太多工夫儿,除了劳烦其中一个自称青缳丫鬟替她绾了头发,其余皆是亲力亲为。

收拾妥了,青缳主动问道:“姑娘是要立时用膳,还是先去明德堂拜见先生?”

江月摇了摇头,“昨日那位祁大将军住什么地方了?”

青缳一愣,好似有几分迟疑,“这个奴婢倒不大清楚,也许是竹园,也许是松园……应当总离不了这两处便是了。”

“唔,那你领我去找他可好?”

“是。”

去过了竹园、问过了松园,直到后绕到了前厅,江月却没有看到祁璟半个影子。

她没由来心中一慌,失神落魄地站厅外院子里,不知该再往哪去找才好。

“婉婉?”方守成试探地唤了一声,见回过身来果真是江月,欢喜不迭地迎了上来,“妹妹怎么起得这么早?这里等守成吗?”

江月不敢失礼,忙换上一笑,“方大哥早,我……我后来改过名字,唤作江月,大哥叫我江月吧。”

方守成微愣,将信将疑地问:“这不是师母给妹妹起名字?怎么……倒改了?”

“这个说来话长,改日我再向大哥解释。”江月竭力敷衍,话锋一转,“将军呢?怎么不见他?”

“哦,祁将军呀……我听管家说,今日天未亮,他像是有什么急事,直接走了。”

江月倏然变色,他走了?

察觉到自己身份不对,所以离开了?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方守成摇头。

江月像是被人一把掐了心窝上,蓦地一阵刺痛,说不出难过。

方守成见她脸色不好,忍不住问道:“怎么?妹妹有事要找他?”

“也没有……”江月踟躇不语,神色却是怅惘得很。

方守成权当她是受祁璟威迫已久,安慰地一笑,不再追问,反倒引了旁话题,分散她精神,“妹妹可用过早膳了?我让人摆厅里,咱们一道用罢。”

江月恹恹颔首,并未表露疑议。

方守成虽看重江月,却也诸事缠身,轻易不得闲暇。好他正巧要去书院,念及江月自幼喜读诗书,索性叫人套了车马,二人一道往京郊书院里去了。

可惜,书院男子居多,方守成只把江月安排了自己书房之中,不曾领她四处闲逛。

江月坐着,既是无趣,又是不安,半晌之后,到底是忍不住,试探地问:“先前大哥说早听闻我会过来,是怎么回事?”

第23章 娶妻

方守成正读着学生文章,时不时提笔勾点两句。听到江月问话,他笔下一停,笑着抬头问:“其中曲折,祁将军没告诉过妹妹?”

江月迟疑地摇头,究竟是祁璟没说,还是他说时候,自己并没有穿越,实不得而知。

方守成只当祁璟平日苛待江月,是以懒怠向她交代明细,当下轻声一叹,撂了笔,“这事说来话长,当初恩师遭受无妄之灾,我们奔走无效,实为平生大憾——”

他顿了顿,像是回忆之前种种挫折,良久才续言:“后来,我们听说妹妹充入祁将军军中,又知祁将军原是由永乐侯一手提携到今日地位,因此,便由永乐侯牵线,请祁将军代为照拂姑娘。”

江月满面愕然,原来……原来祁璟当初纳自己身边,当真是为了庇护,而不是……她竟然误会他这么久!

“年前,永乐侯曾来信告知我,祁将军军务繁忙,前线战事吃紧,留着妹妹并非长久之计。因此,希望能由我来照顾妹妹。守成今日成绩,俱是拜恩师所赐,替恩师照顾妹妹,自然也是份内之事,因而我便回信答应了永乐侯。”

方守成说话温平,清和声音像是吟诵一首诗。

江月至此方恍然大悟,难怪祁璟会一早便离开,难怪祁璟就算面有不豫,也不曾来质问她半句,难怪他坚持要来雍州,难怪他从一开始就担心挂记着自己……她是他责任,是他负担,他根本无所谓自己是否欺瞒过他!

如今他可以撒手不管了,自然要急着离开,而不是留下来,再与自己做无谓纠缠。

江月苦涩一笑,良久方道:“我懂了,多谢方大哥。”

清明时节雨纷纷,江月单手撑伞,坐秋千上轻轻地荡着,一双绣花鞋包裹着精致脚儿来回摆着,透出主人百无聊赖,有几分寂寞心事。

她寂寞什么?

