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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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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喜欢我什么?”宫漓尘又一次问道,问得如一个稀松平常的话语。
珑月顿时猛翻白眼,话题又一次扯上了这个,努力憋着词道:“聪明睿智。”
“可屡屡谋算于你。”
“才学渊博。”
“可从未为你所用。”
“隐忍坚强。”
“却次次与你错过。”
“……”
“……”
珑月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来,或许宫漓尘真的想问个明明白白,可她真不知该怎么说。怦然心动,没有,相濡以沫,也没有,甚至他做过多少让她感动的事?似乎也没有,愤怒的事倒有不少。
除了在万山之巅那一抹悲怆震撼了她的心,在那之前,宫漓尘似乎从未做过什么让她很感动对她有利的事,但恢复了记忆之后她却明白,还没有被掳上万山之前,她已经爱他。
爱他每一个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方方面面,爱着她与他交集记忆中一个个散落的片段,爱他那种只为了求她一个信任,只身跑去青刃教偷药的执着,虽然结果很傻,但是过程她会感动。
更多更多……
但是这林林总总,怎么能说得明白?
珑月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突然,口中猛地撞入一个东西。
腾地起身,一把捞过宫漓尘的脖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唇附上,舌尖一推,将口中的东西推入他口中。
看着宫漓尘错愕的表情,极其灿烂一个坏笑,“个蚱蜢。”
“唔!”宫漓尘赶忙掩口转过头,狼狈吐出一只青绿的蚱蜢,那蚱蜢甚至还活着,腿一蹬,慌不择路跳入水塘中。
珑月在一旁笑得翻滚在草地上,看着宫漓尘怪异抽搐的脸颊更是笑得吐不出话,半天才漏出一句,“非要你对我好我才能喜欢?我欣赏你就不行?我承认,我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我卑,我就是喜欢……”
而珑月为什么会喜欢宫漓尘,恐怕宫漓尘一生也无法得到一个类似于问答题式的答案,究竟是不是不打不相识,究竟是不是日久生情,一个答案,能有多重要?
从一开始的欣赏,再到之后看着宫漓尘苦苦挣扎隐忍的心疼,那一次次付出却被人唾弃,明明剖出了真心却被人猜忌抛弃,谁说心疼就不算是爱的一种?
而其后的转变,那违背了他毕生信念也要爱她的转变,难道就不是牺牲么?他牺牲了信念背叛了主子,给予她的爱,难道不值得她珍惜么?
可珑月逼着自己梳理到这些理由之后,却选择以另一种方式表达,爱绝对不是个沉重的话题,揭人伤疤言爱,那简直就是混蛋。
“漓尘,你要是想对我好,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
逆变 (2)
又至秋时,纳兰珑馨对去年秋狩时发生的事仍旧心有余悸,故取消了秋狩改为秋游,休朝五日,愿随宫中出游的队伍也可随行,不愿随行也不勉强。
帝景天再也没有现身,对珑月与宫漓尘夜夜相拥而眠似乎视而不见,珑月甚至怀疑他到底还在不在,只是,不想再挑战,不想再被拆房子。只要她与宫漓尘感情依旧,那些事倒也能放放,更何况,宫漓尘那每个月总有的几天……似乎过去了。
而珑雪那边,到底走到什么地方还差多远,从时差来推算很难作准,不过,珑雪又一次慢下了行程,原因是……她家鳄鱼病了。
珑月死也想不到,珑雪千里迢迢居然还带着宠物上路,那东西……珑雪真是被她家王爷宠坏了不成?
要说珑雪有人宠,行事任性了些她能理解,但是纳兰珑馨的任性她便不那么理解了,虽同样都是妹妹,珑月要的是皇位却不是纳兰珑馨的命,多少也都会宽容些。
但是……
挠头,纳兰珑馨为什么要直接下了圣旨命她带着千净流随行一起去凉山看红叶?而纳王夫必要女皇下旨,纳兰珑馨明明记得有千净流那么个人,却在她屡屡上奏之后,迟迟不肯下旨给千净流王夫的名分,这一行为……太令人琢磨了。
宫漓尘对于她用来挑衅纳兰珑馨的做法一向不闻不问,只是帮她打理奏折,着实帮了她大忙。而她也从日夜操劳的摄政王变成了小丫鬟,在一旁磨墨泡茶,偶尔给他递块点心,谁说大权在握才能幸福?
