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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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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沉默了瞬间,见他们的族长独孤凰没有反驳,茅凤不停向他们点头,随即便传来‘好,好,好’震耳欲聋的声音,男子的声音特别响亮。

南宫婉奴高兴地扑在她姥姥怀里,“婉奴,有空回族里来,我把我的独门飞镖传授给你。”

“嗯嗯嗯,好的,姥姥,我会带着桦逸王一起回来看你们。”婉奴见她姥姥不反对她,欣然答应了。

婉奴与她姥姥、姥爷、舅舅一一拥抱告别。

“孙女婿,还不过来见你姥姥?”

宇文桦逸见到独孤凰叫他,他微笑着露着白牙走上前来,很恭敬地施礼,“桦逸见过姥姥、姥爷、舅舅,给姥姥、姥爷、舅舅请安。”

婉奴挑了他一眼,他还真配合,居然知道尊卑顺序,没有叫颠倒。

她冷笑着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咕咙了一句:“小子,想好了,我女真族是女尊男卑,以后站在我身边,我没发话你就不要乱开腔。”

宇文桦逸张着嘴噎住了,随即他再次向独孤凰施礼道,“姥姥,婉奴让奴才跟上,我去了,改日回去看你们。”

“好,快去吧,好好照顾我外孙女。”

宇文桦逸恭敬俯头,上前一步轻轻问道:“姥姥,女真族还真是富有,拥有如此多的钜金武器,那个地方出产钜金矿石么?”

“算是出产吧,听说五十年前从天外飞来一块发蓝光的巨石,我们见它坚硬无比,就用来制成武器,只有身份珍贵,立过功之人才赐予这天外神器,以后你与我孙女成亲后,我也会送你一件。”

“好,谢谢姥姥。”天外飞来的石头?说得如此悬浮。

宇文桦逸默然走开,身后听到独孤凰追问着,“婉奴,听说曾经京都第一名剪的传人在你身边,今天怎么没来?”

婉奴没空答理她,跳上马向京城方向奔去。

宇文桦逸驻足转身,知道她问的一定是婉奴的婢女荷香,答道,“她不会武功,婉奴没让她来,她的绣功也是一流。”

“好、好,不愧为我女真后人。”

他们离开边塞,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路换了无数匹马,三日后到达京都,直扑丞相府。

相府内见到南宫婉奴一行人匆匆撞入府邸,她舅母见阻拦不了,边跟着边问道:“桦逸王,丞相不在府内,他到边塞还未回来,二小姐,你舅舅不在府内,二小姐要做什么?”

“西门傲雪还好吗?我表哥他还好吗?”南宫婉奴没有停下匆匆的脚步,直奔西门傲雪的小院。

“我儿啦,他,他……”

南宫婉奴见她掩面抚泪,说话吞吞吐吐,突然驻足转身质问道,“他怎么了?快说。”

“他脸色苍白,人消瘦如柴,让他瞧大夫他也不瞧,只说没事,王爷,二小姐,你们劝劝他,我们一家子都会感激你们的……”她说完哽咽起来,看着他们匆匆的脚步离去,丫鬟扶起她坐到旁边亭子下,伤心抹泪。

南宫婉奴一行人踏入西门傲雪的院子,见到西门傲雪清瘦如柴地躺在亭子下椅子上,他的侍从见王爷到来,慌忙伸手去扶他起来施礼,但,西门傲雪没有动,示意他退下。

他悠闲地躺着,没有人搀扶已经站不起来,苍白的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手里还拿着那本《玉美颂》。

“还没死啊?”南宫婉奴见他这副德性就来气,她玩世不恭地靠在亭柱上,奚落地说道。

宇文桦逸冷冽的寒眸如刀锋般瞅着他,瞅着他手里的《玉美颂》,那分明就是婉奴的杰作。原来那是她画的武器,在塞外之时,她说过毒药被西门傲雪替父误食,那么这本书,应该是送给西门庭的。

他这样想,脸上的表情舒展开去。

“王爷,对这本《玉美颂》也很感兴趣是吗?只是,这是婉奴送给傲雪的,你想看,也要等我死后才有机会。”西门傲雪笑得很张扬。

还未等宇文桦逸回话,南宫婉奴蹿上前抢过《玉美颂》,几下撕得粉碎,“你去死吧,我给你说过,我没有解药。”

