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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银子买来的夫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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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成亲前是不能见夫君的,她这天自然没有见过他。不知对方是如何打扮的,现一看,只觉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新郎。能把喜服穿的如此妖艳之人,或只有他了。
他还像第一次见面之时,用胭脂膏抹了眉,敬酒后的他,有点微醉却清醒着,可酒把他的脸染了层微红。手拿掀盖仗,嘴角轻闭,低头凝视着她。
她只觉在这样的目光有些刺人,慌张转过身子避过。对方就从桌上拿过备好的酒,倒了俩杯道“该喝交杯酒了。”
屠娘下了床榻,到桌前拿起杯,和对方挽着腕,好似比试那般,往嘴里送酒。
只是这一回,可不比力气。
一杯酒绵长入口,嘴角绽出香甜之气,带着淡淡的辣感。这酒便宜,小时继父经常喝。她小时好奇这味,会喝俩口,总觉辣口,便再也没碰过。
现喝起,总觉跟小时不一样。柔肠了许多,也暖人。不比那些上好的女儿红差。
一杯酒入喉,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屏足勇气,吹熄蜡烛。
眼前一黑,竺玉皱眉回望,就被屠娘推倒了床上。他倒在床上看着月光洒进来照着屠娘的背影,只见她快速脱衣,然后钻进被窝。紧闭双眼颤抖着。
他张口,把这几日掂量许久的话给说了出。
“你。。。。当真不嫌弃我?”
她掀开被褥,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怯怯道“咱俩都和交杯酒了,就是夫妻了。我不嫌弃你,你也。。。不能嫌弃我”
☆、第8章 洞房
“我也不能嫌弃你?”
“嗯。。。就是我。。那个。。”
“哪个?”他疑惑问
她眼一闭,终道“我下面。。。。克夫。”
“克夫?”他更加疑惑了,不懂屠娘再说什么,但刚才屠娘那话,说不嫌他已经足够暖了他的心。看着屠娘紧张的侧脸,他越过窗沿下去点燃了刚吹熄的红烛。
“我家乡结婚,红烛要燃到天明。”他拿起桌边的火折子吹了一口点燃了。
这夜,恢复光明,屠娘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俩提溜转的传神眼眸。看着床边点燃红烛之人,他缓慢的速度不慌不忙的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脖颈以下那不曾见过的肌肤。
屠娘转过身去,只听后面细碎的脱衣声,她不安。身上的肌肉都紧绷得很,身后的人在脱完最后一层贴身衫,赤着脚上了来。
被褥掀开,屠娘不曾见人的身体一览无遗的曝露在竺玉的身下。她怕的不敢睁眼,手死死拽住买来的新被褥。
“别怕。”他轻声细语平息身下人的紧张。又轻轻的支开她的双腿,就着忽明忽暗的红烛仔细查看。
“克夫么?”竺玉摸上那处,一片光滑。又隐隐挑拨着幽静之地,似要染指出一抹春水。身下的人一阵颤抖,他又顺着温肤往上用指甲拨了上去,用较大的力道掰开了紧捂双眼的小手,低声道“在我们家乡,你这样的会被供为国女。”
“国女?”她颤抖的身子问,却无法忽视身上人那凝脂般的肌肤,温热的触摸,以及。。。不经意看到胸膛的那俩点。
“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回,又不经意撩拨那俩处浑圆。引起身下人的轻哼。
我俩谁也不嫌弃谁,这是第一次俩人的默契,屠娘终于在那人轻声细语之下,把自己完整的交还了对方。只因他说。“我俩谁也不嫌弃谁。”
这夜过得慢,红烛总是在忽明忽暗之间徘徊,要熄不熄,也不刺了眼。烛油顺着往烛台下流,染过一池香艳,就像被褥上垫的那层白单里的红花。一抹香甜气息。
亮后,自然今儿就要歇业一天。
竺玉有比正常人还要早起的习惯,天不亮就穿戴整齐,坐在屋里的小凳上看着窗外。直到鸡叫后,屠娘才醒。
她睁眼时,就见竺玉坐在窗前,想起昨晚俩人的事儿,她羞得赶紧闭眼,假装睡觉。就希望这人什么时候能出了去,她才好起来穿戴衣服。
结果一僵就是一个时辰,那人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她实在受不了了假装翻个身,睁了眼。
“醒了?”他转过头一脸温文看着床榻上的人。
“嗯。。。”她红着脸又问“你怎么在窗前坐这么久。”
“我在想该叫你什么好。”他笑“总不该叫你姑娘,或者是。。。屠娘吧。”
她这才想起来,原来这几日都没告诉对方自己的姓氏呢。听到对方居然为了教她一个名而在窗前苦恼这么久,心有暖流流过,她红着脸道“不介意的话,叫我邵烟就成。”
“哪个邵,哪个烟?”
