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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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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珑月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抱着溯不知道哭了多久,贴着脸颊的黑衣润湿一片,甚至隐隐泛起水光,她没疯,她知道此刻自己抱着的是谁。

“对不起……”珑月声音微哑,缓缓推开溯,深吸了一口气,扯起一个笑容道:“有没有吓着你?我只是做噩梦了。”

溯起身拧了块帕子刚要替珑月擦脸,却被她收手接过,愣了一下,俯身蹲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珑月一边擦脸躲避着溯的目光,甚至用帕子挡住眼睛不去看溯那张脸,突然又无端想起苏慕颜。她确实渴望亲情没错,但她心里却绝不糊涂,苏慕颜对她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般完美的亲情,而溯……从来就不是珑哲的替身。

“珑雪,你做梦了么?”珑月第一时间想知道,这个梦究竟是不是两人的意识拼凑。

“我还没睡呢,做哪门子梦?”

梦回未来 (8)

那这样又是怎么回事?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科技也告诉她们,梦是平日里思考的底层预兆。但是,梦中她与珑雪两人的对话,难道……都出自她一个人的心理么?

那愤世的火,那不平的控诉,还有她久久掩埋在心底不愿去面对的真相……

溯见珑月的情绪已经平稳,起身出去张罗早饭。冬日里难能少有的荷叶粥,外加两碟青翠可口的小菜,甚至还有珑月最喜欢的梨花糕,她的早饭一向简单,却在溯的安排下,简单却绝不粗糙。

而琉璃也从今日起正式休假,为期十五日,珑月想了又想,终没去打扰她的温馨。

……

风云暗涌,向来不是人们没有准备就不会发生,北瑶虽国力强盛,哪怕世逢昏君也不见得亡国,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样的老话,也已经喊了数千年。

纳兰珑馨终于上朝了,额前金帘也挡不住憔悴的面容,虽坐定朝堂也是一派木然,对于朝臣们的纷纷请奏,不知道能听进去多少。

而珑月也依旧老僧入定一般低头站着,虽然已经明白境况,但是明面上还没有和纳兰珑馨撕破脸皮,该附和的也要附和,该装的还得装。

只不过……

珑月瞥眼瞧着另一列站着的墨子群,以前从未注意过,墨子群一身墨绿的官服,其实就离她不远,只是不知道以前那些非议之音有没有他参与了。

不动声色,她知道,墨子群已经接连好些日子在她府上盘桓,与苏慕颜不知聊了多少,她只愿当什么都不知道。

临到快散朝纳兰珑馨也没说半句话,完完全全是来当个摆设安抚臣心的。

然……

“靖王纳兰珑月接旨!!”

珑月一愣,一头雾水上前,她就算是亲王,当殿接旨也必是要跪的。无奈一撩衣襟跪倒,接旨?不会是诛九族吧?纳兰珑馨可是也在其列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纳兰珑月,先皇长女之尊,国之栋梁才情,今逢靖王王夫悲殒,朕心亦悲。特赐嫁王夫一人于靖王纳兰珑月,助其为朝效力延绵子嗣……

即日起,免去简之航工部侍郎一职,十日后吉日嫁入靖王府为靖王平夫,钦此!”

看上我哪,我改! 。。

朝堂上突然炸开了锅,哪怕是窃窃私语也快要掀了屋顶般轰鸣。珑月瞬间如被雷劈一般呆愣在原地,彻底凌乱了。

“臣谢陛下恩典!”简之航居然径直出列,利落跪倒于众人之前,恭恭敬敬俯身叩首,继而当场摘下官帽。竟然毫无不甘之态,更无抗争之意,逆来顺受得珑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简之航是不是失心疯了。

她可没忘记,那个一腔澎湃热血为国为民的激进男子,那个对北瑶女尊男卑仍旧抱有不齿的男子……就这么乖乖顺着一道圣旨嫁给她?且直接剥去了官职,形同斩断简之航所有的抱负与雄心,他就这么甘心?