连江月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祁璟离开让她这么失落。

失落到宁可枯坐这秋千上闲荡,也不愿随着方守成和他学生们往城郊踏青。她原先是爱这样热闹,偏偏如今,半分心思都提不起来。

是因为欠祁璟一个解释吗?所以觉得心被放了不上不下位置,没个着落。

还是……习惯了每日早起,帮他整理文书,再由他陪着,去城外原野上纵情纵马。

抑或者,辗转难眠深夜,失去了一个若有若无拥抱,所以这料峭春寒中,格外怕冷?

其实,那个答案明明就压心底,可江月不愿意拨开遮住它云雾,情愿这样懵懵懂懂,等那份不该有牵挂渐渐淡去。

祁璟有那样薄唇,想必和父亲一样有一颗薄情心。就好像他和父亲一样,连一句实话都不曾交代,便将自己送到了一个全然陌生地方,自此一别十余年,不闻不问,不再相见。

晋、雍两州交界之地,亦是风雨凄迷。

祁璟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面前之人磕了三个头。那人干脆受了,待祁璟起了身才呵呵一笑,“你既然决意这么做,我自然会竭力邵相面前为你斡旋,不过……”

那人顿了顿,颇有几分无奈,“邵相虽然精明,但他如今大权握,是否还有心于这些事情,我可就不敢向你打包票了。你也不要太过贪功,想把关外九城毕其功于一役,实有些困难。”

祁璟薄唇紧抿,眉峰深颦,像是极力忍耐自己情绪起伏。

对方瞧他这个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呀,还是这个脾气……我也不是反对你做法,只不过提醒你罢了。虽说你一个武将,牵涉不到朝中漩涡里来,但毕竟孤军外,还是慎重些好。你若不是年纪太轻,单凭今次收回毓关,我便可力保你受封伯位……”

“恩公!”祁璟终是听不下去,开口打断,“我不是为了……”

“我知道。”

那人正是当年提携祁璟永乐侯,他虽已年过五十,却依旧身体健壮,精神矍铄。他仍保持着笑吟吟和蔼模样,伸手祁璟肩上重重拍了一拍,“好孩子,我知道,你打仗,不过是为了报你父亲兄长仇,可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等家中老母亲,还有以后要跟着你女人,她们可都指着你功名利禄过活哪!”

要往常,祁璟早就该跟永乐侯争执起来。偏偏听到一句“要跟着你女人”,祁璟再度想起江月,强自按捺相思和担忧也跟着一股脑涌上心来。

他沉默,却是心里认同了永乐侯。

若是江月愿意跟着他,他自然该给她好生活……可是,她愿意吗?

送走了暗访民间永乐侯,祁璟日夜兼程,总算四月结束前,赶回雍州。守方府门口小厮,仍是上次那一个,甫一见到祁璟,他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一边搓着手,一边小跑地冲到祁璟马前,恭敬地弯下腰,“大将军,您又来找我家先生?”

祁璟低低应了一声,利索地翻身下马。既然门童认得自己,俨然不必再啰嗦,他迈开长腿,一面往院中去,一面掏出怀中名帖,信自塞给门童,“我先去找董姑娘,你把这个拿给方先生。”

门童接了名帖,却并不往里去,而是急急地跟祁璟身边,连声道着“且慢”。

“将军来得不巧了,我家先生今日领了董姑娘去书院,不府上。”

祁璟刹住步子,忍不住蹙眉,“书院?什么时候回来?”

门童“嘻”一笑,“自然是晚上,不过将军若找董姑娘,以后再来也无妨……姑娘怕是要长住咱们府上了。”

“怎么?”

“昨日管家刚私下提点咱们,说先生已经派人去寻董家旁支亲族长辈,欲和董家姑娘结姻呢……管家特地嘱咐咱们要恭敬服侍姑娘,万不可怠慢未来主母……”

那小厮兀自卖弄,全不见祁璟眼中阴霾。他话未说完,祁璟已是掉头便走。

“哎,将军——你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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