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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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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赶忙一把按住门,“没走错,没走错,我家主子就好这口儿……哎呦……”

琉璃呲牙咧嘴揉着被珑月掐痛的腰,几步进门道:“把你们能见得了人的都叫出来,让我家主子挑挑。”

老男人呆滞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一脸喜色就往屋里奔,边跑边喊着各种名字,不一会儿,一列弱柳扶风的男子就站在了珑月面前。

花红柳绿什么颜色都有,都扑着厚厚的脂粉一脸喜悦佯装羞涩,可是……珑月看得眼睛直抽,人都说便宜没好货,绝对是经验之谈。

看看那个,眼角都掉下来了还抛媚眼呢;再看看那个,脖子都有皱纹了脸上光得像镜子,那得多厚的粉啊;再看看那个,脸上貌似还能看得过去,但是那身前圆鼓鼓一大块算什么?发福了……

抽着眼瞟了好几圈,不期然瞟到正偷笑的琉璃,一脚踹过去,指着一个低眉顺眼的男子说:“就他吧,叫什么?”

“他叫竹真,您里面请,酒菜随后就到。”老男人忙不迭引着两人进屋,生怕两人反悔,就差连拖带拽了。

竹真的房间不大,但是这样档次的烟花之地,绝对与富丽奢华沾不上边,老旧的桌椅板凳,微褪了色的青色床幔,虽然极其干净,但萧条的倒也应景。

坐定桌前,看着仍旧低眉顺眼的男子,一身本该是雪白的衣袍已经老旧了,微微发黄,但或许也是最好的衣服了。束起的发髻并未戴冠,干干净净的也没涂抹什么脂粉,虽说上点年纪倒也能看得过去,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琉璃待饭菜上来一一验毒之后,忍着笑道:“主子,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一溜烟跑了。

珑月深深叹了口气,然也只是普通的叹气,她最近总这么叹,却不想竹真扑通一声跪倒,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这位……客官,您……您怎么玩儿都成,就是……留条性命,我尚有年幼的弟弟……”

贼窝?还是勾栏? 。。

苍天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珑月万分后悔寻找便宜的念头,把她当什么了?变态狂么?

“你先起来,一起吃饭就好。”珑月尽量温和的开口,看着竹真怯生生落座,也只敢沾半个椅子,极尽温和的笑笑,塞给他一双筷子。

竹真接过筷子,那脸上表情更加惶恐,仿佛接过筷子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不用担心,你就陪我吃顿饭,嗯……聊天,一个……不,半个时辰就成,该给你的钱不会少你。”珑月索性摊牌,反正也没人听墙角,她怕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对面这个男人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竹真不由松了口气,继而浓浓的疑惑浮上脸,迟疑了半天才问道:“您家中……还未有夫侍?”

“有啊。”珑月答得无比自然,下意识夹了菜放在竹真面前。她与苏慕颜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为了阻挡饭菜小山,她总是先下手为强。

“那……您为何还要来这种地方?”

见竹真那么拘谨,珑月开着玩笑解释道:“挺怪异的对不对?其实是家有悍夫,他不给我钱花,我从他那好不容易弄来的钱,在这里装装样子,剩下的就归我了。”

“呵……”竹真不禁掩嘴一笑,那张常年营养不良的脸上顿时好看了几分,想了想,温言开解道:“其实您恐怕是错怪他了,他不让您乱花,也是为您好。而您拿了钱却来这种地方,想必更要伤他的心了。”

珑月登时被哽住,猛拍胸口灌下一杯酒,又被辣得眼发花,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又惆怅又觉得好笑看着一脸愧疚模样的竹真。

宫漓尘为她好?那个面瘫狐狸会伤心?