纳兰珑馨始终没说一句话,退朝之后径直离去,留下仍旧议论纷纷逐渐散去的百官,唯有珑月,还呆愣跪在地上,实在难以缓过神来。

“恭喜靖王殿下得偿所愿,王府又要添新人,在下在这里先行祝贺了。”舒倩荣一脸笑意拱了拱手,扶着珑月起身,见她仍旧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不由又是一笑,“靖王殿下?殿下……”

珑月突然猛吸一口气,仍旧如被雷劈过一般凌乱,定神再定神,才恍惚着问道:“简之航人呢?”

“已经散朝走了啊,殿下可不必心急,十日而已……”

珑月着实懒得去听舒倩荣那一番完全不着调的话,晃晃悠悠出宫,差点就穿着亲王袍晃悠到大街上去。

而靖王府也因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顿时人仰马翻,十日之期迎新王夫入门,更何况还是女皇陛下亲自赐婚,时日紧迫但要是出了差错,谁也承担不起。

待珑月回到府中,平日里清静的王府早已是喧闹一片,似乎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而王府各处管事也齐聚前厅,侧位端坐着许久未见一脸阴沉的宫漓尘。

各处管事加起来十几人,均微弓腰站立,低着头等待宫漓尘一一吩咐,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身为管事,王府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秘密,宫漓尘身为王夫又是大权在握的管家,可是,王府从未那么正经八百迎娶过王夫也是事实,更何况是靖王清醒之后的第一个王夫。

看上我哪,我改! 。。

简之航也是世家子弟,虽然同样家道中落但也曾是朝堂中的官员,曾只是影卫的宫漓尘多少有些比不上。

众人虽低着头应着自己的差事,多少已经开始猜测,恐怕新王夫一进府,不久之后大权就要旁落了,所以,宫漓尘的脸色才那么阴沉。

珑月也不去打扰,站在前厅门边,听着宫漓尘舒缓沉稳的声音一一仔细安排,从安排院落,一直到婚宴细节,礼单名目,甚至应对突发状况的安排,事无巨细却分工清晰,仿佛对一切事宜早已驾轻就熟一般,可是珑月知道,宫漓尘恐怕也是第一次安排这样的事,而且……挠头。

直到管事们一一领了事务各自去忙碌,宫漓尘才端起桌上微凉的茶,茶水在他手中许久波光粼粼,仍旧还是止不住手指的颤抖么?

“身体好些了么?别太累了。”珑月这才一步跨进高高的门槛,随手接过宫漓尘手中的茶杯,重新换上热茶塞回他手中,“不过王府里的事离了你还真不行,你要是还有其他做帮手的人选最好,但是,忙不过来也就算了,我不怕乱。”

宫漓尘一敛眸没说话,低头抿了一口茶,却顿时眉心皱起,“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黄连。”珑月一副理所应当道,“你上次不是说不爱喝甜的,我就替你预备了点上好的黄连,只是一直没时间给你。”

宫漓尘无奈轻轻吸了口气,放下茶杯,淡淡道:“如此小事尚且记得,发过的誓却不记得。”

“哎?你这可是冤枉我了,简之航嫁进王府可是纳兰珑馨的旨意,我可什么都没做。本来还想来问问你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你却已经开始在这布置婚事了,难得你这么积极这么贤惠,着实很让我为难的啊。”珑月舒着声音说着,也倒了杯茶坐在宫漓尘身边。

她真的不想娶简之航啊,就算这里面绝对有阴谋,她也不想成为别人演戏的道具啊。而且,根据她之后细想来看,恐怕这件事不是纳兰珑馨的主意,反倒更像是墨子群搞的鬼,这样就更加不能娶了,墨子群鬼主意的终点,可是逼着她做什么摄政王,兴许还有下一步也难说。

看上我哪,我改! 。。

“圣旨一下,君无戏言,不可能转圜。”宫漓尘淡淡说着,对转圜根本不抱什么希望,“十日后简之航嫁入王府,不过,他不是你碰得起的人。”

珑月一听这口气,抬杠的心思又起,指着自己问道:“我也是堂堂靖王啊,有谁碰不起?”