南宫婉奴生气地跑到旁边百年老松下坐下,恨恨地瞅着天空。将死之人还如此狂妄,气死人了。

宇文桦逸没有说话,挥了一下手,何二爷快步上前,伸手去把西门傲雪的脉,片刻后,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放入西门傲雪的口中。

西门傲雪突然感觉体内有股气升起,浑身有了劲儿。

“贺妈妈,过来。”婉奴像是想起什么,既然贺妈妈是从小见了她的钗子知道她的身份,她的一些事贺妈妈自然最清楚。

“小姐,有何吩咐?”贺妈妈比以前更加恭敬,婉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曾经中过软骨散,为什么像没中毒一样?”

“小姐,不瞒你说,我们山谷里有一种奇毒无比的花,开七种不同颜色的花瓣,每一种颜色代表不同的毒性,最奇特的是花蕊,花蕊就是解药。山谷中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最开始女真的先人,就是同食了这种花的花瓣和花蕊,不但没有中毒,还可以抗拒毒物,对毒物免役,她利用这种毒物统治了整个不听话的野蛮女真族人。现在这种花不多,只种在族长的小院内,任何人不得窥探,违者,死!想来,你的母亲独孤婉儿应该食过这种花。”

婉奴后面只听了个大概,只记得那句‘花蕊是解药’,“快快,你速速回去,把那花蕊拿来,我要救西门傲雪。”

“小姐,西门傲雪不能救,他的父亲死于我们之手,他会为父报仇,小姐,我们不能养虎为患,万万不能救,让他自生自灭吧。”贺妈妈仍然俯着头,面色严肃,说话很慎重。

“贺妈妈,你去是不去?他没有过错,他是无辜的,如果你不去,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南宫婉奴生气地把脸调到一边。

“小姐,真的不能救,不能为自己留下祸根。”贺妈妈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这样好吧,你带路,送我回山谷,我亲自回去拿。”南宫婉奴起身拽着他,说走就走。

“小姐,你真的要救他?”贺妈妈拗不过她,口气软下来。

“一定要救,是我害的他,他父亲是父亲,他是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是他以后要报仇,我也认了。”

“小姐,不用回山谷。”贺妈妈见她拽着他就要往外冲去。

“你身上有?”婉奴有些惊喜,想来他应该有这些必备的东西,她是百毒不浸之身,他们可不是。

“不,小姐,我身上没有,解药在小姐您身上。”

“在我身上?”南宫婉奴全身上下摸了摸,最后将钗子取下来扭了扭,也没有扭开,“没有啊,在哪里?这个钗子有机关吗?”

“小姐,你还是要三思啊。”贺妈妈恭敬拱手,他们那一群人都诧异地看向他们这边,不知道他们主仆二人在纠结什么?

“我想好了,丞相府里又不是他一个儿子,滴出的庶出的有的是,你杀得完吗?不多他一个,再说他与我有些交情,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快说,解药在哪里?”她知道解药就在自己身上,心情缓和下来,不再着急,人,是死不了了。

“小姐,你的血液就是解药。”贺妈妈很艰难地说了出口。

南宫婉奴眼睛一亮,开心地走到西门傲雪旁边,喝道:“来碗来。”

“小姐,不用那么多。”贺妈妈咽了咽喉骨,怔怔地瞧着他家小姐。

“哦!不早说。”她拨下发钗,刺向指尖……

“婉奴,你要做什么?”