“漓尘,你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堂而皇之的抗旨不去参加秋游?”
宫漓尘略微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有。”
“说来听听。”
“疾病恐怕不行,但货真价实的伤却可以。”
“呃……你这个笑话有点冷。”珑月搓着手上沾染的墨汁,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缺胳膊断腿只为了不去秋游,她有点吃撑。
宫漓尘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道:“并非笑言,只是你也知,她的念头实难打消。更何况,秋游一行必不见得安全,宁有外伤保了性命,便也值了。”
珑月微一挑眉,捞着笔洗中的水,“你是说,她肯定想杀我?”
“你不知墨岚在她心中的分量,或许你知道,却不尽深切。”宫漓尘说着,眼见珑月的手在笔洗里越洗越脏,直接起身将她推到水盆边,“若有朝一日有人拿皇位和与墨岚一世享乐让她选,她未必选皇位,只是她不信失了皇位便能与墨岚幸福,且墨岚心不属她。”
珑月用皂角将手上的墨汁洗净,顽皮的撩了些水花弹向宫漓尘,“那你说说,她现在是猜疑我与墨岚有染比较多,还是喜欢上了不同于墨岚却有同样面孔的千净流?毕竟千净流看似比墨岚柔顺得多。”
“都有。”宫漓尘答得很肯定,他毕竟与纳兰珑馨相处数年,几乎是看着她长大,她的心思,他最了解,“月,我不知道你为何想要激怒她,但是,她并非你想象般懦弱,她能为了想要得到墨岚而同意刺杀生母……”
逆变 (3)
“更不用说是杀了我这个眼中钉的姐姐,对么?”珑月很欣慰宫漓尘现在居然能与她淡然说起这些,看来,她并没看错宫漓尘,他本就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只是需要时间平缓。
“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没有万全的把握,一旦……”
突然,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门外传来竹真试探的声音,“珑月……”
然,当房门打开,竹真明明知道宫漓尘也在,还是怯生生的低下头,却并没离开,显然是有事。
而自从宫漓尘不再卧床养伤,竹真与汐了了整日连房门也不出,生怕又碍了宫漓尘的眼,这此一来,恐怕真是有要紧的事了。
珑月有些尴尬回看宫漓尘一眼,转头问道:“有事么?”
竹真有些不安望了宫漓尘一下,站立着手足无措道:“这些日子,我与汐了了商量,打算离开王府去投亲。”
“投亲?你们谁还有亲人?”珑月诧异问道。
“汐了了有,他说,曾经在被送入教坊之前,他三舅舅家儿子的表姐的外甥,如今在一户大户人家做门房,据说……”
珑月的眉角一抽,表情极其怪异,这等山路十八弯的亲戚关系,她还只在笑话里听过,而这等亲戚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哪怕存在了又有什么用?别说八竿子打不着,八百杆子也未必能挨着边。
“再等些日子好么?”珑月说着,猛地又想起千净流曾经给两人批过的命格,命如草芥,她怎能任他们四处飘摇?“等过些日子安稳了,我……安定你们在京都……”
“不……不用了,现如今已经很安稳,我们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本就没什么行囊,也不会带走王府里的东西。”竹真异常真诚看着她,那目光中,却并非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或许只是来告辞,或许只是来解释并非拂了珑月一番好意。
“你……”珑月顿时语塞,却说不出话来,或许两人的亲戚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但他们要离开,她想留却……
突然,一抹淡蓝的身影越过两人翩然而走,“珑月,此一时切勿外留太多制肘,你身边的死士也不易分散单独保护其他人。”又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竹真道:“若真为珑月着想,要么安分呆在府中,要么自尽了事别给她添麻烦,你选。”