她愣住,有些不知所措。这从小到大只知道自己叫邵烟,却不知该怎么写,到现在终是闹了笑话。
见屠娘不回,竺玉心下了然,不动声色道“还疼么?”
她摇了摇头,红着脸钻进被窝,翻个身子却听身后的人轻笑出声。一晃又是一个时辰,她忍不住回头问“你。。。还不出去么?”
“怎么了?”他问。
她终是憋不住躺在床上,面红耳赤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竺玉这才了然,原来对方是为了这事儿在床上呆了那么久,嘴角一勾“我这就出去。”
这天,俩人都在家里呆了一天,屠娘叫着竺玉,终于理直气壮给他分配起该干什么活来。以前当他是客,但今天不一样。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就该共同承担家务,一起过着日子。
洗碗,煮饭,喂鸡,打扫,都归竺玉管。她一边吩咐的,一边告诉他该怎么去做。
比如鸡要一天喂一次,她会提前切好碎菜放在篮子里,只要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从篮子里抓俩把碎菜扔给鸡吃。
“这俩只是一对,公的阿黄,黑的阿白。”她在院子里,逮住俩只老母鸡捧到他面前介绍。鸡扑腾着翅膀,有活力的伸着脖子咯咯叫着。竺玉皱着眉头,不动神色往后退了俩步,轻点了头。
她又走到井边道“你从这里打水,就把碗扔到旁边的盆里,要洗得干净点。”
竺玉点头,看着自己高档的衣着,有些犯难是否需要挽起袖子。
“你会煮饭么?”她来到厨房,拉扯着身后的竺玉进了来,指着灶台问。
他看着这拥挤的厨房,都得低着头进来。再看这装在各个缺牙碗里的调料,和被油烟染黑了的半边墙,以及墙角堆着的木材,和一系列装在篮子里的蔬菜瓜果,连连摇头。
他犯了一口恶心,想不到平日吃的饭菜都是从这里做出,神情有些不大好。挣脱屠娘拉扯的手,转身就出了去。站在院子里连连摇头“我最不会的就是做饭。”
她跟着走了出来,看着竺玉一脸嫌恶的表情。尴尬的回“没事儿,我来做就行。我每天做好放屋里,你想吃的时候就热热。”
对方没回,她又自顾自的往屋边走去,对着靠在墙上的一些扫把做着解释。
“这是扫院子的,这是扫屋里的,这时扫床的。这俩张帕子,是擦灰的,你明白么。”
竺玉还没从刚才厨房的视觉中缓过神,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一脸的苦瓜相。
她心里明白,竺玉心里肯定嫌弃着呢,但她不能打破这层尴尬,万一对方一撒泼不干活了,她可咋整,她买相公回来可不是买尊佛爷回来伺候的。自然要帮衬着她打理家务,她还想着以后再把猪肉摊给他接收呢,但看着对方现在神情,唉。。。难噢。
这天,她故意让竺玉多干了点活,指使着他在院子里忙来忙起,喂鸡和扫地,还有洗碗。这平时简单的不得了的活,换到他手上就如登天般困难。
喂鸡时,竺玉手拿着碎菜刚要撒去,鸡就扑腾着翅膀飞来,气势汹汹的,把他吓得掉头就跑,手还抓着碎菜忘了放开。弄得鸡满院子扑腾开。
在看这洗碗和扫地,将就吧。这个干的还是不错的,就是时间花的久了点,而且要忽视竺玉湿掉的半截袖笼。和扫地时因为力道太大,扬起了一片尘土,乌烟瘴气的。
屠娘是放心了,每日做了饭菜后,就出去卖她的猪肉,而家里的竺玉自然就承担起家务。她要锻炼竺玉,把这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小倌给□□好。
可竺玉呢,因为做上家务,身上那唯一一件好衣裳就穿不了了,她给竺玉做了件新的麻布衣,一穿上就惹的对方出疹子,痒的不得了。
于是屠娘只好带着竺玉敲响了城里麻大夫的门。
“来了来了来了。”屋内一老人喊起,慢悠悠的开了门来,见着是屠娘和她家新嫁来的丈夫问“啥毛病啊?”