“费话,张嘴。”南宫婉奴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挤进西门傲雪嘴里,“很恶心是吧?我就是要恶心死你,让你以后看见我就想吐。”

“不恶心,你的血很香甜。”

南宫婉奴瞪着恬不知耻的他,嗔道,“我被恶心到了,死变态。”

南宫婉奴这才放松坐下来喝了几口茶,这期间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

“婉奴,看把你困的,到里面客房去睡一会儿吧,我让他们给你和王爷烧几个好菜,用过晚饭再回去。”

婉奴瞅了一眼他的气色,唇比先前红润,看来是真死不了了,站起身来对旁边的侍从喝道:“给你们家少爷先洗洗睡吧,再给他准备些吃的,一会儿应该会胃口大开。”

侍从喏喏应着,丫鬟们奔走相告。

“走了,回家睡觉去了,没有死就不要来找我,告辞。”南宫婉奴与桦逸王并肩离开了院子。

“婉奴,婉奴……我还没有脱离危险,你怎能忍心离开,婉奴……”

西门傲雪瞧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瞬间感觉失落。或许,婉奴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而以。

还没有走出丞相府,丞相夫人拉着西门映虹和两名小男孩跪在南宫婉奴和桦逸王面前,跪地便拜,“谢谢王爷,谢谢二小姐,听下人们说二小姐用自己的处子之血救了我们家雪儿,我们一定会报答,二小姐就是观世音菩萨在世,请受老妇一拜。”

婉奴一噎,处子之血?果真恶心,这以后让宇文桦逸怎么做人?她把处子之血给了西门傲雪?还好今天是他一起来的,要是没一起来,谁说得清楚?

南宫婉奴回头瞅着宇文桦逸,宇文桦逸皱着眉半天没回过味来,他嫌恶地盯着地上还在说什么处子之血的丞相夫人,喝道:“什么处子之血?别乱说。”

丞相夫人一下反应过来,又不停磕头,“对不起,王爷,老妇不是有意冒犯,老妇该死,是王爷与婉奴小姐共同救了我家雪儿,谢谢王爷,谢谢二小姐。”

“嗯,给他用热一些的浴水蒸蒸,出了毒就没事了。”宇文桦逸说罢,撞了婉奴一下,她会意,跟着他向府门走去。

南宫婉奴回到奴院,吃完晚饭洗了热水澡就睡觉,足足睡了一天两夜。

第三天醒来,边塞的将士都回到军营,苏泽渊将军凯旋回朝,同时运回了丞相西门庭的尸首。整个城内议论纷纷,可说是风雨大作。

据苏将军向皇上禀告,他们与边塞慰问归来,遇上小股山中强盗,丞相不幸中埋伏,落入陷阱,为国捐躯。

别说朝中大臣不信,皇上也不信,只是大臣见夏侯振卧病在床,丞相已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大家都沉默寡言,全凭皇上定夺。

皇上找了些随行将士查问,口供都基本一致,说丞相让他们先行,他要与苏将军去慰问边塞将士,后面便不得而知。

苏泽渊凯旋而归,丞相西门庭的尸首也运回来,唯有夏侯绝没有回来,杳无音讯。绍辉王府内空气沉闷,绍辉王躺在床上愤怒地指着天空,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当他听到传报,‘桦逸王爷驾到,南宫婉奴拜见。’后,整个人撑起身来,向床下喷出一口鲜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喃喃道:“快……快,请王爷进来。”

王妃从床边站起来,搌开眼角的泪,匆匆挪了出去。

桦逸王与南宫婉奴慢悠悠踏进内室,夏侯振要起床给王爷施礼,被桦逸王制止了,让他安心躺着。

夏侯振瞧着南宫婉奴淡笑的眸眼,他一切都明白了,来者不善,他将屋里所有王府的主主仆仆都退出去,只剩下他们三人。夏侯凌薇脸上挂着泪,恨恨地瞅着进来的两个人,不甘地退去。

夏侯振昨日身体没有今日严重,因为今儿得到丞相的噩耗,他的儿子夏侯绝遥无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一口鲜血便倒了床。

他颤抖的手伸着,像是想抓住什么,嘴里念叨着:“婉奴姑娘……我……绝儿,放他一马,当年……我是做错了……但是,你父亲……他就没有过错吗?南宫浦……为了得到你娘,向我们提供了证据,他……也是帮凶,你能原谅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的绝儿……他是无辜的……”

对于苏泽源那件事,夏侯绝确实是无辜的,但是,他嫉恶如仇,他能善罢干休?