“想死你就去碰。”宫漓尘的脸一直冷着。

珑月瞬间翻了个白眼,都拿死威胁她啊……遂总算正经了点,问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高高挂起,有空帮我想个办法,他们三天两头各种理由往我府里塞人,我相信,作为王府管家的你,大把钱花着,养那么多闲人米虫还是不很愉快的吧。”

她可没忘了,宫漓尘算起账来堪比电脑,精细且……抠门。

“如若你不出去惹是生非……”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一声凄厉的喊叫,一个素灰色的人影跌跌撞撞几乎是爬进门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身前,紧紧抱住了她的腿,“殿下……别赶了了走……”

好在汐了了今天没涂什么胭脂水粉,也没熏香,珑月的眉心也就没皱那么紧。但是,她真的不喜欢被牛皮糖黏住的感觉,动了动腿又甩不去,郁闷道:“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谁要赶你走了?”

“我。”宫漓尘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只是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阴沉,“自作主张邀宠者,必逐出府去,他如今算不得侍夫,一个玩物而已,我还做得了主。”

珑月微微一愣,看向宫漓尘,指了指抱紧她双腿瑟瑟发抖的人,意思很明显,那他怎么还在这?

宫漓尘也难得皱眉,“稍后我会将府内闲杂人等清理干净。”

一听这话,汐了了抱得更紧了,抬起头,清秀的脸上眼睛通红,水汪汪的一片,可怜兮兮道:“殿下,别赶了了走,会死的……”

似乎汐了了总是这么说,会死,会死……

珑月不觉得这其中的事简单,或许汐了了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只是她不关心罢了。

转头看向宫漓尘,一耸肩,略带些讨好商量道:“留下他吧,也不外乎多一个人吃饭……”

看上我哪,我改! 。。

“随你。”宫漓尘说完径直起身便走,到了门前才略有停顿,“稍后府里会有人来伺候你量身裁衣。”

生气了?珑月目送宫漓尘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叹了口气,或许是她不对,话都让她说尽了。刚才还要他把府里那些人弄走,转而又要留下汐了了。

“好了,松手。”珑月无比郁闷道。

汐了了这才慢慢松开手,贴着珑月的腿跪着,无比可怜仰望着她。

“以后听话,别让他逮到把柄轰你走,不然我也不帮你了。”

汐了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不许往我屋里跑,更不许上我的床。”

汐了了略一迟疑,只见珑月的脸微微一冷,赶忙一边点头一边道:“了了听话,只是……了了想跟着殿下……琴棋书画,能为殿下解闷。”

“我很忙,没时间闷。”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实话可以告诉你,我对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兴趣,如果不想自讨没趣,就安分点别惹我烦心。”

珑月说完,其实还真没什么耐心,站起身来,却被汐了了又一次扯住裙角。

“殿下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了了改。”

“我到底哪一点引得你非得粘着,我改!”

……

再一次见到上玄,已经是近半个月之后的事了,但是,半月以来缠绵病榻的上玄仍旧气色极其难看,眼神空洞的好像失了魂,看见珑月也仅是眨眨眼,然后低下头。

而珑月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等下去,她最好是赶在宣国使节来的时候就能得知风魄的消息,然后一走了之,顺道也算是给北莫瑾创造了离开的机会。

虽然,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究竟其中有多少她难以想象的事,她也很难说。

上玄仿佛有些生无可恋的样子,或许,他一直以来艰难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拿回前朝的玉玺。可是,他很可能抱着穷尽一生的希望,却在这个时候已经达成,后来,又失去了。

然,不管她怎么说,上玄始终不肯开口,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了。

“如果你短时间之内想不出,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这里。”珑月只能另作打算,总不能在一个墙角憋死不是?