果然啊果然,说话绝不能断章取义,否则得来的结果就如同现在这样,鸡同鸭讲。

摆了摆手道:“你误会了,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嫁我另有目的,我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狗血。”

“狗血?”竹真眨巴着眼睛不明白,但兴许是触动了心中所想,劝言道:“北瑶国女权日渐强盛,现如今有哪个男子愿意以嫁人为代价另有什么目的呢?想必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兴许你们有误会……”

贼窝?还是勾栏? 。。

“快停,快停。”珑月赶忙抬起手掌撑着,要让竹真继续说下去,她和宫漓尘可真是活生生的狗血桥段了,想想就恐怖,忙转移话题道:“你这里平常来人多么?”

竹真愣了下,颇有些尴尬道:“也没什么人,前些年还能赚些,近一两年,我们经常要靠做些杂务维持生计,偶尔来人……”话说到这,竹真猛咬了咬唇,低头不再说了。

珑月还等着他说下去呢,等着等着,脑袋渐渐爬上几条黑线,明白了,偶尔来人,准是变态狂,像她这样的怪人,兴许一辈子碰不上一个。

“对了,我看你年纪也不算大,外面也有不少很热闹的园子,总归比这强吧。”珑月说着,端起茶盅灌了两口,刚才那一口酒,有些烧心。

竹真倒也不在意珑月什么都不懂,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懂也是尽然,解释道:“我什么都不会,也只能呆在这种地方。那些大园子里的,若非绝色,不会有人花钱教养。”

珑月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看来小说里写的或许过于完美了,在小说中,烟花之地必是绝色,要么有一段离奇的身世,要么另有其他目的,总之各各都是多才多艺,且只卖艺不卖身,而面前这个,普通至极,但是,相处着也挺舒服的。

他不尖锐,不怀任何心计,反倒真比她年长几岁那么谦和,不仅着想她的家中事,哪怕是尴尬的事也解释给她听。

或许,正是这样一个对于她来说全新的领域,她在他眼中更像个无知的孩子,无关风月,唯有宠溺……

宠溺?珑月愣了一下,随即又想,或许是他有个弟弟,所以也就自然而然了吧。

“对了,你肯定见过不少世面……呃,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问,你有没有听说过风魄?”珑月随口一问道。

却不想,竹真微微一怔,继而清晰答道:“听过。”

“你听过?!”珑月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猛抓住竹真的手腕,生怕他消失了一般,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从哪听来的?那东西在哪?”

贼窝?还是勾栏? 。。

竹真被攥得手腕发痛,皱了皱眉也没敢挣脱,直接说道:“记得小时候家穷,我和弟弟曾偷着去戏园子听戏,当时戏文里有这么一句来着,就因为没听懂,后又琢磨风魄到底是什么,所以一直都记得。”

“那戏文怎么说?”珑月急切问道。

竹真怯生生看看珑月,咬着牙苦思冥想了半天,倍加歉意道:“我记不清了,已经过去二十几年,真的……记不得了。”

“那还记得是什么戏么?”

“不记得了……”

珑月突然泄了口气,缓缓松开竹真的手腕,看见上面一片红,歉意道:“实在抱歉,我真的在找那件东西,你能不能好好想想?”

然,竹真对于这个着实知礼懂礼的女子颇有好感,还真的苦思冥想了半天,直到额头泌出一层汗珠,万分抱歉摇头道:“实在……对不住,太久了……”

“没关系,慢慢来,要不过几日我再来,你也别有负担,能想起是好,想不起就算了。”珑月说着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给竹真道:“这个给你,我也不知道这是多少,不够的话……”

竹真一眼扫过银票上的数额,顿时惊了一下,忙不迭道:“这实在太多了……”

“你拿着吧,我没有其他的,总不能撕一半给你。”珑月大而化之说着,将银票塞入竹真手中,想了想,一咬牙又掏出一张塞过去,“要是那张留不住,最起码能留一张。”读了那么多小说,有些地方的规矩她还是明白的。

“这……”竹真顿时更慌了。

珑月倒是不甚在意,关于风魄的消息,在她看来无论如何都是天价,如果不是她留着钱还有其他用处,哪怕都给了竹真也无所谓。她想要钱,却绝不会守财拿来养老就对了。

踱着步子出门,守在一旁的琉璃立即跟了上来,一脸诡异的笑,“主子,感觉如何?”