只是,婉奴没有想到,他爹南宫浦,当时只是不起眼的小吏,也在苏泽源供状上签名作证,原来是为了争夺她娘。

“绍辉王太高看我了,我既害不了你的儿子,也救不了你的儿子,要害也是他自己害自己。”

“你……你……真狠……王爷……夏侯绝还年轻……”

南宫婉奴瞅着床上哀鸣的王爷,昔日的趾高气扬不复存在,真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她眼前浮显出他爹爹一家子老老少少十二口人无辜惨死在屠刀下,对他只有恨没有怜悯。

她想让他死得瞑目,于是,她走近两步,轻轻说道:“绍辉王,《玉美颂》好看吗?”

“你……”夏侯振一口呛在喉咙,瞪着眼,脸呛得惨白。

“来人。”宇文桦逸喝了一句。

外面的人拥了进来,哭声一遍,王妃和夏侯凌薇迅速将他扶起,拍出了那一口血,只是,他张着嘴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快,太医……”外面传来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接着一个太医躬着腰小步跑向踏前,身后一个明黄映入眼睑,人们见来人,齐齐跪下,给皇后请安。

若兰皇后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礼节,由嬷嬷搀扶着来到床边,焦急地望着床上的人,“哥哥,你怎么样了?”

夏侯振奄奄一息,脸上反而很平静。似乎是为了安慰亲人们。或许,他知道大限将近,如果不惹恼桦逸王和南宫婉奴,他的儿子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太医,我哥哥怎么样了?”

太医收回摸脉的手,扶袖施礼道:“回皇后,能否借一步说话?”

嬷嬷搀扶着若兰皇后出了内室,太医跟了出去,恭敬地回道,“回皇后,昭辉王是纵欲过度,脱阳所制,现在阳气已尽,只怕是……无力回天……奴才无能,奴才该死。”太医说完,‘噗通’跪地。

“来人……”皇后怒声呵斥。

王府里的侍卫顷刻闪进来四五人,抱拳应着。

“将庞氏这个贱人抓起来,孤要将她……将她……”皇后本想说他哥哥逝后将这个纵欲的美妾陪葬,但想到他哥哥还在,这样说不吉利,她见侍卫还愣着,又喝道:“还不快去?”

“是。”

本来夏侯振刚才还心平气和,想多看看自己的儿女们,他的皇后妹妹这一闹,将罪全都撒到他的爱妾身上,他一急,气上不来,就这样去了。

同一天,皇上同失两位大臣,他倍受打击,心力交瘁,宣布三日不上早朝,为两位大臣悼哀。

三日之内,皇上两次宣宇文桦逸进宫,苦口婆心劝他进朝为官,都被宇文桦逸拒绝了。

三日后,婉奴在河翼的二叔南宫如被调入京都进入内阁,南宫槿榕与西门傲雪被提升三级,年纪轻轻,升为朝中二品官员。

可说是,南宫一族,在朝中的势力开始发迹。

南宫府里,西门碧痛失哥哥后,有了一次安慰的欣喜。再一个让她宽心的消息是,她的儿子南宫槿榕昨夜与她长谈,告知她他喜欢上朝中掌握兵权的苏泽渊将军的女儿素言。

由于,南宫浦不再信任西门碧,除了送他哥哥上山那几天,没有开口解除她离开祠堂的命令,所以她决定长期在祠堂吃斋念佛,为家人祈福,不再留念尘世。

南宫婉奴刚回院子,恒乙就迎上来,语气小心地警醒她,说大少爷今日神情不对,此时正在她楼上等她。

他的舅舅过世不久,难道他要兴师问罪?该来的总会来。

南宫槿榕知道南宫婉奴与桦逸王出城了一段日子,回来后大睡了两日,他来过几次都见她沉睡着不忍心叫醒她。

舅舅丞相西门庭与昭辉王夏侯振接连过逝,可说是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南宫婉奴踏上小楼,推天房门,怔怔地看着她哥哥,南宫槿榕双膝跪在楼板上,幽幽地瞅着她。

“哥哥,你做什么?快起来。”婉奴回过味来,紧步两步,伸手去搀扶他。今日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堂堂二品官员给妹妹下跪?传出去她不就成了母夜叉?

“妹妹不答应槿榕,我就不起来。”

拉了几下,他纹丝不动,嘿,居然威胁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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