好狠的一番话,说得竹真登时愣在了原地,直到宫漓尘转身离去不见人影,才听珑月轻轻一笑。
“听到了么?别顾虑那么多,他不是坏人。”
“可是,珑月……”竹真听出那话里的意思,仍旧有些不安,“我们都与你住在一个院中,他……珑月,家和万事兴,我们不能……”
“家人也分很多种,你们也是我的家人,给他些时间,他并非刻薄小气的人。”其实珑月明白,竹真他们决定离开,无非是察觉到宫漓尘容不下他们。可是,宫漓尘真的是容不下他们么?之前那种飞扬跋扈……如今想起来,宫漓尘究竟是恨他们还是无端恨她,还是个谜。
逆变 (4)
“只是……”
“别只是了,也别再乱想,安心住着就是。”珑月突然极为幸福的一笑,更加明白宫漓尘方才那些话更深一层的意思,拍了拍竹真的肩膀,“放心吧,我去看看那个醋包子,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在房里砸东西。”
竹真心中仍旧有些忐忑,却也略微安下心来一笑点头,其实在他看来,他并不贪图王府的安逸生活,如果他们的存在会破坏珑月的幸福,他更加觉得恶罪难赎。只是,他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珑月如今在做大事,他岂能成了她的累赘?
或许宫漓尘说的没错,要么安分呆在府中,要么……自尽了事……
“安心住在府里,没事和汐了了也在花园里走走,别总是闷在屋子里。竹真,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不想承受失去。”
其实她也知道,她将竹真和汐了了留在府中,如果从长远来看,也算是耽误了他们的幸福,纵然衣食无忧,纵然他们对生活已经没有太多憧憬向往,可是……
唉……
“狐狸精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宽宏大量?”珑月趴在宫漓尘肩上问道。
本以为宫漓尘会隐忍着眼角抽搐,却不想直接回手敲了她脑门一记爆栗,咬牙问道:“你说谁是狐狸精?!”
“我,我是狐狸精,万种风骚惹得府里到处都是男人,我是狐狸精。”珑月迅速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搂着宫漓尘直打晃,“那你能不能告诉狐狸精,是否是定力不足禁不起迷惑妥协了呢?”
“呵,你还真会夸赞自己。”宫漓尘一声气笑。
“我也会夸你,你要不要听?”
“不要。”
“人家好不容易把你的优点编成诗。”
“不听。”
“男人还真是变化快,之前你还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问我为什么爱你。”
“没兴趣了。”
“那我们来做点有兴趣的事?”珑月说着,一转身跨坐在宫漓尘腿上,光天化日之下……
宫漓尘的脸噌的通红,其实珑月不甚明白,曾经宫漓尘并不那么容易脸红。脸颊飞起的红晕遮掩了些许不见日光的白皙,那眉宇间不似前些日子那么疲惫,舒朗着意气,眼梢高挑,分外有神。
消瘦的脸颊也变得圆润了几分,泛着莹莹珠光,这一刻,才能称得上绝美。
“漓尘,这是你五日以来第十三次脸红,你总是在想些什么?”珑月笑着凑近宫漓尘的脖颈,轻吐一口气,便感觉到身下瞬间有了反应,血气方刚的人,似乎还很敏感。
“月……别闹了……”宫漓尘微微仰头,浑身僵硬。
脖颈仰起显露一条完美的曲线,珑月的唇轻轻附上去,“生活总是充满了赌注,我赌他不在,谁输了谁吃蚱蜢。”
宫漓尘的身体不禁一颤,猛地握紧两边扶手,左右没得可期盼,要么仍旧无法真正拥有珑月,要么……吃蚱蜢。
“漓尘,后天就要出发秋游,我宁可缺胳膊断腿也不愿跟你分开。”珑月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着宫漓尘。
逆变 (5)
“不许乱说。”
“真的,我刚才考虑过很久,权衡之下,也就左臂更合适了,只是自己下不了手而已,又不知道谁能帮忙。”
“我不帮忙。”宫漓尘咬牙道。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最好能让我半残也省心。”珑月突然咬牙一句,伸手一挑勾开了宫漓尘的腰带。
啪嗒一声,身边跃过一只翠绿的蚱蜢。
珑月歪头诧异了一下,眉梢一挑,又见一直蚱蜢跳过。不见拆房,却似乎有要闹蝗灾的迹象。
一把抱紧了宫漓尘,埋首在他肩窝处带着哭腔道:“我能不能只当他不存在?或者你替我把蚱蜢吃了?”