“挺好的啊。”珑月的心情好到就连脸上也能看得出,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琉璃怪异的抽了抽眼角,无比佩服道:“主子,不得不说,您的口味是有点特别。”

珑月一脚踹过去。

贼窝?还是勾栏? 。。

已经入夜许久,两人一路没大没小调侃着回府,王府大门开着。珑月一脚迈进门,忽听苏慕颜一声怒喝:“来人,给本王将琉璃拿下!!”

顿时便有四名结实有力的王府侍卫上前,将呆愣着还没回过神的琉璃反剪了手臂按住。

只见院中一片灯笼火光亮如白昼,苏慕颜由两名侍从扶着,脸色似乎比身上月白的长袍更加惨淡几分,气得胸口起伏身体摇摇欲坠,而就在他身后一侧,双手拢袖之人……宫漓尘。

“出什么事了?”珑月心中已有几分明了,几步上前笑看苏慕颜问道。

“琉璃,你身为影卫,居然教唆自己的主子留恋烟花之地,看来本王平日里对你们是太宽厚了,来人!……”盛怒之下的苏慕颜一扫往日的柔弱,威仪四溢。

珑月赶忙上前拉住苏慕颜的手,七分求三分哄的说道:“爹,我只是从来没见过,让琉璃带我去见见世面而已。你放心吧,琉璃有分寸,我也就是在那跟人吃了顿饭,聊了会儿而已。这不,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不是?”

顺便用眼睛斜着一旁淡然垂眸的宫漓尘,怪不得今天给银子那么痛快呢,原来……她不得不甘拜下风,她比不上宫漓尘心眼小,背地里打冷枪告黑状的事她做不出!

苏慕颜一听珑月的解释,多少消了几分气,恨恨瞪了珑月一眼,又看向琉璃。

而就在这时,宫漓尘突然开口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琉璃目无尊卑,身为影卫不规劝自己的主子正行,只知阿谀,念及初犯且无酿成大祸,按律,脊杖五十。”

五十脊杖……珑月恨恨磨了磨牙,眼眸微微眯起,好你个宫漓尘,你要是不吭气,这哑巴亏我也认了,而你如今咬住了不松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几步走到宫漓尘面前,抬起头,正好能直视他的双眼,突然灿烂的一笑,清晰说道:“宫漓尘,我去勾栏玩儿这事,你事先知道么?”

“自然知道。”

“你知道了还拿银子给我,这算什么?要知道,我要是没银子,哪有脸去那种地方呢?这助纣为虐么……这只知阿谀……”珑月挑眼看着宫漓尘,话就到这了。

谁比谁庸俗(1)

宫漓尘一身青衣挺身站立,闻言就连眉角都没动一下,径直道:“此也是宫漓尘的过错,同琉璃一并受罚,脊杖五十!”

珑月愣了一下,转而咬牙切齿,手攥得直发痛。一并受罚,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就连求情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能以王爷的身份说算了么?恐怕坚持的不会是苏慕颜,而是同样挨打的宫漓尘。挨打的人都不松口,她有的转圜么?

看了眼仍旧饱含怒气的苏慕颜,又看了看身后被按倒一脸无辜的琉璃,最后又看向宫漓尘。

“本王可以念你初犯……”

“知法犯法者,哪怕是初犯,也必严惩不贷!”

两张刑凳被摆在了院子中央,琉璃先被按了上去,就连挣扎也省了。

珑月万分歉疚走到琉璃面前蹲下,沉声道:“你有什么要求么?”