屠娘拉扯着竺玉就进了大夫家,把她脖领子一番,急冲冲道“麻大爷,我家夫君穿上麻布衣,这身上就起红疹子,啥原因你给治治呗。”
大夫慢条细理的坐在桌前,示意竺玉在对面桌前,伸出一只手撩开他的袖口,就见细小红疹。他不慌不忙的转身,从抽屉里抽出草药,掂量后抱在纸包里。递给屠娘道“皮肤敏感,多穿几天就适应了,你把这草药熬了放进洗澡水里,洗完后就着洗澡水把衣服泡一晚上。多弄几天就好。”
屠娘拿过草药包,给麻大夫递了银两,就回去了。
途中巧遇冯媒婆,媒婆笑咪的拦住屠娘,问她要欠的银两,又问她啥时把那俩头猪牵回去。她让媒婆明天来摊上拿钱,午时再去牵猪。媒婆才点点头走了,走前又在屠娘耳边轻语“屠娘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啊,别让媒婆不安生。”
她脖子红了,一跺脚跑了开,后边紧跟着竺玉,她跑到她跟前问“你就这么嫁不出去?”
“我要不是破相了,我才不会嫁不出去呢。”她没好气道“以前还是有人提过亲的。我要是提前答应了,也就没有破相那回事了。”
“噢?怎么不嫁呢?”
“没啥,我不愿嫁。”她开门,进了去把竺玉挡在门外,他接着开门,跟着进了去。
晚上她按照大夫的吩咐,把那包草药煮了混在洗澡水里,给竺玉端去。
竺玉自从来后,每日晚都非要净身洗澡,如果她不给他烧水,他就会用冷水洗。这天也很冷,用冷水洗免不了会生病,为了避免又花钱,她只好每晚都给竺玉烧热水洗。
她熬完药后,倒进澡盆里,就转身回屋了。留竺玉一人洗着,等他洗完她再洗。没办法,这对方还嫌弃她洗过的水,她只有等他先洗完,自己再去。
☆、第9章 卖肉
照着马大夫的药,连着用了几日。连平日用的被褥铺盖都泡了,才总算把竺玉这红疹子给治好。
屠娘这几天跟竺玉俩人睡在一起,没少被对方给吵醒。竺玉睡觉静,一闭眼就能用一种姿势睡到天亮。而屠娘爱动,睡不着时就翻来覆去的,弄得竺玉这几日都没睡好。
看着竺玉眼眶下的黑眼圈,她终于打定今晚卷起铺盖到隔壁屋去住着。而竺玉却拦下了她抱着被褥的手道“不必了,你就睡这吧。咱本是夫妻,不可分床而眠。”
屠娘被这句话说动,没想到竺玉也是这般看重她。感激的点点头就把被褥留下,可心里还是有着想走的打算。因她这几晚总翻身的原因,其实就是不习惯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
从小到大,除了小时跟娘一起睡,还从没有过一个人,睡在她的枕边。
呼吸均匀,身上泛着茶香之气。静静躺在她旁边,她不小心翻身时手碰到对方的肌肤,那一指的柔滑触感。闹的她是在怎么也睡不着觉。再想到新婚那夜,她这心就好似被猫的小爪子抓的很,也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而这几日,对方也没在跟她做那事。她这心里啊,因为对那事好奇的很,可对方没有动静。她也只能。。。。哎,把这羞人事藏到自个儿心里。
这晚,新婚的二人依旧睡在一起,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晚屠娘在睡前偷喝了杯酒,晕乎晕乎的她倒在床上就扯着嗓子睡起来。
竺玉在旁边,听着这鼾声,用手给她盖上了被掀开的被褥,稍微搂进点,进他怀里好生睡着。
屠娘起了个大早,打个哈欠,就觉昨晚睡的真好,全赖喝酒的缘故。只是这后作用有点大,有点晕人。
她抹了把脸,提着个砍刀出门了。开起她的肉铺摊子卖着猪肉。
这卖肉的过程,自然是要和客人聊几句的,可最近每位顾客聊得内容都是“你有了相公,咋不让相公来卖肉?”