看上我哪,我改! 。。

“我不会离开。”上玄的第一句话倒是答得斩钉截铁。

“你在京都哪怕呆一辈子,也只是束手无策。上玄……不,或许我该叫你上官裴琰,前朝正统的帝王后裔,你觉得呆在这京都中面对不知何时就会暴露的身份,很刺激么?”既然好言相劝没有用,她不介意用一些激烈的言辞,什么面子什么虚幻的尊严,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上玄一愣,一脸的难以置信望着珑月。

而珑月耸耸肩,“不用那么惊讶,我能知道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当然,如果有心人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你觉得现在还安全么?”

“你威胁我?”上玄回眸看她,眼中划过一抹毁灭的神采。

“我没那么卑鄙,我要是想威胁你,有的是手段,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安生养病么?我只是觉得你幼稚,你以为呆在这个京都离仇人近,哪怕报不了仇也算能安心么?你以为,呆在这里告诉自己可以伺机而动,就能仍旧骗自己说没有忘本么?”

“你住口!!!”

“那你就留在这里骗自己。实话说,我不会一直留在京都等你的消息,再过不久我必是要离开的。我相信,普天之大,未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风魄的下落,你不说,别人未必不说。如果到我离开之前你还没有说出想要什么,一切交易就都作废。”

冥顽不灵她也真没那么多耐心,自作孽谁也救不了,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坚信的选择,她也应该尊重的不是么?

……

北瑶一向是个瑞雪的国家,纷纷扬扬的雪总是下个不停,压弯了枝头冻结了湖水。靖王府内虽然分发了火炭,但是向来攀高踩低的管事们对于那些无名无分的宠,一向是最为苛刻的。

无名无分就没有自己的院落,仅是一间小屋而已,小屋正中摆放着火盆,但是沾了水汽的炭一燃就腾起黑烟,不一会儿就能呛得人头脑发晕。

汐了了入府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发冬衣的时节,更何况,他也不是第一个被靖王带回就养在后院不闻不问的男子。负责安置他的管事就扔给他一件素灰色的衣袍,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看上我哪,我改! 。。

好在珑月送他进来的时候吩咐过一声传御医,否则,他这一身的伤,连瓶药也得不到。

虽然屋中的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墙角甚至结了冰,汐了了还是小心翼翼脱下衣袍,在小的可怜的铜镜前扭转身体。身上的淤青不算什么,可是后腰上那曾被利器狠狠刺入的地方,已经肿的像两个半片核桃,甚至青紫泛黑,总是痛的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用指尖挑了些许药膏,忍着剧痛慢慢揉着……

“哼!没用的东西!”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汐了了冷不丁手一松,直接扑在地上才没摔碎那瓶药。跪着转过身,一脸惊恐却不敢抬头看。

“你居然就在这安心养伤了,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你受么?”

“没……没有……”汐了了慌乱摇着头,“殿下不让人陪寝,我……我……”

“要不是你已经进了王府,这么没用,早就让主子扔去喂狗了。告诫你,别耍花样,这个王府我想来就来,谁也护不了你!”

“不敢……不敢……”

“可有听到什么?”

汐了了用力咬着唇,支支吾吾道:“殿下……不想娶简之航……”

“废话,这等消息还用你来禀报?!”

汐了了身体猛地一颤,伏在地上不能再低,大气也不敢出。

“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是还这般没用,就别怪我让你生不如死!”

“是……”

直到周围不再有动静,汐了了才怯生生的抬起头,僵硬着手臂将衣袍穿好,小心将那瓶药塞到被褥下面藏起来。

对镜理了理长发,又扯起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拖着步子出门。

然,今天明显不很顺利,刚进珑月的院子就被溯撞见,“我……是殿下吩咐我来等她……”

溯略带狐疑看了他一眼,直接上手搜身,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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