“主子,您说笑呢,五十脊杖死不了人的,溯当初恐怕挺了好几百下呢。”琉璃毫不在意答道,不过也不放过大好的机会,“您准我十天假,我答应他们三个去郊外游玩,答应好久了。”

珑月勉强一笑点点头,退回苏慕颜身边,看着他气白了的脸,又看看等着挨打的琉璃。或许……还是她想得不够周全,她总是在想尽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却从未替他们着想过……珑雪说,这个时空的规则,与她们那个时空完全不一样。

宫漓尘飘然踱步,站定在刑凳一旁,挺直了身体,淡然开口道:“动手吧。”

四把脊杖挥舞的呼啸生风,重重击打在人的身体上劈啪作响,一旁还有人喊着数,极慢极慢。

珑月的眉心随着报数皱的越来越紧,虽然琉璃和宫漓尘似乎在比赛谁更加淡定,但是她知道,他们也都是普通人,都是会疼的。

要说琉璃是为了她别跟苏慕颜闹得不愉快,索性就连求饶解释都没有了。那么宫漓尘,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相信,以宫漓尘的头脑,不会想不到这样的漏洞,那么他就是一早就准备好了与琉璃一起受刑,又是……为了什么呢?

谁比谁庸俗 (2)

她想不到宫漓尘这样的人,要以自己挨打为代价换什么,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宫漓尘要达到的目的,是不惜代价的。

不惜代价,这样的人才最惹不起啊。

直到打到了四十,只见宫漓尘微一踉跄,又重新站直,珑月立即开口道:“停!”

几步走到宫漓尘面前,珑月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一字一顿道:“我,心,疼,你。”

宫漓尘倒也不在意,微微一倾身,“宫漓尘告退。”说完,飘然而走,就跟没事人一样。

琉璃从刑凳上挣扎着爬起来,脸色不大好,一瘸一拐走到苏慕颜面前跪下,沉声道:“还请相王息怒,琉璃知错了。”

苏慕颜深深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回去养着吧。”说完,由两个侍从搀扶着向屋内走去。

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散去,琉璃看着珑月,突然一笑道:“主子,有空去看看溯吧,他想见你。”

珑月见琉璃确实没大碍,也算松了口气,皱眉道:“他不是不会说话么?你怎么知道他想见我?”

“他只要醒过来,眼睛就直盯着门口,您说他是在等谁呢?”

“他现在只能趴着,脸的朝向只有两个,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且面向右侧心脏会被压迫,故而几率减去百分之十,你能判断什么?”

“……”

而事实上,珑月自从初来的那天借着看望溯的理由去找琉璃,从未再想过去看望他。她是想替溯先寻个出路没错,也确实感动过他对一个傻子无私的付出,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想过去看看他。

溯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就像是她曾经爱看英雄传记,那些为国捐躯英勇热血的英雄们,她会感觉热血沸腾,会觉得钦佩,但是,从未想过利用时间机器去与他们面对面交流。

当然,改变历史是违法的,一段历史的改变很可能造就一个结局的毁灭,改变历史无疑就是自杀。

而改变一个时空,是不道德的。就像珑雪说,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的主人,她们没有权力用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智慧去改变任何事。凡事的因果要顺其自然,而她们的任务只是她找到风魄,珑雪找到绯诀,仅此而已。

谁比谁庸俗 (3)

“珑雪,我有风魄的消息了,虽然还不切实。”珑月得意洋洋道。

然,等了半晌,珑雪居然没回话?算算时间她那里不过只到傍晚,要洞房也不会那么早吧?

“珑雪,珑雪啊?……珑雪……”珑月锲而不舍在意识中呼唤着。

“没空。”珑雪只扔出两个字,继而寂静一片。

珑月诧异了一下,“喂,我说,你不会真的是在洞房吧?听到这样的消息居然不替我高兴?”

可是,哪怕她这么挑衅说话,珑雪再也没回话。

珑月有些泄气躺在床|上,直瞪瞪望着顶上轻飘的床幔,认真思考着得来的消息,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急不能急。

她如今看似活得悠闲,而事实上,宫漓尘从未放松对她的监视,要说楚浔是他的人,而如今屋顶上那两个,也绝对是敌非友。

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而她也明白,一个突然清醒的傻子,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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