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这心里还不是想让竺玉赶紧来帮她卖肉,可竺玉不争气呀,这几日红疹子才消掉。得好好让他现在家学着干活才行,现在就让他卖肉,太为难他了。
可那些个相亲们哪儿知道这些,他们私下早就议论开来。
这竺玉来这算算日子也有半个月了,婚也结了,咋屠娘还没把这肉铺摊子交给他打理?想当初屠娘结婚,不就为这事儿嘛。
有人嘲弄道“屠娘家里那相公,细皮嫩肉的。能拎起菜刀砍肉?我看到时候可别被刀背砸到脚才好。”
又有人说“那竺玉长得好看得很,屠娘哪舍得让他出来干活,肯定是关在家里好好养着,你们要是窥探一下,屠娘肯定吃味。”
所以这一时半会,烟城茶余饭后的闲话全都是屠娘与她家相公的事儿。嘴里聊得全是屠娘是如何的威武霸气女子汉,竺玉如何的细皮嫩肉家里蹲。
媒婆来说过几回,她终是受不了了。这晚就一边吃着菜和竺玉商量。屠娘不想让乡亲们说闲话,把这城里人是如何说他俩的都给竺玉添油加醋讲了遍,还更加把他细皮嫩肉家里蹲的话,给重复好几遍。就想着竺玉能一拍桌如是道“居然这么说我!?我明儿就跟你卖肉去!”
于是她就顺水推舟理成章的把这肉摊交给竺玉接管;可没料到他居四两拨千斤来了句。
“别人怎么议论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嘴,好好过日子就好。”
这话说的,如此道理,她既不能反驳。拳就跟打在了棉花上,屠娘的心是灰冷到谷底。
她认命提上菜刀,继续在猪肉摊前干活。这事。。。。急不得。
没料到的是,上午卖出个把时辰不到,竺玉竟然寻到了她的肉摊前站着。他这沿路走来,诸多相亲都跟在后边跟着,犹如众星捧月。人群里里外外堵了一条巷子,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堆在肉铺摊前。
屠娘没想到这么大阵仗,自家相公出个门居然那么多人围观。她更惊讶的是,此刻竺玉竟然拿过她拎在手上的菜刀问“这刀,哪儿来的。”
她张着嘴巴半天,才确定此人是自家相公。立刻给他腾出了地儿,侧到旁边“我继父的杀猪刀,我也不知。”
他把刀来回看看,然后掂量了下“这刀,顺手。”
屠娘撇嘴一笑,心里乐开花,当着满大街父老乡亲的面扯着嗓子喊起来“都堆在我家肉铺摊前看啥!不买肉的赶紧给我散开!”
众人听了,不散开不说,围的更紧了。有俩个向来好事老妇率先上前在肉铺摊前一站,摸出身上带着的一串铜钱,眼神指名看向那“细皮嫩肉家里蹲”和“传闻中的水滴眉”的屠娘夫君道“给我来一节猪后腿!剁的干净利落点。”
屠娘一听,心中冒火,想不到对面率先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给竺玉。
猪后腿的骨,是最硬的地方。就连她都不能一刀下去剁的干净,少说还得分成俩次。更别说竺玉了,连鸡都怕,怎能砍断。
她丢了面子不行,自家夫君在这么多人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当下就跻身进来回“好嘞,一节猪后腿。”手上在不动神色拿回竺玉握着的菜刀。
可谁知竺玉把手向后一移,闪了开来。眼循着摊上那摊开的猪肉,从中找着一腿,伸出芊芊玉手一拿,把腿拖到了案板上,把屠娘推开,挥刀照腿劈下。
众人堆在肉铺摊前,只见屠娘声响道“那是猪前腿。。。”
话落,刀下。
“砰”的一声,切开了腿不说,案板上那用了几十年厚厚的菜板,都被劈成俩半。
猪肉摊被这力度,弄得摇摇欲坠。屠娘赶紧把摊子扶稳,但嘴里还张的能塞下一个鸭蛋。众人更惊,被这“细皮嫩肉家里蹲”和“传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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