宫漓尘气笑得身体发颤,拍了拍珑月的后背,笑道:“帮忙可以,可我一人恐怕吃不了那么多。”
只见整个房间中青绿泛黄的蚱蜢噼啪跳跃着越来越多,打眼望去恐怕不足百只也有数十,而这一屋子的蚱蜢蹬腿蹦跶得极其欢快,甚至跃上他们的头顶,又极有力的蹦走。
四周噼啪乱响,若闭上眼,还以为身处草丛之中,置身蝗灾过境。
宫漓尘笑着放开珑月,揽好身上的衣袍,却出奇并没有多少被打断的恼怒。或许珑月说的没错,帝景天再强悍也不可能打扰五年十年,而他们是夫妻,情之至浓,来日方长。
更何况,他不得不承认,如今他不用过于担忧珑月的安危,也是因为有帝景天在一旁。
介意,但绝不能自欺欺人。
伸手一把捞住一只蚱蜢,手指捏着蚱蜢腿递到珑月面前,“你要不要先尝尝?”
珑月气笑着转头刚要说话,只听细微的声音响起,房门被缓缓推开。
这恐怕是帝景天唯一一次从门外出现,且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响声,不算悄无声息,但是异常正式。
一身流银般的衣袍仍旧飘渺随风,闪烁着莹莹光泽,墨发披散在身后缭乱,一时间,这气氛并非像是来找麻烦,可也绝不是来陪她们说笑的。
珑月不禁与宫漓尘对望了一眼,看着彼此眼中同样的疑惑,再看向帝景天……
“我要走了,你们是否喜悦?”帝景天淡淡问着,云淡风轻一般的话语,犹如只是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要去哪?”珑月有些诧异问着,而宫漓尘也是同样的诧异,毫无先兆的告辞……虽说确有喜悦不假。
可是这一句话却打乱了珑月的计划,她曾与宫漓尘商量,本打着持久战的念头,若是这样的制衡能留住帝景天一年,兴许……千净流所说的悲剧便不会发生?与帝景天的性命相比,她们失去些欢乐的时间,又算得了什么?
然,毫无预兆的说要离去,虽然完全符合帝景天的性格,却仍旧让她觉得心惊大过于喜悦。
难道,真像千净流所说,天命不可违?
“呵……”帝景天低声一笑,明明那么邪肆的笑容,却不如昔日那么洒脱,眼眸一挑,牵动着下方如泪般的伤痕,“不管去哪,也好过继续留在这里看着你们恩爱缠绵,着实看腻了,你们也不过如此。”
逆变 (6)
珑月不大自然别了别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刚想开口嘱咐,又觉得似乎有些荒唐。
“不送。”宫漓尘淡漠开口。
而帝景天根本没理会他,只是看着珑月,似乎在等待什么,但他也知,注定等不到。
“没什么可说的?”
珑月垂了垂眼眸,这一刻来得太突然,上一刻她还与宫漓尘笑闹成一团,甚至用帝景天在不在打赌玩,而下一刻,帝景天说要离去。
她与他之间并没过节,他一次次的阻碍也无非是让她郁闷了些却算不上仇恨,她担心帝景天的未来,却也知,她不能像留下竹真和汐了了一般留下帝景天。毕竟帝景天对于她来说意义不同,对宫漓尘来说也不如竹真他们那样普通。
她可以坦然面对他的离去,甚至希望他离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盼着他死。
“还会再见么?”
“你会惦记我?”帝景天问道。
珑月大大方方抬起头,直视着帝景天,郑重点头,“会的,你救过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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